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
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会让人记住一辈子。
2005年9月5号晚上，程园那一届的新生晚会。那时候还没开始上课，正在军训期间。
同学们刚进入高中，还没来得及感受紧张的学习氛围，更多的是洋溢着的热情，对新鲜事物的热情。白天军训时候有多苦多累，到了晚上就会有多疯狂。班上的同学彼此之间也还没认熟，但并不妨碍他们很快的建立起感情。
欢歌笑语，没有丝毫约束。
主持人是高年级的学姐学长，光鲜亮丽的站在舞台前，举手投足之间风采迷人。一个个上去表演的同学也大多数是大方笑闹，偶尔开两句玩笑下面乐开了花。
只有一个人有点与众不同，常弋。
虽然军训才开始三天，那座城市火辣辣的太阳就已经烤的人成了黑炭。虽不至于每个人都黑的不成样，可也没有哪一个新生，皮肤像刚开学的那天那样白。
那个时候的他们，还不懂得在脸上擦一些防晒霜或者准备什么别的，素面朝天，就那么傻傻的晒着，那个时候的认知里，好像在脸上涂东西就是坏学生的作为。
所以一个个的脸，跟高二的学长学姐比起来，可真是土的可爱。
常弋之所以与众不同，除了几天的高温狂晒没将他晒黑以外，更重要的是那身气质。
明明是一张斯文俊秀可以当小白脸的脸，却偏偏周身有一种清冷的气质，让人不太敢明目张胆的接近，却又忍不住向他靠近。
这是程园第一次注意到他。
程园很迷周杰伦，是他的铁杆粉。会在房间里贴他的海报，买他所有的专辑，MP3里的歌曲几乎全是他的，会攒钱跑去听他的演唱会。那个年代追星好像也挺正常的。那个时候，他们班一大半的人追周杰伦，剩下的一半人追林俊杰。
那个时候的男孩子，声音还处在变声期，说实话，有些人唱歌真的……难听。
常弋却不一样。
那天唱歌的人不少，外形出众的也不少，不过，他是独一无二的。
他一上台，背着个吉他，穿一件白色T恤，因为军训，男生头发都被剪成了寸头，所以他还戴了顶帽子，反带着。没说话，对着主持人腼腆的笑了笑，比了个ok的手势。
背景音乐响起了。
他弹着吉他，开了口：“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声线很干净，温温柔柔的，像水一样。
程园忍不住在下面跟着哼唱了起来，盯着舞台上那个白色的身影眼睛不曾移开。声音传到耳朵的感觉，很舒服。
是一种让人心都要化了的感觉。
……
屋子里很安静，洛洛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那几年，有很多游戏比赛的歌曲翻唱，还有最早一批的古风歌手带动了这个圈子。那时候也算是大环境挺好的几年，火了挺多人，弦乐也是在09年成立的。cy其实最开始也不算入的古风圈，我记得他当年翻唱的最多的其实是流行歌，而且周杰伦的最多，古风歌很少，也没多人知道他。是09才开始正式涉足古风的。
10年的时候因为一首网络翻唱歌曲《贪欢》才让他真正的在古风圈里火起来。《贪欢》这歌当时很多人翻唱过，不过cy翻唱的这个版本推崇度却是最高的。
歌词写的很动容，曲子也凄凉，“一晌贪欢终成梦”。cy当时翻唱的这个版本不知道唱哭了多少人。
从那个时候起，知道他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那个时候心情挺有意思的，一边呢，希望他不要让那么快红，情敌越来越多了，另一边吧，又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知道他，希望让更多的人听到他的声音。说出cy是自己的本命都觉得是一件特别自豪的事情。”
……
那天之后，程园开始注意到cy。
或者这么说，新生晚会之后，他就已经成名了。
被主持人学姐当场调戏了一句，“小学弟哪个班的，留个电话怎么样？”
全场爆笑。
cy却在这样的气氛中说不出话来，在另外两个主持人的救场下向台下鞠了一躬离开舞台。
