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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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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求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走的时候我也没机会去通知贺小梅待会儿不要再上场了。只能待会儿看着点眼色,拦着应无求点儿了。
我和应无求上了看台,严世蕃看到他之后明显脸色就变黑了。假如是为了我被绑走的事情也不至于吧?应无求都救我回来了,都将功补过了呀!
我和应无求走到严世蕃眼前,他的脸色还是没变。我只好给应无求说好话。
“哥,我刚回来正好遇到应大人,就请他上来了。人救了我,我总得好好谢谢他吧?”这个理由,我自认为是万无一失的。但严世蕃却变着法的拆我的台。
他漫不经心地瞥过来一眼,冷着脸道,“你伤还没好,这么早赶着谢人家做什么?等好了也不迟。”
应无求听出严世蕃华语里的赶客之意,提起绣春刀向他抱着拳道,“既然属下已经见到严小姐,那就……”
眼看应无求要走,我忙打断了他的话,“哎!等等,应大人!”
这时正好新戏开场,见上来的不是贺小梅。我也安了心便想借着这个让他留下来,“戏开场了,看完这场再走也不迟啊!”
应无求沉默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坐着没说话的严世蕃。严世蕃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要留应无求下来就必须得强势一点,所以我掰着应无求的肩膀把他按到椅子上,“应大人就坐下好好看吧!”
说着我故意向应无求眨了眨眼睛让他配合我。
演技已达成影帝成就的应无求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喊了一声,“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应无求这一坐下再起来可就难了。这声喊也是喊给严世蕃听的,有我这个受伤的人在中间磨合,他也不好意思给我甩脸子看吧。
应无求坐下后,我又凑近严世蕃给他奉茶给他按摩又陪他说笑的,他的脸色才好一些。只是这开口的话语还是锋利无比。他道,“想让那个应无求留下来,就甘愿给我做这么多?”
我发觉严世蕃的结还是在应无求那儿,于是笑着和他解释,“不是呀哥!我是想让你别再生气了!你看你这些天对我这么好,我就不能也这么好的对你?”
严世蕃口嫌体正直的轻哼了一声,“你倒是知道。”
见状,我连忙见缝插针地给应无求说好话,“所以说应无求都救了我的命了!这救命之恩我不是也得好好报答么。”
一听我提这个,严世蕃的脸就跟翻书似得立马变了。捧着茶杯没了声。
这对付人自然有对付人的一套。
见严世蕃如此,我也故意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转过了身,去和应无求唠嗑,连他喊我也没搭理。我和应无求没说几句呢,他就示意我回头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装作不高兴地回过了头,见严世蕃正低头盯着一处瞧。我疑惑地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严世蕃盯着的正是我的后腰,受伤的那一块。
我心情复杂,也不和严世蕃闹脾气了,讨好地凑了上去,“哥~我就和你闹闹,不是真的生你气。”
严世蕃抬头看向我,沉下了眼神,“苳儿,你的伤还没好。玩够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不死心地挣扎了一下。
但严世蕃没有再给我机会,一句话定了我的死路,“送小姐回屋!”
我爱莫能助地看了眼应无求,灰溜溜地退了场。
和白子华回院子的路上,我撇头去看跟在我后头的白子华想找他说说话,商量一下该怎么不触及到严世蕃的逆鳞。他平时的时候对人都还行,但只要对上不合他心意的事情立马翻脸。这深井冰一样的性格,难怪孤注生,哪个姑娘家招待的起啊?
视线转过去时扫过对面屋子的房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好从上面跳下来。
我大惊,立马冲着那人大喊了一声,“什么人!”
白子华见状立马跳出了游廊的围栏,一边追一边喊,“站住!”
那人的身手极好,三两下就跑没了影。白子华根本不是对方对手。
府里的侍卫姗姗来迟,我做了下样子让他们往丁修跑的方向去追。但看这意思肯定是会被人家跑了的。所以我又叫回白子华交代他去让人盯着丁修,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懂了我的意思。
没有认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丁修!
只是不知道他混进严府,大白天的就来浑水摸鱼是要干什么?
如果没有收到回报,那是最好的,说明丁修根本就没有得手。如果有……那也一定要尽力阻止才行!
