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同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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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什么，在剧烈地晃动。
自己在做什么，身体完全动不了。
是接触到身体的物体在晃动，还是来源于头顶上方。
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一片黑暗之中震感越来越强烈。刺眼的白光袭来，我听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
是谁，我的名字又是什么？
『你不能睡过去』和『你醒一醒啦』，交杂在一起最终汇成一种声音。持续在耳边重复个不停，这种感觉，像极了盛夏里醒不过来的午睡。
2
“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呀？”
头顶上方的声音越来越清楚，我忽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摇晃着。
原来我是睡着了吗？
剧烈的晃感不是地震而是被人摇醒了啊。
我揉揉眼睛，从床上直起身。
“现在几点了？”
我看着床边的少女，还没缓过神。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到学校了，她们三个已经先去了。”
“哦好，那我们也赶紧去吧。”
“嗯。”
我换上和少女一样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裙边和领口蝴蝶结的颜色。我是紫色而她是黄色。
明亮的黄色以及沉重的紫色。正常来讲，应该是这样纯粹的配色。
“紫色并不代表高冷，我觉得你很适合紫色。”
“这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紫色，而是接近薰衣草的一种紫色吧。”
“也可以这么说，有点朦胧的感觉呢。”
而在我身旁的少女，衣服上的黄色也不是那么耀眼，而是相对温暖的米黄色。
“我看起来要比你小一点吧。”
“是的。”
“但是大家都是Koki的姐姐。”
“嗯。”
“要友好相处呢～”
对于外出，她似乎很开心。今天的天有点灰蒙蒙的，她和我一起去接我们的弟弟放学。没错，是我们共同的弟弟，Koki。
到达学校之后，我们一起去了剑道部。一进门，就看到拿着竹刀的弟弟击败了对手。
“好棒！！”×3
“真厉害呀。”
我身边的少女跑向了和她穿着同样衣服的三人组，我也赶紧跟了过去。
在我跟她们汇合之前，我的弟弟就发现我来晚了。也有可能在那之前就发现了。
“你又来晚了。”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他的脸上流露出不开心。
“其实是来之前，我和小紫绕去了星巴克一趟。”
“因为没睡醒所以要再喝杯咖啡吗？你们也不能这样乱花我的钱。”
“不是，不是，去那里是为了买你爱喝的红茶拿铁呀～”
之前一直在我身边的少女——明，对我使了个眼色，努力地替我圆场。
“嗯。”
我点了点头。
随后，另外三个人中有谁冷哼了一声。
“好了好了，收拾完回去吃晚饭了。”
“好。”×5
有人替他接过竹刀，有人替他擦干脸上的汗，有人替他拿着要换上的制服，还有替他拎包的。
一时之间，我只能杵在原地。
并不是找不到能够帮忙的地方，而是……
“不帮忙的话，晚饭是没有你的份的。”
Koki的话音刚落，我便听到了一两声冷笑。
“姐姐就应该要照顾弟弟的，不是吗？”
我的弟弟补充道，与他身后的四个姐姐一同出去了。
他说的也许没错，但是……
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加深。
是这样的感觉，完全陌生；
然而又不是这样，是怎样的感受？
再一次想起之前，就已经……
想不出来所以然的我，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3
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慢慢地泛起了涟漪，越来越大直至翻滚了起来。
足够大的空间里，有着好几个浴缸大小的泡澡池。随着白雾的消散，水面趋于平静，直到『她们』的出现。
“Koki又去扭蛋了啊。”
“明明已经有我们四个了。”
“可能还是无法从我们当中选出一个。”
“总之先去看看吧。”
四个穿着相同细节略有不同的年轻女子，边聊边走向了泡澡池所在。
我闭着眼睛，听到了远远有人讲话的声音。没有温度的水包围着自己，以及当我睁开眼看到的其他人。
我为何会和这些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这是一个有着好几个浴缸大小的泡澡池，但是周围的环境看起来，不像是公共澡堂。
如果这里是某个私人住宅的话，主人一定是非常有实力的。
……感觉，稍微有点挤。
“你往那边去一点啊。”
“明明是你挤到我了。”
“你们不要争了，论美貌你们是比不过我的。”
“哈？”×2
“让开。”
“是你让开才对吧。”
我身边的人争吵个不停，被她们挤来挤去的我越来越怀疑，我为什么在这里了。就在这时——
大门被打开，隐约还能瞥到一眼走廊的亮光。
大概，我的疑问很快就会解除了。
“呜哇，扭了不少啊这次。”
“看来Koki这次是下了狠心。”
“我来看看，要先把‘凤’和‘芙蓉’挑出来。又有好几个，嘻嘻。”
