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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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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安冰阑和陶谊在市集寻找着狄礁的踪迹,忽见两匹白马绝尘而去,她俩扬手挥赶眼前的尘土,只闻得陶谊惊呼:“石头!”
“石头?不可能啊!小谊,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陶谊十分肯定地道:“我不可能认错的,臭石头的样子花成灰我都认得!”
安冰阑不再言语,四下一看,径直走进一家卖马的店铺,牵过一匹马,翻身而上,策马而去。陶谊一惊,忙牵过另一匹马,越上马背,追去。店家眼见着两位姑娘骑走了马,却还未付帐,大喊:“你们还没有给钱呢!”
陶谊听到店家的喊声,从怀中掏出掏出一锭银子,运内力于指上,以指之力将银子射出,店家只听得“叱”的一声,身旁的柱子上已经有了一个洞,而且洞中冒出屡屡青烟。银子被深深地嵌入柱子。
陶谊赶上了安冰阑,道:“小姐,你要上哪去?”
安冰阑一笑,道:“你不是说要那石头难堪吗?我们就跟着他寻找下手的机会啊!对了,石头旁边的那个人是谁啊?”
陶谊摇头道:“我不太清楚。不过,小姐,我们没有向老爷和夫人请示就跑出来,恐有不妥!依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安冰阑道:“出都出来了,干嘛还回去啊?你放心,我爹娘那儿我自会摆平的!”
陶谊见安冰阑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四人马不停蹄的赶了一天的路,眼见天色已晚,便在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休息。杜俊杰和狄礁要了些小菜吃将起来。安冰阑和陶谊则选了离杜俊杰稍远的一张桌子坐下。
话分两头,安古剑眼见着天黑了下来,却未见女儿归来,甚是不安。派家丁四处寻找却未有任何消息。其夫人余氏道:“冰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冰阑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她那个性,不出事才怪呢?以前出门还晓得打个招呼,现在可好,连去向都无从得知......”安古剑愁容隐现。
杜俊杰道:“我们何时能抵达篱阳?”
“明天天黑之前吧!少爷,老爷要你去篱阳做甚?”
杜俊杰轻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屋再说!”
狄礁嘀咕道:“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随即尾随杜俊杰进屋。杜俊杰关上了门,这才舒了一口气。
狄礁更是好奇,道:“到底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紧张!”
“爹要我去篱阳取回圣上的一封密函。”杜俊杰说得十分郑重其事。
狄礁哈哈一笑:“就这事啊?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就在此时狄礁闻得门外有动静,便闪身来到门后,快速打开了房门,只看见一女子呆立在门口,那女子身着粗布白衫,虽不华贵但看上去落落大方,那身再平凡不过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那么美丽。狄礁有些看呆了。而那姑娘显然被狄礁那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住了。
杜俊杰上前,深深一楫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那姑娘亦是道了个万福,道:“奴家是这家店掌柜的女儿,有两位姑娘托奴家送些糕点给二位公子。”
“不知这二位姑娘现在在哪?”
那姑娘道:“那两位姑娘说现在不便见两位公子,望公子见谅!”
杜俊杰微微点头,从姑娘手中接过盘子,道:“有劳姑娘费心了!”
那姑娘又道了一个万福,缓步离去。
狄礁望着姑娘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好美啊!好有教养啊!”
杜俊杰看见狄礁这副痴迷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狄礁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道:“少爷,你说是谁那么好心,送我们糕点吃啊?”
杜俊杰只是摇头,不答话。
狄礁从杜俊杰手中接过盆子,拿起里面的糕点就要往口中塞。杜俊杰一把抓住了狄礁的手,道:“你不觉得事有古怪吗?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有人请我们吃东西呢?我看还是不吃为妙!”
狄礁听罢,长叹一声,道:“可刚才那姑娘不像是坏人啊!”
“坏人脸上都写字吗?我看你是被那姑娘迷住了!好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见狄礁不语又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回去睡觉啦,明天还要赶路呢!”
狄礁看着糕点,似乎还是很不舍,道:“那好吧,我去睡了,少爷,你早点休息!”
杜俊杰点头示意他快回房。
次日清晨,狄礁拿着行李下楼,来到柜台,对店掌柜道:“结帐!”
掌柜一翻帐本笑道:“一共是十两银子!”
狄礁听了失声道:“什么?十两?打劫啊?!”
