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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没有你的日子好孤单 ...


  •   “各位观众,我是亚新记者小陆,现在正在一起事故现场为你报道,正如您所见,身后的事故桥为一座钢架结构的老桥,据目击者称,发生事故时,桥上一侧正在做检修,不知为何桥面突然断裂并塌陷,事故造成一辆大巴车落水,而奇迹就在大巴车落水前发生了,据说事故中出现了位英雄,就是因为这个英雄的出现,大巴车上所的乘客都安然无恙地‘飞’上了桥!而目前我更关注的是,英雄还没有上来,我们甚至没有找到他!”

      摄像机突然晃了一下,因为远处传来了惊呼声。

      “哦——!桥下还挂着一个人,那是英雄吗?我们终于找到他了,可是,他的处境她像不太乐观。”

      摄像机对准了下层桥面以下一处断层处,那里垂下几根粗电缆,而人们口中的英雄就在其中一根电缆上悬挂着。

      “怎么了,我们可以看到,英雄的腿好像受伤了,一直在朝外侧扭曲着,我想,这也是他被困在那里的主要原因。我们也可以看到,消防战士正在尝试接近英雄被困地点,可是似乎下层桥面非常脆弱,已经有钢管在消防员登上桥面时掉落了。”

      “哦,快看,消防员似乎想到其它的解救办法,他们上到了顶层桥面,破拆了一块缺口,然后,正在朝下面投放绳梯!”

      远处又传来一片欢呼声。

      “快看我们的英雄抓到绳梯了,天啊,原来那电缆上还有电的,但愿英雄的身体能坚持上来。”

      消防员正努力地拖拽绳梯。

      “等等,英雄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下来了?哦,天哪,他想从底层桥面离开,不,那样太危险了!”

      “我们看到,桥面上的消防员用扩音喇叭不停地劝说着,可是英雄似乎主意已定,等等,那是什么?桥对面又冒出来一个人,好像是个女孩?她想干什么?她是要去救英吗?”

      桥下面不停的有钢管掉落,下层桥面正在瓦解,而这却没有阻止桥中间两个人的努力接近中,他们扶着侧面的钢管,小心地选择着着力点,终于,两个人的手搭在了一起,然后,抱在了一起。

      周围响起了掌声。

      “真是幸福的一刻啊,女孩扶着英雄消失在了桥下的阴影中,相信他们已经出来了,让我们过去看一下!”

      “走啦!”

      “什么?你看到他们走了?不可能这么快的啊?”待记者和摄像师来到桥头时,下层出口处只剩下了一位草帽男。

      “我牛大锤长这么大从没撒过慌!我可以对这桥发誓,我的的确确地看到英雄抱起女孩‘嗖’的一下跑掉了!”

      夜幕降临,小屋门前,艾终妹正在焦急地敲着阿华的房门。

      “真的不用去医院看一下吗?”

      “嗯,不用。”

      “可是,就让我看一下你的腿好吗?”

      “真的没事,时间不早了,小艾早点休息吧!”

      那一晚,艾冬妹彻夜未眠,穿着睡衣蜷坐在床上,耳朵贴在隔断墙上,时不时地扭头看上一眼角落里的小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那个蜷坐在墙边的女孩脸上,却丝毫没有惊扰她那疲倦的睡态。

      “咚咚咚!小艾,今天我有事出去一下,不能陪你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乱跑!”

      “霹雳噗通!”屋里传来一振凌乱声,然后,那脆弱的小门带着强劲的风声被吸开了。

      “等等!”艾冬妹差点将自己的身子从门中弹出来,可是开门后却愣在了门口,因为眼前的阿华就像系统还原了一样,整个人又焕然一新了,丝毫看不出受伤甚至疲惫的痕迹。

      “你干嘛去?我也去,我不放心你!”

      “别傻了,我去考察一个实地项目,节后要交的,那里即脏又危险,小艾还是呆在家里吧,下午我就回来了。”

      “可…….”

      阿华已经转身准备离去,忽然又停住脚步,转回身,双手抓住小艾的肩膀,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答应我,呆在家里,不要乱跑!”

      那眼神有些混乱,看似命令,又似关心,更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吓得小艾只能点头答应。

      太阳已经绕过窗户,改从门上的玻璃中射了进来。屋里仍是那样凌乱不堪,床上仍然蜷坐着那个女孩,她似乎不愿做任何事,只想坐在那里傻等。

      街上静得就像入了深夜,人们应该都去旅游了,电视大白天的没了频道,就连手机都像没了信号。

      艾冬妹终于离开了那张小床,找来小水壶,给窗台上的小玉树浇了点水,因为,只有它还是活着的。

      郊区某个在建工地中,一位戴着安全帽的西服男正在用眼睛测量着周围的环境,手里的铅笔在画板上记录下了每一栋楼层、每一户窗户,甚至每一块砖头。

      夜已深,门外的楼板上传来了脚步声,隔壁的小门刚刚关上便又被人敲响。

      “阿华,是你回来了吗?”

