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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肇事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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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早饭没见到文夫人,奶娘说她天刚亮就出门了,今天邻镇有集市,文夫人过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茶苗卖。
吃过早饭,奶娘收了碗筷,文思让焸平陪自己出去找文明,文明一晚未归,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瑶河两岸遍值柳树,偶有几株桃花间杂期间,柔风细细,花柳依依,焸平和文淑手牵手走在河边青石小道上。
文淑没头没脑说了句:“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虽然有点傻气,但挺可爱的。”然后踮起脚尖在焸平面颊印上轻轻一吻。
焸平一阵紧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猛甩手。文淑不让,不但扣紧手指,还整个人都贴上来,紧紧抱住她胳膊,肉嘟嘟的感觉,激得焸平更加心慌意乱。正苦于无法脱身,焸平看见老管家戴着草帽扛着锄头走来,于是打声招呼,顺势拉着文淑跑过去。
老管家说自己要上山处理茶园里的灰烬,焸平说自己也要帮忙。
文淑不让,又拉不回他,只好气鼓鼓回家。
山上已经有文家请来的茶农在清理茶园,主要是把大火未烧完的树枝搬走,把茶树根刨出来,再把一些未烧完但又活不了的茶树挖出来,晒干之后拉回家当柴烧。据茶农们说,经昨晚大火一烤,剩下的茶树这几年也产不出好茶。
焸平自诩力气大,揽了挖茶树根的活。
这些茶树都有五六十年以上的树龄,底下早已盘根错节,而且扎得非常深,很难弄出来,焸平与其他帮工合力,至天黑也才拔掉几株。
回到家时,文夫人已经回来,因没有找到好的茶苗,明天还要继续去附近的茶庄看看。
一家人一起安安静静吃了晚饭,焸平提吊着一颗心回房,看见文淑已经把铺盖放在地上,看来一切照旧,不由舒了口气,想不明白她早上抽的什么疯。
半夜响起敲门声,焸平警觉,立马就醒了,小心翼翼穿好衣服开门下楼,见文夫人穿戴整齐坐在厅堂,原来一直没睡。
回来的是文明,他这些天奔走调查肇事者,已经有眉目。
昨天是三月三,是迎茶神的头晚,按照惯例,要有一班人在供奉茶神的大棚念经到天明,那晚是村里的老刘和老夏当值,他们看见两个人举着火把鬼鬼祟祟往山上走去。因见这两个是陌生面孔,老刘还把他们叫住盘问一番,那两人说自己是过来采药的。这附近山头生活着一种特殊的□□,无惧冬夏,只在夜间出来活动,它的皮具有治疗腹泻痢疾功效,因此常有外乡的采药人过来捕捉。老刘信了他们,就给放了。
据住在村口的小陈媳妇讲,她昨天在河边洗衣服,有两个男子向她打听文家茶园在什么地方。
文明依据老刘、老夏和小陈媳妇的口述,画下嫌疑人的画像,又拿着画像回了一趟县里,在罗家门口蹲守一天,确定嫌疑人中的其中一个是罗卜雇佣的打手。
“那就把他抓起来啊!”文淑从楼上下来,高兴道,“我们有人证,不怕姓罗那小子不认账。”
文明犹豫:“可是县太爷是罗老太爷的门生。”
文淑恨铁不成钢,“我就知道你怕丢乌纱帽……”
“文淑!”文夫人语气严厉。
文淑自知失言,但又满心委屈。
“就这样吧!”文夫人对文明说道,“你休沐日没几天,明天就回县里,不要耽搁公事,至于你们夫妻——”文夫人扫视焸平和文淑,“留在这里还是回县里,随便你们。”
说完话,文夫人站起回房,脊背因强撑而直得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