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夜》纤汐

25、小巴蒂·克劳奇

　　德拉科领着阿斯托利亚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布雷斯！”他们在炉火边上抓住了正和达芙妮喝茶聊天的布雷斯，把他拖到了一边。
　　布雷斯有点受宠若惊：“哦，或许我能问问是什么让我们的小马尔福先生这么着急地找我？”
　　德拉科没空理会他的玩世不恭，他有些事情急于求证：“布雷斯，我有些问题需要求证。”
　　布雷斯·扎比尼如此左右逢源，得益于他庞大的信息储备，无论是哪方面，只要你想要聊，没有他说不上话的。德拉科经常指责他不该把他惊人的记忆力用在旁门左道上，没想到现在还要求助于他。
　　布雷斯笑吟吟地回答：“当然，我的荣幸。”
　　“或许你了解过巴蒂·克劳奇先生？”德拉科毫不迟疑地单刀直入。
　　“噢——”布雷斯意外地看了看他们，说道：“我们三强争霸赛的裁判官？他可有一个不幸的家庭，你知道的，他儿子早就死在阿兹卡班了，没过多久他妻子也病死了——所以你要问什么？”
　　这些事情他当然知道！德拉科点点头，又求证道：“他的儿子被埋葬的时候，有见证人吗？”
　　“当然。”布雷斯说：“阿兹卡班的犯人埋葬时都是公开的，我听说见过他母亲没多久，他就死在了阿兹卡班。”
　　德拉科沉吟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问道：“我似乎没听说过克劳奇先生为妻子办过葬礼？”前世儿时的记忆已经不清晰了，但他的记忆里似乎父亲确实没有参加过克劳奇家的葬礼。
　　“大概是私下办的，毫无疑问。”
　　阿斯托利亚却另有重点，她问道：“他的母亲去见过他？”
　　“是的，那时候她也病得很重了，大概是见儿子最后一面吧。”布雷斯回答，又叹了口气道：“大概克劳奇夫人见过小克劳奇先生，病又加重了吧。”
　　听起来似乎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德拉科突然对自己的猜想有了些许的怀疑。
　　小巴蒂·克劳奇是著名的食死徒，曾经站上过威森加摩的审判席，他是巴蒂·克劳奇的儿子，闪闪保护他是天经地义，他对神秘人疯狂地崇拜，在人口密集区突然放出黑魔标记很符合他的性格。可问题也存在着，小巴蒂·克劳奇早就在关进阿兹卡班后病死了。
　　德拉科本以为是有人替小巴蒂·克劳奇顶了包，可据布雷斯所说，应该有不止一人看着他被埋葬，所以他的死亡才几乎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他还未接着往下思考，就感觉阿斯托利亚拽了拽他的袖子，轻声问道：“复方汤剂在人死后，还会有效果吗？”
　　是的！这也是他即将想到的地方，阿斯托利亚竟然比他想得更快一步！
　　德拉科赞许地朝她笑了笑，回答道：“只要提前喝下，就会有效。”所以，利用复方汤剂顶包被埋葬这个方案，并不是不可行。
　　看着布雷斯一脸迷茫，阿斯托利亚接着问道：“小克劳奇先生母亲的埋葬，并没有人看见，是吗？”
　　这下布雷斯彻底疑惑了：“是的——但是，你们能告诉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吗？”
　　阿斯托利亚看了看德拉科，后者给了她一个支持的眼神——他认为布雷斯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得到了准许，阿斯托利亚用她轻柔的声音大胆地猜测道：“如果说，小克劳奇先生的母亲喝下复方汤剂进入阿兹卡班，换出了小克劳奇先生，在病死之前持续服用复方汤剂直到死后埋葬——这有可能吗？”
　　布雷斯彻底惊呆了：“等等——我是说……你们觉得小巴蒂·克劳奇成功越狱了？”
　　德拉科赞同地点头补充：“在克劳奇先生的帮助下——摄魂怪是瞎子，他们只能闻出人是否活着，或者即将死亡，小克劳奇和克劳奇夫人都快死了，毫无疑问。”所以小克劳奇只需要喝下复方汤剂，变成克劳奇夫人的样子，就可以瞒过摄魂怪，跟着克劳奇先生离开阿兹卡班。
　　“梅林的胡子！”布雷斯发出了一声轻呼，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已然消隐无踪：“你们竟然让我知道了这么一个大秘密！”
　　“或许你以后还将知道更多。”德拉科似笑非笑地说，他已经决定把布雷斯拉进他的阵营里来了。
　　布雷斯捂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地说：“希望那个小巴蒂·克劳奇被克劳奇先生好好地约束在家，而不是又喝了复方汤剂变成什么人的样子——”
　　德拉科的表情立刻变了。
　　他竟然没能想到！他们身边就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冒牌货！还曾经试图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他发射恶咒！
　　很好，冤有头债有主，他现在知道该找谁算账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德拉科沉吟了一会儿，才发现阿斯托利亚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他转向布雷斯，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很遗憾，扎比尼先生，或许现在你就要知道另一个大秘密了。”

