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辅导 ...
-
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很烦躁。
他的面前摆着几大摞的暑期论文，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傻瓜白痴应有尽有。他手里拿着羽毛笔相当不耐烦地批着。
但这不是他烦躁心情的来源。
每批一张卷子，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中午那个畏畏缩缩的矮男人，以及那谁，那谁，那谁和那谁。
他们的脸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甚至跳上羊皮纸来干扰他的视线。斯内普一火，把纸戳了一个洞。
好烦。
他一点儿也不乐意去思考这件事。
正当斯内普给一位拉文克劳打上一个“E”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
大门缓缓地打开，一个亮闪闪的头首先探了进来。德拉科·马尔福把门关上，脸上挂着惯有的得意微笑。见到黑着脸的斯内普，他的笑容才收敛了一点。
“教授。”他鞠一躬，让斯内普不太习惯。
“有话快说。”
“您知道今天中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觉得德拉科的笑容带上了一些讨好的神色。
好啊，又一个惹人厌的麻烦精。
“如果你是专门来问这个的话，”斯内普阴恻恻地说，“大门就在你后面，马上给我消失。”
“不是，不是。”德拉科见状不妙连忙说道，“我有事要……”
“快说。”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字正腔圆地拖长了音调：
“我想我爸爸已经和您说好了，请您在周二和周四为我辅导魔药。”
斯内普险些把手里的笔捏断。
“辅导魔药？”他努力保持着镇定的形象，“我从来没有和卢修斯说过这件事。”
“可是，”德拉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语速越来越慢，“这件事早就说好了，您是我的教——”但他的话被斯内普打断了。
“要是每一个教授都得为学生无条件辅导功课的话，我早就过劳死了！现在给我出去！”
“可是您是我的教父！”
世界安静了。斯内普和德拉科大眼瞪小眼。
“教父？”斯内普冷笑道，“我从来没有期盼过我能担的起这个名头。”
“您是我的教父，这是从我出生起就已经决定的。”德拉科坚定地说，“爸爸特地邀请您的。您是他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斯内普重复了一遍，“他把我看得很高啊……但是现在，马尔福先生，去那边的柜子里拿一瓶胡话饮料喝下去，然后快点给我滚蛋！我不希望有一个傻学生在我的办公室里胡言乱语！”
“您难道不是我的教父吗？”
难道不是我的教父吗……不是我的教父吗……我的教父吗……教父吗……
一句话好像一颗石子，掉进了在斯内普的脑海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扩散到他思想的每一个角落。它们在传播相同的信息：
“您是我的教父……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教父…………”
德拉科的眼睛盯着斯内普的，灰色的眼睛里蓝光一闪而过，眼神依旧没有一点点的移动。
斯内普的大脑好像在一瞬间被拿走，一瞬间后它又回来了，加进去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他艰难地处理着新的认知。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教父……我……是德拉科·马尔福的……教父……
他迷迷糊糊地想。
“您记起来了吧？”德拉科问，这一次语气里带上了傲慢。
“是啊……”斯内普缓慢地说，“你是我的教子。”
“很好。”
德拉科眼里闪动着不属于十一岁少年的兴奋。似乎有那么一刻，他的身影忽地变得高大起来，超过了斯内普，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不过只是一瞬，他又变回了那个刚刚指正老师错误的小孩子，认真地看着神情恍惚的斯内普。
“我周二和周四都有点忙，改到周三周五可以吗？下周还是照常。”
“可以。”
“谢谢教授。”德拉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朝着斯内普鞠了完美的一躬。斯内普点头致意。
关门的声音唤醒了斯内普。他有些茫然地望了望四周。
想想刚刚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他的眼神最终锁定了几大叠论文。
还有这么多要批，好烦。
他毫不客气地给了一个六年级格兰芬多“T”。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辅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