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76、第十一章 猛兽倾巢

　　春去夏来，佩罗娜和索隆被大熊拍飞来克拉伊卡纳已届一年。在这段期间的训练下，索隆的剑术获得了极大提升，武装和见闻两种霸气也磨练得有声有色。秉持学海无涯的精神与夥伴们的约定，他还是不敢懈怠，照样天天提着剑前往乱葬岗与一群人鬼狒切磋——拥有强大学习力的牠们，无疑是他磨剑的最佳对手。
　　随着索隆的独立，米霍克的空閒时间也多了起来，现在的他经常出海杀杀海贼赚赚生活费，或是搬几柜不知从哪挖到的珍贵红酒回来收藏，短则当天来回，长则半个月才回家，其馀三个人早已司空见惯。
　　除了索隆，同样进步不少的还有维恩。
　　她已经赶在舞会以前学会了武装色霸气，也能更加妥善使用雷电的天赋，摧毁了几座世界政府的城镇——用点文雅一点的说法，是解放。然后五个老家夥就会一个头两个大，她喜欢看海军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赏金却压根儿连一贝里都没涨，让她有点小生气。
　　而今天，就是前往新世界与香克斯会合的日子。
　　“小佩，城堡就交给你们了，顾好索隆，别让他乱跑迷路。”
　　维恩噙着笑，轻握培罗娜的双手，米霍克掠过她们，轻松把两大箱行李提上船。
　　“呵囉呵囉呵囉，我会的，要是没有我，他可能就活活饿死了。”
　　佩罗娜漂浮在虚空，一手抱着库玛西娃娃，另一手捂着小嘴，笑得开怀。经过一年的洗礼，她样貌也变化不少，粉粉的鬈发留长了，身材也不如初来乍到时的单薄，变得玲珑有致，还带着日渐成熟的性感。
　　“无聊，我先回去了。”
　　索隆手肘搁在腰侧的三把护手上，不怎么想搭理她。这一年来他成长的不止是剑法，还有在米霍克的耳濡目染下，渐趋沉着的气质。
　　“蠢蛋，你又走错方向了！”佩罗娜捏着他的耳朵怒斥。
　　岸边一对小冤家又开始拌嘴，维恩无奈的朝他们挥了挥手。
　　“那我跟米霍克走囉。”
　　她轻巧跃上桅杆舒服倚坐着，同时松开了綑绳，不容玷污的纯黑风帆迎着海风徐徐鼓起——这几乎已经成为她与米霍克的小默契。
　　不同维恩喜欢高处的特约席，米霍克早已坐进中央唯一的主座，修长的腿优雅交叠，专心盯着手里香克斯的生命纸，丝毫不理睬周遭的喧闹。
　　“一路平安，早点回来哦——”
　　佩罗娜依依不舍的喊着，索隆嘴上不说，但视线一直随着棺材船飘向远方。

　　β

　　海潮的浪声与海鸥的啼叫此起彼落，眺望波光闪闪的海面，维恩有些犯懒的往下看。
　　“你打算怎么去新世界？”
　　“走红土大陆，或是鱼人岛。”
　　兴许盯累了生命纸的动向，米霍克朝向海青色的天，放松瞇起眼，她恰巧可以顺着角度，从他性感的喉结一路看到肌理起伏的胸腹、人鱼线，当然最离不开目光的，还是沐浴在阳光下俊如神祇的脸孔。
　　他倏地睁开蜂蜜色的眸，对盯着他发愣的维恩弯起唇角。
　　温柔，且魅惑。
　　天气算不上炎热，她的耳根却烧得发红，心硬生生漏跳了好多拍，就算他们交往已有半年，她还是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这个完美可靠的男人居然属于她。
　　短促几秒的凝视长似永恒，米霍克重新坐直，戴好有些滑落的羽毛帽。
　　“妳选一个吧。”
　　“……两个我都不想。”
　　似是早有预料到她会这么说，他语调隐含些微趣意，“妳已经去过鱼人岛了，全世界第一个登陆鱼人岛还能呼呼大睡的海贼，大概只有妳。”
　　当初香克斯从庞克哈萨德送他们回家，就是走鱼人岛。
　　“睡着比醒着好，”维恩努努嘴，一脸不乐意。“我不喜欢海。”
　　正常每一个海贼若听到自己的女人说出这番话，必定会面露不悦、出言喝斥，但米霍克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过了几分钟，他才缓缓启唇。
　　“鱼人岛很漂亮，是一座奇蹟之岛，回来带妳去走走。”
　　“我再想想吧。”
　　维恩皱皱眉头，海景固然美不胜收，海平面之下又是另外一回事。况且，隐隐犯疼的脑袋告诉她，深海实在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感觉到她的迟疑不决，米霍克低沉动听的声线藏着几分柔和，“妳有很多时间可以想，但别怕，有我在。”
　　他知道，维恩之所以怕海，是因为曾经处于濒死边缘。
　　可他不知道，维恩之所以怕海，还有她曾经在海里见过，却遗忘的海洋母亲所说的话。

