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女医生》洱海之云

113、114

　　离婚的事情还是纸包不住火，非洲那边都知道了。从中层以上都普遍撮合我和陈小明。陈小明的用情至深实在是不可思议。为了我，呆在非洲已经很多年，每周义务给公司员工义诊，多年如一日，从不间断。但我对陈小明丝毫不感冒。
　　非洲果然如期所料出事了，是我回国后飞哥新开的锌矿。
　　黑人矿工3天两头的罢工，他们干的活是中国工人的二分之一，却要求几乎于中国工人3倍的工资。开始，飞哥高薪聘请的中国主管开始害怕被高层发现，一次次的同意了黑人工人的要求，而这次实在是包不住了。
　　飞哥慌了，因为我们刚和日本那边签了合同，而一旦不能如期交货，我们将承担极大的损失。
　　我连夜订了飞往安哥拉的机票。我在想着各种应对的方案，虽然我也是所谓的高知CEO，不过不喜欢学历太高的员工，特别不喜欢有着欧美留学经验的。只要我发现谁说：“人家美国如何如何”，立马不予重用。因为我知道，美国是好，但是国情不同，我们无力改变，唯有适应。何况我们主要就是开矿，销售外加洗浴中心和餐饮，外加网站。实在不需要告知人才，我最喜欢懂得人情世故的。何况在网上方面，很多时候我都是跟着二位马大爷走，把他们在中国的成功经验照搬到安哥拉，毕竟那里慢了中国若干年，照搬就可。不是歧视创新，而是没有必要。
　　走的前夜，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对狄克说道：“明天送你到轩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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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你这就对了，电影也拍了，钱也赚了，人情也做了，今后就算他不跟着你了，有事只要您吱一声，他难道好意思拒绝？”欧阳对耿迪伟说道。
　　“我爷爷就说你爷爷贼精，你啊，和你爷爷一个样。”耿迪伟笑道。
　　“上次拍广告的时候我就去过安哥拉，那里确实比较适合拍这部动作片，场面一定不错。”欧阳说道：“叔，我可有功劳啊，这部戏怎么也得让我投资3000万吧。”
　　“你这猴精，正好资金还有缺口。”耿迪伟笑着说：“没事你就先回去，我去把林导叫来，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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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老板，你让杜宇演男一？他最近不接戏了。”林导有些无赖：“不过本子也确实好，动作设计还不错。”
　　“其他戏他不接，这部戏估计求之不得。”耿迪伟笑了笑。
　　“不可能吧？”林导莫名其妙。
　　“这部戏我们想到王老板非洲的矿上去取景，欧阳今天飞北京和她洽谈。”耿迪伟笑道：“杜宇也40了，如今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他跟我这些年，我也有些不忍。我啊，是钱要赚，媒人也要当。”
　　林导有些感动，他直觉耿迪伟相当不愿意王芳和杜宇在一起，看来是误解耿迪伟了。林导感动得快要掉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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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什么事？”我忙得不可开交，看到了欧阳的而电话。
　　“王总，我投资了一部电影，希望能到你矿上取景，这样，你出场地，算10%的干股。”欧阳说道。
　　“大概要拍多久呢？”我问。
　　“2个月吧。”欧阳说。
　　把合同发过来。
　　我抽空看了合同，看到了星光，我不由得颤抖了下。我直接发了邮件，想拒绝。
　　“王总放心，绝对是德艺双馨的人，不会要比如罗真之类的人渣。”欧阳信誓旦旦。
　　虽然一部电影对于我们来说只是羊毛，但是矿上这次起码亏损了2亿人民币。要是能挣2000万，我也认了。
　　想到这里，我让留守北京的肖平和欧阳签合同，直接在合同上写：拒绝杜宇出演。
　　但是肖平这次违抗了我的指示，把那一句给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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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我说过1万次了，不接戏。”杜宇有些烦，小米竟然飞到北京找他。而芳儿已经到安哥拉去了，自己正在办签证，打算也追到安哥拉去。
　　“老板说了，你不接绝对不勉强。人家还不要你接呢，都是老板人好，冒着违约的风险。“小米笑道。
　　“不接不接。”杜宇有些不发狂。
　　“你将饰演一位特工，对拍摄地点是安哥拉矿山，对了，我这就和和老板说你不愿意演。”小米微笑着说。
　　杜宇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某人很多年都没看过你拍戏了。”小米调戏到：“接还是不接？”
　　“接，怎么不接。”杜宇紧张得不行。
　　…..
　　当我看到演员名单是，惊呆了。我打电话质问欧阳，没想到欧阳竟然说道：“我很忙，先挂了。”
　　我发了短信：“剧组有他，谁也不能进矿山一步。”
　　欧阳并没回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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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慧，我到了。她办公室在哪里？”杜宇下了飞机就给小慧发短信。
　　小慧有些纳闷，明明还爱着，为什么芳姐这么久都不肯接受他？
　　小慧把地址告诉了杜宇，并且带他到了王总的而办公室。
　　“杜先生，我已经是豁出去了。芳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多生气。”小慧有些心虚。
　　杜宇没好意思的笑了笑。
　　….
