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圣诞蓝宝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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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那天早上，阿斯托利亚和莎娜难得地起迟了一些，穿上长袍下楼的时候，不少学生已经在公共休息室里拆圣诞礼物了。
德拉科·已经拆完礼物的·马尔福正坐在人群之外，挑着眉看她，似乎在提醒她还没有送给他圣诞礼物。
实际上，自从开始补习以来，阿斯托利亚就在计划着邮购一样东西了——她只见过她父亲拥有过一个，据说只有父亲的一个美国老友才能制作，并且材料很难找，价值也相当不菲，不过也相当实用。可惜那位老人家不愿意暴露，不然带来的收入必然相当可观。
不过，精通魔药的格林格拉斯家，一向不缺各种材料。
阿斯托利亚朝他眨了眨眼——现在并不是交换礼物的好时机，德拉科回以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很显然，他们的礼物都相当贵重。
托小马尔福先生的福，阿斯托利亚今年收到的圣诞礼物数量创下了新纪录，高年级有不少人都给她送了礼物，连一向不太对眼的吉本都不情不愿地给她送了礼物（“别以为我在跟你示好。”吉本在圣诞卡上写道）。
最令她受宠若惊的是，马尔福夫人也给她寄来了圣诞礼物，包装格外精美，毫无疑问。
早餐时间有限，来不及拆开所有的包裹，阿斯托利亚只能先行把它们整理成一堆，放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又对朋友们表达了感谢，那头小马尔福先生已经合上了手中的书站起来了。
这一天几乎没有人形单影只，就连克拉布和高尔都跟自己的舞伴提前联络感情去了。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亚在礼堂吃完早餐——他们吃得很慢，几乎留到了最后一个，这让他们有机会单独交流。
终于教室席上也没人了，德拉科看了看周围，从空间袋里漂浮出了一只造型精美的首饰盒：“虽然在这里送圣诞礼物很没有格调水准，但是很不幸。”他把首饰盒拿在手里：“按照惯例，梅林保佑你上午拆得完那堆礼物，而午餐后，大概你需要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来准备舞会。”
我才不会。阿斯托利亚在心里小声地说。不过好吧，她确实需要去把那件银绿色的礼服变成他要求的嫩黄色。
德拉科把首饰盒放进她手里：“希望它能跟你的礼服相配。”
阿斯托利亚丝毫不怀疑他赠送的会有多么昂贵，首饰盒上用银线精细地绣着马尔福家族的家徽，正中的一个“M”字母隐隐有光泽流动，这么好的做工，很显然是昂贵的妖精制品。轻轻打开首饰盒，一条钻石项链静静地躺在绿色的丝绒布面上。
比链子上的钻石更引人注目的是吊坠上的一块毫无杂质的蓝宝石，镶在银色的宝石托上，透过宛如水晶透明的宝石，马尔福家族的家徽雕刻清晰可见。
交换带家徽的礼物在纯血家族之间意义非凡，何况只看了这么一眼，阿斯托利亚就能辨认出，这甚至是马尔福家族的宝物。
可事实上，他们才熟识了几个月！盒子捧在她手上，一时如同烫手的山芋，让她无比犹豫。
阿斯托利亚斟酌了语句，小心翼翼地问道：“德拉科，我认为，这或许……太贵重了？”
“当然不，它应该属于你。”德拉科毫不迟疑地说。
前世订婚的时候，这就是他交给她的信物，也是她最为喜欢的一条项链。后来他也曾送她拥有强大保护咒的首饰，可她依旧对这一条情有独钟。
它只能是她的，毫无疑问。
在他坚定的眼神中，阿斯托利亚却陷入了片刻的迷茫与纠结。
犹豫了半晌，她把首饰盒塞回到他手里，低下头来任头发遮住表情，眼神没敢看向他，声音却轻柔而坚定：“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说完，她快速地退后了两步，说了句“晚上见”就直接跑出礼堂去了。（费尔奇：“不许在走廊奔跑，你们这群——”）
***
德拉科·被退回礼物的·马尔福先生表情相当不好看。
布雷斯·情感咨询专家·布雷斯笑意盈盈地坐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翘着腿问道：“所以，你把你们马尔福家族女主人的项链当做圣诞礼物给了阿斯托利亚，结果被拒绝了？”
德拉科的脸更黑了，他抬手拦住了抱着一堆零食想在旁边坐下的克拉布和高尔，说道：“你们先去别处吃。”
“噢你们别介意。”布雷斯脸上的笑容差点皱成一朵花：“我们的小马尔福先生正在说一件很丢人的事，但他显然不好意思让你们知道。”
“布雷斯！”
克拉布和高尔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抱着零食傻笑着走远了。
“不许笑！该死的……”德拉科在他们身后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布雷斯这个大嘴巴，他重生以来苦心营造的形象！
“好了小马尔福先生，我们来说你的正事。”布雷斯笑吟吟地安抚他：“你看，你也只是这学期才跟阿斯托利亚亲近起来的，在这之前，你和她的关系还不如我呢！”
德拉科渐渐平静下来，听了布雷斯的话，他发觉他确实在这方面想得太少了。