　　***

　　在第二场雪降下来的时候，整个霍格沃茨城堡终于都得知了圣诞舞会的存在。比起其他三个学院的兴奋与活跃，斯莱特林相较之下显得尤为淡定。
　　本次舞会限制只有四年级及以上的学生和被邀请的低年级学生可以参加（莎娜哀嚎：“我已经给我妈妈寄信要求了礼服！”），而这部分的斯莱特林恰好大多已经有了婚约，对自己舞伴并没有什么好奇和期待感，一切都如往常秩序井然。
　　没想到舞会也有年龄限制，阿斯托利亚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柜子——三年级的她显然没能达到要求，而她还拒绝了那位德姆斯特朗的弗洛里·哈默尔的邀约。
　　“别担心，利亚。”莎娜正闷闷不乐地给自己的母亲写信让她不要再寄礼服过来了，毕竟也用不上。她心不在焉地安慰道：“小马尔福先生会邀请你的，毫无疑问。”
　　这两天她就没见过有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相互邀约！在他们心里估计舞伴都是决定好理所当然的了！你看，连布雷斯都没有对达芙妮发出邀约，可他们已经开始同进同出了！
　　但是德拉科·马尔福到底是不是要邀请她？她真的有些摸不准。
　　阿斯托利亚懊恼地摊开了魔药学作业——德拉科最近似乎很忙，连有求必应屋的活动都暂停了，一个圣诞舞会他还会特别在意吗？管他呢！和其他年级一起在休息室里过圣诞节，也是不错的主意，不是吗？
　　虽然德拉科没有空指导她，但阿斯托利亚觉得不能自己放松自己，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往有求必应室跑，偷偷地对着假人的模型练习魔咒。
　　有人进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一个缴械咒就甩过去了。
　　德拉科来不及拔出魔杖，只来得及一手抓住它，另一只手抬手就在面前放了个障碍重重，已经足以抵抗一个未成年缴械咒。
　　“哇哦，酷！无杖魔法？”身后的布雷斯还未从初次见到有求必应屋的惊叹中缓过神来，就又进入了另一次惊叹。
　　“无杖魔法也需要魔杖在周围，且并没有多大威力，所以并没那么神奇。”德拉科抽出魔杖，用漂浮咒调整了室内布置，赞许地看向阿斯托利亚：“时刻保持警戒，你做得很好，利亚。”
　　阿斯托利亚微微脸红，半晌才轻声轻气地说道：“我来这儿练习一下魔咒，没想到你们也会来——抱歉。”
　　“噢别担心，一个缴械咒而已，我们是不会受伤的。”布雷斯笑吟吟地安抚道。
　　“我们来这儿商量些事情，这里很安全，毫无疑问。”德拉科把一张沙□□浮了过来，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关于上次说到的事情，我想你也想听听，对吗？”
　　等三个人坐下了，德拉科才接着介绍道：“我听说教父最近经常丢失药材——不止是腮囊草，很显然，不是格兰芬多蠢狮子干的。”
　　布雷斯笑着补充：“据我所知，院长丢失的药材包括了非洲树蛇皮。”
　　德拉科点点头，看向阿斯托利亚：“当然还有些其他的，但非洲树蛇皮……很熟悉的功效，是不是？”
　　“复方汤剂。”阿斯托利亚了然道。
　　“回答正确，斯莱特林加十分！”德拉科清脆地打了个响指：“所以我让布雷斯去找了教父，告诉他看见穆迪拿了些药材进了办公室。接下来，我们需要充足的证据，让教父去抓个正着！”
　　“但是穆迪——小巴蒂·克劳奇一定会把非洲树蛇皮藏起来……”阿斯托利亚质疑道，说到一半她又愣了愣，立刻明白了：“你们是说，要栽赃？”
　　“噢别说的那么难听，亲爱的阿斯托利亚小姐。”布雷斯看起来兴致勃勃：“一个冒牌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在邓布利多眼皮底下躲了这么久，我们只是要把他揪出来而已。”
　　德拉科赞同地拖长了他的语调，显得胸有成竹：“所以我已经写信给了我父亲，请他帮忙邮购这些药材。”
　　他从空间袋里拎出了一大包药材，扔在面前的桌上，说道：“现在，我们需要一个确定的、‘穆迪’不在办公室的时间。”
　　话音一落，三个人都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用餐时间太不固定，平时“穆迪”的去向也不好把握，要是有波特那个活点地图就好了……德拉科不禁想道。
　　半晌，阿斯托利亚轻声开口道：“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你们有课吗？”
　　德拉科和布雷斯都看向她。
　　“如果可以的话——”她说，“我们是黑魔法防御课。”
　　德拉科不由为之一振——噢他的妻子总是能够跟他这么配合默契，让他毫无后顾之忧！要是没有布雷斯在，他真想好好亲她一口！

作者有话说

　　圣诞前夕激情更文……失踪人口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