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竞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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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轻不可闻地“嗤”了一声，他轮回多次，眼前这个小小少年的脑瓜里想什么他又如何不知，不过他确实无意颠覆这个王朝，除非……
“好，我便再给你个面子。不过此事过后，她便与你再无干系。”韩王语气依旧不紧不慢，与毕也的急迫形成鲜明的对比。
“谢王叔！”毕也蹭地站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走？”
“不是我们，是本王一人前往。”韩王慢悠悠地说，“人救出来之后我会派人给你送信的。”
毕也知他性子一向说一不二，无奈之下只好告辞。
“童远，这件事情是否跟荣王的那波人有关？”韩王一进书房，便招来得力手下发问。
“回王爷，确实是荣王手下人干的。确切销货地点暂时还未查出来，不过属下心里已有两个地址，烟尘阁和嫣语阁。”童远是收集情报的能手，兴城中大小官员，甚至王族的动向他都有了解。
韩王略一沉思，便说：“去烟尘阁。”
“王爷这么快就能确定他们在烟尘阁销货啦？”一旁的童近向来管不住嘴，没大没小地叫了出来。
果然惹来他大哥的瞪眼，童近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满目钦佩地看着自家主子。
韩王自然不会回应他，现有的情报并不足以确定是哪个地方，不过他看老四荣王最近的状态，九成九会选烟尘阁。
夜色降临，一些只能在夜间看到的景象一一显出原本的模样。烟尘阁不同于一般的青楼，规模不算大，但却隐秘至极，来这里的都是熟客，这里经常上演着一些在普通青楼看不到的景象。今夜也是这些熟客的狂欢夜。
大厅两侧排列着十几张小几，此刻已坐满了人。随着开场音乐的响起，七八名身着薄纱、身材妙曼的女子踩着轻快的舞步从后台进入厅中。在昏黄的灯光下，女子白皙的皮肤仿佛染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配上那些女子妩媚的表情别有一番催情滋味。大厅中的众人早就目不转睛，盯着这些女子，恨不能撤下那薄薄的一层纱。不过他们不急，不需要他们去扯，一会儿这些人会如自己所愿，随便她们享用，如今不过是开胃小菜。
韩王此刻正坐在二楼的包间中，他看了看楼下的那些人，大部分是朝廷官员，也有一两个生面孔，燕王和荣王两人倒是没露面。看那些官员品级都尚可，看来燕王荣王两人也形成了不小的气候，太子在王上活着的时候谁都动不了，可若他不插手，太子能不能顺利登基恐怕还真是未知数，今夜这趟冒险还真是来对了。
陆连心此刻仍和七八名女子待在后面，那些人强迫她们梳洗装扮了一番后穿上统一的衣服，称之为衣服有些夸张了，说系带还更确切些，在陆连心这个现代人看来都嫌暴露，更遑论这些古代女子了。其中更有一个小丫头抵死不穿，当场便被那些男人拖了出去，门并未关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她们此生看过的最恐怖的一幕。起先还能听到女子的怒骂惊叫，后面便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不多时便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折腾地奄奄一息。剩下的几个女子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抖抖索索地将衣服穿上。陆连心此刻惊惧和愤怒皆有，这伙人的残暴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心里直作呕。她穿好衣服，拿出房中的被单，不顾旁人惊异的目光，门外几个光着下身的男人防备地看着他，她一眼没有多看，直直地走到那女子身边帮她盖上。女子泪痕未干，眼神涣散，却犹有一口气在。陆连心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要害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那女子似乎是抓住了一丝希望，眼中猛然迸出一丝光彩。陆连心其实心中并没有底，但她知道只要没有希望，这个女子恐怕就真的这样去了。也许活着并不那么快乐，但起码能感受阳光，感受空气，感受人体的温度，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陆连心抬眼看那些男人，其中一个被她看得恼怒，欲上前教训她却被另一个人拉住手。
“跟一个活不久的人浪费力气做什么，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带她们去前面。”那男子说道。
“把这丫头拖下去，死了就埋了，挺过来的话就送去嫣语阁”另一个小头头模样的中年男子阴恻恻地说。