　　我被安哥拉的事情弄得头大，看了那几个书呆子给我递上的报告，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门开了，我看了来人，惊呆了。
　　“你来干嘛？”我有些吃惊。
　　“你为什么不要我拍戏？”杜宇双手撑在我的桌子上。
　　“你跑这么远就是问这一句？”我说道。
　　“我做生意破产了，借了高利贷，被人追债。必须要接这部戏。”杜宇说道。
　　“你不是天王吗？通告不是排到了几年之后？”我问道。
　　“到安哥拉可以躲避，顺便挣钱还债。”杜宇无比凄惨的说。
　　说好了从此形同陌路，但却是如此心痛。
　　我的情绪瞬间失控，过了很久对杜宇说：“你欠了别人多少。”
　　“为什么要告诉你，博同情吗？”杜宇打算离开。
　　“不管多少，我会让副总把钱给你，前提是你永远不要在骚扰我了。“我有些无力。
　　“芳，你还是关心我的。”杜宇激动的抓住了我的手：“看来我遇到危机，你还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时，飞哥过来了，看到杜宇怒气冲天。
　　“你到底要做什么，还跑到这里来了，这是老子的地盘，由不得你撒野。”
　　杜宇蒙了，作为天王的他在国内都是众心捧月。
　　“你还不赶紧滚，不要来纠缠我了。我真的不爱了。”我对杜宇说道。
　　小慧不由分手的拉着杜宇离开。
　　由于最近矿上的不顺，飞哥的高血压出来了。本来是让我看病的，在他心目中我是最好的心内科医生，甚至比景云儿还要优秀。甚至他真的沉寂在为了救命而瞎编的谎言了，好像我真是谢主任的堂妹，谢大一的侄女。
　　我们商量的结果是：按照合同赔给日本的客户所有的损失，以保住我们的名誉。我认为长痛不如短痛，是时候一刀两断了，赔钱，开除所有的黑人矿工，招聘中国工人。尽管整个一飞集团将承受折合人民币2亿的损失。
　　公司要召开会议，我故意告诉飞哥我坐在会议室的茶水间，看看那帮书呆子要说什么。
　　会议开始了，飞哥说：“今天会议的主题仍然是讨论锌矿的问题。飞哥说：“我反思了这一两年的过错，决定锌矿停业整顿，诸位有什么意见？”
　　“陈总，我认为不可。我们要在一个地方，就要融入当地的文化。况且，我们要让当地人学习中国人的勤劳。”高级主管经济学博士叶伟说道。
　　陈一飞没有做声。
　　“我同意叶主管的意见，我们要跟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王总一直歧视非洲员工。”副主管朱磊说。
　　之后，一帮由中国刚出校园的“高级知识分子”组成的团队对我展开了炮轰。
　　而我直接从茶水间走出，顿时鸦雀无声。虽然他们背后议论我，可是都非常的怕我，虽然我只是一个女人。
　　我坐在了飞哥左边的下首，顿了一下说：“我终于知道你们的真实想法了。是的，我不懂经济，我又不是经济学博士，怎么懂？但是我不管你们怎么操作的，怎么符合经济学原理，我只看最后的结果。对，金矿和钻石矿没有按照现代化的企业管理，可是在营利，是集团80%的收入来源。你们按照经济学原理做的，不但没赚钱，还赔本。”
　　我把报表狠狠的扔在了那几个书呆子的面前。
　　“时间不够而已，假以时日定能成气候。”叶伟说。
　　“对，可以用100年去改变一个名族。非洲不是每个人懒，跟着我们创业的几位安哥拉董事的勤奋程度超过了大多数中国人。但非洲大多人懒是基因，历史和文化决定的，你就是一个商人而已，没有责任和义务去改变什么。一个开矿的，想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我非常生气，我最讨厌书呆子，我喝了口茶接着说：”我不想管你们了，可是现在捅的篓子怎么办？你们几个那么有能耐为什么不自己解决这件事？“
　　当然是哑口无言。我骂道：“不要以为你们是什么狗屁博士，博士么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博士，所谓博士，不过是考试的时候都猜C而已。”
　　虽然我这么说，可飞哥处于对博士的崇拜还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不出意外，飞哥的孩子应该是博士。听说内地龙头企业的玉女掌门人钟大小姐杯酒释兵权了，估计陈大公子成年之时就是我离开一飞集团之时。幸好我就早已料到，未雨绸缪，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现在要考虑怎么办。
　　开完会议我们核心层坐在了办公室。
　　“芳，你说要不要抽调另外两座矿的工人在锌矿加班加点把事情做完。”陈一飞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金矿和钻石矿也有合同，利润更高，当然合同的违约金也很高，拆东墙补西墙是得不偿失。”
　　飞哥一脸没落，我想了想问道：“这帮人的工作能力到底如何？这次答应他们可不可以按时完成？”
　　“他们知道和日本签了合同之后就变本加厉，三天两头的罢工。我算过，如果无休止的答他们的条件，损失还不止那么多。”飞哥痛苦的说。
　　“和日本签合同我怎么不知道？”我问道。
　　“哥跟你说老实话吧，哥觉得什么都不如你，这次就卯了劲，避开了你，让叶伟和日本签的。这个合同就是拿给中国工人做，也要加班加点。”飞哥说。