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粉色裙边的少女，跑到我们跟前，把几个看起来长相……不怎么样的人选了出来，让她们离开了泡澡池。
“要去把Koki叫醒吗，剩下的这几个差不多了吧。”
和刚才的粉色裙边少女不同的，系着薄荷绿蝴蝶结的高挑女子又挑了几个人出来。
就这样，原本有些拥挤的泡澡池，变得宽敞一点了。而我，还在里面。
我刚想开口问这是哪里，就出现了一个和我们这群女性不同的，一个少年。
“等下！”
“Koki，你来啦～”
米黄色裙边和米黄色蝴蝶结的少女，最先走到了少年身边。
“‘凤’和‘芙蓉’们已经被我挑出来了。”
“还有这几个，肯定也不行。”
说话的是衣服相同但细节为粉色和薄荷色的两位。
“剩下的应该就是这几个了。”
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衣服细节为天蓝色的女子，她说完后，我和她对视了一眼。
“这几个啊……”
少年从左到右，从右往左扫视了一遍，最终和那个天蓝色的女子一样，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种感觉令我不寒而栗，本能地我又开口了。
“你们是谁？”
头发尾稍的水滴落在我的锁骨上，顺着肌理下滑。
一时间，整个空间忽然静了下来。只听见那个少年对我说，“第五个姐姐就决定是你了。”
*
——屋子大厅内。
一张能坐得下十来个人的长桌。
我的正对面，坐着一名叫做『koki』的少年。他的周围，坐了面对面的两排衣服相同细节略有不同的四个女子。
我与他们五个，隔着好几排的距离。
“你，对于成为我的第五个姐姐，有什么想说的？”
少年与提问不相符的口吻，让我不知如何开口。本来，我就不知道这几个陌生的面容是谁，再加上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出现于此。
“你们是谁？”
发梢已经干了，我被他们从洗澡池里带出来，来到这看起来富丽堂皇又相当宽敞的大厅之内。我穿着一件质地良好的白色睡衣，脑袋里也和这睡衣的颜色一样，空白一片。
“哈？”
四个人中有人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系着粉色蝴蝶结的少女卷起了自己的一缕发丝。
“呐呐，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少女的眼神和她的米黄色蝴蝶结一样明澈，“我们和你一样，是姐姐扭蛋呀。”
“只不过比你早被扭出来。”
天蓝色蝴蝶结的年轻女子补充道。
……姐姐扭蛋。
那是什么，看到她们望向我的神情，大概各怀各的心思。
“所以，我们是同类吗？”
‘同类’二字，我讲的有点慢。因为不能肯定，又说不上是怀疑。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对喽。”
“虽然不想赞同，但这好像是事实。”
“事实就是这样啦，我们一样都是姐姐扭蛋！”
“是的，你和我们都是被Koki扭出来的。”
我点点头，一直没有加入我们的Koki少年似乎笑了笑，“有趣。”
他看着我，令我觉得不是特别舒服。
以至于我忘了问什么是『姐姐扭蛋』。总觉得，她们一说出这个名词，我就有点理解了，但具体是什么，我又讲不出。
在我疑惑之际，他们又开始了交谈。
“总觉得Koki的运气真好呢，总能扭到除了凤和芙蓉以外的扭蛋～”
米黄色蝴蝶结的少女，看起来和Koki比较亲近。
“但是选出来的这个，好像也不怎么样嘛，嘁……”
坐在她对面的是粉色蝴蝶结的少女，虽然是Koki的姐姐，她们两个的年龄看起来要稍微小一点。
“你，身上的字母是什么？”
四个人里看起来最温和的是这个天蓝色蝴蝶结的年轻女子。
“字母？”
“对呀，在你的身体某一处，应该也印着类似这样的字母。”
说着，米黄色蝴蝶结的少女捋起了她的袖子。
另外三个也分别展示了自己的字母所在。
我并不知道这种事。
我也照着她们的样子，捋起了袖子，没有。我低头看自己的领口，也没有。小腿上也没有，卷起头发背对着她们。
“没有。”×4
我重新面对着他们，这时自称弟弟的Koki少年从座位上起身。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pinky，薄荷，明，以及阿兰。”
“了解，我的弟弟。”×4
说着，弟弟Koki就真的离开了大厅。缓缓关上的大门，令我皱起了眉头。
沉重的关门声。
像是宣告着审判的最终结果已经出来，剩下要做的，就是『行刑』。
嘎嚓、嘎嚓。
我好像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声音，而实际上只是她们四个挪动椅子发出的动静。
“你们要做什么？”
“不用害怕啦，把衣服脱掉不就能看到字母了，嘻嘻。”
“你再想想在哪里，这样就不用我们……”
“阿兰，那么麻烦干嘛～”
“不如你自己脱了吧，麻烦死了。”
“等、等一下——！！”
来不及等我答应自己动手，就已经有人掀起了我的睡衣下摆。短短一秒钟，衣服就被她们拉到了胸前的高度。
忽然，动作停了下来。
“啊，在左侧后腰这里。”
“真的呢……”
“下贱的位置。”
“薄荷你嫉妒了。”
“怎么会！？”
“是字母A。”
我扭头，但还是不能看到她们所说的字母。很快，我的睡衣被放了下来。
“字母A是什么？”
“呐，你的属性是什么？”
“哼。”
“她连字母在身上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代表的什么。”
她们自顾自地交谈到了一起，而我的所有心思却飞到了那个未知的『字母A』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同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