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五十·补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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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俊也，又名小红同志。是个十分正直勇敢、手段粗糙、脑门大敞、一言不合就傲娇的中二份子。当年我在他手下走过几招，均被他的简单粗暴给打败。
堪称中二少年里的战斗机。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他的热血与勇敢难能可贵。
同样已经长成十八岁少年的小红身形拔长了不少，大约比七彦还高出一些。几年前还没完全长开的脸这一次褪去了稚气，洗清了轮廓。他的眼睛生得很大，和七彦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不一样，他的眼睛清澈明净，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微微拿眼瞥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侧端正清俊的侧脸，在阳光下像是笼罩在一层水雾中，将生动的表情模糊了一些。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而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下七彦——然后才想起，我在担心什么？七彦和大蛇丸早在之前的路上就做了易容。就小红那一根筋的脑袋，没什么特别的破绽的话，他是认不出的。
果然，小红在看了我们一眼后，随意地晃了一下，就转开了视线。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这附近唯一可以歇脚的地方，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人。这些人有些只是一般的平民，有些则是带着武器，不知是做什么的。
我安静地喝了口茶，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
“哎，听说了吗？你们火之国的木叶村这次要主办上忍考试呢，肯定很精彩。”路人甲喝了一口茶后，粗声粗气说道。一时间整个茶馆的人全都听见了。
“知道，那当然知道！这次啊听说不仅是几大忍村的忍者过来，火之国的大名表示对这次考试也很感兴趣，你知道的，天下太平了以后，总是有些富贵人啊……闲不住！”路人乙也连忙应答着，显示自己并没有落伍。
“嘘，你轻点，你也不怕被人抓。”
“这有什么？七代目火影可好着呢，大公无私，忍术又好，才不会因为这些话抓我呢。”
上忍考试？
火之国的大名也要去？
我不禁看向一边的愣头青展公子，只见他也是一头雾水——看样子这个火之国的大名要去观赛是临时起意……或许本意根本不在什么上忍考试，而是想要亲自给漩涡鸣人施压，让他在这种人力有些紧张的情况下再派主力去找他的宝贝儿子吧。
我悄悄看了一眼七彦和大蛇丸的表情，只见他们俩表情神同步地轻轻笑了一下——看样子我猜得八九不离十。
“说起来，木叶村前几年的时候也主办过中忍考试吧？”——路人甲。
“中忍考试比不上上忍考试，是比较常见的，几大忍村几乎每年都要轮着来。哎，你说的中忍考试是那一次？”——路人乙。
“能是哪次？不就是……哎……不就是七代目火影家的小姐被打成重伤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昏迷的那次嘛……”
我本来还在想事情，忽听这一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然而愣住的不止我一个人——我看见七彦原本端着茶杯的手遽然僵硬，手指紧了一下，然后动作不自然地将那尚未入口的茶杯放回了桌上。这个不太好的反应惹得大蛇丸不禁转过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轻轻笑了一下，“原来你真的这么在意她。想当年佐助就没……”
七彦：“闭嘴。”
大蛇丸：→_→呵。
我并不知道这几年我不在这里的时候还发生了些什么，我甚至不知道原来这件事被传得那么远，连这些平民路人都知道……一时间思绪就又跑远了。
所以说，漩涡葵还在医院里？这几年一直靠着药物为生？那岂不是和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漩涡鸣人、漩涡博人他们这几年是以什么样的痛苦来面对那个女孩子的呢？
还有温柔的雏田妈妈……
这一刻我完全没有心思去听接下来那两个路人在谈论什么，原本满腔期待的正能量瞬间像是一只被戳穿后的镂空砂砾，疯狂地倾泻出无端的自责和恐慌。
我都干了些什么？就是因为我的自私和任性让这个原本名叫漩涡葵的女孩子遭受到了原本不属于她的灾难……而我现在却是毫发无伤地在这里……我一点儿也帮不了她……
我是有罪的。
而且这种罪责甚至都难以和人叙说，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咬碎了将之往肚子里面咽。
那七彦和小红……岂不是这几年也在同样内疚和无力的折磨下度过了这么久？就因为我当初对于自己性命的淡薄无视？
“哎哎哎，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喂，你别吓我……”
