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女医生》洱海之云

47、47

　　父母在首都机场与我告别，老妈泪如雨下，还直接骂了送我们的卫生部的官员，质问他为什么不然管自己的孩子去非洲。
　　坐了18个小时的飞机，到达了安哥拉首都罗安达，这里曾经被誉为小巴黎，但是常年的内战使这里的经济发展停滞，但在我看来也有大把的机会。那么多的矿山，石油，我一定要抓住机会。
　　曾经，医院的人曾经告诉我非洲的贫穷，几乎是连帐篷都没有住的，条件如何的差，除了长毛兔什么都么有。但是自己感受到才知道，至少首都就相当于80年代的中国吧，不是传说中的那般不堪。
　　很快，我们被接到了医院，首先是分宿舍，竟然还有空调，只要有空调，什么都不怕。总共就3个女人，内分泌和风湿那两个女人自然一间，我就可以住单间了。
　　拿出了自己准备的几大包行李，包括蔬菜种子，5个笔记本+平板电脑。里面有我收集的各种东西，听科室的人说安哥拉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所以我把我能找到的东西都放在了电脑里，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寝室居然能够上网，虽然速度就是国内移动3G的速度，但是总比没有好。
　　当天就种下了辣椒种子，不得不佩服中国医生的勤劳，前辈们种了各种蔬菜。在1个星期的调整时间里，我开始腌制酸菜和酸笋。其实以前我并不喜欢吃酸笋，但是那是谢主任和欣桐姐最喜欢吃的，我爱屋及乌吧。虽然我不会整理屋子，不会打扮自己，可是做饭我是天才，百度了下如何腌制酸笋，立刻做的八九不离十。
　　之后，我给自己半年的时间，适应，创业。
　　终于短暂的休息之后该上班了，毕竟不是本国语言，内科医生住院部是暂时不用呆，只在门诊。9点钟上班，下午5点钟下班，还配备了一个会英语的护士。不过这里真是搞笑，挂一次好必须看好，像高血压之类的挂一个号不是可以看一辈子吗？
　　到门诊的那一刻我还是有点激动，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以心内科医生的身份示人，但是我很快进入了我自己的节奏。
　　第一个病人来，是头晕。估计是血压高，那个病人说的是比较标准的葡萄牙语，在护士翻译之前我就已经听懂了，但是我装作一脸茫然，不知所云。护士耐心的用英语给我翻译了一次，但是我表示“I cannot understand”;总之就是没法看病。
　　这要是在中国，估计医闹了，但是在非洲，我是外国专家，受人尊进的外国专家。
　　后来才知道，其他人虽然语言（说句实话，以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英语能比我强的少，即使我在研究生之前都是野鸡大学毕业的，但是博士3年内分泌知识没怎么学好，英语不是盖的）还是有些困难，但都能大概听懂，大概下药，大概….
　　外科的还做了手术，但是我是一个病人都没看。
　　我知道，处于外交礼仪，非洲方面是不会把我退回去的，否则就是扇中国政府的脸。
　　当然，不管内科医生还是外科医生都对我鄙视了起来，我无所谓的。
　　大概第二周，医院就不再给我排班了，我成了无所事事的闲人。
　　我知道，医院方面也很郁闷。这日，我敲开了院长的门，当然不能装的英语太好，还好院长在中国留过学，能说一点中文。
　　我直接送了3万人民币（那是每个月政府给我的补助，每月三万），果然院长脸色好看多了，至于我能不能看病，他老人家已经无所谓了。只给我说中国政府那边的考勤你放心，绝对是优秀，平时你就在医院呆着，不要乱走，现在在打仗，危险。
　　我点点头，连声道谢。
　　才几个星期，我就成了自由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在国内我做了很多功课，安哥拉油气资源丰富，可以发展石油开采、石油化工工业；铁、有色金属和水能资源丰富，可以发展钢铁、有色冶金工业；渔业资源丰富，可以发展海产品加工工业；濒临大西洋，可以发展临港工业；牧业资源丰富，可以发展畜产品加工业。但是我能干嘛？没有原始资金的我能干嘛？好像都跟我不沾边吧。但听说非洲很混乱，我连医院大门都不敢出，这样创什么业啊。
　　越想越郁闷，寝室里的电脑慢的如同蜗牛。因为同事都在上班，只有我在寝室混着，也许由于心理失衡，感到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是的，你休息别人辛苦上班，心理不失衡才怪。
　　闲下来我真的很无聊，我又偷偷的拿出谢主任的照片傻傻的看着，抚摸着。我最爱的人啊，为什么，为甚么会这样。看着看着，我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就在这一天，接到通知，霍普金斯的专家们要到安哥拉国际医院来进行技术指导，并且要和我们这些外籍“专家”联谊。而我肯定是和霍普金斯的心脏科教授一起和安哥拉当地的心脏科医生一起座谈。
　　第二天专家来了，大家都分别接待。所有的人都很热情，这里面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处于对霍普金斯的崇拜，比如风湿和内分泌的两位。大部分人是想和霍普金斯的教授们搭上关系，从而为今后做打算。还有就是我，实在是百无聊赖，算是生活的调味品。

