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一生》欧阳墨言

111、双打组合

　　第一百一十一章双打组合
　　三人在正堂等候足足有两个时辰，眼瞅着就要到午饭的时间，还不见墨言，只是有侍从在一旁添水，以前几人到府里，极少在正堂，都是去墨言书房，茶点招待，有时候还会去后院赏花。这不是，连在家等候的南宫倩都过来，说是要瞧瞧自己的外甥。
　　南宫倩把无忧交与嬷嬷后，抿口茶说：“君儿，你这气色是越来越好了，还是墨言会照顾人，哪里像我家的，什么都不懂”，说完，看了一眼在旁玩弄无忧，承宗拨浪鼓的墨言。婉君也是觉得墨言有些太计较，于是乎，开口说：“什么呀，我是吃多了补品，瞧瞧，这都胖多少了，还是你好，有李老夫人过来人照顾，这皮肤也是越来越水灵”，墨言依旧死活不说话。南宫倩立刻说：“说起老夫人，我想向墨言讨要一句话，眼看祭拜先人的时候就要到来，老夫人想回乡，可这四门都说怕外面不安全…”，墨言起身，很是客气：“倩公主，虽然说司马家人已经斩首，难免有别有用心的人，一切都要小心，老夫人现在最为高兴的应该是守着孙子和自己的孩子，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在正堂等候的李修民见自己媳妇进去并未出来，也是待不住，趁着侍从换茶的时候，向书房遛去。人还未到，就听到墨言很是不给面子的拒绝。“欧阳墨言，倩儿问你，是尊重你，她是堂堂公主，如今屈尊问你，你还摆架子”。不说还好，墨言立刻火气爆发：“李修民，你还好意思说，你媳妇是公主，是女子，我媳妇合着就是铁打的？你们几个男子汉，朝廷命官，为了自己能清净些，整天把杂七杂八的奏折送给我媳妇儿，你可知道，她每日生怕漏看一道奏折，从而耽误国家大事，每日只是睡两个时辰，你们可曾想过，她也是刚身为人母，是女子，是高高在上公主。你们都不想辛苦的政务，她却要事事考虑周全，敢问，你们是不是男子汉”？
　　婉君还未见墨言与谁如此吵过，更别说是与李修民，起身一手拉扯了下墨言的衣袖。李修民心里自是理亏，只能硬着头皮说：“这还不是你，身为好儿郎，理应报效朝廷，可你却独善其身”，本来不想与之计较的墨言心里真真的是火气大，一拳打在李修民脸上：“你还有脸说我，你之所以让我参政，不过是为了你们自己少些劳累，还害得君儿寝食不安”，李修民此时也不让着墨言，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一直到俩人倒在门外的草地上，打累了，才罢休。
　　婉君扶起地上的墨言，用秀怕把衣服上的草屑拍打掉：“又不是小孩子”，墨言的气依旧很大：“来人，送客”。看着墨言负气的背影，婉君只要应付下南宫倩几人，然后在府里寻找消失的墨言。厨房的墨言盯着锅，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阿言，可是消火了”？墨言见四下无人，一把搂过婉君入怀：“君儿今日可是吓到了？我只是气不过…”，婉君呵呵呵笑起来：“你呀，怎么越来越小孩子脾气？我可是认为，我的夫君不仅貌相好，智慧也是超群，没有什么是你解决不了的”，墨言被婉君夫君俩字直击内心，一脸痴情的与婉君在厨房腻歪了好一会。
　　在墨言参政半年后早朝，南宫轩拿着奏折，很是不满：“尔等身为朝廷命官，百姓父母官，遇事不思解决方案，都是上奏朕，朕也是人，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说完，唰一下，把奏折扔向龙椅下面，一群大臣，包括上官玉等四人，都是立刻跪下，请求皇帝息怒。这时候，墨言拿出奏折：“启奏圣上，臣有本启奏”，说完，弓身双手奉上。待南宫轩看后，拿着奏折点了下墨言，生气又高兴的说：“传旨下去，就按照君王爷的方法办”。墨言再次开口：“圣上，您允诺的，臣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不知可还算数”？南宫轩想也没想，就说这句话永远都是。在墨言的阴谋中，这次早朝早早散去。
