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127、第十七章 温泉乡（3）

　　翌日近午，维恩摁着额心昏沉沉醒来，昨夜不知不觉喝得太多，她又是不怎么会代谢酒精的体质，往往几杯黄汤下肚就会觉得彷彿手一捞，月亮就会到她怀里来。
　　……只是现在在她怀里睡熟的是米霍克。
　　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外头，鼻尖嗅到男人若有似无的木质发香，胸口传来他均匀的呼吸，维恩眼帘微敛，纤指探入若初生婴儿细软的黑发，一遍又一遍反复梳理着，忽然感觉腰部被人收紧。
　　“一早还真精神，看来昨天还不够阿。”
　　刚睡醒的他磁嗓低沉而沙哑，听出弦外之音，维恩意识倏地清醒。
　　“昨天……昨天……”她红着脸说得支支吾吾，慌忙扯过棉被想把自己包紧，却被米霍克牢牢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昨天她喝酒醉以后都发生了什么？
　　米霍克琥珀色眸子深深凝视她羞红的小脸，缓缓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说道：“不是我对妳做了什么，是妳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能对你做什么？”维恩试图想推开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不如……”吻了吻她吹弹可破的颊蛋，米霍克眼里充满少见的狂热，“让我再告诉妳一遍吧。”
　　一阵耳鬓厮/磨后，两人又相拥小睡了片刻，直到窗櫺传来麻雀的叽叽喳喳才让他们依依不舍的分开。
　　“流氓。”
　　沐浴完神清气爽的维恩坐在梳镜台，娇瞋镜里头的米霍克一眼，男人套上酒红色花纹衬衫，自在迎上她的目光，又转身去取挂在衣杆的长背心披风。
　　他的反应让维恩更懊恼了——昨晚她怎么就这样大意呢！应该说是酒后胆子就大过天……不管，怎么想她都是被欺凌的那方！居然趁她醉醺醺的时候下手，醒来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然后一早的时候又……果然是货真价实的流氓！
　　“等一下要吃什么？”
　　腹诽归腹诽，她的肚子可是很诚实的，素来爱享受美食的她没道理饿着自己的胃。
　　“岩浆锅。”他拉开窗帘让自然光洒进屋内，定定望着下方。“在那之前，得先避开街上那群人。”
　　“海军……竟然只派了本部中将，他们真以为Z是这么好摆平的吗？”维恩走到米霍克身畔，看着朝气蓬勃、自信满满的蓝白军团，蹙起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眼神流转几分笑意。“要是被认出来就麻烦了。没办法，看起来今天天气不错，我就戴个墨镜吧。”

　　吃完塞肯岛的招牌，菜色丰富可口的岩浆锅，两人漫无目的在大街走走看看，放眼望去愈来愈多扎眼计程车兵宛如海浪化身似的，不停从码头扑湧上来，居民都在传可能即将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或是有什么犯下滔天大罪的恶人藏匿在这座岛上，替欢快的旅游气氛投入人心惶惶的烟雾弹。
　　“真是……搞得我度蜜月的心情都没了。”从墨镜下睨着一个个从眼底掠过的影子，维恩唇线垂倾一边，不怎么满意突发的情况，她没想到海军会像雨后春笋一直冒出来，不过这也代表……Z也差不多要到了，这座岛被毁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明天我们换座岛。”
　　相较维恩花了点小心思不让自己被海军认出来，米霍克倒是跟平常一样沉冷矜贵，高人一等的个头带给人排山倒海的压迫。因为是王下七武海，就连海军看到也不会轻易招惹，就怕一个不小心成为刀下亡魂。
　　“也只能这样，”维恩注视眼前繁荣的街景，语气平淡道：“谁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呢，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毕竟他可是原大将，所有海军精锐的老师。
　　人群里忽然传出小小的骚动，大家像是在闪避什么一样，酒气薰天、高挑结实的身影迎面冲了过来，米霍克即时搂过她的肩避开，那名男子以为撞上了，重心一个不稳跌在地上又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街角跑去，一名年约十岁的女童气呼呼的紧追在后。
　　“站住，把酒钱付清了再走！”
　　“不好意思阿小妹妹，我晚点请人把钱送过去！”即便醉酒，他仍步履平稳，中气十足，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转眼消失在众人侧目之下。
　　“可恶，白吃白喝的海军！”知道不可能追上大人，女孩气喘吁吁的缓下步伐，抱着端盘忍不住破口大骂。
　　路边上演的闹剧吸引维恩的注意，大白天就有游手好閒的海军？她不着痕迹的瞄向米霍克，也罢，看在对方是个小女孩的份上，帮她也只是举手之劳。
　　“他欠了多少？”
　　小女孩本来打算回去，被人这么一说惊讶回过头来，又变得垂头丧气，店里已经让一堆客人赊帐，如果这笔再讨不回来，酒吧搞不好就要歇业了。
　　“ 两万贝里。”
　　“我帮他付吧，”维恩干脆拿出包包里的零头，“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哦。”
　　她怔怔的接了过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第一次遇到愿意帮陌生人结帐的好心人。
　　“多谢大姐姐，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维恩牵着米霍克回过头，阳光完美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她浅笑不语，迈步消失在纷沓的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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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日落，又是一轮昼夜，趁城镇浸染在东方晨曦之下，街上人影寥寥可数，维恩与米霍克决定在离开之前去个据传疗效特殊的汤屋，当作为这座岛的旅行划下句点。只是碍于男女有别，维恩便一个人独自享受有着日式造景，水雾弥漫的浴池。
　　澡堂很大，共分成两楼，瞄过去都是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池子，哗啦啦的水声回盪在寂静的空间，维恩松开遮身的浴巾，足尖试探性的碰碰水温，确认之后再整个人泡进去，放松徜徉在源源不绝的温热。温泉拥有丰富矿物质和洗涤身体疲惫的神奇能力，就算是心灵的脏污也能淘洗得一干二净，注入不含一丝杂质的清澈能量，给人如获新生的感受。
　　“就算是半个恶魔，也会喜欢温泉这种东西阿……”她将自己浸得更深一些，舒舒服服阖起眼帘满足的喟叹。