　　β

　　耍了点计谋平安越过红土大陆的“圣地”马力乔亚，维恩与米霍克总算抵达归属香克斯麾下的岛屿——国庆之都。此岛唯一且最大的特色就是一年四季，从不间断的国之庆典，人们白天认真工作，晚上便不论皇亲国戚、商人百姓，每条大街小巷都摆起宴席，唱歌跳舞直到深夜。
　　月色明亮，万里无云，维恩踩过鞭炮的馀灰，打了个喷嚏。从港口一路走来，她已经婉拒人民数不清的热情邀约了，这座岛的风情的确很符合香克斯爱热闹的性子，不过对素爱清静、独来独往的他们俩而言，可就是一个困扰。
　　“米霍克、小维恩——这边这边！”
　　察觉到两股熟悉的气息，香克斯迫不及待的侧过身，面色酡红的举高酒桶杯，笑得异常灿烂。其馀船员三三两两的聚集一起，大口喝酒吃肉，高声阔谈嬉笑，场面好不欢乐。
　　米霍克牵着维恩跨入一间被香克斯全包的酒栈，不甚满意的微微蹙眉。
　　“你还是不改本性阿……四天后就有酒喝了，还在这里胡闹。”
　　“来来，今天的酒跟昨天的酒是不一样的，跟明天的酒当然也不一样！”
　　充耳不闻多年友人的唠叨，香克斯推开椅子起身，拿着新斟满的酒杯，歪歪斜斜走向他们。
　　“喝吧，米霍克……嗝！还是小维恩也想喝？”
　　他将酒杯凑到维恩面前，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维恩嫌弃的皱皱鼻头，海贼似乎没有一个不爱喝酒的，索隆是，米霍克也是，眼前这个醉得七荤八素的更是。
　　“我不喝酒。”
　　“咦——不喝酒的话要怎么活下去？”
　　香克斯一脸委屈的嚷嚷，让维恩起了点恶趣味，想多逗逗他。
　　“那你就死吧。”
　　“哟哟，这位就是鹰眼夫人吗？”绑着雷鬼头的男人醉醺醺凑了过来，“果真长得漂亮。”
　　他俯下身毫不掩饰的加以打量，满身酒气冲得维恩往后缩了缩。
　　“笨蛋耶稣布，我们之前就见过了啦。”体态高大圆润的男子一手拿着腿肉，一手把踰矩的醉汉拉了回来。“妳好阿，我是拉奇鲁。”
　　“……嗨。”
　　维恩看着个头都高上自己不少的一干人，觉得怪不习惯，她自己在女性当中不算矮，这些人到底都吃什么才能长这么高？
　　“鹰眼，还没吃饭吧，菜才刚上桌而已。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说。”本贝克曼挥挥手中的晚报，示意他们靠过来。
　　他抖抖菸灰，拿出了杰尔马66的邀请函。“舞会的消息传开之后，有不少人盯上这张纸，让海上又闹了一阵风雨，因为杰尔马66是只认信不认人，一旦那些人混进来，势必会更加危险。”
　　他目光一一绕过所有人，最后滞留在维恩身上，想法很明显跟米霍克相同——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赞成去淌这摊浑水，可谁又能阻止他们嗜酒如命的船长。
　　“可是，宴会规则不是明文规定不能打斗吗？”维恩纤长的食指比向贝克曼手里的卡片，邀请函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
　　“是有说没错，但没说不能挑衅。”米霍克接过香克斯一直使劲往他手里塞的清酒，咕噜灌入喉咙。“海贼怎么可能会乖乖遵守规则。”
　　维恩想想也有道理，在这片暗潮汹湧的大海，能够存活下来的强者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最狡诈的代表便属“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
　　“大概有谁会去？”
　　“杰尔马66没有公开宴请名单，可能有其他有点脸面的海贼跟地下世界的……但会不会参加又是一回事。”贝克曼摩挲蓄有胡渣的下颚，“革命军或许有机会出现吧。”
　　“居然这么大费周章想把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到底有什么目的，维恩不怎么专心的扒口饭。
　　视野里突然多出一双筷子，还夹了她最喜欢的清蒸鱼。
　　“好好吃饭，别想些没用的东西。”米霍克不满意的蹙眉。
　　“好啦。”维恩认命的咕哝一声，他在餐桌上的规矩不是普通多。
　　“小维恩，想这么多也没用，去了就知道了，哈哈哈！”香克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发出满足的叹息。
　　“去？”她将打扮轻松随便、一脸懵然的香克斯打量一遍，不认同的摇头。
　　“在去之前，我想我们得先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