几日后,我的身体逐渐好转,已经能蹦能跳了。
我没有收到白子华的回报,倒是得到了严世蕃的通知,说他在酒楼摆了一桌要我和他一起去谢谢应无求这个救命恩人。
逢场作戏也不用这么较真吧?所以我更倾向于这是严世蕃真的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了。
当天,严世蕃协我去了他开的酒楼。
老实说我觉得严世蕃挺小气的,在自家酒楼请客连钱都不用付不是?这还能不能有点诚意了?!
二楼的雅间,应无求比我们早一步先到。二人寒暄了一番后就入了座。掌柜的带着小二上了菜。
然后——我的地狱就来了。
我哥这边喊一句,苳儿啊,你伤才刚好,多吃点骨头汤补补啊!
我还没有所反应,应无求那边又来了一句,严小姐,还是多吃点肉吧。
然后我哥和应无求他俩就一人拿一碗毫不退让地杠上了,就让我一个病人夹在中间为难!
都知道我是刚好的病人了,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啊?
我安抚了我哥,安抚了应无求,这俩还是面合心不合的样子。我回头悄悄去找白子华让他给我想个办法,他倒是一脸悠哉地给了我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置身事外,你很了不起哦?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回过头盯着眼前这一桌菜系再次发起了呆。
我得理理他们俩的关系。照理说,应无求是严嵩的人,严嵩实则又最听严世蕃的话。他怎么敢,当面就对严世蕃这个样子呢?就不怕严世蕃一个不高兴就撤了他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职?应无求这样子也不像是已经脱离了严嵩,翅膀长硬了的样子啊……
我一边一个看了眼这俩,严世蕃那我是说不动,他严家大少爷一声令下,我就乖乖滚回去了。所以也只好在应无求这里找找突破口了。
我趁着我哥倒酒的功夫拿起酒杯想和应无求敬酒,我在赌一个可能,赌我哥会不会出手。
“应大人,谢谢你救我回来,这杯酒……”我话音未落,严世蕃就打断了我。
“苳儿——”他一脸不满地看着我,眼神里尽是为什么要不按我说的做的责怪之情。
看来我赌对了。
我马上反应了过来去喊他,“哥?怎么了吗?”
严世蕃从我手里拿过酒杯,然后又塞给了我一个茶杯。接着自己也拿起了酒杯,看架势是要和我一起敬应无求酒?
严世蕃道,“舍妹不甚酒量,以茶代酒,敬应大人一杯。”
应无求刚举起酒杯,严世蕃又继续说道,“先干为敬。”说完严世蕃自顾自地就仰头喝了自己那杯酒。
我靠!他至于这么不给应无求面子吗!既然如此还安排这酒席干什么呀!
我很尴尬,应无求也是一样。我硬着头皮向应无求伸了伸手,“应大人,来。”
应无求盯着我看了半响,最后同意我的提议,我们俩干了一杯。
酒席的气氛一直尴尬到结束,结束后严世蕃要我回府。但我难得出来一趟打算找应无求问问丁修和靳一川的情况所以借口要去赌坊看看情况和严世蕃分了道。
我和应无求在一条巷子中会了面。
应无求告诉我最近宫里有个太监指名道姓要沈炼三兄弟去捉拿一个人,至于这个人的姓名他也没告诉我。我也没兴趣知道,只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可。
应无求还告诉我丁修和靳一川这两师兄弟本来就不对付,要是想从靳一川的身上去推测丁修的行动,怕是不可取。
但怎么我的印象里,其实丁修还是挺看重他的师弟的?
锦衣卫能调查到的事情比我个人自然要多的多,所以我便把丁修曾经潜入严府的事情告诉了应无求让他帮我查查丁修最近的行动是否有异常。
我们俩一边商量着,一边往外走。还没走出巷子口呢,突然应无求一抬手一转身拦住了我的脚步。
我疑惑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应无求,,仿佛一抬头就能磕到他鼻子一样,于是我默默向后退了一点儿,我们俩的距离这才在正常范围之内。
他无声地用嘴型向我示意着,“说曹操曹操到。”
也就是外头就是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