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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宅斗不是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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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功夫不逊于太子犬牙军,行事作风又几乎看不到破绽,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你来这里又是所为何事?”
慕以轩说这话时,眼神一刻不离轻寒,如炬的目光若是射在心虚之人身上,难保他们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只不过面对轻寒,他的质问似乎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
“哎嘿嘿”得笑出了声,轻寒害羞得捏着衣角,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啦。不过我不是说我功夫不好哦,阿园放心,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轻寒一定能保护你的。”
露出自豪的神情,轻寒如此反应只是让慕以轩心中愈加疑惑。
要说她是卖傻,慕以轩不论是从直觉还是观察上都无法得出这个结论,可偏偏轻寒她出现的时机和角色又实在太巧,令他慕以轩不得不问。
迟疑片刻,慕以轩将话题转移到自己手中的盒子上,说话间眼神停留在轻寒的脸上, 没有窃喜、没有心安,普通的如同任何一个天真的姑娘。若不是亲眼见到轻寒她击退了太子军的人,慕以轩真真就要信她了。
掀开盖子,盒子里收着一枚虎形玉坠,通透的玉体雕刻得极细。
“这坠子是我娘留下来的,你既然已经嫁入慕府,这坠子就算传到你手上了。”
绕到轻寒身后替她带上坠子,系上扣带时,慕以轩微微掀开她的后领,只见那里肌肤雪白光滑如玉,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印记。
替轻寒整了整坠子,慕以轩走到她的身前,便见她低头抚摸着虎坠。
“好凉”,轻寒抬起头笑得人畜无害,摸了摸她的头,慕以轩说道,“累了吧,我先送你回房吧。”
“回房?不行,我还要找二妞呢,”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轻寒这厢也不和慕以轩告别了,转身急急忙忙便跑了出去。
身后屋内,慕以轩望着轻寒离去的身影,神色由笑转静,良久终于对着帘幕后藏着的人问道,“有头绪吗?”
“慕公子不存心去问,我又能听出些什么。”答话的明显是个男子,嗓音柔而文弱,有一股说不出的静谧。
“你是在说我偏袒她?”
“慕公子究竟怎么想,在下并不敢妄论。”
“哼,不愧是三皇子派来的人啊,说话滴水不漏,却又真叫人不舒服。”拿起桌上的木盒端详一会儿,慕以轩继续说道,“我刚刚帮她带坠子的时候有意看了一眼,她的脖子上没有鹤形纹样,至少可以确定不是医苑的人。”
幕后传来淡淡的笑声,男子说道,“即使如此,慕公子依然心有怀疑不是吗?既然我们现在有了共同的目标,那慕公子您不如放下对我主人的成见,只当我是为您分担解忧便好。”
这么说着,男子从帘幕后缓缓走出,清秀温润的脸庞上,双目自始至终紧紧闭着。
“你再说一遍,你看着花被摘下来的?”
离开慕以轩屋子没多久,轻寒还在园子里搜寻津桃的身影时,远远得忽然听见谁人的斥责声,循着声音找过去便见那人正是先前缠着阿园的女子。
“你人是死的呀,看见有人摘花不会去拦吗?”
此时的阿采看着地上的碎花简直怒气攻心。先前和慕以轩闹得不欢而散,本想着为了争一口气要将这一品红给炼出来,谁想到自己到了这里就见这丫头跪在地上,旁边除了一盘点心外就是一片狼藉。
这株花虽说是慕以轩他寻来的,但说到底花心思照顾最多的人就是自己了。眼见着马上就能结果了,现在竟然半途夭折,这让阿采怎么受得了。
“我也不知道那丫头是哪里来的,呜,小姐您责罚我吧”,丫鬟的哭泣根本于事无补,阿采看着那盘点心心头更是烦闷,一脚便将它踢翻了过去。
“唔”,看着自己端给津桃的点心就这么毁了,轻寒下意识站了出来,可想了想不知该做什么、半路又退了下去。
不想和阿采有什么交集,轻寒转身要走,可先前的动静却早被对方听见了。
“哎,小丫头。”
听见阿采冲着自己喊道,轻寒自是走得更急了些,阿采见了快步跟了上来,拦在她身前说道,“喊你怎么不理人呀。”
轻寒本想着绕开她,可不管自己怎么左闪右躲,阿采就如同缠上了她一般,甩也甩不开。轻寒站定之后勉强抬起头来,看着阿采闷闷得说道,“我不叫小丫头。”
没有兴趣和轻寒打这嘴仗,阿采开口直接问道,“你刚刚在这园子里吗,有看到是谁弄坏了这花的吗?”
“小姐就是她……”
稍迟一步跟上来的丫鬟一见着轻寒便附在阿采耳边低声说道。阿采听了,看着轻寒的目光忽然冷淡下来,嘴里喃喃道,“我还以为慕以轩的眼光多高呢,原来还是这心思促狭之人……”
“你说什么?”轻寒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嘀嘀咕咕说个不清,阿采听了却忽然插起双手怪声怪气说道,“没什么,只是原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坏了我的花;现在看来,原来是新少奶奶要给我个下马威呀。”
虽然在言辞上讽刺了轻寒,只不过轻寒脑子转得并没有她快,默不作声站着的样子看在阿采眼里就好像是她瞧不起自个儿似的。
要说她虽然和慕以轩说自己并不在意,但作为女子又有哪个见了情敌不是分外眼红的。
“新少奶奶这气量可真真的小,我的确是早你些时日认识了以轩,不过名分上你不还是正房少奶奶嘛,”这么说着,阿采忽然惊呼一声,“啊,瞧我这记性差的,都快忘了以轩那可是有御赐婚书在的,”斜眼看了眼轻寒,“向你这来路不明之人,恐怕这少奶奶当的也不过是名不副实、白日做梦罢了。”
“御赐婚书……”见轻寒露出踌躇的模样,阿采心里稍稍快活一些,继续说道,“少奶奶你还不知道呀,这……”
话才说了一半,阿采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轻寒衣领里藏得不深的玉坠。
不由分说伸手将那坠子拉出,轻寒还来不及挣扎就见阿采皱着眉、恨恨问道,“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不干你的事。”
“是不是你从以轩房里偷来的,你这小贼可不是被我逮住了。”
“松开。”
挣扎着要拨开阿采的手,轻寒才不要叫阿园送给自己的东西被这女子抢走呢。只不过对方抓得也用力,轻寒扯着绳子死命往外推,拉紧的绳子反倒在她的脖后印出了一条深深的红印。
“这里又是怎么回事儿”,轻寒与阿采争执间,园子里又缓缓走来一位妇人,侍奉丫头搀扶下、来人赫然便是先前轻寒在屋外见过的以轩二娘。
“姑娘家的吵吵闹闹,半天安生日子都不愿过是吧,”看着阿采勉强松开手退到一旁,妇人对着轻寒又说道,“怎么,眼睛瞪成这样,还要吃人不成?”
妇人张口便对轻寒与阿采各打二十大板,而在两人开口前,一旁的丫鬟率先欠身行礼道,“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