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马力乔亚的魔鬼》約單查

117、第十五章 世界破坏者（5）

　　五老星、唐吉轲德→父亲大人与圣地之间关联？
　　忒堤斯：命运的破坏者、天空的味道、祸眼
　　阿札格托斯泰勒（残槿）：寻找主人之转生（已寻得）。目的：报八百年前的仇，理由未知
　　阿特拉斯、佛列德：未知
　　雷利：卡西霍特普、光之盾

　　娟秀飘逸的字迹一行行流利书写在从空白笔记撕下来的纸面，背后的门忽然传来很大力的“碰！”一声，力度猛到连木墙都微微一震，维恩停下笔默默叹了一口气，抵着椅背划了完美的半圆回过身面对笑得灿烂、风姿绰绰的潇洒四皇。
　　“吃午餐了，小维恩！”
　　“我不是说过进来前要先敲门吗……算了。”
　　维恩蹙眉揉了揉脑门，要香克斯乖乖听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从克拉伊卡纳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虽然她耳提面命的提醒他注意个人隐私，没事不要进来打扰她，但他只揶揄一句“在贝克曼的书房需要隐私？难不成是在偷偷写情书给米霍克那家夥？”就令她脸色发红，想辩解又怕愈描愈黑。为避免其他乐天派的船员瞎起鬨，搞得自己更难脱身，只好退一步要他有事就敲门，不过显然他并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完全拿这种不按牌理出牌，性格开朗乐观的男人没办法。
　　敲门的礼貌先搁一旁不提，关于平安来到新世界这件事她是讶异万分，原本以为会被忒堤斯纠缠，结果睡个觉醒来居然平安无事抵达鱼人岛了，之后也安安全全浮上新世界的海面。对此她是抱持诸多揣测，是因为陷入沉睡的她令忒堤斯无法感应，还是因为身上寄宿着龙灵所以令忒堤斯有所顾忌——据残槿所言牠曾经让东海蒸发——无法找她麻烦，总之她现在已经可以不必再走马力乔亚一径，这使她心里负担减轻不少。
　　“上船以后就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船上押了一个惊动世界的大人质。”香克斯露出一口皎洁的白牙笑着，走近无奈支着脑袋，优雅叠起腿的维恩。“怎么样，想到办法了吗？”
　　沉稳的木头空间红了那头惹眼奔放的发色，维恩沉静望进他的弯弯笑眼，身为米霍克唯一的好友，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在思量什么，平时打趣归打趣，谈正经事的时候他可不输思虑缜密果断的米霍克。
　　“雷利来找过米霍克。”
　　“雷利先生阿……”彷彿回到年少时代，他的眼神变得亮澄澄，语气充满怀念，“最后一次见面也好几十年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刚回来的时候。你听过邦迪瓦尔德吗？”
　　维恩一说，香克斯赫然明白看似无关的两件事的真正意涵，“雷利拜讬米霍克去照看路飞？”
　　讶异于他怎么知道雷利跟路飞在一起，维恩想起雷利、甚平与路飞曾去本部敲响奥利斯钟的报导，尽管当时顶上战争刚结束人手严重不足，还是戒备了好几天，大家都想知道雷利下一步会怎么做，却怎么也没料到除了甚平，他们两人居然就这样凭空蒸发了。
　　从这点细小的端倪来看，既然香克斯和他们互有关联，不可能不知道雷利有什么打算，也十足了解路飞的脾性，那么失去哥哥、和夥伴分散的路飞为了变得更强拜雷利为师，低调神隐在某座小岛进行修练只能是唯一且合理的答案。
　　“对，但我不是想跟你讨论这个。”及时阻止了陷入回忆准备高谈阔论的香克斯，维恩十起桌面上被自己写得密密麻麻的资料递给他。
　　香克斯伸出右手接过，反应却远远超出维恩的预期。
　　“这是雷利先生告诉妳的？”他将纸拿近细瞧又放了下来，神情略显惊讶。
　　“正确来说只有第三项以下是他说的，你不知道吗？雷利说你们知道全部的历史。”
　　“只有干部以上才知道，我那时候还只是见习生而已。”
　　“泰勒的愤怒，阿特拉斯之眼，佛列德的叹息，三者在起源之地齐聚时，便迎来世界的救赎或毁灭。”维恩半敛瑰眸，喃喃复诵雷利所言。“而我已得到了泰勒的图腾。”
　　耀日阳光从透明干净的圆窗射了进来，将维恩长长柔软的雪发镀上一层耀眼银光，比常人白皙许多的肤色更是通透明亮，也将香克斯帅气成熟，因左眼爪痕而弥漫侵略气息的五官映得分明。
　　“会不会是空岛？”
　　他惊人的发言令维恩疑惑抬眸，右眼的黑色眼白在镶在全身白得像发光体的她显得分外突兀——她今天选了一套以纯白和米白为主的穿搭，和香克斯一成不变的玄黑披风成了显眼对比。
　　“空岛？何出此言？”
　　“妳这边不是写着天空的味道，而且龙基本上都在空中飞翔。”香克斯耐烦的指向一行小字。“小维恩有没有想过，既然深海一万公尺存在美丽缤纷的鱼人岛，天空一万公尺是不是也同样存在不为人知的岛屿？”
　　“你的意思是，雷利说的起源之地是空岛？这实在难以想像，空岛不是人类虚构的传言吗？”
　　“没有证实，怎么知道它存不存在。”面对维恩抱持的疑问，香克斯微微一笑。“妳看起来太严肃了小维恩，跟米霍克那家夥愈来愈像。开心点，多晒点太阳，还是那木头、不、那家夥惹妳不高兴？”
　　“他从来不会这么做，只是……在夫杜曼岛的时候，你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做出什么选择，也知道我去迪尔巴哥会有什么结果。”
　　既然香克斯主动提起米霍克，维恩也就趁这次机会索性一口气将无法向任何人倾诉的不安与苦闷说出来，她一直觉得香克斯有种超乎常人的可靠、亲切又温暖，就像行星群以其为中心绕转的太阳，或许这也是船员和他感情如此融洽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门板传来两下清脆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贝克曼叼着菸一言不发站在门口，脸上情绪不多的他带给人一种冷静的威严感，令人不自觉揪着一颗心，就怕自己做错什么被他指责。
　　“大家都在等你们，香克斯、维恩。”贝克曼往后梳了梳灰蓝色的鬈发，咬着菸屁股吐出一口轻漫飞舞的白烟，低沉微哑地说道。
　　“好好。走吧，小维恩，吃饱以后也差不多该到诺里尔斯克岛了。待会贝克曼会告诉妳一些‘千面人’梅森马兰的消息，我们就边吃边聊吧。”
　　香克斯步伐一顿，回过头笑得瞇起眼，“对了，还没回答妳刚才的问题。我只是比妳更早知道库赞的处境跟安排，他知道他不适合妳，所以能陪妳走得长远安稳的人，除了米霍克就再无其他。只是有些事不自己去体会，光听别人说是永远不会满足的，跌跌撞撞才是青春阿。”
　　他的话令维恩瞳眸一缩，顿时失去起身的力气，宛如呆坐在椅子上的精致洋娃娃，两手握拳压着膝盖。
　　……库赞，我不是温室里的花，你总是凭自己的意思认为哪样做对我最好最能保护我，完全不在乎我的想法与感受。你不希望任何人伤害我，却不知道你才是伤我最深的人。
　　视线内出现了一包卫生纸，维恩抬眸一望，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哭，泪水多到根本看不清是谁那么好心。
　　“眼泪擦干，哭也无济于事，妳该打起精神，”看着眼尾滑落串串鲜红泪珠，模样伤心欲绝而自己浑然不知的女人，贝克曼蹙起眉宇，“千面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角色。”

