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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   孟恩远端着小茶壶悠闲地坐在院子里,看着角落被铁链子拴住脖子,满身乌血的男人,从未有过的惬意。他跷起二郎腿,叫人把狗食倒在盆子里,呼唤那只和男人拴在一起的大狼狗吃食,大狼狗饿极了,撑开四爪就要扑过去,可惜铁链不够长,狼狗就更用力地往前挣,铁链的中间通过一个金属环固定在柱子上,只要狼狗一动,就会收紧,铁链的另一端就是那个男人,此时男人因为脖颈被卡在柱子上而憋得通红,痛苦不堪。
      “呵呵,还骨头硬吗?如果你求我,我就把链子松开,让你和狗一起好好吃食。不过,这狼狗可是护食的,你要想吃到它嘴里的东西,就得过了它这关。”
      男人微微抬起头,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凌厉冷绝的目光像两把寒剑向他刺过来,孟恩远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窜上一股无名火。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把他的伤治好,就想尽办法羞辱他,用铁棍打他,打断了三根肋骨,仍是一声不吭,用烧红的烙铁烫他,皮肤被烧熟,也只看得见他淌下的冷汗,甚至用铁签钉他的指甲,指甲全部脱落了,也只听得到他的惨叫,却还是得不到他的求饶。用尽一切酷刑,每个人只要见到就会立刻跪地求饶的酷刑,他却连眼睛也不眨,甚至连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他愤怒了!不是因为他的硬骨头,而是因为,无论怎么破坏他的身体,他的意志就只会越挫越勇,而且,他竟然会拥有那种野兽般锐利的眼神,让你觉得,如果现在你伤害他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能活下来,将来就会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地要你偿还。
      想到这里,孟恩远突然失去了继续用酷刑折磨他身体的兴趣。既然他骨头硬,那就不能硬碰硬,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夺取他的尊严,做人的尊严,做男人的尊严。
      把他和这只狼狗拴在院子里,不理他衣着单薄,肺又受过枪伤,就这么一整天一整夜地冻在外头。天气寒冷,他经常是成宿成宿地咳嗽,甚至咳出血来,也只是给他象征性地吃些化痰的药,于事无补。无论白天和夜晚,一天只给他吃一顿饭,和狗一起进食,狗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
      孟恩远以为他会拒绝进食,就这么饿死,如果那样,在遗憾的同时他会觉得很快活。可惜,他想错了,这个男人的求生意志很强,为了活下去,他可以忍受严刑拷打,可以忍受把狗链子套在自己脖子上,可以忍受和狗吃一个盆里的食物,甚至可以忍受狗在他身上撒尿。
      他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为了活下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在支撑着他?对此,孟恩远越来越想知道。如果说当初抓他,对他用刑,只是出于发泄对那些戏子的仇恨,现在,他却越来越对他这个人感兴趣了。打过多少的仗,见过多少硬汉,像他这样说硬能硬到骨髓里,说软能软到和狗一起吃东西的,他还是头一次见着。在钦佩他的同时,想征服他、让他向自己低头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甚至在睡梦中,孟恩远还在思考用什么办法能让他屈服。
      本来是打算利用他整死那一帮闹事的伶人,可忽然觉得就那么把他交到警察局太可惜了些,叫人查了他的底细,才知道是红旦杜青伶的家仆,叫忠义的,而且手下人还从歪门邪路那里打探到,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仅仅是主子与下人那么简单,联想到前些时日被自己活埋了的元元红与自己小妾的苟且之事,他愈发对戏子憎恶透顶了。勾引女人也就罢了,还能狐媚男人,这样的戏子,就该杀个精光,杀光了,天下就太平了。
      他突然想到让他低头的办法了。
      这个念头一出,他对自己都有了些嫌恶。堂堂的一个督办,竟然为了一个无名之辈耗尽心机,还耍出这样卑鄙的手段,如果不是他把他的争强之心挑到了极点,他也不至于这么对他。
      孟恩远把贴身随从叫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从就出门了,过了一会儿回来,拿着一个油布纸包,交给孟恩远。孟恩远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他拿过去。
      “老爷,要都放进去吗?这量恐怕太多了。。。”
      “要都放!你看他骨头这么硬,意志也要比一般人强不知多少倍,如果量不大点,怎么能对他起作用?从厨房端一二大碗汤来,都下进去!快去!”