　　“人不是机器，你要考虑着生理和心里的承受能力。”我说道：“现在只能断腕了。还有，我不想见那几个书呆子了。你们总觉得博士了不起，飞哥，我告诉你，如果没有那3次关键的考试，我和翠花是一样的。那三场关键的考试不过是我心态好，连蒙带猜而已，要是运气不好，我只能扫大街了。”
　　我一次次的劝说飞哥不要光看学历，而他因为自己学历低对高学历盲目崇拜，再加上我学历高，所以总觉得高学历能干大事。而陈大公子也被送回国内读小学6年级，因为数学考了95分，飞哥坐飞机回国把大公子打得偏题鳞伤。要是我的孩子，随便考几分都无所谓，开心就好。
　　“我最近血压也高了，心情也不好，都没有办法面对其他董事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和喜奎，我回国休整一段时间。”飞哥说。
　　“不可以的，在这么重要的关头你不能走。”我对飞哥说道。
　　“哎，我想休息了，希望儿子比我成器。对了，你给陈医生一个机会吧，这么多年，他对你的痴情我都看在眼里。”飞哥说。
　　我阻止不了，只能和喜奎先摆平眼前这件事。但陈小明，那是绝对不可能。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打算回家休息，竟然发现杜宇在公司门口。
　　我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坐上悍马走人。
　　一夜无眠，我拼命的整理着材料，会同律师商讨。
　　第二天我出门到公司的时候，居然发现杜宇蹲在公司门口的角落睡着了。国内大名鼎鼎的巨星，到了这里却如此狼狈。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心还是痛了一下，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中午我正打算吃小慧给我做的午饭时，楼下有一阵骚动。我赶紧打开窗户，瞬间惊呆了。
　　陈小明居然西装革履捧着鲜花向我走来。
　　不得不说，陈小平这些年也满拼的，他延长了援非的时间。虽然我基本都在国内，但是他是没有任何途径靠近我，但是在安哥拉，他和飞哥以及员工的关系都不错，据说每周都会为一飞集团的中国员工义诊。而大家都接受了他，甚至称他为姐夫（居然变成了我的……）。虽然上次我直接用水果刀刺伤了他，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长期骚扰我。这一次，居然在众目睽睽下逼婚。
　　我在考虑怎么办，据说集团大部分高层都希望我能嫁给陈小明。想到这里，我打算开溜，但是周围左右都被员工堵满了。看来，只能不顾他人感受，强行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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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在公司的杜宇惊呆了，自己追求芳儿受阻，半路却杀出来了闻所未闻的程咬金，而且是没有一点预兆。怪不得芳儿不搭理自己，原来是早就另有所属。杜宇感到了绝望，也顾不得许多，打算进公司去和芳儿理论。
　　他直接从了大门进去，而员工们精心策划了陈医生的求婚，因此保安都在看热闹，没人注意到杜宇。
　　陈小明抱着玫瑰花缓缓上楼，一群人起哄。而杜宇抢在了陈小明之前进楼。
　　这时，有女员工尖叫：“杜天王。”
　　随后所有员工都开始起哄，从天而降的杜天王彻底扰乱了这场求婚，场面失控了。
　　我看到员工都去包抄杜宇了，对小慧说：“还愣着什么？赶紧走。”
　　我得意从后门出去。
　　公司出了问题，感情上又一塌糊涂，我想起头大。不过幸好飞哥回国了，否则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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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慧，我要见她。”杜宇打电话给了小慧，小慧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不想见了”我对小慧说道。
　　短信想起，我看到了他发的：“即使我有什么错，这些年你对我的惩罚也够了，就算是坐牢也该刑满释放了吧。”
　　我看到短信不由自主的笑了，对杜宇说：“无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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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要到矿上去看看，小慧打点好了一切，而喜奎也匆匆赶到。
　　“飞哥回国了，在公司最困难的时期你不守好公司，跟着我往矿上跑干什么？”我问道。
　　“我让翠花守着。”喜奎说。
　　我发现了喜奎的反常，说：“翠花守着？要不你到矿上去，我守着公司。”
　　喜奎愣了，过了很久才说：“我给你配了保健医师。”
　　“我就是医生，要什么保健医师啊？”我有些生气。
　　喜奎早已跑来没影，保健医师竟然是陈小明。我欲哭无泪，中国人的特点就是喜欢乱点鸳鸯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