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14、第三章 过去II：香波地诸岛

　　“好了好了，别坏了大家喝酒的兴致。我们坐下来谈谈，两位觉得怎么样？”
　　充满魄力的高大阴影落在他们头上，看清来者后，图尔兹查一阵狂喜，他知道若一族出事，政府就会要海军派出大将保护他们。
　　所以对他来说，此时出现的大将，是友军。
　　“海军大将青雉？来的正好，快把这个贱人教训一顿，让她服从我的命令！”
　　青雉轻蹙眉宇，对他来说，淑女表现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妥，他实在不想动手只为了满足天龙人的私心。更何况，天龙人的生命并没有受到威胁，也就没有出动的必要。
　　“你是……是……”
　　青雉眼底有着疑惑，俯视满脸横肉的矮小天龙人，喉间滚出低沉沙哑的单音。
　　“忘了。”
　　他搔搔头，干脆的回答打败一票图尔兹查的随从，他们个个吓掉下巴，万万没想到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世界贵族，而且对方还是大将青雉！这、这可是大不敬阿！会被判死的！不过……海军大将会死吗？
　　“咳咳，青雉大将，这位是桀迪诺罗‧图尔兹查圣！”某护卫扶正歪掉的墨镜，恭敬的举臂介绍旁边趾高气昂的世界贵族。
　　“喔，这样阿。”他心不在焉的手插口袋，“杰迪诺罗圣，这么晚了还在酒吧不太好喔。”
　　青雉随兴的态度让维恩彻底懵了，他不但不把图尔兹查当回事，居然还答非所问，他知不知道他到底在跟谁说话？
　　果不其然，图尔兹查气得脸色涨成猪肝，使出浑身解数推了维恩一把。
　　“青雉！我是叫你教训这个贱人，不是要你针对我！”
　　维恩一个重心不稳，踉跄往青雉扑去，一双温热的手掌及时稳住了她削瘦的肩。
　　她抬起小脸，目光恰巧对上深邃的黑眸，昏暗的光线映得他刀刻似的清瘦脸庞阴影分明，散出一种难以抵抗的霸气。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移开目光。
　　“快点！不要拖拖拉拉的！”图尔兹查愤慨的将枪口瞄准不为所动的大将。
　　青雉凝视娇小的淑女思忖几秒，眼瞳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而后扬起蒲扇般大的掌。
　　强劲的掌风伴随图尔兹查鼻孔朝天、狂妄的笑声挥下，维恩瞳孔一缩，慌忙抬起胳膊抵御，却迟迟没传来火热的痛感。
　　基于好奇，维恩睁开一只眼偷瞄，头顶却感受到一阵轻柔的摩娑。
　　青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令维恩思绪顿时打结，心中湧起满满的诧异，他……竟然在摸她的头？
　　“好囉，不得再对世界贵族无礼。”青雉抽回了手，温和对她笑了笑。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图尔兹查愣了几秒，最先回过神来，他整张脸皱成一团，愤怒的喝斥青雉，“喂！这叫哪门子惩罚？”
　　后者丝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您只说要我教训她，可没说要用哪种方式。”
　　“你！区区海军竟敢跟我作对！”图尔兹查气得干瞪眼，整身肥肉不停抖着，“我要去告诉我父亲，我们走！”
　　他领着一票手下，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去。
　　“小姐，没受伤吧？”
　　解除了剑拔弩张的氛围，四周再次喧哗起来，青雉连忙倾身询问，待维恩摇了摇头才安下心来。
　　“没事就好。我看到小姐桌上摆满了菜，唯独少了瓶酒就带了过来，打扰到的话，我先说声抱歉。我可以坐这里吗？”
　　维恩敛眸，不论海军大将存什么心，既来之则安之，她轻轻颔首，清扬的声线十分悦耳。
　　“坐。”
　　得到她的许可，青雉拉开对面的座椅舒服坐下，终于有时间可以正眼瞧瞧这位寡言的淑女，他自认看过的美女不计其数，约会过的更可以从本部一路排到伟大航道的起点，但这是他第一次明白何谓超凡脱俗。
　　她美得太不真实，好像随时都会幻灭，就像离开香波地的泡泡，纤细的身躯和凄美的神情莫不让人心醉，唯她身上隐隐散出的杀气平衡了整体的存在感，叫人寒毛直竖，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大有来头。
