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守护神与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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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想象让你感到快乐的事情。”
阿斯托利亚正闭着眼睛，德拉科缓慢地在她身边踱着步，磁性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反而让她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
“现在念咒语。”
“呼神护卫！”阿斯托利亚第七次准确地念出了咒语，可魔杖尖端依然只堪堪冒出了一缕白烟，失败得不能更失败。她有些沮丧地放下了魔杖：“这个咒语真的太难了，我还想多练几次。”
“没关系。”德拉科宽容地说，面对阿斯托利亚他总是有异常的耐心：“你快乐的记忆似乎不够强烈，你需要想象更开心的事情。今天太晚了，好好休息，明晚继续。”
“我……”阿斯托利亚欲言又止地纠结了一会儿，终于承认道：“我想不到什么快乐的事情，介意分享一下你想象的事情吗？”
他想象的事情当然是重生改变了一切。德拉科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扯谎说：“我在想上周的霍格莫德村，我觉得很高兴。”
阿斯托利亚沉默了一会儿，双颊慢慢地红起来。她举起魔杖，再次准确地念出咒语：“Expecto Patromum！”
这次魔杖尖端冒出了一团白雾，若隐若现中勉强能够看出一只生物的轮廓。
“那是什么？鸟吗？”阿斯托利亚迟疑着问。
“我想是的。”德拉科仔细地观察着那团银色的雾，勾着笑意鼓励她说：“有进步了，你需要更专注一些。好了利亚小姐，快到宵禁时间了，现在你需要立刻回到地窖里去。”
有求必应屋所在的八楼离斯莱特林地窖实在是太远了，还要考虑到其中遇到不可抗力的因素，他们可不能同时卡着宵禁点走进公共休息室。阿斯托利亚立刻就明白了德拉科的意思，把自己的东西收进了空间收缩袋，说道：“你小心一点，听说穆迪总是宵禁后在走廊上四处乱晃。”
德拉科欣然接受了她的关心，把她送到出口——他还需要去查一些魔药材料的资料。
结果阿斯托利亚说的事情被她自己给碰上了。正当她赶着时间走在四楼往三楼的楼梯上时，楼梯突然转了起来，正好停在了穆迪的办公室旁边。阿斯托利亚赶着时间，也顾不得上楼重下了，赶紧跑下去，准备绕一圈从另一处楼梯继续下楼，就在楼梯口碰上了疯眼汉穆迪。
穆迪用那只滴溜溜转的魔法眼打量了她好几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讥讽地说道：“看看我抓到了谁？一条斯莱特林的小毒蛇，宵禁时间在我的办公室门口转悠，想对教授图谋不轨？因为你恶劣的行为，斯莱特林应该扣掉——”
“穆迪教授！”阿斯托利亚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眉头皱得紧紧的，一双碧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还要竭力保持着冷静：“霍格沃茨的扣分机制需要正当的理由！”她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怀表：“第一，现在离宵禁还有十分钟；第二，如果教授早一分钟来的话，会看见我是被移动的楼梯带到这里来的。如果教授还需要跟我谈一谈，或许教授能给我一个允许延迟宵禁的证明书？”
穆迪对她的反驳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他快速地伸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发出了更响亮的哼声，说：“好，很好，斯莱特林的蛇崽子，滚回你的地窖里去！趁我没有改变主意！”
阿斯托利亚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拢了拢自己的长袍，迈着飞快的步伐走掉了。
德拉科对霍格沃茨城堡的了解比她多得多，在把治愈功能的材料资料全都翻了一遍以后才带了一本魔咒书走出有求必应屋。这几日他不但要研究魔药，还要寻找魔鬼火焰的破解咒。魂器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只有十足的把握能消灭它们，他才敢去拿拉文克劳的冠冕①。
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阿斯托利亚和莎娜正坐在壁炉旁边喝着热可可，达芙妮在一边担心地说：“利亚，你以后还是躲着穆迪走吧，他可不怀好意。”
“我以为我一直都是绕开他的。”阿斯托利亚郁闷地啜了一口可可，然后把盛着热可可的壶往被香味吸引得一脸希冀的克拉布和高尔那边推了一些：“如果不嫌弃的话，请。”
克拉布和高尔冲她傻乎乎地笑了一下，拿了两个巨大的咖啡杯，很快就把壶里的热可可分完了。
看来她和他们相处得不错？德拉科满意地想。不过他更在意的当然还是别的事，皱起了眉头：“穆迪？他还在找你的麻烦？”
“可他也没有讨到便宜。”莎娜替她回答，“大概气得不轻。”
德拉科对假穆迪的仇恨也不浅，或许下点绊子也是不错的主意：“他以后会更生气一些，毫无疑问。”
斯莱特林们当然都很明白，背后使坏可是他们最喜欢干的事情，特别是在德拉科马尔福主动提出来之后。
那日他的宣言对所有斯莱特林都造成了极大的震撼，特别是高年级，即使他们有相当一部分的立场还在犹豫不决中，可不妨碍他们对德拉科另眼相看。
并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能够如此光明正大宣布反抗黑魔王的。他们谨慎精明，没有把握，只会韬光养晦。而德拉科马尔福的表现，让他们不得不思考，是否黑魔王已经完全不值得他们惧怕了，甚至能够轻易地被打败。
其实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德拉科从未敢小看黑魔王，只是黑魔王覆灭已经是必然，他也不过是在此基础上为马尔福揩点儿福利。
除了事关家族的大福利，他也不会放过利用前世记忆谋取小福利的时机。