陆连心经历这一遭便知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她原本以为这就是个妓院一类的地方，可如今看来可能比妓院要难捱得多了。起码妓院不会草菅人命，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当街拐卖人口。
剩下的几人被带到一块帷幕后，帷幕另一侧丝竹声声声动人，越来越急迫，可陆连心放佛听到了催魂铃的声音，整个人感觉都要虚脱了。正在恍惚间，两个长相俊俏、年纪不到三十的青年女子将她双手牵住，踏出帷幕。
帷幕后是一个小型舞台，此刻灯火通明，暗处却有人头攒动。两名女子将她拉到舞台中央，蹲下。不知动了什么机关，两根带有铁链的立柱突然出现在舞台上。两人一左一右将她双手双脚锁住，向台下人叩了个头便起身走向后台。
陆连心此刻想走走不了，想蹲也蹲不了。可她也不挣扎，知道靠她的力气想扯断链子简直是痴心妄想，她冷冷地看着四周，知道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舞台四周的男子先是发出一阵起哄声，随后便有人开始喊价。
“我出40两！”
陆连心心底嗤笑，这身价可不便宜。据她所知，身为秦王一年明面上的俸禄不过才一百两白银。
“50两！”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想起。
“陈大人，您年纪这么大了，恐怕消受不起吧。80两！”
下面叫价的声音高低起伏，二楼几个包间却毫无动静。
“这女子就是□□的心上人吧？第一个就出场了啊。这帮人是看好她还是嫌弃她啊，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出价？要不我来叫价？反正□□肯定愿意出这钱。”童近不改啰嗦本色，即使这场面换一般男子早就心神荡漾，可他一个还未开窍的只是愣神一会儿便恢复如常了。
回应他的是如常的沉默，童近以为王爷是默认了，便打算递牌子开始叫价，却被他大哥童远阻止。他这才看了看他家王爷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他挠了挠头，又不是没见过这个□□的女人，有那么震惊吗？不过到底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不断地朝他大哥使眼色表明自己的疑问。
童远跟了韩王多年，此刻也不明白他为何吃惊，但他也不表现出来，仍尽职地充当柱子。
毕耀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乎□□的女子，后腰上露出的红色火焰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图案。他无法描绘自己此刻的心情，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居然真的找到了。以前遇到过很多名字叫陆连心的，遇到过很多长得一样的，甚至遇到过名字长相性格都一样的，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找到了，可到头来都不是她。这个一直相隔不到一条街的女子，他以为绝无可能的，亲手主持了她的婚礼的人却是他苦苦寻觅了快一千年的人。他想哭，更多地却是想笑。
“童远，叫一队暗卫过来。”
童远诧异地看了看自家主子，他们是扮成有钱商户进的这个烟尘阁，只要出钱买了那女子便好了，为何突然要出动暗卫？但他也不敢出声质疑，领下命令匆匆离开了。
底下的竞价已经叫到了300两白银，接着要价的已经很少。毕竟这台上的女子美是美，可看着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这里的女人对他们来说只是消耗品，几百两白银已经很高了。
童近看着自己主子眼睛盯着那不着寸缕的女子，满心疑惑。主子自从这女子出来后便神色大变，举止反常。如今都快没人叫价了，王爷怎么还没动静啊。
叫价到350两时，已没有人再叫价。童近只见他家主子在一张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然后拿过叫价的牌子写好价后交给他。
他拿过牌子，看了一下数目，吓地“哌”地一声掉在地上，不过立马捡起来递给了在门口服侍的叫价人。那人接到牌子时还满心诧异，二楼的都是贵客，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几乎没人在第一场就叫价的。不过他仍是谨守职责，大声叫价：“二楼梨花厅贵客叫价：一千两黄、黄、黄金！”
莫说叫价的人员惊呆了，整个烟尘阁里的都惊呆了。这间烟尘阁开业三年来，叫价上千白银的都寥寥无几，上千黄金的更是绝无仅有。而且竞拍的对象无一不是美人中的美人，极品中的极品。可这一个上了年纪，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绝色的人竟有人出价上千，还是黄金，人人都想，这人莫不是疯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竞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