　　β

　　用过午餐以后，诺里尔斯克岛浮现在视野之内，红色势力号低调停泊在好几海浬外，就怕打草惊蛇，让敌人有所警觉。
　　一簇纤细的黑影从船上飞出，如流弹穿越海洋直直抵达诺里尔斯克岛后方废弃场外围，在登陆以前贝克曼已跟她说了这座岛与岛主的相关资讯。
　　“千面人”梅森马兰，黑市科技武器龙头，赏金两亿一千万，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重点交易对象之一，身份为南方蓝贝伦德研究集团首席科学家，长相与性别为谜。
　　贝伦德集团，对外营造出形象光明的科技与医疗产业，但其实都在进行各种非法实验、手术与武器开发制造，是一个棘手非常、资金庞大的犯罪集团，诺里尔斯克岛便是在新世界最大最主要的据点。
　　维恩收起恶魔羽翼，端详被高大钢墙围起的废弃场，再看向岛中央似水晶建筑的核心工业区与遍及全岛，高耸细长似电线杆的红色胶质物体。压下那东西给人怪异不舒服的感觉，她唇弧徐徐上扬，露出浓厚的兴味。
　　“表面与唐吉轲德交好，私下却派人混入猎魔士想早他一步杀了我……真有意思。”
　　上头忽然滑过类似静音引擎的声音，维恩身形一晃，灵敏躲到邻近的树林，静静等待一台造型扁圆、通身银漆，贴着林顶飞行的巡逻小艇远去。
　　“虽然贝克曼已经说过整个岛防守严密，但没想到连这么偏僻的地区也不放过……据说梅森马兰的手下不分男女都穿着紧身黑皮衣，戴着白狐面具的头套，看来不假阿。”她将散乱的发丝勾至耳后，双眸泛出妖异的血光，衔着令人颤栗的笑意直直盯向飞远的巡逻艇。
　　“得先找套衣服穿才行。”
　　她往上一蹬，地面旋即如蛛网凹陷，在半空展开根根细腻且乌亮的羽翼飞行，悄然随着巡逻艇飞往废弃场附近的停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