　　从女汤出来以后，讶异米霍克没在门口等她而是还在里头，维恩也没想太多，打算去旁边的商店街巷逛一逛，反正米霍克总是能借着见闻色精准的找到她。
　　随着日光愈盛，天气晴朗，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买完道地小吃的她拐过转角经过酒吧后门，瞥见某只娇小可爱的动物时不禁脱口惊呼。
　　“乔巴？”
　　是草帽一群的夥伴？她错愕摘下墨镜，注视那只奇装异服，刚帮别人擦完皮鞋的驯鹿。不会认错的，那对树枝状犄角、小巧如春樱的鹿蹄、醒目的蓝鼻子，而且还会说人话的鹿只有一只，不过体型怎么好像小了一倍？
　　“噢，妳是……那天在香波地群岛的维恩？”牠似乎也相当惊讶有人认出牠，举起小小的蹄指向戴顶草帽，着一袭热情浪漫、质感细腻的正红长洋的女人。
　　“是我。”维恩微微一哂，将墨镜推回立挺的琼鼻，偏头朝乔巴身边的鞋童瞧去。“小弟弟，我与朋友有几句话要说。”
　　等男孩离开，维恩整理裙襬，与乔巴一同坐在石阶上，其实她跟索隆以外的草帽一群都不熟，只是以为乔巴这副模样看久了挺顺眼可爱的。乔巴也并非与常人一般，丝毫不觉维恩有任何可怖冰冷之处，只是单纯把她当作一个与娜美、罗宾相去不远的女性。
　　“你怎么在这里替人擦鞋，其他人呢？”
　　“娜美、罗宾、乌索普都跟我一样变装了，为了要打听Z的情报，”乔巴短短的双手放在腿上，圆滚滚的眼睛看着维恩，天真惹人疼的样子实在很讨喜。“路飞、索隆、山治跟布鲁克这几天都在泡温泉，因为他们实在太显眼了，很容易就会引起海军注意。”
　　温泉……维恩在心里琢磨，刚刚经过柜台，老板后面似乎放了三把刀？所以米霍克跟他们四个现在都在男澡堂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们打听Z要做什么？他可是原大将，很危险的。”
　　“什么？原大将！那个大叔是这么厉害的人吗？”乔巴不敢相信的张大嘴巴，把从在海上救了他，到船现在在隔壁的船坞岛修理的事大致上都说明一遍。
　　“这样阿……”维恩支着下巴聆听，不愧是年轻气盛的路飞，非常执着要把人打飞。“话说，你是不是好像变小了？”
　　“是阿。是Z的手下一个叫艾茵的人做的，她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被她碰触的东西都会倒退十二年。娜美跟罗宾也是，布鲁克因为本来就是骨头了，所以被碰一下也没事。”牠揉了揉自己毛绒绒的脸蛋。“妳呢？维恩，妳怎么会在这里。”
　　维恩眼带笑意，伸出手摸了摸牠的头，“我是来观光的。”
　　“‘魔鬼’希弗斯坦维恩！我知道妳在里面，妳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巷口忽然传来海军的声音，整齐的步伐将整条巷子包抄起来，死死堵住了去路。带头上校胸有成竹的注视巷内，除非她会飞簷走壁，否则是不可能逃出这里的。
　　“维恩，怎么办？已经没路可走了。”
　　乔巴慌张跳下台阶左右一看，全都是满满的海军阿，要赶快进去酒吧里面通知娜美他们才行！
　　维恩悠然自得站了起来，绯眸微微一弯。“没事，你躲好了，小虫子我还不放在眼里。”
　　她勾起唇弧踩着不急不徐的步调，及踝的裙襬随风曼舞，释放凌驾天下的王气走入如闪光灯密密麻麻的枪口下，宛如登上红毯的超级巨星。有一瞬间，全场忘却了她是一名罪犯的事实。
　　见各个士兵呆若木鸡动也不动，她没好气的单手插腰，“你想怎么做，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