“公子少安毋躁,您二位的费用的却不多,但是你二位的朋友大吃大喝的,这钱可就多了!”
“什么朋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带朋友来了?”狄礁上前,一把抓住了掌柜的衣襟,“你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随便说个谎就要我们多付那么多钱给你啊!”
掌柜忙摆手道:“小的不敢说谎啊!小的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杜俊杰道:“狄礁,算了,我们没时间耽搁,走吧!我在外面等你!”说着走向店外。
狄礁这才松开手,万分不愿地掏出了银子,扔进了掌柜的怀中,道:“若不是我家少爷宽宏大量,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随即也向门外走去,后面传来了掌柜的恭送声。
看着杜,狄二人的马匹跑向远方,躲在店旁留守的安,陶二人迎头赶上。
陶谊道:“小姐,我们已经让他们请我们吃了一顿饭了,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安冰阑道:“我还没玩够呢!我可不要现在回去!”回头看了陶谊一眼,见她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平时一遇到出远门,你都是最兴奋的一个,可这次,你好象精神并不是很好哎!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陶谊一愣,续而道:“我是怕老爷和夫人担心啊,我们都出来一天一夜了!”
“没事的,你别想太多了!”
就这样四人顺利的到达了篱阳府,杜俊杰心中暗想:“狄礁办事过于鲁莽,我还是亲自请人通报好了!”主意一打定,对狄礁道:“你在这等我一下。”
狄礁虽不明白杜俊杰的用意,可也乖乖地在门口等着。
杜俊杰正欲与门口的侍卫交谈,可正在此时门口冲出一个人影,险些将杜俊杰撞倒。只闻得那人嚷道:“你眼睛长在头顶啊?见到本小姐出门也不知道让开啊?撞倒了本小姐你负得了责吗?!”
杜俊杰这才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这个人,一身锦衣华服,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若不是听到她的无理言语,着实很难想象她那么的没有教养。杜俊杰躬身道:“对不起,小生未看到小姐,多有得罪!”
那小姐亦是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书生。纯白的紧身长衫,剑眉星目,人如玉树。而且又是如此的彬彬有理。不禁心中一动。
正在此时,又有一人道:“你凭什么骂我家少爷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狄礁,那小姐将视线移向了他,脸色突变,怒道:“本小姐想骂什么人便骂什么人!关你什么事?我看你们两个是存心来捣乱的!”
狄礁不甘示弱,道:“你这个人一点修养都没有,我们懒得和你讲话。还不快去叫个主事的人出来!”
杜俊杰道:“狄礁,不得无理,退下!”正想再向那小姐道歉,但闻那小姐喝道:“来人呢!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家中家丁们听了小姐的话,纷纷持兵器从府内走出,将杜,狄二人团团围住。眼见着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杜俊杰在心中直叫苦。狄礁将杜俊杰护在身后,道:“少爷,待会儿,我把他们缠住,你快跑!”
“狄礁,你……”话还未说完,众人已然冲将过来。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闻得有一洪亮的声音道:“住手!”那语音不怒自威,有着不容违背的感觉。各家丁都停手。杜俊杰和狄礁都朝那声音望去,府门口已多了一个人,此人俊朗无比,更有大将之风。那人向杜俊杰一抱拳道:“小妹一向刁蛮任性,请二位见谅!”
那小姐走靠那人面前,撅嘴道:“哥,他们欺负我!你怎么还帮他们说话?”
那人笑道:“他们能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已经很不错了!”说到这儿不再理会那小姐,走到了杜俊杰的面前,道:“公子不是篱阳人吧!”
杜俊杰笑道:“公子好眼力,小生来自元琅,今日才到此地,不知桓大人是否住在此处?”
“家父去了京师还未归来,不知公子找家父所谓何事?”
“原来你就是桓公子,失敬,失敬!”杜俊杰续而道:“家父命我来取圣上的密函。”
桓公子道:“令尊是……?”
“元琅霖剑山庄杜原凉!”
桓公子道:“原来是杜盟主之子啊?!怎么不早说呢?真是的让你们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快,请屋里坐!”说着将杜俊杰迎进了屋。
桓小姐眼见着众人都进了屋,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忽而视线在地上的一块玉佩上定格了,她俯身拣起了玉佩。不自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安冰阑和陶谊来到了桓小姐面前,桓小姐面呈惊讶之色,道:“你们是……?”