常弋，这个名字，那天起被程园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军训的时候程园才发现原来他跟自己在同一个班。
在大太阳下站军姿站了一个小时之后程园就有些受不了了，汗水顺在脸颊滑下来流到衣服里面，粘粘的，很不舒服。
程园捂着肚子偷懒请假了。还好教官还算仁慈，一般情况下女生请假都会批准。
到了那边树荫下坐下来，看到最后一排穿着迷彩服站的笔挺的他。
他背对着她，程园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
程园捧着个水杯，大口的灌着水，掏出纸巾擦着汗。做完这一切，也没有事干了，就那样撑着下巴望着那边。
没过多久，陆续有班级解散，他们班也解散了。有学生朝这边走过来，他也转身朝这边过来，视线恰好扫过来，四目相对。
程园也没觉得被人当场抓住有什么不好，对着他笑了一下就把眼睛偏过去了。
休息时间只有十分钟，也就够喝水和上个厕所的时间。
他站在离她不远的树下坐着，她和旁边女生笑闹着说着话，余光里，都是他。
她看到有个穿着很清凉的女生朝他那边走过去，手中提着一杯红色的冷饮，应该是西瓜冰，学校里面那个小超市一到夏天的畅销品。
女生皮肤很白，穿着夏季校服，裙子提的有点高。白花花修长的大腿在大太阳下晃的刺眼。
程园认出了她，是位学姐。昨天那位开玩笑的主持人学姐。
这边女生谈话的注意力似乎也被那个漂亮学姐吸引力，都朝那边望过去。
毕竟操场上全部都是穿着军绿色迷彩服的高一学生，突然出现这么一抹白色，还是晃人眼的那种白，想不注意都难。
cy没有接过，摇了摇头。
女生似乎笑了笑，没放弃，仍然不肯离开。
僵持了几分钟，这么多人看着，女生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边教官开始吹哨集合，学姐把东西放在了一边石凳上就走了。
那杯西瓜冰在太阳下融化，至始至终，在那里呆了一个上午。后来被收矿泉水瓶的阿姨捡走了。
程园那时候想，他可真不解风情。
……
晚上的军训总是最让人期待的。
因为夜间凉快，而且也没有白天那么繁重的任务，一个班级围坐在一起教官教他们唱军歌。
到后来程园他们班和隔壁班开始了斗歌。
也不管跑不跑调，教官的要求就是声音大，一定要盖过隔壁班的“团结就是力量”！
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势要盖过那边的“团结就是力量”。
到最后唱完谁也不让谁，你班说我们班输了，唱跑调了，我班说你班输了，气势不够！
后来还是教官出来调和，两个班的教官说，一班推一个人出来表演节目。
那边出来的是一个男生，一个戴眼镜有点斯文的男生，唱了首林俊杰的《江南》。
一唱完，程园他们班就有人喊cy的名字。
“常弋！常弋！来首周杰伦的！”好像最后似乎成了一场林俊杰和周杰伦的比拼了。
常弋原本安安静静的坐在最后一排，后来被教官叫到名字，点名站了起来。没有办法，到了前面。
“小伙子加油！可不能输，这么多女生叫你名字呢！”教官拍了拍cy的背，似乎有些用力，cy没站稳，被拍了脚下踉跄了一下，但又很快站好。恰好看到整个过程的程园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程园坐在第一排，此时此刻cy朝笑声的方向看过来，程园马上把脸转过去跟旁边女生说话。
再转过头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唱歌了。
这一次不同于上次，是清唱。
她离他离的挺近，能够感受到他唱歌的气息。
cy安安静静的唱了一首《晴天》，他唱歌的时候很安静，和他的人一样，这种安静，很感染人，让人的内心变得平静下来。
程园静静地看着他，在心里跟着他一起和着歌。
一首歌唱完之后他又回到了他的后排。程园转过头去，恰好看到他坐下来。
……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