　　在连续三个月的时间里，除地方大臣问安奏折外，墨言对百官均多多少少打回去重写奏折，无论是善于书写的文官还是武将都叫苦不迭。不过，每次大臣想在朝堂上诉苦，都被墨言的眼神以及南宫轩的不满给喝斥回去。婉君带着刚炖好的肉进了书房，一边夺过墨言手中的奏折，一边说：“你且放一放，看你最近都瘦了不少”，说完，还不忘把墨言的头冠给正了正。墨言顺势搂过婉君，头依靠在婉君胸口：“君儿，只要你开心，我怎么样都可以，对了，我是瘦点好看，还是胖点，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虽然已经习惯墨言的是不是如此说话，可身后还有丫鬟在，婉君咳了下，推开墨言：“没个正形儿，快些吃。若知道你如此辛苦，我当初…”，正在吃肉的墨言立刻哄着：“君儿，你看你，真是生完孩子就容易胡思乱想，我没事的，你看”，说着一把抱起婉君转了一圈。逗得婉君呵呵笑。当然，伺候的人已经悄悄退下。
　　渐渐开始每次朝堂上，墨言与忠臣为了解决方案，都说的剑拔弩张，这天下朝后，李修民一直在追墨言，阐述自己的观点，墨言并不理会。回到府内，墨言传京兆尹，按照名单开始抓人，五品以下，凡是通过捐官所得，有命案在身的，当场斩杀，考取功名者，廷杖三十，关入京兆尹大牢，等待案律法处置。五品以上者，贪赃枉法，廷杖五十，按律执行，家产冲公，该发配边疆的，立刻启程。京兆尹看完名单，豆大的汗珠在额头，很是庆幸自己是清官。
　　连续七天，墨言都称自己在大理寺忙碌，无暇上早朝，同样，南宫轩的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都是弹劾墨言，说墨言是库吏，就连看守城门，收了点好处费，都被墨言下令打的下不来床。看着大臣好多都是跪在地上不起，南宫轩很是无奈：“传旨，让君王爷上朝”，侍卫统领为难的说：“圣上，王爷太过繁忙，每天要审理好多案子，好要批阅奏折…”，众臣：“圣上……”，南宫轩不耐烦地说：“抬也要把他抬过来”。
　　果真，墨言是被抬上朝堂之上，只见墨言躺在椅子上正在酣睡，还是毫无形象，流着口水，口中还念念有词，真好吃等类，一众大臣中开始唏嘘起来，都不曾想，墨言面上看着文质彬彬，怎么私下竟是这样。见墨言依旧躺着不动，上官玉上前，呼唤墨言几句，又探了下呼吸，墨言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在大臣们嘀咕声中，上官玉声音响亮的说：“皇上，驸马爷昏了过去”，上官玉的一句话，让大臣又是嘀咕起来。偏殿，墨言躺在榻上，只是在大殿上官玉说了是昏死过去，然后便抬到偏殿，再三询问侍候的人后，才知道，墨言竟然已经这样大半日。在墨书的坚持下，不曾让御医碰触墨言一下。
　　随着一句人在哪里，婉君带着几人进入偏殿，看到躺着的墨言，直接说：“从五日前，本宫再也没有见过王爷，这五日后再见，便是看到人躺着”？南宫轩面露微笑：“皇姐，姐夫应该是体质弱，最近太劳累”，就在这时，墨言醒来，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婉君，递上笑容：“君儿，你怎么…”？说话间，环顾四周，慢慢起身，便冲南宫轩行礼。婉君并未阻止，毕竟这是在宫里，那么多眼睛盯着。墨言起身：“圣上，涉案官员，已经收押，臣已审理过半，预计还有半月便可把所有案子整理清楚，等下让大理寺少卿送过来已经审结的案子…”，南宫轩打断：“姐夫辛苦，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案子不着急，随后朕会派人去审理”，南宫轩的意思很明显，可墨言好死不死的接话：“圣上，臣回去休息半日，便会继续审理案子，臣告退”。在看着婉君与墨言走后，南宫轩冲上官玉四人说：“四位，怎么说”？四人相互看了眼，吴礼贤说：“圣上，是不是权利越大，人就会变，现在墨言可谓是一人之下…”，李修民阻止说：“吴大人，慎言”。上官玉表示，也是看不清楚墨言是在搞什么，墨问则是依旧沉默。