“小姐不必惊慌,我们只是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为小姐抱不平的!”安冰阑笑着答道。
桓小姐嘴角笑容隐现,道:“我已经想到了对策!”
“小姐,我们和他们也有些过节,不晓得你可不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安冰阑表情真挚。
桓小姐笑道:“当然可以啊!你说吧!”
“只需小姐带他们到篱阳酒楼用餐就可以了!”
桓小姐点头应允。
大厅之内,杜俊杰和桓诤友正聊得兴起。桓筱筱见了这架势心中又不悦起来。
“杜兄,家父恐要明日才能回来,不如今日杜兄就在此过夜吧!”桓诤友语意诚恳。
杜俊杰不便拒绝道:“小生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要劳烦桓兄了!”
“杜兄太客气了!”说着对声旁的老者道:“海总管,快去整理两间厢房,另外叫厨房准备宴席,今晚我要和杜兄畅饮几杯。”
那个被称做海总管的老者正要下去,被桓筱筱叫住了。
桓筱筱道:“想必杜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篱阳吧?不如我们到篱阳酒楼用餐吧,既可以省点麻烦,也可以让杜公子品味一下篱阳的美食。”
桓诤友拍掌笑道:“好主意!那我们准备去吧!”
一行人等到了篱阳酒楼,酒楼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十分的干净让人看了就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店家迎向桓筱筱道:“小姐,请这边走!”
众人很是惊异,因为他们事先并没有定好位置啊,众人都带着疑惑跟随着店家来到楼上。
桓筱筱推开了门,众人都向里面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粉衣的女子坐在桌旁,还有一身着淡蓝色长衫的女子站在一旁。那两位姑娘见有人进来都向门口望去。
桓诤友满脸的疑惑道:“筱筱,这二位姑娘是……?”
桓筱筱一笑,并不回答她哥哥的问题,只是道:“进去再说吧!”
众人按主客之分相继入坐。桓筱筱这才道:“姑娘,还未请教,你们是……?”
“啊?!连你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啊?那怎么请他们到这里来了?“狄礁禁不住叫嚷开来。
听到这儿,桓筱筱原本还笑盈盈的脸立刻变了色,她冷冷道:“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啊?”
狄礁还想说什么时,杜俊杰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在说下去了。狄礁见壮,只好闭口不语。桓筱筱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说什么,算是放了他一马。
那位穿粉色衣服的姑娘道:“在下元琅安家庄庄主安古剑之女安冰阑。”这位姑娘竟然自称在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自己的闺名道出,可见她和其他的大家闺秀并不相同。
“元琅?”桓诤友笑道:“太巧了!安姑娘和杜兄是同乡哎!在这里也能相见,真的是一种缘分。”
狄礁听到这儿,又忍不住了,道:“什么缘分啊?我看他们是跟着我们来的!”
“狄礁——不要胡说,你难道没有听到这两位姑娘是桓姑娘请来的吗?”杜俊杰赔笑道。
“杜公子。”桓筱筱这声叫得甚是客气。
杜俊杰听了心下宽慰不少,道:“桓小姐,有何见教?”
桓筱筱的眼光在杜俊杰的身上乱转,看得杜俊杰浑身不自在。不自禁的低下了头。桓筱筱这才满足的收起了目光,道:“你说你的父亲是杜盟主,可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杜俊杰笑道:“家父给了小生一块玉佩作为信物。“说着手伸入怀中去取玉佩。但刹时脸色变的惨白。虽极力稳住慌乱的情绪,可还是表露了出来。
桓筱筱看着杜俊杰慌张的表情,不紧不慢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有意无意的在杜俊杰眼前晃了晃,道:“杜公子,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啊?”
杜俊杰尴尬道:“小生的玉佩遗失了,不料竟被小姐捡到,真是好险。”
桓筱筱笑道:“你怎么证明这玉佩是你的呢?”
狄礁怒道:“我家少爷说是他的便是他的!你不要看我家少爷好欺负就欺负他!”
桓筱筱讥笑道:“我怎么会欺负他呢?我只是要他证明玉佩是他的而已啊!”
桓诤友道:“筱筱,别闹了!把玉佩还给杜兄吧!”