我感觉到展公子用手肘碰了碰我，有些惊慌地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僵硬地牵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然后一把握住他的手指，将它放在桌沿上，垂头不说话。
原本一门心思想要和七彦、小红还有大家重新相遇、重新相识，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有点怕，我有点不想让他们认出我了。
我有点怕，怕他们认出我后不是抱住我，而是厌恶地推开我。
“你说当时她的两个队友在干什么啊？一点儿也靠不住，听说还是两个成绩很好的男孩子，都是名门之后……嘿，可有什么用？”
“是吗？可那也是因为她自己学艺不精吧，不然……啊！”
不等这人说完，就听一声茶碗摔落的“乒乓”乱响，不甚结实的短脚木桌甚至直接被干翻，狼狈地躺在一边。
我随着众人的视线一起向那边看过去，只见一道火红的身影狠狠地一把揪住他们。小红的发色依旧像炙热的火焰一样亮得让人心惊——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胡说！”
明显那两个路人被吓得不轻，两人都呈瞬间呆滞状，一时间被拎得双脚离地，竟是说不出话来了。而小红则被身后两名同伴及时止住了动作——“漩涡，冷静一点。”
我看见小红的拳头紧了又紧，于是轻轻叹了口气，微微后仰身子对着那两个路人道，“以前呢，有个很老很聪明的爷爷曾经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想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看着小红。
似乎根本没想到我一个看上去瘦小的姑娘会突然冒出来和他说话，他着实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
就在我以为他可能不会理我的时候，他居然盯着我的眼睛，然后傻乎乎地摇了摇头。
“意思就是说，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才是聪明的做法。”我开口，“这两位明显只是瞎听说的，做法太不聪明，而把他们的话当真的你，难道就聪明了吗？”
我并非是想用这三言两语就将小红“改邪归正”，只是突然想这样说了而已，我也对那两个路人的死活并不关心——只是想这样说了而已。
所以当他放下那两个路人，然后回头就走向他们同伴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并没有失落，没有很多其他的感觉。
“哎，看不出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懂这么多？”
发现七彦和大蛇丸不会将他怎样的展公子最近是越来越嚣张，恨不得就地和我闲话家常。我懒懒地回了一句，“噢，我现编的。”
展公子：“……”
七彦忽然笑了一下，单手托腮看着我，“如果你是现编的，你就不会说出来；如果不是，那你就在撒谎。”
我的胃里此刻塞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似乎连胆儿都肥了起来，于是也学他的样子单手支颚，“是啊，我就撒谎了，你想怎样？”
就在七彦低头笑着刚要开口的时候，忽然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块油光水滑的烤肉——
我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去，就见不知何时跑过来的小红右手拿了串肉串将之送到我面前，然后瞧着我沉默，活像我要是不接他就能一把拎起我丢掉。
我：一脸懵逼.jpg
然后在他极具危险的视线中战战兢兢地结果肉串，小心抬眼看了他一眼，“谢……谢谢。”
小红：“吃，没毒。”
啊……拿到手还不错，还要当着你的面吃啊？
他盯着我的眼睛和以前一模一样，执着到有些傻傻的，眼波却是清澈干净。
于是我举起来就是一大口——艾玛，太久没吃到一顿好的了，简直太幸福。当即捧着脸双眼发光说不出话来。
他大约是打算喂完我这一根就走的，却没想到我露出了如此没有节|操的表情，想必是惊呆了，于是他居然呆呆地看着我，然后猛然回头两步，然后又拿了几串肉串喂给我。
我也不客气，“啊呜啊呜”地就吃起来。
哎……还是小红这孩子有心啊！
谁想，他忽然看着大快朵颐的我道——“你吃饭的样子好蠢啊。”
我：“……”
就在我被噎得不轻的时候，他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注意到他没有戴木叶的护额，而是忍者联盟军的护额，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是这样打扮，所以坐在我身边的展公子只是好奇地盯着他们，也不做不谨慎的小动作。
然后小红就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吃完后便启程。
“跟上去。”
见小红他们走出去了一些距离后，七彦忽然放下手里的食盘，然后道。
“啊？为什么？说起来，你们究竟要带着我做什么？”
展公子这时才觉得焦头烂额，因为他明显走不动了。
