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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Charpter36.真相大白 ...

  •   在听到鸠尖叫的一刹那,鸣人的身上爆发出庞大的金色查克拉,但他驱使的力量还是比吞噬她的速度晚了一步。鸣人抓了个空,眼看着鸠消失在黑暗中。

      他又急又恼,查克拉的光辉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如白昼。就在鸣人的查克拉差点要接触到石台的时候,蓦地有人从背后出声制止了他。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火影大人。”
      这个声音凛然而镇定,一点都不像是围观了活人被吞噬外加火影六道模式后的表现。

      鸣人这才有意识地收敛了查克拉的发散,他循声望去,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仿佛穿墙而来一样,凭空就出现在了这个空间中。

      不过比起第一面的飞扬跋扈,他稳重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前的他缺失了一只右手的缘故。

      这是他们本体的第一次见面,鸣人却无比熟悉这张属于名叫“鸩”的人的脸。

      “是鸩吗。”鸣人厉声喝道:“把鸠还回来!”

      名为鸩的少年只是稳稳地用仅剩的一只手托住一个巴掌大的罐子,然后轻轻笑了。笑的时候他纤细的眉角微微上扬,显得自负却不轻佻。
      “别误会了,鸠的消失和我毫无关系——要我说,你们出现在这里才是我意料之外。”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鸩慢条斯理地走向他,“能先把六道模式解除了吗?我族圣地对查克拉能量可是很敏感的……”

      鸣人听毕思量了一会,判断在这里最大的威胁不是鸩后按他所说解除了六道模式,空间内的金色光亮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

      与此相对,鸩捧着罐子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便看到空间墙壁四周废弃的照明用油槽恢复如新,并且自动点亮了火苗。几秒钟后整个空间相继亮堂起了橙黄色的光,黑暗完全褪去,六副壁画一览无余。

      “我的力量还没觉醒就只能时间回溯到这个程度,而且支持不了多久,我们长话短说吧。”他说道,随后又如梦方醒般,“我们聊到哪里了?……哦,鸠的事……”

      鸣人对异族控制时间空间的能力早有耳闻,没有将重点放在鸩的神技上。他咄咄逼人追问:“你说不是你带走鸠?”

      “如今她回到了这里,不过是继续十二年前没有完成的事罢了。”

      “你什么意思?”
      鸣人拿不准鸩这番话的真意,以他的记忆来看,鸠当时跟抛弃的孤儿并无二致。

      鸩的口气却非常笃定,“我说,她本不应该被带走。”

      就在鸣人还想反驳什么,他的身体忽然一怔,仿佛从别的地方硬生生往头脑里塞进了新的东西,他片刻间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记忆片段。这种情况他格外熟悉,是某处的影分/身消失,这个分/身独自的经验作为无数个分/身共享情报之一回到了本体。

      分/身带来的是和卡卡西、佐助在暗号班的对话。

      那一刻,鸣人如醍醐灌顶。他目瞪口呆直直盯着鸩,嘴唇嚅嗫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

      当我全身陷入石台后,就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中。
      身下如深渊一样,我在不断下坠。但这个空间并不冰冷黑暗,要说的话,更像是老化照片透出来的一股陈旧感。

      我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精神也渐渐平缓下来,没有最开始那般惊慌失措了。没过一会儿我的身体就停住,好像是到了空间的底部。
      底部平摊光滑如同玻璃,让这个地方从上到下都是一个颜色。放眼望去又一望无际得看不见边线。

      只有我面前几十米的地方有两块交叠的岩石,我细细一回想,它们跟我们进入这里之前看到的盆地中的巨石一模一样。

      我扶着地面坐起来,地面如同覆盖了一层浅浅的水,我每动一下都会激起微弱的涟漪。但当我站起来检查衣服和身体时,又完全没有被浸湿的痕迹。

      关键就在,这里是哪,我会被怎样,以及我还能回去吗?
      鸣人老师还在外面,他也会想办法救我的吧。我稍稍安了心,观察起自己四周。

      就在此时,我发现巨石前面有两个蹲着的五、六岁小孩,因为他们比起石头简直太小了,我第一眼没有能够发现。
      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他们开始跑了起来,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围着巨石嬉笑打闹了一圈,然后仿佛被谁叫住一样,从巨石交叠处的洞口钻了进去。

      没准那里还有别的人!他们可能知道让我如何脱身!