　　青雉抛出礼貌性的微笑，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打铁要趁热，他决定借机觅得美人芳名。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维恩举手支着脸颊，漂亮的神情透出一股无趣，明镜般的眼神看不出喜怒哀乐。
　　既然糊涂的青雉认不出图尔兹查，表示他不常与世界贵族打照面，告诉他真名无伤大雅吧？
　　“我叫希弗斯坦·维恩，堂堂的海军大将会愿意为了平凡的我和天龙人槓上不是只有想吃饭这么简单吧？”
　　离开消息封闭的圣地后，她下了许多功夫来好好了解这个世界，对于世界政府和海军更是不遗馀力的蒐集情报，当然也包括了政府的走狗──王下七武海，以及一些知名海贼的动向。
　　青雉库赞，这名最不符合海军形象的懒惰大将，他突然出现在范铁尔有什么企图？
　　“唉呀呀，话不要这么说，我是真的肚子饿，看到妳点了菜却不吃实在太可惜了。”
　　不同于前者的富于心计，他倒是豪爽的承认，没办法，谁叫自己活该错过晚餐时间。
　　“我只是在等人而已，现在已经不用了，如果你不在意菜已经放凉的话，请便。”
　　听着自己可笑的言论，尽管维恩脸色平淡无波，内心却漫出浓浓的苦涩，她究竟是在等什么，一个永远也不会来的人？
　　她不知道，从每天晚上众人的酣笑畅谈到临近午夜的曲终人散，人群来来去去，她始终一个人坐在同个位置点了满满一桌热腾腾的菜，再默默任其冷掉。
　　她好寂寞。
　　青雉啵一声撬开瓶盖，辛辣刺鼻的酒香溢出，他伸长了手越过桌面，等着。
　　“女士优先？”
　　维恩端起见底的茶杯，投以歉意的眼神，“我不喝酒。”
　　他自讨没趣的耸肩，迳自将瓶口塞进嘴里，“维恩，刚才那样随意顶撞可是要拿命去赌的。”
　　“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他们，如此而已。”维恩懒懒说了句，视线没有离开过对面一直吃的青雉。
　　“我欣赏妳的勇气。”他嘴里塞着食物含糊说道，“对了，妳听过最近的传言吗，有人说马力乔亚的魔鬼来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秒，钟情于面前美味的青雉仍瞄见维恩手持的茶杯晃了一下。
　　“为什么问？”
　　酒红的眼眸牢牢盯住黑色双瞳，像是要逼出对方所有的想法，而他也乐意和美女进行一场亲密的眼神交流。但他很快就迷失在那对深不见底的幽暗里，应该正值破瓜年华的她，眼里的愤世嫉俗为何如此之深？
　　“海军派我来调查范铁尔事件，结果让我听到这个有趣的说法。”
　　青雉拭去唇边晶莹的酒液，他毫无掩饰的说词令维恩心尖轻轻一颤。
　　“是吗……我倒是没有听说……”
　　她不再与青雉对视，转头看向月亮浑圆、明星闪烁的漆黑夜晚。

　　β

　　吃饱喝足后青雉一并将两人的帐单结清，离开酒吧已将近凌晨两点，为了确保天龙人不会再找维恩麻烦，青雉坚持一定要送她安全回房，没想到彼此居然是隔壁邻居。
　　“这样一来我就安心了，照刚才众人见怪不怪的反应来看，天龙人刁难妳似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谢谢你的关心。”维恩给他一个清浅的笑容，旋身掩上房门。
　　门关不上。
　　维恩仰望始作俑者，清秀的眉宇微拧，“还有什么事？”
　　青雉宽而修长的手挡下雕刻细腻的门面，俯视门缝里娇小的女人，“妳……妳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怎──”
　　“陪我去游乐园吧，早上八点我在这里等妳。”
　　硬生生打断她的话，青雉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搭讪女性明明是他的拿手把戏，可现在他却像情窦初开的年轻小夥子，是酒喝多了吗？
　　维恩咬咬下唇，犹豫要不要接受突如其来的邀请。
　　“……好吧，就这么一次，当作是你今天帮我解围的回礼。”
　　“维──”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维恩便迅速的结束这场对谈，独留青雉一人错愕盯着门扉喃喃自语。
　　“我可不是要跟妳讨人情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