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对象是老攻[快穿]》炸牛奶

30、4-4

　　唐榛每天都会定点去芦泽市第三精神病院看望贺俊杰，不过由于今天朱黎黎从C市拿到了一些十分有用的调查资料，唐榛便先去火车站和朱黎黎碰头，这样一番下来，时间不免迟了些许。

　　“穆律师，你来了！”护士长看到穆霄小跑两步迎了上来，“俊杰找你呢，这才几天时间……俊杰的情况能上诉么？”

　　“应该是可以的。”唐榛有意说得含糊，他有心不让自己掌握的信息透漏出去。

　　手中的材料足以让他证明贺俊杰并非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且更让他意外的是，凶手不仅另有其人，似乎还因为他的调查开始频频动作起来，被人尾随监视的感觉在近几天变得尤为明显，显然，凶手因为他的暗中调查已然有些乱了阵脚。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便到了病房门口。

　　其实，对于目前还没翻案的贺俊杰来说，这样频繁的探视按常理来说不大可能。

　　不过凡事皆有余地，在这种连杀人案都能敷衍了事过去的地方，再加上贺俊杰被定性为精神病被强制医疗，来精神病院探视比起监狱探视方便了不止一点半点。

　　唐榛走进病房的时候，贺俊杰正在咬指甲，一些指头已经啃咬到出血还保持着一样的动作。

　　“不能咬指甲，记住了么？”唐榛开口的同时伸手拉住贺俊杰放在嘴边的手，对方用力反抗了一下，最终在唐榛的坚持下放松了下来，并随着唐榛的动作放在了身体两侧。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唐榛经历了不少世界，虽然对这个病症有所了解，却是头一次真正接触自闭症患者。

　　而通过这段时间唐榛真切的感受到，针对自闭症理论上可能有很多的疗法，但疗法再多，有一点缺一不可，那就是耐心，协助自闭症治疗的人要比自闭症患者还耐得住‘寂寞’，不要因为对方迟钝而着急，不要因为对方怪异的举止而害怕，更不要因为对方没有反馈而选择放弃。

　　自闭症患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就会有触碰后异常柔软的地方。

　　唐榛牵着贺俊杰朝洗漱间走去：“今天该洗头了，洗完头剪个头发好不好？”

　　贺俊杰没有明显的拒绝，唐榛鼓励性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后松开了手。

　　洗漱间一样简陋，连热水器都没有配备，墙角放着的三个热水瓶，还是护士长照顾的结果，不过洗个头倒也够用。

　　唐榛拿着脸盆和水桶兑温水的时候，狭小的洗漱间内不过两三步的距离，贺俊杰就跟在唐榛身后进进退退，每一步都好像精确计算，不会碰到唐榛也不会相距太远，亦步亦趋的样子让唐榛不禁笑了出来。

　　抬起头的贺俊杰看着满脸笑容的穆霄依旧一脸呆滞，却在几秒后出乎意料的吐出两个字：“好，看。”

　　平板的没有声调，却莫名让唐榛感受到一种认真的味道：“你觉得好看？下次记得要说，帅，知道了么？”

　　唐榛的交流很自然，没有强迫得到答案的意思。

　　不过，自闭症患者的思维显然和常人不大相同，贺俊杰从洗头开始到结束表情始终如一，然而脑子里来来回回重复着‘帅’？‘好看’和‘帅’有什么区别？‘帅’是什么意思？

　　顶着湿漉漉的脑袋，贺俊杰坐在病房内的的小凳子上，唐榛找了两条大毛巾掖到贺俊杰的领口内，没有选择尖锐的剪刀，而是直接拿了电动推子。

　　长到肩部遮住鼻子的头发一点点落到地上，直到脑袋上的发型变成短短的寸头，凉飕飕的感觉让贺俊杰不舒服的扭动身体，等唐榛去掉毛巾掸干净站在脖子上和脸上的发渣，贺俊杰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摸来摸去，颇有种傻呼呼的样子。

　　“凉。”

　　“你要习惯。”

　　简单的对话，唐榛与贺俊杰在此之后展开了长达十分钟的对视，然后以自闭症患者失败告终，这也许是一种阶段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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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到酒店的唐榛扑到床上抻了抻懒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继续翻看朱黎黎今天交到他手上的调查资料，而朱黎黎已经原路返回，接着和C市的省级人民法院沟通，由人民法院指定辩护人对于贺俊杰的案件提起上诉。

　　朱黎黎调查的方向和唐榛有所不同，之前两人一开始前往贺家村途径的那一片三层小洋楼，让唐榛极为好奇。

　　只一年的时间，贺家村是如何家家户户没有差别的住上三层小洋楼？

　　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果不其然查到了不少东西。

　　大概一年零五个月前，有一家名叫裕美的服装贸易有限公司来过贺家村，与村长进行过接洽，是否达成口头协议无从得知。

　　然而在案发前，裕美服装贸易有限公司却濒临破产，原因是货物积压导致的资金链断裂。之后又成功在贺有福死亡后三个月起死回生，得到了一大笔资金注入，追查这笔资金的来源，最终锁定在C市的古玩交易中心。

　　对方的古玩来路不清，具体的交易物品朱黎黎那边还在查，所以暂时搁置。

　　此外，资料中还有一点引人关注，那便是裕美服装贸易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和法人代表是一位名叫王国强的中年人，而王国强的原配妻子十多年前因病去世，之后又续娶了一个，这个女人名叫冯云燕，资料里还附了一张近照，照片上的样子和十年前虽然有所差别，但还是可以辨认出，冯云燕就是十年前跟别人跑了的冯云，同样也是贺俊杰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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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内容，明天早上或是下午还会更新明天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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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线索基本已经给出，而且暗示不少，真相就在眼前！
蠢作者工科生，里边的一些法律知识有可能存在bug，如果是原则性的错误，请了解的小天使一定指出，谢谢~
祝小天使们看文愉快！并且感谢断更前后都一直给蠢作者留言加油的简澜小天使和这几天恢复更新给我留言的小天使！特治愈！特有动力！努力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