而我也不知道七彦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起初只是以为他是为了顺利逃脱追铺，但见他和大蛇丸这几日对话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现在他居然要追上小红的队伍——难道不应该躲开吗？为什么还要去追？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红发的小鬼……曾经是你队友吧？”
此时大蛇丸忽然开口了。这人吧，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分外招人嫌，“漩涡一族的……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应该是木叶……他本来就是木叶的忍者，十有八九他们小队是刚刚完成出外任务准备回村……”
“可这个和你们抓我有什么关系啊？”——展公子。
大蛇丸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不想理他。
那边的七彦也是不发一语，拎着他就走。
我只得发动我的小马达小腿努力跟上他们——为什么七彦要跟上小红？却又不想让他认出来？
因为他和小红的目的地相同——他想回木叶。并且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姿态回去。
火之国大名的公子失踪，大名就一定会找到漩涡鸣人请求人手，所以大名一定也在木叶……也就是说如果展公子能够以一个合理又完美的理由出现在木叶，就没有人会怀疑展公子身边“护卫”了他一路的我们……
所以……
小红就是那个“理由”。如果能让展公子主动出击，通过某些事情让小红确信展公子的身份并且同意进行保护和承诺，那么我们进入到木叶村就畅通无阻了。
七彦想让小红成为那个“理由”。
这早在七彦的计划中了吗？不，不可能，因为他也不曾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小红。所以他是临时起意的。
但是这些都还推论不出七彦究竟想要偷偷进入木叶做什么。
进了火之国国境后，小镇便变得繁华热闹起来。
现代化与古朴的气息纷纷扰扰地融入在一起，竟然一时间让人觉得目不暇接。灯影摇曳，人群喧闹，吆喝声和欢笑声此起彼伏，都落进月色迷离的夜里。
“这里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热闹？”
我不禁疑惑。即使是大城镇也应该在夜晚稍许安静一些吧？而现在这些平民居然一个个都围拢在街上最大的官道上探头张望，议论纷纷。
于是我们一时间被挤得脚步停滞不前。
“哎呀，小姑娘你是外乡来的吧？”
挤在我身边的一个老伯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我身后易容后的七彦和大蛇丸，见他们老土的打扮似乎更确定我们是外乡来的。于是还没等我说话就已经自顾自滔滔不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多数人也只是凑热闹的——知道我们七代目火影家的小姐至今还昏迷不醒的事情吗？”
……
像是被人捏住了软肋，我一时无语。
老伯只当我是个乡巴佬，白了我一眼后继续道，“那宇智波家你应该听说过吧？”
我默默地抽了抽嘴角，点了点头。
于是老伯终于不用歧视般的眼神瞧着我了，“据说当年火影家的小姐受重伤后，不知道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从木叶又离开了，然后每年固定一个时候就又会回到木叶去看望火影家的小姐。不是带回来各种奇珍异宝就是珍贵药材，更多的时候他也会一无所获，然后就会走到平民中来，尽自己所能为一个平民百姓完成他的心愿。”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大概是赎罪吧？”
老伯悠悠道，“据说那年火影家的小姐重伤他也有责任，他和七代目火影是生死之交的好友，似乎这几年来这件事就成了他的心病，他解决不了，就会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做这种事情，似乎是在赎罪或者是积福。啊……当然，你当做是他突然发毛病了也未尝不可。”
我：“……”
“顺带一说，每年的固定时间就是在这几天了……看这架势，先头打探的部队看样子是确认今晚他会路过这里了。”
“真的是什么愿望他都会办吗？”
忽然，一直不言语的七彦面无表情道。
“当然不是！每当这时候啊，会有很多人去求他，都站在路边七嘴八舌的，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会一直走，缓缓地走，我们也不敢打扰他。嗯……其实我至今也不知道他选人的标准是什么。有时候听见一个人的声音，他就会寻声望去，有时候是看见一个背影也会过去……”
这倒是有点像宇智波佐助的风格。
集中二与蛇精病于一体的霸权代表。
我眼尖地发现不远处小红一伙人也被人流给挤在了对面的角落动弹不得——说实话，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叔的人气这么旺？怎么大家都像是在瞅花魁似的？
直到我在大路尽头看见了缓缓走近的他。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五十·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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