      “嗯,小艾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里面传来快速整理纸张的声音。

      “没,没什么,只想跟你说会儿话。”

      “哦,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睡不着,阿华?”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完成了我的梦想!”

      “小艾应该还有很多梦想的,不要放弃追求梦想的动力,这样人生才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小艾靠在了小门上,抬头仰望星空,长叹一口粗气,“没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朋友,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阿华放下了手中的图纸,眼神中有些迷离,“小艾只要打开心扉,全世界都会成为小艾的朋友,我所认识的主……小艾是世界上最坚强、最有勇气的人!”

      那一晚,女孩仍是蜷坐在墙边,半睡半醒,时而猛地惊醒,看看角落里的小门。

      晨会之后,办公室之中,艾冬妹正在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左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

      “哎!小艾同学!小蜜月过得怎么样?分享一下呗!快点快点!”不抬头也知道说出种为了满足超强好奇心的话的人只有身边的田萌。

      “哎呀,起开啦!”艾冬妹假装听不懂,硬生生地把萌萌推开了。

      “哟——!还脸红了啊?一定发生了不少故事吧?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分享一下精彩片段也行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八……”

      “怎么了?有主的人了,说话还变得文明了?”田萌话已出口,亦感到身后不对,顺着艾姐的视线扭过头去,却发现了一张黝黑的脸挂在那里。

      “石总好!”两人同时打了招呼,但是田萌明显少了几分底气。

      “小艾,明天去一下日本,那边合同出现了点分歧,你去现场核实一下。”

      “啊——?是说我吗?”

      “对啊,就是你,最近工作很出色,效率也很高,你这种人才应该得到更多的锻炼机会!对了,还没出过国吧?一会儿去文秘那填表领资料。”

      “哦。”

      “还有,刘主任申请同去,公司没有批下来,这是工作,不能照顾感情,我想你应该有能力自己处理好吧?”

      “啊?这个,那个,啊,没事儿,就是……”

      “那就这么定了,准备一下吧。”那张黑脸终于转了过去,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我靠,你还让不让我们凡人活啦?”田萌盯着总经理的背影消失,然后,就在那里开“骂”了,“事业爱情两丰收啊!你简直是人生赢家啊,不行,憋拦着我,我得去自杀!死前请我吃点好吃的吧,安抚一下我这颗生无可恋的心灵吧!”

      “切,别闹了,要不你去吧,我可不想去。”

      “那怎么行!咦?是不是没有姐夫陪同不放心啊?”

      “是啊,这么大个公司还拿不出那点预算?……去去去,哪跟哪啊!”

      下午四点,外面的天早早的黑了下去,云层低得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咦?这天说变就变了!哎——!又要一个人对抗电闪雷鸣啦,单身狗好可怜啊!”田萌一边嘟囔着一边瞅着她的艾姐。

      艾冬妹也是看看外面急变的天气,又下意识地看了眼主任办公室。

      雨越下越大,闪电越来越亮,雷声也越来越响。

      下班铃响了,每个人都各显其能的冲到了公交车和出租车上。

      公交车上,阿华一言不发,呆呆地站在小艾身后,车前有人上车,客气地请他们让一下,阿华的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

      回到小屋,阿华说了声他不吃晚饭了,便一个人钻进了屋中。

      “咚咚咚!”“阿华,是我。”

      “哦,小艾去吃饭吧,我有些不舒服,睡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是不是感冒了啊?我熬了粥,你喝一点儿吧!我还带了体温表过来,你开一下门,如果发烧了要去医院的!”

      “不用了……”

      “不行,我命令你,把门打开!”

      片刻,门开了,阿华的脸上少了几分俊俏,多了几分疲惫。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小艾摸了下他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不对啊?怎么比我的还凉啊?”

      “我真的没事儿,小艾快回去吧!”

      “不行,你先把粥喝了!”

      “那好,我喝了,小艾就回去吗?”

      “嗯,一粒儿都不许剩!”“哎哎,你慢点儿!”

      “好了,给!”阿华把空碗交给了小艾,“小艾可以回去了吗?”

      “那个,我还有句话想问你。”

      “小艾不讲信用。”

      “不是,我就问一句,那个,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出国啊?就几天而已啊,你要是真不希望,我就——,我就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尽管石总那张脸很难拒绝的样子。”

      “不是,我不能过多的干涉小艾的生活,小艾的人生已经发生了变化,我需要重新梳理一下,但我一定会帮小艾的。”

      “什么啊?你真得不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

      “切,男人都一个样!”

      “我不明白小艾的意思。”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真的没事?真的,真的不需要?嗯,不需要我在这儿陪你?”

      “不需要。”

      “切,好生硬!那好,有事就敲墙。”

      深夜雨急,电闪雷鸣,小艾仍以那种蜷坐的姿势贴在墙上,半睡半醒中突然听到隔壁发出异响,那声音虽然比不上雷声响亮,却很让人担心,因为那是一种煎熬似的扭曲声。

      小艾下了床,侧着耳朵,一边努力地确认着那声音不是自己听错了,一边朝角落里的小门走去,并顺手抓起了书桌上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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