夜渐渐深了，德拉科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长袍和斗篷，绕过睡得正熟的布雷斯，出门走进公共休息室。壁炉内的火依然明明灭灭地亮着，映着窗外黑湖水底更加幽深。
“德拉科？”讶异的声音从沙发的一侧传来。
德拉科循着声音看过去。
“利亚？”
阿斯托利亚穿着嫩黄色的丝绸睡衣坐在沙发边，正举着一个水壶，显然是要往另一只手的杯子里倒水。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走到她旁边坐下，压低了声音：“还没有睡？”
“睡了一会儿有点渴——”阿斯托利亚回答，看到他的装束，迟疑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德拉科沉吟了一会儿，神秘地靠近她：“有些东西今晚必须要去看，否则终身抱憾。”他故意地眨了眨眼：“要去吗？”
“我也能去？”阿斯托利亚好奇地问。
德拉科兴致颇高地点点头，随即又看了看她的打扮。十一月的晚上显然很冷，但此时她回去必然是要打扰到达芙妮的。德拉科干脆地把斗篷解下来披在她的肩上，轻声说：“不要说话，跟我来。”
阿斯托利亚入学来还没有过夜游的经验，心情未免有些小紧张，跟着德拉科穿过石门，沿着地下室湿漉漉的楼梯走到城堡的一楼走廊里。将要走到门厅时，德拉科突然拉住了她，把她拦在身后，她看见一盏漂浮着的灯闪烁着飘出城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波特。”德拉科小声解释道，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对她交代：“跟紧我，不要用荧光闪烁。”
“我没带魔杖。”她在他身后轻声说，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他的手在这样微凉的夜晚反而是温热的，一股暖意从他的指尖传递过来，延伸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德拉科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抱歉，我忘记了。”他只是尴尬地回头看着她藏在斗篷里的睡衣笑了笑，“跟我来，利亚。”
德拉科似乎对眼睛施了什么魔咒，没有光亮他也能绕过每一个障碍，甚至准确地告诉她台阶的位置。他拉着她沿着城堡前面的草坪一直走到海格的小屋，然后躲在了隐蔽处。
难道他带她来只是为了跟踪波特夜游？阿斯托利亚有些懊恼地想。但海格很快就带着穿着隐形衣的哈利波特出来了，他们敲开了布斯巴顿马车的门，海格扶着马克西姆夫人下来，几人绕着禁林的边缘走去了。
“利亚，跟好我。”德拉科这才动了，他拉着阿斯托利亚站起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们身后。
禁林在夜晚显得更加漆黑可怖，海格在不远的前方拎着一盏不明不灭的煤油灯，阿斯托利亚的眼睛总算适应了黑暗，足够看清楚周围的景象。德拉科依然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她下意识地轻轻往回缩了缩，德拉科以为她只是手有些僵了，转过头来轻声说：“别松开，小心迷路。”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马上就到了。”
他们已经绕着禁林边缘走了很远，她想他们离城堡应该已经很远很远了，德拉科在此时突然停止了跟随海格他们的脚步，而是拉着她走到一边的树丛旁藏了起来。
阿斯托利亚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德拉科松开了她的手，他从树丛的缝隙中悄悄地看过去，眼中似乎闪耀着兴奋的光彩，他说：“利亚，你看。”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讶地深吸了一口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条龙，它们集中在前面的那片大空地上，整个场地上至少有三十几个巫师，他们奋力地拽着链条，试图制服那四条不停愤怒地喷着火的龙。
“利亚，看他们多漂亮啊。”德拉科说。
阿斯托利亚并不害怕龙，反而对这类神奇生物还很有兴趣，她在惊讶之后很快镇静了下来，发表着自己的看法：“瑞士短鼻龙，我喜欢他们银蓝色的鳞片……”
“我们可以养一只——”德拉科兴高采烈地回答，却在话脱口而出之后意识到问题，面前的阿斯托利亚还不是以后他的那位妻子。
但是，迟早还会是的。
“谁在那边！”海格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狐疑地看了过来。
阿斯托利亚还未来得及为德拉科说的话感到诧异，就被他拉住手拖了起来朝着反方向跑去。她猝不及防，被拉着跑了不知多久，跑过了湖畔，跑过了海格的小屋，这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德、德拉科，我不明白……”她喘着粗气，说：“我们跑……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可是不跑，你就会有时间乱想了。
德拉科老神在在地反问：“难道你想等会儿跟着救世主一起回来，然后一起被抓？”他补充道：“他们会以为有别的勇士跟他们一样都来偷看，当然不会说出去了。”
阿斯托利亚捂着胸口顺着气，没有力气去反驳他的歪理，只好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他的话。
“好了。”德拉科重新拉住她的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该回去睡觉了，格林格拉斯小姐。”
阿斯托利亚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知道了，马尔福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守护神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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