前世是阿斯托利亚执意嫁给了战后几乎一无所有的他，他潜意识里把现在的阿斯托利亚跟那时候画了等号，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洋洋自得——现在他几乎都拥有最好的，应该更能打动她，不是吗？
布雷斯提醒了他，他现在心急火燎的行为就仿佛一个被灌了迷情剂的小巨怪，他甚至没能给她一个正常的追求过程！在她看来，他一定轻浮透了！还愿意跟他去晚上的圣诞舞会，一定是梅林保佑！
不仅如此，这还让德拉科恍然醒悟，他一直把前世存在的事情看得太理所当然，却忘了自己重生带来的改变会引起怎样的后果。前世阿斯托利亚确实是他妻子，但现在她还不是，他一时的行差踏错很有可能带来很糟糕的改变。
他自恃前世的记忆，就忘了斯莱特林是应该万事谨慎的。
但无论是改变家族命运的事情，还是再次迎娶未来马尔福夫人的事情，他都必须做到。
“谢谢，布雷斯。”德拉科快速地起身，往自己的寝室走去，希望他现在还来得及用双面镜让母亲帮忙寄另一条项链过来，免得他不得不在下一封家信里告诉她，未来的马尔福夫人被自己吓跑了。
马尔福家的鹰隼飞得比普通猫头鹰要快许多，德拉科从未如此庆幸这一点，让他恰恰好赶在舞会前收到了包裹。
纳西莎·马尔福用温柔体贴的语气在附信中安慰他：“不用担心，我亲爱的小龙，你父亲在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可把我吓坏了……”
好吧，他的父母是纯血贵族之间少见的自由恋爱，他应该由衷地感谢这件事情，让他的父母对他的终身大事十分宽宏大量。
随着时间的接近，德拉科竟少见地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只能靠下巫师棋来缓解这种情绪——他在前世可从没有这种时候，事实上他和阿斯托利亚的感情几乎是在婚后才培养起来，就连结婚的时候，他都没觉得有多紧张。
相较而言，坐在他旁边的布雷斯表现得游刃有余。不一会儿，达芙妮从女生寝室出来了，布雷斯敲了敲棋盘，一身轻松地站起来：“我认输！祝你好运，德拉科！”
他的王后手中的剑应声而落，德拉科的脸色却更加糟糕了。
达芙妮把手搭在布雷斯掌心，眼神却落在德拉科身上，不知怎么的像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朝德拉科粲然一笑，说道：“我建议你最好去寝室把利亚接出来，否则你们的舞会有可能会迟到。”
布雷斯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了。
“别担心。”达芙妮善解人意地补充：“她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嗯……不太愿意出门，你知道，你甚至没有对她发出正式邀请。”
达芙妮显然对真正的原因一无所知，德拉科点着头对她表达了谢意，整了整胸口精致的别针，朝女生寝室走去。布雷斯在他身后揶揄地笑着喊了一句：“珍惜这个机会德拉科，或许这是你进入女生寝室唯一的机会！”
德拉科仿佛当他施了闭耳塞听咒一般径直走过，但脸上的表情就仿佛在躲一只弗洛伯毛虫。
阿斯托利亚正站在镜子面前，她的镜子已经用至少二十个赞美的名词夸赞了她的打扮，并热情地建议她应该配上一条蓝宝石项链来衬托她的眼睛。她不得不承认德拉科的审美确实相当不错，至少能够让这面神经兮兮的镜子满意。
德拉科在门口第六次整理了自己那件黑天鹅绒礼服上的细微褶皱，清了清嗓子，抬手敲响了面前紧闭的门。
幸好她没打算让他吃个闭门羹，很快就打开了门，她的镜子正第四次诚恳地提醒她再戴一条蓝宝石项链，好让小马尔福先生神魂颠倒。阿斯托利亚立刻反手在它说出下半句之前飞快地拉上了遮挡的绒布，成功让它闭了嘴。
嫩黄色实在太趁她的皮肤了，她金色的长□□亮地挽起，恰到好处地露出白皙透亮的脖颈，一如她前世挽着老人的手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样子。
德拉科竟罕见地失语了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拿出一个首饰盒来。
它比之前那个低调多了，至少从盒子的外观上来看。
“别误会。”德拉科慢吞吞地说：“这条项链普通极了，如果你再不收，很遗憾你将错过今年的圣诞礼物。”
它看起来确实普通多了，一对翅膀中间镶嵌着一颗蓝宝石——当然，尺寸比白天那个要小得多，没有家徽、没有其它标志，看起来就只是个漂亮的饰品。
阿斯托利亚比蓝宝石还要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盯在礼物上，德拉科立即补充道：“但马尔福家族绝不会送丢脸的礼物，它会在有危险的时候对你示警。”总体来说，勉强符合马尔福家族的高标准严要求。
他微微抬高了下巴，显得比白天的时候高傲了许多，但阿斯托利亚却能看出他不易察觉的紧张。
“谢谢，我很喜欢。”她终于露出一个微笑：“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戴上吗？”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圣诞蓝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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