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每天起床都在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诗横遍野

4、那样的笑容

　　带土久违地睡到了自然醒，没有任何意外，很难得地睡到了自然醒。
　　昨晚在火影工作室几乎忙了通宵，带土甚至在想如果这么通宵下去会不会留在那个世界了，总不至于在醒着的时候突然被扔到另一个世界吧。但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困意瞬间击败了带土，与其说是睡前不如说是昏迷前带土还听到了卡卡西紧张的声音。
　　今天醒来是在床上的，脖子没有落枕，被子也安分地盖在身上。不过，这是在哪里？
　　带土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意识才总算回笼，自己竟然是在自己曾经的家里。难道说是又回到了第一天的那个世界？
　　很快带土就知道不是了。虽然布局很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绝不是他曾经在宇智波的家。而且，他看到自己桌上已经没有那张“长大后版本”的水门班合影了。摆在最初的水门班合影照旁边的只有一张双人的合影。那张合影是以火影岩为背景，其中一人穿着火影服。
　　我难道还留在昨天的世界？！带土惊讶地跳下床，跑到桌前，仔细一看才发现不一样了——
　　照片上的带土穿着上忍服，左手勾住旁边穿着火影服的卡卡西的脖子，而卡卡西保持着惯有的面无表情，把火影帽扣在了带土的头上。
　　卡卡西当上火影了吗……
　　虽然在和卡卡西告别的时候已经提前祝贺他上任了，但是卡卡西当火影的情形带土有些想象不出。
　　相比起前三天，带土觉得今天更艰难了一点。毕竟前三天起床的时候都有各种各样突发的状况来提醒他应该去做什么，这个早晨显得太平静了一点，他还是从桌上的照片推测出这个世界的卡卡西是火影一事。
　　带土又看了一会儿自己和卡卡西的合影，忍不住笑了两声，“火影岩上也刻着面罩啊，我的火影岩都没刻护目镜和写轮眼呢。”
　　带土放下了这张相片，又拿起了那张被他贴了胶带的合影，小心地揭下胶带，露出下面那张尘封已久的脸。
　　“真是……相当不错的表情啊。”

　　放好两张照片，带土出了门。
　　尽管只有一天，还是要尽快适应去看一看，更何况这可是卡卡西那家伙当火影的世界。
　　带土现在所住的地方对于他而言相当陌生，整个木叶都变了，每一条街道每一幢房屋都不能和带土记忆中的木叶有一丁点的重合。除了远处的火影岩，还保持着当初的样子。
　　这应该是战后重建的木叶，是带土死后重建的木叶。
　　带土从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看见本来以为再也看不见的景象。怎么说呢，知道自己即将离开曾经奋战过那么久的世界时还没有太多的感觉，一定要说的话大部分都是愧疚，但是等真正看见了自己已经离开了的世界时，从心底涌起的还是无尽的遗憾。
　　带土放任自己漫无目的地走在全新的木叶街头，他的身体好像知道应该走似的。当那片纪念碑映入带土眼帘的时候，他才恍然发觉，木叶还是曾经那样。
　　正如他曾经不知见到了多少次的景象，一个人影突兀地站在墓碑群间，说不出的落寞。雪白的袍角随着风在他的脚边翻滚，他的背上是鲜红的“六代目火影”字样。
　　这大概算是带土那一生为数不多的正确预言吧。
　　带土慢慢地走了过去，那道人影在他眼中愈发清晰起来。
　　“你也来看琳了啊。”卡卡西已经注意到了带土，仍然低头看着身前的墓碑，墓碑前还插着一束花，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带土在卡卡西身边站定，视线总算落在了写着“野原琳”的墓碑上。
　　曾经一直顽固坚持着的什么突然开始瓦解，然后片片剥落，带土的心也跟着慢慢轻盈了起来。过去被血红色遮盖的世界渐渐现出了它应有的原貌，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墓碑之上，还是那样鲜活的微笑。
　　然后带土好像听着琳在说，“我一直都看着你们的哦，带土，卡卡西。”
　　过去怎么会有抹杀掉琳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痕迹的想法呢？带土忍不住问自己，可过去已成过去，现在只是现在……