桓筱筱扫视了一眼桓诤友,笑道:“行,我听哥的!”说话间,手一扬,将玉佩扔出了窗口。桓诤友刚想阻止,已然晚了。只见玉佩落到了对面酒楼的房顶上。欠在那瓦片之中。
狄礁喝道:“你太过分了!”正欲上前和桓筱筱理论,可是杜俊杰却忙跑下楼,众人跟着下了楼。一时之间,众人都猜不透杜俊杰要做什么。只是见他问店掌柜借了长长的梯子,将梯子搭在了房屋之上。不说什么就往上爬。
狄礁慌了道:“少爷,你下来,我来捡,太危险了。”正要往上爬,梯子晃了几晃,狄礁不敢再动。杜俊杰朗声道:“没关系的,我捡就行了。”
狄礁屏着呼吸,看着杜俊杰爬上房顶,捡到玉佩,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可是正当杜俊杰往下爬的时候,一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的黑狗撞到了扶梯。顿时杜俊杰失去了平衡,人从空中摔了下来。
狄礁失声惊呼。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人影闪过,众人回过神来时,杜俊杰已稳稳地落地。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陶谊。
杜俊杰惊魂未定,呆立在那里。陶谊笑道:“杜公子,你没事吧?”
杜俊杰这才回过神来,道:“小生没事了,谢谢姑娘救命之恩!”说完深深一辑。
陶谊道:“公子不用那么客气!”说完回到了安冰阑身边。
桓诤友满脸歉意道:“杜兄,小妹真的是太胡闹了,害杜兄你受惊了!我替小妹赔不是了!”
杜俊杰勉强笑笑道:“桓兄严重了!”
“来,我们别站在外面了,进去再说吧!”桓诤友说着将杜俊杰迎进了篱阳酒楼。
杜俊杰坐在椅子上,不语,桓诤友将桓筱筱叫到杜俊杰面前,厉声道:“筱筱,你把杜兄害成这样,还不快向杜兄道歉!”
桓筱筱撅着嘴巴,不说话。
气氛甚是尴尬,杜俊杰干笑一声道:“算了,桓兄,反正我也没事嘛!”
桓筱筱调皮一笑,道:“哥,他都说他没事了嘛,你就不要骂我了嘛!”
桓诤友脸一沉道:“你还说!”
狄礁几步上前道:“桓公子,你不用说了,她道歉,我家少爷还不稀罕呢!”
桓筱筱拳头紧握,喝道:“你这没规矩的下人,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句话刚说完,就已经出了六拳,虽然拳法具有无穷的威力,可是桓筱筱平时疏于练功,这套拳法在她使来威力并不是很大,狄礁一一避闪开去,口中道:“绣花拳脚还想教训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眼见自己的每招每势都被狄礁克制住,不禁心浮气躁起来,当自己被狄礁的掌势完全包围时,她反手在自己的腰间一抽,亮光一闪,狄礁的手背已然出现了一道血口子,狄礁退开三步,满脸惊噩。桓筱筱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剑,此剑薄如蝉翼,软如柳条,竟是藏在腰间的软鞭剑。桓筱筱看到狄礁惊慌的表情,甚是得意,翻剑又急攻而上。狄礁手中没有兵器,不敢冒然和她交手,只是一未的躲闪。桓筱筱一直把他逼到了墙角,狄礁已无路可退,她一剑向狄礁的胸口刺去。眼见着剑锋就要刺入狄礁的胸口了,可剑却停了下来,此时的剑尖离狄礁胸前衣衫已不到一寸。
众人的目光一齐射到了剑上,剑身上多了两个手指,这两个手指不是别人的,正是桓诤友的。他竟能将桓筱筱的剑势用两个手指化解,可见桓诤友内功修为之深。他手指轻弹,桓筱筱只觉手腕一麻,剑脱了手,桓诤友伸手接住了剑。
“哥,你怎么尽帮外人呢!我不要理你了!”语音竟然有些许哽咽,她从桓诤友手中夺过长剑,夺门而去。
杜俊杰不安道:“桓兄,快去将桓小姐追回来吧!”
桓诤友刚才还凝重的神色突然放松了下来,道:“没关系的,她就是小姐脾气,气过了就没事了!来,菜都要凉了,我们吃吧!”
夜幕降临,桓府上下具都安静了下来。,陶谊在房内正准备休息了,忽然听见了敲门声,她披上一件衣服,走到门口,但并未开门,只是问道:“谁?”
门外有一温柔的声音道:“是我!”
陶谊听了这声音,脸上浮现了笑容,忙打开了门。有一男子进了房间。陶谊关上了门,柔声道:“师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柔声道:“白天都没有机会道谢,只有等到晚上再来了!”