      我一个激灵,急忙狂奔而去,紧随着两个孩子身后跑进了洞中。

      进入洞内就是段下坡,跟七代目描述的一样,不过下坡平缓的倾斜度却让已经做好要摔一跤准备的我始料不及。
      眼前出现了长长的通道,也跟我之前才走过的路线一样。这里就是我们刚刚所在地方的复制吗?我一边诧异,看着小孩们钻进了通道,忙不迭继续跟上。

      说是复制,也太令人生疑。除了结构相同外,气氛完全不一样。这里庄重而严肃,和刚刚我跟七代目进入洞中感到的颓废阴森不同。重要的是,这里面没有任何被焚烧的痕迹。

      我回想到了外部空间那股充满暖意的陈旧感,猝不及防有了个安慰自己的推测。

      ——这里难道,是过去吗。
      是我真正所在时间轴的过去吗?

      我将信将疑跟着两个孩子到了石台所在的大厅,这里灯火通明,人们三三两两聚集。
      我第一次将六副壁画尽收眼底。好像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般,壁画鲜艳清晰并未被风蚀。看来和我并不是一个时间中,我没准是不小心进入了时间逆流。

      我的注意力不自主到了最后一幅壁画上,上面的确画着七张脸。

      就在还想细看什么时,大厅石台前出现个老妇的身影。她老态龙钟佝偻着背,看来命不久矣。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真的无法看见我,这个老妇人也只对两个小孩招了招手唤他们过去。小孩听话地一路小跑到了她身前,并排着站好后同老人交谈。

      既然他们无法看见我,我就没有顾虑了。我走进他们,好奇地站在他们侧面。
      倘若这里出现的都是过去的异族人,那么无疑都是我的同伴、我的族人,我本对这一族不该抱有丝毫情绪,但我还是忍不住去靠近他们,去端详我这辈子都无法面对面的脸。

      我的族人,我那些早从这块土地上消失的族人们。我忽然意识到了为何这个空间的色调和感觉竟如此让人怀念。
      因为这原先就是属于我的时间,是我未能走过的必然。是我失去了的、无法继承的历史,消失之人对段时间空间的念想终于集中到了仅存的后裔——我的身上。

      正当我怅然所失时,这位老人居然喊出了我最熟悉的名字。

      她说:“鸠,你的名字是‘鸠’。”

      “我记住的。”两个小孩中稍高一点的回应,“因为‘鸩’在,有‘鸩’才有‘鸠’。他们害怕‘鸩’,才会顾忌有相似名字的我,因为有毒的只有‘鸩’。”

      对于他毫无情绪起伏的、自我暗示般的诵读,老人没有表示出赞许或者不满。接下来,她朝向了另一个孩子,道:“鸩,你记得吗?”

      被叫为“鸩”的孩子更为腼腆,他紧紧揪着另一个孩子的衣角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鸩和鸠,两个异族的孩子。
      我呆若木鸡,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震惊甚至让我出现了短暂的耳鸣,思维搅成了一团乱麻。

      脑内安静的爆炸中,我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这是幼年的我,和鸩吗。
      我这才注意到两个孩子的脸庞是如此地相似。

      我猛地转向大厅中其中一幅壁画,那上面画着两团紫色的气,诞生于同一个地方又拖着长长的尾巴向相反的方向飞去。
      我怎么没想到,这里提供的信息中不仅有预言的壁画,还有真实的记录。

      同卵双生子。

      我和那个鸩,竟是双生子。

      明白这点后我的大脑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混乱。我摇摇晃晃地想要稳住身体,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手掌摸到的是冰凉的液体。在自问这一切是否真实事前,我先一步察觉到无可反驳,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恶寒。

      老妇对着他们喃喃低语,“你们的血缘是情谊的纽带,这纽带既是连接束缚的力量,也是自由解放的力量。”

      名叫“鸠”的孩子静静说:“我是‘鸠’,是鸩身上酸与的钥匙。我同时也是鸩的亲人,相同的血缘会产生共鸣。”

      “你生来就是酸与的保护者。”老人严肃说,“但你也要记得,比起血缘还有更决定性的事物能够左右你成为‘钥匙’后的‘守护之力’。”

      小孩似乎很不快,“是什么?”

      “感情。”

      “那是什么,您认为这比同族血缘更为强大吗?”

      老妇人没有正面回答他,这让小孩愈发急躁。他大声说:“我会保护她的!”

      “为什么呢?”

      冷不丁被反问,小孩也愣了一下,“……因为我是‘钥匙’啊。”
      他似乎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不过怯于老人的威严还是没能开口。

      于是,老妇扭头看着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孩子,“你准备好了吗?”

      那孩子沉吟半晌,小心翼翼抬起头,“之后我会和鸠分开吗?”