　　带土侧过头看向卡卡西，因为没有戴护额，他搭在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横亘着一道伤疤的左眼轻轻闭着，带土在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另一只写轮眼还在卡卡西那里。所以和那个世界的未来还是有些许不同，卡卡西的写轮眼没有被斑夺走。
　　“是时候一起回去了，卡卡西。”
　　卡卡西点点头，对着墓碑说，“琳，我和带土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带土突然意识到，过去的自己实际上一直在逃避，斩断了所有羁绊，与曾经的自己背道而驰，将木叶将卡卡西将琳都扔在身后。等带卡总算能够停下来回过头看时，当初的那个天才卡卡西，却像个稻草人一样仍然站在原地，一个人背负着过往的所有悔恨。
　　到底谁才是那个笨蛋啊……
　　带土心念一动，伸出手拉住卡卡西被白袍遮住的手，看着对方诧异的神情笑道：“你也听见了吧，琳她可是会一直看着我们的。”
　　和琳温暖柔软的手不同，卡卡西的手上有常年累积下的薄茧，整体温度有些偏凉，轮廓也是生硬的。但是……手心的温度却是如此炽热，那份热度经由指尖一直抵达带土的心里。
　　琳她，一直都在中间牵起我们的手，其实她想看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我们吧。
　　这句话带土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卡卡西也是早就明白了的。
　　“你还有很多工作吧？”带土想起昨天地狱般的火影体验。
　　“嘛，差不多都处理完了。”卡卡西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如此回答。
　　诶？！
　　为什么同是火影，差距这么大？
　　“我一会儿要去看看忍者学校的情况……”卡卡西说到这里顿住了。
　　带土愣了一下，随即了然，怎么还是这么不坦诚。
　　“我今天反正没什么事，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看看。”带土故意说道。
　　“我可没要求你一起去。”卡卡西虽然这么说着，却没甩开带土的手。
　　“是是，是我自己想要去忍者学校转转。现在可以走了吧，六代目火影大人？”
　　时光仿佛一下倒退了很多，回到了那个带土主动称卡卡西为队长的时候。
　　现在的六代目火影大人也如那时刚晋升为上忍的卡卡西队长一般，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相当好的表情呢，带土这么想着。

　　在琳的墓碑前受到鼓舞握住了手的两人当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等两个人牵着手走上街头的时候才感受到了怪异。如果不是有足够长的火影袍遮挡着，可能两个人现在都免不了尴尬。
　　说到火影服……
　　“你的火影服怎么比三代目那个老头子的火影服还要死板啊，比水门老师的火影服差远了，相当不帅气啊。做衣服的人也太敷衍了吧，一点花纹都没有。你戴上火影帽的时候，只能露出半张脸和两只眼睛吧。”
　　“有六代目火影的标志就够了。”卡卡西相当不在意。
　　带土还想说什么，忍者学校已经在眼前了，只能暂时放过火影服的讨论，跟着卡卡西进了忍者学校。尽管早就不是当年的样子了，带土还是有种相当怀念的感觉。
　　还没能拥有护额的孩子们正坐在火影岩下的空地上，中间围着的是鸣人和小樱。鸣人正拿着两个铃铛和孩子们讲着什么。
　　“同伴是非常重要的。”鸣人说这话的时候，关系要好的几个孩子都忙着找到对方对视一眼，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在忍者的世界不遵守规则的人会被称为废物，但是不重视同伴的人，更是连废物都不如。”
　　叮当——
　　随着鸣人说话时无意识的动作，铃铛在他的手中跳动了一下。
　　“卡卡西老师！”鸣人注意到了卡卡西。
　　“是六代目火影大人。”小樱在旁边纠正。
　　卡卡西笑得有些无奈，“嘛，这么叫也没错。”
　　刚刚还很安分的孩子们突然一下沸腾了，都转过身来看向卡卡西，脸上都是欣喜而兴奋的表情，拖长了调子齐声喊道：“六代目火影大人好！”
　　和卡卡西一贯沉着冷静的样子不同，他看起来相当不会应付这样的场面，暴露在外面的耳尖都红了，带着点小小的手足无措，回应着孩子们的热情。
　　“鸣人，你继续吧，我只是过来看看。”
