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刃》绯村如霜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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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南星看着被绷带绑着双眼的陆小凤，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就连在病房里的顾惜朝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当然是怕自己的知情不报，被“战火”洗礼。
　　“……南星，你不要突然气场这么可怕。”本来还想瞒着几天，没想到本来在学习的厉南星突然就出现。
　　手伸向空中，现在的他看不到，只能等厉南星主动握着自己。
　　“陆小凤，我今天跟无情通过电话，你准备退休！”几近咬牙切齿地说这话，厉南星带点泄愤地甩开他的手。
　　手被甩开了，陆小凤带着委屈地扁了扁嘴，小声地咕嘀，“我只是怕你担心。”
　　陆小凤不说这个还好，说了立刻让厉南星压抑的怒火爆发了：“那我现在就不担心吗！如果你不想让我理你就开口说！”
　　“哥。”顾惜朝还没见过厉南星像现在这样气得眼底泛起泪水的样子。如果陆小凤现在看得见，一定会把人抱在怀里的，又是道歉又是安慰一翻吧。
　　“给我闭嘴！”厉南星完全不想让自己负面情绪发泄在这个知情不报的共犯身上。
　　“……”顾惜朝被凶得抖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哥，医生说陆小凤的情况很不乐观，因为上次被袭击，他的视网膜神经受损很严重，还有他那个左眼已经完全看不到了。”以前还能恢复几成的视力已经没有了，昨天顾惜朝才跟国外的眼科专家咨询这方面的事，但是结果不满意。
　　顾惜朝的话，厉南星早就问过医生，再听到只是让他更加生气。
　　陆小凤知道自己做错了，知道自己让厉南星又担心又生气，讨饶地再次伸出手，“南星，对不起。”
　　“滚！我不会愿谅你的！”厉南星嘴里说着狠话，但已经抱着陆小凤，“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休了你！”
　　看到这种情况，顾惜朝知道再待下去自己是多余了，摸摸鼻子就退出了病房。
　　“我不会愿谅你的！”带着哭腔地说着这话，厉南星把脸埋入陆小凤的肩膀上。
　　“对不起。”
　　“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
　　手轻轻安抚地顺抚厉南星的背，陆小凤吻了一下厉南星的头发，非常认真地说，“南星，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们就一起退休。”
　　没想到陆小凤会这么干脆，厉南星怔了一下。
　　这些年来，陆小凤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有些伤甚至是永久性的，他不可能不担心。尤其是近这两年，厉南星的心几乎在陆小凤出勤的时侯都吊起来。
　　“你忽悠我…”几乎是无力的指控，厉南星知道陆小凤很喜欢这份工作，以为陆小凤会像以前那样忽悠自己。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昨天我已经跟无情口头说关于辞职的事，无情说要跟方应看商量一下，但是至少要等这个案子结束。而且，如果我走了，你也会跟着走，所以人手安排也不能一下就安排上来。”
　　知道这一次陆小凤是认真，厉南星终于安心下来，“凤凰，我明天回去做辞职申请。”
　　“南星，退休之后我们要做什么好？”
　　“治好你的眼睛再想吧。”

　　方应看黑着脸看着手中透明证物袋里的信，对着坐在前的无情说，“信是给你的，你有什么印象没有？”
　　“完全没有，你也不想想我每年放入牢里枪毙有多少人。我怎么可能记起什么‘血腥艺术家’这种无聊装逼的人。”无情冷哼一声。
　　其实他十分清楚，这次的事件是针对他的。崔略商、冷凌弃和李坏三个人出去，其实三人中谁只要落单就会成为这次事件中的主角。
　　“李坏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要不是救得快，李坏的手脚都要废了。我早上去过医院，因为失血过多，他还没醒过来。不过如果情况稳定的话，今天下午应该会醒过来。”
　　“那就行，我明天会过去看一下他。”这是上级对下级的关怀，方应看说话的时侯已经打开准备要他审核的文件，“关于案件，你们要跟紧一点，然后你自己小心一点，怎么说都是针对你的。”
　　要说的已经说完，在看完文件的第一页发现无情还一直坐在自己对面，方应看皱了一下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陆小凤昨天给我说，他要辞职。”
　　“陆小凤？”方应看立刻皱眉，“为什么？是厉南星反对吗？但厉南星自己也是局里的人，前年你不是把他编入了体制吗？”
　　“陆小凤可能会双目失明，情况很不乐观。”与陆小凤同事这么多年，无情私心上是不希望对方离职，但是他更担心那家伙的身体情况。
　　“之前不是说一只眼睛吗？怎么现在是双目？”方应看知道这几年来，陆小凤经常在查案里受伤，伤得最严重就是孟子华那案子，之后就是上个月被打伤后脑。“是被打伤脑引起的后遗症？”
　　“医生说是，他现在住院中，如果明天南星回来可能就会给他递交辞职信。”无情说话的语气很闷，一直看着他的拐杖。
　　抿了一下唇，方应看用文件夹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我没说不答应陆小凤的辞职。还有，我等一下会安排工作，这几天我会加入刑侦二组侦察，直到找到这个凶手为止。至于人手方面，我要重新找人，毕竟能代替陆小凤的，可真的不好找。”
　　“那我明白了，先回去工作了。”
　　看到无情要离开，方应看想了想说，“无情，等一下一起回家。”
　　没想过方应看会说这样的话，无情点了点头，“好。”跟方应看一起已经快五年，在工作上他们从来没有同进同出过，交谈也只是与工作有关。所以有时候无情挺羡慕陆厉二人。
　　正要离开，无情的手机响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展开让方应看觉得温柔的笑容，“冰冰，怎么突然给我电话？……是，我还在警局里。……好，我等你，再见。”
　　“薜冰找你干什么？”方应看就不明白每次对着薜冰，无情就会温柔得让他想砍人。
　　“不知道，她让我在你的办公室等她，好像很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