      一听到这个孩子的声音,围观者的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明白,自己很想逃出去,必须尽快全力从这里逃出去才行。明明如此,身体却像被紧紧绑住似地纹丝不动。冰凉的令人不快的汗滴,就像蛞蝓似的在全身各处慢慢蠕动。

      难道我想继续看下去吗,难道我潜意识想由自己去承认这事实吗。

      “是的。”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他会一直在你身边,即使相隔千里……你身体里进行的酸与封印仪式结束后,他会正式成为你的‘钥匙’,尊重你、照顾你。但在他明白守护你的真正意义前,你会和你体内的酸与一起沉睡。”

      “……我也要?”

      “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好事。”老妇人弯了弯腰,把自己拧成一段枯木。
      她小声在“鸩”的小孩耳边叹气道:“在你觉醒前,‘钥匙’会提前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他如果不能爱你,他就会杀了你。”

      那孩子的嗓音,区别另一个孩子。
      柔弱的、纤细的、属于女孩子的嗓音。

      鸠称呼鸩,用的是“她”这个字。

      不要忘记——宛如刺青一般,老人结尾的话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上。

      伴随着胸口传来的如针刺般的痛楚,以及血液如火焰般沸腾的感觉,我清楚无比地意识到……

      莫非,我才是……

      我才是——

      *

      “被封印的,应该是‘鸠’才对吧。”
      鸣人正视“鸩”,他的话中气十足,回荡在空落落的阴暗大厅内。

      “你记得十二年前她被封印,在十二年后回到旧地没能发现她时,第一印象以十二年前的她去搜索。所以一开始音忍绑架的才都是小孩,只因为你记得她‘应该’还是小孩。”

      “鸩”稍稍敛下了一星眼中的光,他含笑的嘴在鸣人说完这句话后微微张阖,不知是叹息还是赞扬了一声。
      应该是意识到了不管如何反驳都更像欲盖弥彰,他干干脆脆放弃了和鸣人的针锋相对。

      “你们终于注意到了啊。”

      “异族封印的只会是酸与,这么一来——”鸣人的内心在明白这一点时就交织起了无比复杂的情绪,他却决定还是将它说出来。就像倾吐毒物似的,他希望能让自己轻松。

      “鸠才是酸与。”

      那是他亲手抚养成人的、他两个“第一个孩子”中的一个。

      她算不上聪慧绝顶,还老是逞强、恶作剧,最近又有点叛逆,一如既往不省心。同时,她又绝不会因为眼前的小挫折放弃前进的步伐。比起博人,“鸠”在某些地方更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同样背负着带来灾祸的、无法拒绝的力量这点也是。

      他继续厉声诘问:“你想要夺取她的力量吗?!”

      “鸩”没有表现出惊慌也并不忙于否认。他能安静听完鸣人的话,比起无可奈何的妥协更近似威胁。

      发觉鸣人没有接下来的话后,他才从容不迫答:“准确来说是‘差一点’,十二年前我差一点就获得了酸与的全部力量。不过都因为你,火影大人的不请自来使得 ‘封印之阵’改变为‘转换之阵’的咒术失效,不仅我没有获得一星半点酸与的力量,连封印酸与的阵法都失效了。”

      “我?”鸣人愕然。

      “你不该走进圣地,还破坏了圣地禁锢力量的边界线。”

      鸣人这才恍然大悟。
      当初在岩石外看到的小孩难道并不是被自己捡回的“鸠”,而是正在施术的“鸩”吗!?

      “我自以为术式成功便想在离开时顺便引开你,但你阴差阳错却进入了圣地。我说过,我族圣地对查克拉是很敏感的……完成了一半的术因为你强大而特殊的查克拉全部崩溃。而我竟然没有马上意识自己的失败,直到花了十二年来激发酸与之力却一事无成后,才想到回到这里确认原由。”

      说完他讥讽地哼了一声,“崩溃的术式只让我转移到了她原本血液的毒性罢了,这真是意料之外。”

      “……你居然欺骗她,让她误以为自己是‘钥匙’。”

      “因为还有一点我没有料到的,她居然在你面前自称为‘鸠’,大概是术式被破坏引发的记忆混乱吧。于是我将计就计……其实她才应该是剧毒的‘鸩’,出生就注定作为酸与的容器活下去。”

      “住嘴!”

      “说道骗局,你们也不是为她编造了骗局吗,火影大人?”原本不轻易走露真实心情的“鸩”也流露出了一丝敌意。
      “她从不允许生活在阳光下,作为酸与的继承者必须把持孤独。而你们,让她有了多余的、无聊透顶的自我欺骗。命运却是无法改变的,等她知道这一切后,你还会觉得我的欺骗更加残忍吗?”

      他的嗓音在空旷中回响,传到耳中好像隔了好几个世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rpter36.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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