      随从答应着,拿着纸包跑没了影。
      孟恩远走过去,捏起忠义的下巴,狠狠地说:
      “一会儿请你吃点好东西,天天跟狗一起吃饭也腻歪了吧,不如换换花样。。。”
      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啐了一口浓痰,孟恩远恼羞成怒,狠狠刮了他一个耳光,太大力了,满口的鲜血,忠义一口吐在地上,仍倔强地瞪着他。
      “你。。。千万。。。别让我。。。活着,否则。。。我早晚会。。。杀了你!”
      给他灌过辣椒水,嗓子坏掉了,只能暗哑着发出一些不连续的音节,即使这样,他还是不肯放弃任何一个诅咒他的机会。
      孟恩远刚想继续打他,随从捧着汤碗过来了,接过碗,他邪笑着,掐起忠义的两腮,一边灌了下去,一边对他说:“喝吧,喝吧,喝完了,你就该做男人该做的事了。。。哈哈,千万别漏下一滴,少了一滴,你就少了一分快活。我折磨了你这么多天,也是时候该犒赏犒赏你了。。。你跟你们那位爷是那个关系吧?你有没有干过他?和干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是不是更刺激啊,哈哈哈——”
      只顾着得意大笑,一不留神,手腕被他死死咬住。孟恩远吃痛,大叫着,其他仆人连忙跑过来帮忙,又是打头,又是掐喉咙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两个人分开。再一看孟恩远的手腕上早就咬翻开了一块肉皮,甚至都看到了手腕骨。
      忠义喘着气,满脸的血污,低吼着:“你污辱我。。。怎么都可以,可是。。。你绝对不可以。。。侮辱它。。。一个字!”
      孟恩远气急败坏,命人把他连同那只狗一起关进后院的柴房。
      “老爷,要派人看着他吗?”
      孟恩远捧着手腕,对下人命令道:“当然要!他吃了那么多淫药,一会儿发作起来,谁都不认识了,见着活物就会往上扑,万一他乱撞起来,撞坏了门,跑了出来,你们还不都得被他干了?他跟他主子能干那种事儿,见了男的,就跟你们见了黄花大闺女一样饥不择食,都跑不了!”
      仆人们吓得心惊肉跳,就怕他真疯起来,把自己当作发泄□□的对象,自己连女人都还没碰过,可不像糊里糊涂地被男人给糟蹋了。纷纷低下头查看裤带有没有绑紧,甚至有人想,一会儿回到屋子多套几条裤子,这样他扒起来费劲,也好有时间逃脱。
      孟恩远见他们吓得不轻,又说:“没那么严重,你们没见我把那条狼狗也和他一起关进去了吗?药力发作起来,自有那条狗顶着,他要是想活命,就只能干那条狗。。。嘿嘿,他是人家的狗,和狗干这样的事儿,也不算委屈他。。。”
      说完死死盯着柴房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忠义,我看你还能撑多久,你快要变成禽兽了,我倒要看看,你那点可怜的尊严,你还能不能维持下去?”

      美丽的月色,繁星点点,本来应该是一个恬静的夜晚,却突然被一个男人惨烈的叫声打碎了。男人“啊,啊——”的沙哑叫声蚕食了整个夜晚的静谧,在空落落院子里激荡着,每个人听到这样的吼声都不寒而栗,似乎仅仅是声音,就足以把让他们恐惧,把他们的意识撕得粉碎。
      然后,是同样惨烈的狗叫声,哀嚎着,似乎正被勒住咽喉,渐渐地哀嚎声越来越微弱,最后终于消失。
      每个人都听到了,像木棍敲打在生肉上的闷响,一下,一下,一下,犹豫的,却又难以控制的,一开始还听得出间隙,逐渐连成了一片,再分不出声响。
      过了好久,好久,柴房里边,隐隐传出男人沙哑地低泣声,那样隐忍着,不想让人听见,又是那样地绝望着,似乎在告别着什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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