　　鸣人则露出了一个每次要做恶作剧时才会出现的笑容，凑到小樱耳边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真难得呢卡卡西老师的这个反应，明明以前对我们的时候才没有现在这样呢。”
　　小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是啊是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呢。”
　　“还有啊，明明自己提出让大家做自我介绍互相了解，却除了名字什么都没透露。”
　　“明明身为老师却天天都在迟到呢。”小樱继续补刀。
　　“理由也相当没有诚意啊，什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还有遇见了需要帮助的老奶奶什么的。”
　　虽说没少听学生对自己的抱怨，但是当着那么多孩子和带土的面，一起听自己的两个学生你一言我一句地这么说着，卡卡西的表情已经相当挂不住了，脸上也有了明显的绯红。
　　相比起孩子们偷笑的反应，带土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卡卡西。那个时候的斑说过，你在他心里种下的符咒的威力可比我用来操纵人的符咒要强多了。
　　琳撞向自己心爱之人的手时是下了怎样的决心，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呢？
　　是和自己一样，其实没有任何痛的感觉了吧？但是和自己不一样的是，琳应当是高兴的吧，用生命守护了自己深爱的村子和深爱的人。
　　带土闭了闭眼，感觉眼睛好像又被风迷住了。重新睁开眼，带土加入了鸣人和小樱的行列，“别看六代目火影现在这样，当初可也只是一个爱装成熟的小鬼罢了。”
　　卡卡西彻底放弃在孩子们跟前挽回自己形象的想法了。
　　“才不是哦！六代目火影大人小时候就是天才！我知道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起。虽然有些胆怯，她还是努力放大声音说完了这句话，然后红着脸看向卡卡西。
　　“对啊对啊，六代目火影大人的事迹我都听说过，一直都很帅气！”小男孩的脸上写满了纯粹的崇拜。
　　“我啊，最喜欢六代目火影大人了！”
　　“我也是！”
　　“我也是！”
　　“我想成为六代目火影大人那样厉害的忍者！”
　　事态的发展更超出卡卡西能应付的范围了，现在的卡卡西露在面罩之外的部分基本红透了，无论面对怎样的强敌都能保持冷静的他已经自乱阵脚了。
　　“还……还是找个更靠谱的人当榜样吧。”六代目火影的声音有些微弱。
　　鸣人和小樱见状相视一笑。
　　带土感到一个柔和的笑停在自己的嘴角，“现在村子里还有什么人比六代目火影大人更靠谱呢？”
　　“事实上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六代目以前教给我的。”鸣人总算又正经起来，“通过这个铃铛。”
　　“诶？”孩子们显然不能理解一个铃铛怎么能传达出这么多信息，全都不敢置信地看向鸣人手中的铃铛。
　　“这个嘛……就算面对的是火影这么强的忍者，只要大家团结起来的话，也能从他身上抢到这两个铃铛的。”
　　“骗人的吧！”孩子们都瞪大了眼睛。
　　“光是说你们也不会相信，正好今天六代目也在这里，不如来试一试？”鸣人说着看向了卡卡西，“卡卡西老师不会拒绝的吧，情景再现？”
　　一种名为颓废的气场突然在卡卡西四周扩散。
　　就算是面对新三忍之二也不要颓废得那么快啊，这个人身为火影的自觉在哪里？
　　抢铃铛啊……明明以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连鸣人都能解读出卡卡西此时脸上的表情了。
　　小樱总算忍不住笑了出来，“鸣人，别为难六代目了。”
　　然而，眼下面对着一群孩子们极为期待的目光，被为难的六代目也只能认命地叹口气，“动静不要太大了。”
　　不久之前才看过年幼的三忍们抢铃铛情形的带土此时看着脱掉火影服相当无奈地面对着长成版的三忍之二的卡卡西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不抱着杀死我的决心可是抢不到铃铛的，”卡卡西突然这么说，“虽然我也很想相当帅气地说出这句话，但现在看来我只能请你们不要下这样的决心了。”
　　鸣人：“我们只是把卡卡西老师教给我们的东西给大家演示一遍罢了。是吧小樱？”
　　小樱捏了捏拳头：“说的是啊。”
　　相当不好的预感啊……
　　“忍者战心得之一，体术。”伴随着解说，鸣人的双手结了一个虎之印。