　　我接待的霍普金斯的心脏科专家也是亚裔女医生，应该是中国或者日本的吧，我打量着，还挺耐看，身材高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传说只有男医生能够胜任的心脏科有这位美女心脏科专家。她还带着9岁的儿子，应该是东南亚混血的。
　　我在想怎么办？我在非洲装英语不过关，不可能面对这霍普金斯的教授马上就能说了吧？但是要是我还是一问三不知，那不是丢自个的脸吗？我正在踌躇之际，女教授伸出手来：“你好。”
　　我吃了一惊，连忙和她握手。
　　“我是霍普金斯心脏科的张启芬。”教授笑眯眯的说道。
　　我吓得退后了半步，虽然我从未见过她，但她就是传说中被景云儿长期口诛笔伐人物。而那个孩子就是云儿口中罪该万死的杂种吧。
　　愣了半晌才说道：“哦，我叫王芳，是这次援非的心脏科医生。”
　　“你是哪医院的？”张教授问道。
　　我正在想干脆瞎编一个医院吧，说我是哪里的？上海是北京，犹豫之际院长来了。我知道院长来的目的，怕我英文不过关和专家无法交流。来看到心脏科专家是华裔女医生遂放了心。
　　“王医生来自南川省人民医院”院长用憋足的中文说道。
　　这次，被吓得退后半步的是张女士了。
　　在和当地医院心脏科医生的联谊活动中，我和她都一直走神，联谊活动草草结束。
　　我想赶紧回房间，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快要3年了，这三年里景云儿暴发了，小梅离开了，而我为了像景云儿一样暴发，也为了能换个环境跑非洲了。但是，但是居然在这里也能遇到另一位当事人。
　　“王医生。”我听见有人喊我，回头一看是张启芬教授。
　　“什么事？”我问。
　　“我请你出去吃饭。”张教授笑着说。
　　“不去，我累了，想休息。”我知道她叫我出去的含义，我真的很怕，很怕再提起那段往事。
　　“我想问你点事情，可以吗？”张教授说道。

　　“不可以，大家都说非洲很乱，不能出去。”我答非所问，急急忙忙的往寝室跑。
　　张教授笑了，对我说：“哪有那么乱，我经常来非洲，也没你说得那么恐怖。”
　　说罢，拉着我就走了。
　　她把我带到了一个布置得很欧式的西餐厅，问我想吃什么。
　　我随口点了餐，开始喝水。
　　“我问你点事，我听说，听说。”张启芬很犹豫。
　　“哦，张教授，我是急诊科医生，因为心内科医生奇缺，才来的，是冒牌心内科医生，不要我问我心内科的任何事情，我不知道。”我喝了水掩饰内心的紧张。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心内科的事情？”张启芬问道，眼里噙着泪。
　　“你说，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张教授明显激动起来了。
　　我内心很愤怒，景云儿告诉过我事情的来龙去脉，更严重的是我也爱着那个男人。
　　我突然把红酒朝张启芬脸上泼过去，摔了杯子说道：“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你和姓蓝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想起谢主任，我的泪水绝了提。
　　张教授并不在意我泼了她一脸的酒，问道：“他真的自杀了？”
　　我也不想说，在遥远的非洲我再也不想控制情绪，嚎啕大哭起来，哭到全身发抖。
　　“你爱着他？”等我哭够了张启芬说道。
　　发泄完了，我情绪好了很多，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过来人，能看不出来？看来他还是很受人小姑娘喜欢的，你，还有那个什么云儿。”
　　“景云儿？”我冷笑着
　　“对，就是那个景云儿，我警告过她，在谢思博心里的女人只有他，那个大他6岁的女人。”
　　“我是喜欢他，但我更喜欢她和欣桐姐的爱情。不过景云儿那是他妹妹。”我纠正到。
　　“他妹妹？你也信？我亲眼看到他们手挽手。”张启芬冷笑道。
　　“你说的是在年会上吧？那是为了摆脱你，故意装的。”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绪。
　　“你也认为我是恶人？”张启芬问道：‘你既然喜欢他，你想过去追没有？我追他有什么错，而且是他自己求婚娶我的。”
　　“你就不该破坏他们，我也喜欢谢主任，但是我很感动于他和欣桐姐的恋情。”我说道。
　　“你知道嘛？我从农村考到了中华医科大学，在学校里对在教室看书的他一见钟情。可是，他却爱着比他大6岁的离婚女人。我想不通，所以，所以。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他，我和王欣彤的前夫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拆散了他们。可别人都说我和思博，王欣彤和蓝仲鹏才真的很配，才能长久。可是婚后，他对我一直很冷淡，采取了冷暴力。我实在受不了了。后来的事情你知道，再后来我和前夫离婚了，我还是觉得在我的男友中我最爱的是他，我听说他一直单身，想过重新在一起。所以....”
　　听着张教授的话，我有些同情，虽然说张教授出轨给谢主任带绿帽子，可是长期的冷暴力谁也受不了。就像娱乐圈，即使是马雅舒出轨，我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台湾凤凰男就是喜欢开冷气。那谢主任是不是一样呢？因为感动娶了对方，可是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最爱，于是乎……
　　我在想，如果如果我或者小梅中的任何一个嫁给谢主任，会不会和张教授是一样的悲剧呢？
　　我开始有些同情她，也给他讲了谢主任和王欣彤的故事，以及玺文是他的亲生女儿。
　　“张教授，你知道吗？他的死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爱他的肾内科医生小梅远走德国，景云儿辞职了，倒是经商暴发了，我为了换个环境都到这个鬼地方来了。”我笑道，虽然我来非洲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发财。
　　我和她喝了很多酒，半醉的她还是把我送了回来。
　　第二天头很疼，我也很伤感，但是却发现非洲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乱。
　　张教授一共呆了3天，后面两天是义诊。医院肯定不会让我去，而张教授以为我是喝醉了也么有追究，这事就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