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一口一个芒果包

5、第 5 章

　　如果他先遇上的不是她而是她，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吧。
　　“你真的还没好吗？我的药应该没有配错才对啊。”
　　天眷听到后笑容更大了，这个小家伙一旦没了冷静可是特别有趣呢。
　　小幺伸出手在天眷那双明亮到如黑耀石般光彩夺目的眼睛前晃了晃，边晃边说：“奇怪，明明看上去很正常。你是怎样走路不撞到东西的啊？害我老以为你已经没事了。”
　　“我武功好啊，再说你这点小地方我早就逛熟了。”天眷顺便摸上了小幺粉嫩的脸顿。
　　“把手拿开啦。”小幺偏过头，小脸涨得通红。
　　“让我摸摸看嘛，轻伶长什么样我都还不知道。”手感摸起来很好。天眷在心底补充上真正的原因。
　　“会不会是我医术太栏呢，都这么久了，你还是回王府呢，我不放心。”小幺纯洁的眼神让天眷好不心虚。
　　“小轻伶，你的内力不错，跟谁学的啊。”天眷改成玩小幺披散在肩头的照亮长发。
　　“你怎么知道？”小幺戒备地看着眷。
　　转移话题成功，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天眷耸耸肩：“你的轻功很好，但其它我就没见过。你吐息绵长有力，脚步轻盈，很好很纯的内力。
　　“我爹娘留下的药书里有健身的药，我没想到那种药可以让我有什么内力。轻功是有一次我不小心救的人教的，只教了这个作为报答他就走了。”小幺回忆起那男子胡子拉渣的模样，那样的人恐怕是深藏不露。
　　“你倒是常捡些人回家呢，那些药真是很神奇，你那无名师傅也是。
　　“你需要那些药吗？我还有些在这。”
　　“笨！”天眷用食指弹了下小幺雪白的额头，“不同的内力在身体里混合只地有害无利。你那用药调出的内力我哪敢要啊。”
　　“可墨初师傅说……”
　　“等等！”天眷瞪大眼看着这个急于为自己辩驳的少女。
　　“什么？”小幺一脸莫名其妙。
　　“你师傅是墨初？”天眷加深语气。
　　“没错啊，他很喜欢吃甜食呢。”小幺一直都把对师傅的定义搬出来介绍给天眷。
　　“天啊。你师傅居然是墨初，传闻神龙见着不见尾的‘剑圣’墨初。你真是捡到宝了。”天眷越发觉得轻伶是个不可思议的少女了。
　　“可他只教了我一样啊。他很厉害的吗？”
　　“是非常厉害，你大概算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弟子了。”
　　“哦，真是不可思议。”小幺嘟起嘴，难得露出符合她年纪的调皮表情。这一刻她有着连魅舞也没有的美丽。“喂，咦，天眷，小王爷？你怎么呆掉了，脸还红红的，发烧了吗？”
　　“才没有呢！”天眷躲开小幺正要为他把脉的手，她一把脉，他先前装那么久不就白装了吗？
　　“你真是很奇怪。”小幺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把天眷赶回王府的打算。
　　“轻伶你每天都出门买药材”你有听说过过关于那个第一花魁的事？天眷试探他问，他实在不能肯定轻伶这么单纯的人会知道这种事。
　　终于问了吗？这么多天的相处几乎让小孩忘记他之所以会在这里的原因。小幺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的落了下来。
　　“三天前她从绮艳楼被送到了太子府上，现在是太子的侍妾。天眷的表情因为小幺的活而越来越冷。此刻的他又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皇子了。
　　“天……小皇子，你很喜欢魅舞姑娘吗？”小幺怯怯的问，她分不清楚她自己现在在害怕什么。
　　她是举世无双的女子啊，天眷陷入往昔的记忆中。
　　当年，不过十六的皇天眷只用一只眼就认定了那个在红纱中翩翩起舞的绝色女子。日日相思，终盼得与佳人相识相交。却不想自己过数月，对未来的构想便尽数坍塌，可自己却无能为力。
　　“轻伶也觉得我很傻吧。”天眷第一次露出苦笑。
　　这样的笑容一点也不适合他。小幺忍住心头隐隐的钝痛。尽量展开自己亲切的笑容。“虽然我并不明白你的心情，但我所认识的皇天眷一点也不傻，他只是想要追逐自己的阳光罢了。”
　　“阳光吗？”天眷闭上眼深深叹息。于是他错过少女脸上一闪而过的悲凉。“轻伶，让我在这再住一段时间吧。等……我可以看见的时候就走。”天眷看向窗外的天空，不再言语。
　　小幺紧握住手中的白色字条，嘴里念叨着：“姐姐是小幺的姐姐，若哥哥是姐姐的若哥哥，天眷是姐姐的天眷……小幺只是小幺。”
　　“笨轻伶你在念叨什么呢？”受不了突然变得奇怪的小幺，天眷忍不住抱怨。
　　“有客人要来了。”小幺呆呆地回答，她觉得事情越变越糟了。
　　“谁呀，居然挑上你这么小的地方。”天眷嘴里不忘讽刺两句，眼瞳里的黑色却沉重起来。
　　“若哥哥说他得在京城住上几个月，他的妹妹也要来。”小幺还记得那个和姐姐同龄的嚣张女孩。她们还曾有过一次会面，印象里她可不是什么容易应付的人。
　　“你上次不是说他只是认识的人吗？为什么还会带着家人住在你家里。”天眷不满地敲起桌沿。
　　天眷孩子气的举动让小幺轻松了些。
　　“我欠他的很多。如果没有他的帮忙，我是不可能学会医术的。”
　　“不就是送你些药嘛，我也做得到嘛。”
　　“可那时候你又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小幺暗自补充。
　　“知道了，知道了。那他们什么时候到？”
　　“还有半日。”
　　“那我怎么办，搬出去吗？”
　　“还有几间客房是空的，我只说你是我的病人就好了。”不然若哥哥知道你是皇子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真是麻烦。”天眷微眯着眼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