　　回到府里，洗漱后，墨言虽然显得有些精神，可气色也是不好。因着在进宫前便已经让墨琪在府里等着，虽然墨言声称自己没事，可为了让婉君放心，还是让墨琪把脉。在婉君去炖汤的时间，墨琪屏退丫鬟：“睡过去了？是不是太劳累导致的”？墨言强打起精神：“嗯，回去了，应该是身体太乏，不过这样的时间不会持续多久，用不了一个月，百官自会上奏折罢免我的官职。对了，这边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早点回南边，墨琴好像有身孕了，只是身体不是很好，她那脾气你是知道，自己能忍受的，绝对不会说，你去照看一下”。墨琪在离开的时候，按照墨言的吩咐，告诉丫鬟，每一刻叫醒墨言一次。
　　婉君守在熟睡的墨言旁边，莫明的心里不舒服，一直到两个小家伙到来，本来承宗与无忧还在闹，看到墨言在睡，还未等婉君阻止，俩小伙走着小步，一溜烟儿的躺在墨言身旁，“承宗，无忧，听话…”，婉君话还未说完，承宗比划嘘的手势：“娘亲，我要跟爹爹睡”，无忧也是跟着应承，不一会抱着墨言睡去。看着熟睡的父子三人，婉君觉得这不就是自己最宝贵的，最该珍惜的人。世间还有什么比他们还宝贵，重要的人吗？
　　婉君本想多让墨言休息会，所以到一刻钟后并未叫醒，或许是因为俩小家伙在一旁的缘故，墨言前一刻钟睡的还比较沉，只是在半个时辰后，突然额头冒汗，身体轻微的晃动，眼球转动明显，口中说着什么又听不清楚，俩小家伙被惊醒，看着自己父亲如此，承宗与无忧并未吵闹而是抱着玩君的手，不知所措。为了防止吓到孩子，婉君让嬷嬷带他们回房，然后让人去叫墨琪。
　　从未见过墨言如此，婉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试图喊醒墨言：“阿言，阿言，你醒醒，别睡了，你怎么了，别吓我”？守在床边的婉君此刻无比心痛，眼泪也是无法控制的流下，或许是听到了婉君的呼唤，墨言突然四肢用力，慢慢醒来，不过并未完全清醒过来，而是有气无力的象征性的握着婉君的手。在婉君替其擦拭额头的汗时，墨言缓和了好久，长长吐了口气。墨言依靠在床头，呵呵呵笑：“君儿，吓到你了？是我不好，做噩梦，自己胆小害怕，然后又一时分不清楚是做梦还是现实，所以就自己与自己较劲”。
　　婉君并未回话，慢慢依靠在墨言肩膀：“阿言，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说到最后，连声音都是在强忍不让眼泪掉下来。墨言知道真的吓到婉君，环抱着婉君，亲吻了下额头：“君儿，我是太累了，你不知道，我打小心思重，别看不言语，可特别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有时候一句话，一个词足够我晚上做梦的，只是后来遇到了他们几人，整日的玩闹，渐渐的，没有那么太去记平日里的言语，谁曾想十多年过去，现在又这样。爱较真，脾气倔，受不得委屈，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还有死要面子，在平日里争吵不过他们还不能让我做梦，梦里打压他们是吧，呵呵呵”。
　　听到最后，婉君算是明白了，这人真的是这毛病，太重情义，重感情，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可做事也必定是有理有据。婉君坐直身子：“阿言，你变了，现在有什么事都不愿意告诉我，好，既然我是多余的，那我现在就回宫”，说着，起身离开。墨言起身去追，刚下床，因为最近劳累还有刚才婉君一直依靠肩膀，现在真的是浑身无力，差点跌倒，墨言想了下，最近应该还会做噩梦，与其让婉君看到，还不如不让她知道，又只好躺下来。然后告诉侍从替自己向大理石告假半日，明日再审理案件。
　　墨言是舒服的睡觉，可怜了在京的官员，婉君带着府兵直接冲进御史台，从傍晚开始连夜把所有官员的履历以及过去五年办的案子是否有纰漏都给查了遍，但凡有所瑕疵的，都挨板子。小则仗责二十，多则五十，罚俸禄半年，降级留用。一顿操作下来，众人都在猜测是什么原因，就连上官玉，李修民，吴礼贤都被以驭下不严罚俸禄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