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chapter 65 ...
-
朗姆洛紧紧的盯着约书亚。奇异的羞辱感引发了心灵的错觉，他越专注的观察这个变种人越十分肯定的认为，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正悬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讽刺、得意、还带着某种窥视到别人弱点后才有的夸耀。
特战队员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仅仅一瞬间，好像一瓶被打翻的咖啡壶，从心底喷发出的愤怒卷着屈辱的火花泼溅到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他竭力压抑着怒火，泄愤似的啐了一口吐沫。
他们的距离如此接近，只要一秒钟，朗姆洛就能把那个碍眼的笑容扯成碎片。但是理智不允许他这样做，皮尔斯在半小时前说的话他还没忘光，如果他真把这个无耻的变种人打了，责任就全是他的了。
“布洛克·朗姆洛，”他阴郁的吸了一口气，讥讽的说道，“哦，真糟糕，我竟然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我需要道歉吗，先生？”
约书亚没有理睬他的挑衅，他只是略微看了看他深陷的眼眶。过了几秒钟，变种人突然说：“你得去跟弗瑞谈谈。”
“弗瑞？干什么？”
“你需要休假，”带着几分严厉的口吻，约书亚又说，“这种透支性质的任务正在摧毁你的健康。他没权利，也不能这样做。”
朗姆洛冷冷的回应道：“那你得去跟皮尔斯说。”
“皮尔斯？”
“前局长，神盾局的局长可不是终身制的。”
约书亚吃惊的问：“他仍然有权利调遣神盾局的员工？”
时间大约是下午两点半钟，底下停车场的空气又潮湿又闷热。朗姆洛烦恼的摆了摆手，他被气温弄得很不高兴，一点也不想回答变种人的白痴问题，但是为了任务，再不情愿也得把这次的对话继续下去。
“他在这里待了将近30年，你说呢？”
约书亚垂下眼睑，沉默了一会儿，朗姆洛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在他的脸上。这种寂静让特战队员觉得格外难受，空气本来就黏糊糊的堵着气管，他又一声不吭的用沉默把漂浮在半空的水分子调和的更浓稠了。
Fuck！他在发呆？
朗姆洛焦躁起来，他忍着踱步的欲望，强迫自己保持先前那种冷冰冰的姿态。特战队员讨厌这种浪费时间的行为，每次有人在他眼前陷入沉默，他都会想起自己的大床、空调、冰箱里的饮料、还有一堆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他眼前的消遣物品。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他看见一种相当正经的表情浮现在约书亚的脸颊上，慢慢的，正经变成了严肃。
“如果我有机会见到他，”仿佛经过一连串的深思熟虑，变种人开口了，“我会向他提出意见的。你也应该适当的和他提一下，只有机器才不需要休息，可你是个人类，”他肯定的重复说，“他不能这样，我们都知道，他不能这样继续做下去了。”
约书亚说完话，便抬起眼睛，用忧愁而专注的眼神注视他。好像他真的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真的打算替一个连名字都才刚刚知晓的人去触怒自己的两位上司。
时光仿佛凝结了，世界又沉入了寂静。
似乎是某种光明的存在祝福了朗姆洛的灵魂。他的心脏被这道神秘祝福填得满满当当，人格一下子就变得宽大起来。几乎是眨眼的瞬间，他就饶恕了约书亚之前的那个微笑，随着他的宽恕，躁动、不满、愤怒、还有屈辱的情绪如同退潮般的消隐下去，他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觉得一阵奇怪的惊喜补充到了那些情绪原本的位置，他不懂它的意义。
见鬼的！朗姆洛想，我是不是又被控制了？
好像对他的反应还不满意，变种人换了一个话题：“上次的三明治怎么样？”
朗姆洛怔了几秒钟，才嘟嘟囔囔的回答：“...很勉强。”
“抱歉，”约书亚扶着眼镜，真心实意的说，“我不太清楚你的口味。”
朗姆洛看了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后悔了。其实三明治的味道很不错，比外面卖的好吃，如果非要给约书亚的作品找点麻烦，错的也应该是那几个吃了他储备粮的混蛋队员。
但是可惜，老外勤的嘴巴里不存在反悔这个词。
“下次放一点英式芥末酱，”他生硬的转折了一下，“就不错了，只差一点。”
这样的形容很有趣，约书亚微微眯起眼睛，不禁的微笑了。
朗姆洛能看出他绿色的瞳孔里那种温柔的眼神。真他妈的性感！老特工的喉咙焦渴的冒起了烟，他的喉结剧烈的抖动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欲望爬上了他的大脑，两秒钟后，他又开始忍不住的叫嚣了：我要上他！就是今天！
——把他锁在床上！操他！让他尖叫！看他留着泪着求我！
他被欲望支配着伸出手，刮了刮自己的下巴：“晚上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哪里？”
“我知道几家不错的酒吧，晚上先去逛一逛？”
“9点。”
历史总是在重演，约书亚插着口袋，向他眨了眨眼睛。那个温柔而典雅的笑容被停车场里光滑地面倒映出来，一些隐约的小事情囚禁在他柔和的外表之下，又被灯光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冷色调朦胧。
这一天的夜里，和几个星期前的故事一样，他们开始先是开车去了朗姆洛的家，喝了两杯不加冰块的朗姆酒。时间还很早，约书亚又花了半个小时，烤了一盘蓬松的天使蛋糕，他们切开吃了几块，然后...故事继续发展，就和几个星期前的结局一样。
朗姆洛躺在床上，脸色被月光晒得苍白。他其实藏着一点变种人抑制剂，可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用到它们。
因为这个原因，他觉得异乎寻常的羞愧和忧郁。约书亚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他狠狠的朝他骂了一句：“Take a hike！”
约书亚停住脚步，出乎意料的回答说：“我以为这一次你很舒服。”
“Fuck you！——”
这样露骨的羞辱让朗姆洛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的脸上泛着暴怒的红晕，红色甚至蔓延到了那双褐黄色的眼睛里。他本来还能克制自己，但是变种人那理所应当的神态使他彻底失去了最后的自制力。
“You cheap, lying, no good, rotten, floor flushing, low life, snake licking, dirt eating, inbred, over-stuffed, ——”
他飞快的、用尽全力的咒骂着。
“——ignorant, blood-sucking, dog kissing, brainless, dickless, hopeless, heartless, fatass, bug-eyed, stiff-legged, spineless, worm-headed sack of monkey shit！——”
时间的流速在脏话中放慢了，约书亚站在卧室的门前，无奈的拢了一下自己潮湿的发丝。为了不让床伴被邻居投诉，他走到床头，弯下腰，吻住了他的嘴巴。
事情结束的如同几个星期前的夜晚一样。他替床伴准备好了第二天的早餐，清理好身体，又在他的愤恨和不甘中干脆的搭车回了家。
如果说有什么是不一样的，那就是他从朗姆洛的嘴里获知了皮尔斯的邀请。
这位神盾局的局长请约书亚参加自己下星期的生日聚会，是以邀请朗姆洛朋友的名义邀请他的。和强硬的弗瑞不同，特战队员言语不详的描绘了一下他的另一位顶头上司，并且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朗姆洛格外提醒了约书亚一点：不论皮尔斯说什么，都别反驳他。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chapter 6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