　　卡卡西：“……”

　　从忍者学校出来之后，带土终于没忍住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一笑就收不住了。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痛快地大笑了呢？
　　卡卡西唯一后悔的就是今天出门没带上火影帽。
　　“你到底给学生都教了什么啊，”带土笑了许久才停下，“没想到天才忍者还会原创这样的体术。”
　　这样的体术当然指的是千年杀。鸣人也没有得手，那些孩子们自然看不出来其中的奥义，倒是带土在旁边颇觉惨不忍睹地捂住了眼睛。
　　“我要回去工作了。”卡卡西很刻意地转移了话题。
　　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带土没有拆穿刚刚某人说的差不多处理完工作的言论。
　　“工作晚点做也没关系吧，今天就放松一下吧。”
　　卡卡西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去火影岩上吧，现在你可是有自己的专属头像了。”
　　“自己踩自己的头像吗？”
　　其实火影岩也是带土随口一提的，毕竟在这个全新的木叶忍村，对他而言最为熟悉的就只有火影岩了。
　　两人很快坐在了火影岩上，不过不是卡卡西的头上，而是他们的老师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头上。
　　放在过去带土也无法想象有一日，能和卡卡西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
　　“带土，我最近在想，我是不是有点太依赖你了，写轮眼也是……其实我根本不够格当火影吧。”卡卡西望着眼前的村子问着。
　　带土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说过了吧，不管村子里的人怎么说，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棒的上忍。”
　　“带土……”
　　“你呀，说是依赖我，其实只是觉得自己太依赖写轮眼了吧。我可不觉得你有依赖我的时候。”
　　“六代目火影应该是你，我一直这么认为的。”
　　今天的卡卡西完全存在于带土的认知外，在带土看来卡卡西从小都是什么时候都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精英。可今天，带土看见了他各种不擅长应付的窘态。
　　“你就是六代目火影，卡卡西。”带土认真道，“我以前想成为火影是因为希望被全村的人认可尊重。如果能成为火影那样的人，当不当火影又有什么区别呢？再说，你可是我认可的火影。至于写轮眼，你难道忘了木叶的写轮眼的英雄是有两个的吗？”
　　卡卡西没有接话，带土继续说，“今天那群孩子你也看到了吧，他们相当喜欢你呢。”
　　卡卡西总算收回了视线，回过头看向带土，“有你在我身边，我安心多了。谢谢你，带土。”
　　带土勾起嘴角，“现在起别忘了，我会一直看着你，直到你成为最厉害的火影。”
　　“卡卡西老师又露出了那种微笑啊。”突然传来的鸣人的声音让卡卡西的表情有了裂痕。
　　“这么说来，之前那次果然不是对着鸣人在笑的么？”小樱也跟着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真的假的啊，六代目和带土前辈。”鹿丸懒洋洋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带土前辈的微笑也相当……恶心啊……”井野毫不留情地点评。
　　“恶……恶心？！”刚刚还置身事外的带土表情也出现了裂痕。
　　“书上说，在一方陷入情感纠结的时候，另一方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安抚。”佐井指着书上的一处说。
　　“竟然是这样。”牙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等……等等？”卡卡西心中的危机感陡增。
　　“我要去把这件事写信告诉佐助！”鸣人说着已经跳下了火影岩。
　　“鸣人！”卡卡西喊出鸣人名字的时候已经晚了，面对着众人不怀好意的表情，卡卡西突然发动了神威，直接消失了。
　　“这个行为是不是和书上写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是一个意思？”佐井非常认真地提问。