“你白天不是道过谢了嘛?!”
那男子笑道:“那不算,现在我才是很郑重的!”
陶谊嗔道:“怎么?白天你原来不是郑重的啊?”
那男子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陶谊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啊?”见那男子窘迫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好了啦,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啦!对了,师兄,白天真的没有摔到吧?”
“有师妹在,我哪里会有事啊?!”
那男子正是白天从楼上失足摔下的杜俊杰。
“师兄,你太冲动了,干吗要自己上去捡玉佩呢?要是我没有救你那你要怎么办啊?”
杜俊杰笑道:“还能怎么办啊?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我知道师妹你是不会做事不理的。”
陶谊一笑,但笑容随即隐去,道:“在人前我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护着你啊!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难不成任别人将我杀了,我依旧不露真功夫啊?”
陶谊笑了,道:“好象也是哦!”
“时间不早了,我回房了!”杜俊杰说着正要离开。
陶谊道:“反正我还睡不着,师兄你就再和我聊一会儿嘛!来,坐下喝杯茶!”说着将杜俊杰拉到了桌旁,替他倒了一杯茶。
杜俊杰长叹一声,坐下,道:“好吧,我们就好好聊聊。”
陶谊双目凝视着杜俊杰,道:“师兄,你是第一次见到我家小姐吧?”
杜俊杰喝了一口茶,不经意道:“是啊!怎么了,为什么我看你的表情怪怪的?”
陶谊眼珠一转,道:“没什么啊,随便问问嘛?那……你觉得我家小姐怎样?你今天在酒楼好象对她挺客气的哦!”
杜俊杰放下茶杯,不解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我和安小姐第一次见面,不对她客气点,难不成要像你和狄礁一样,一见面就吵啊?”
“什么嘛?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
杜俊杰笑道:“我可不懂你是什么意思!要不你问的明白点!”
陶谊垂头丧气道:“算了啦!当我没问过好了!”她复又盯着杜俊杰看,就像在看一件奇怪的东西一样。
杜俊杰被她的目光逼视的很是不舒服,道:“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好不好,我被你看得直发毛哎!”可是陶谊还是这么看着他,他道:“你再这么盯着我看的话,我可要走了。”
陶谊这才收起目光,不经意道:“我今天才发现师兄你还真的是一表人才哎!”
杜俊杰的不解神色更是凝重,道:“师妹你今日怎的如此奇怪,我和你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突然说我……”话说到这儿却已然说不下去了。脸竟然有些红了。
陶谊哈哈大笑,道:“师兄,你怎的脸红了啊?像个大姑娘似的。”
杜俊杰只觉脸上更是一阵发烧。忙走到了窗边。窗外一轮明月悬挂当空,杜俊杰忍不住赞道:“好美的月亮!”又吟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陶谊也来到窗前,叹道:“是啊!好美的月亮!”她回头望着杜俊杰道:“师兄,我和月亮,哪一个更美?”
“啊?!”杜俊杰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陶谊又道:“师兄,我美吗?”
杜俊杰边回头边道:“你当然……”他的目光移到陶谊的脸上时呆住了.月光静静地泻在陶谊的脸上,使得她原本就白嫩的肌肤更显得细腻.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杜俊杰不敢在看下去。忙转过了头。
陶谊缓缓走到杜俊杰的面前,头轻轻地靠在杜俊杰胸膛上。杜俊杰惊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她满脸的幸福,柔声道:“师兄,你喜欢我吗?”
杜俊杰听了这话,向后退了几步,慌乱道:“我……我……我先回房了!师妹,你早点休息!”说完便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去。陶谊的脸色有些惨白。
次日清晨,杜俊杰便见到了从京师赶回的桓大人。大厅之上,杜俊杰和桓大人相对而坐。
桓大人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用黄布包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道:“杜世侄,这便是圣上亲赐之物,请你收好!”
杜俊杰双手接过,笑道:“有劳桓世伯了!我代家父谢谢世伯了!”他站起身,道:“小侄不便久留,就此别过了。”说着深深一拜。
桓大人忙扶起了他,道:“为了让此物尽快安全的到杜老兄手里,我就不留你在此多住几日了。回去后代我向你爹问好!”
杜俊杰笑道:“杜世伯的问候,小侄一定带到,小侄就此拜别了!”
杜俊杰,狄礁还有安冰阑陶谊四人向府上众人一一别过,便立即起程离开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