　　“是已经找了个地缝钻进去了。啊，卡卡西老师的脸皮真是越来越薄了啊。”小樱感慨，“明明上一次还能和鸣人较较真。”
　　“上一次？”带土有些好奇。
　　“那个啊，是之前闹过的乌龙了。对付卑留呼那次卡卡西老师擅作主张打算牺牲自己拯救村子，我们费劲千辛万苦才把卡卡西老师带回来。卡卡西老师临走之前把破损的铃铛交给鸣人修补，在鸣人把补好的铃铛交还给卡卡西老师的时候，老师就露出了刚刚那种笑容。结果还被大家误会成老师对鸣人有不一样的心思。”小樱简单地解说了一下。
　　“结果这个铃铛的意义并不是第七班么？”志乃很快找到了重点。
　　“带土前辈是知道的吧，卡卡西老师的那个铃铛的事情。”天天表现出了足够的好奇。
　　如今的木叶骨干精英们全都一脸希冀地看向带土，期望从他嘴里能获得更多的关于六代目的情报。
　　“那个铃铛啊……”带土在回忆中短暂地沉浮了片刻，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快要漾开的笑，“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带土也发动了神威，以非常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喂喂，这也太犯规了吧！”进入神威空间之前，带土还听见了这样的抱怨。

　　坐在神威空间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发着呆的正是银发六代目。
　　对于神威空间，带土其实颇有一言难尽的感觉。虽说两人拥有同样的眼睛，瞳术空间是相连的，但卡卡西真正意识到神威空间的时候已经是很后面的事情了。而两人在神威空间的独处也还是在忍界大战时期，那时带土也选择了将植入心脏的符咒撞上了卡卡西的雷切。
　　对于卡卡西时不时转移进神威空间的一些危险品，诸如爆炸、须佐能乎的攻击一类，带土几乎都有些麻木着习惯了。
　　“被拜托了进来把六代目火影大人抓出去，我该怎么办？”带土开着玩笑在卡卡西身侧坐了下来。
　　“你就别和他们一起取笑我了。”卡卡西就差举双手投降了。
　　“明明以前那么喜欢耍帅，现在这副样子真是难以置信。”
　　“喂喂，我什么时候喜欢耍帅了。你才最没资格说我吧，以前总是在琳的面前耍帅。”
　　“最喜欢出风头的那个不是你吗？鸣人他们肯定也深有同感。”
　　“所以说我什么时候喜欢出风头了……”
　　“但是现在可正是你要大出风头的时候，”带土打断了卡卡西的话，“姑且就算你不爱出风头，现在也必须得大干一番了啊。”
　　“啊，在接下火影之位时我就做好了觉悟了，不过什么叫‘姑且就算’。”
　　总算恢复正常了呢，带土想着。
　　“昨天……那个人说的话，你没放在心中吧。”卡卡西迟疑了一阵突然问道。
　　“昨天？”带土当然不能说自己昨天其实是在另外一个世界，而且还担任着五代目火影的重任。
　　“虽说有我做担保，但是总会有人拿你过去在晓的事情质疑你回木叶的动机……”卡卡西说着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索应该接着说什么，“我想说的是，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木叶的英雄。”
　　有那么一瞬，带土听见自己心底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破土而出。浮现在眼前的是多年前的某个午后，琳和水门站在稍远的地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而卡卡西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抱怨着，末了却还是别扭地招招手，好了，赶紧跟上，吊尾车的。
　　带土心念一动，突然起身，伸手拍上卡卡西的头顶，极其放肆地揉乱了六代目火影大人的头发，“你这家伙不是会好好地耍帅吗？”
　　“喂！带土！”
　　揉完火影头发的人已经相当干脆地把自己转移出神威空间了，留下卡卡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真是的，到底是谁在耍帅啊。”

　　带土从神威空间里出来，落脚之处是木叶街头某个丸子店。
　　守店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在看到带土时非常高兴地向着室内喊了一声：“奶奶，是带土哥哥！”
　　这是什么情况？带土拿不准现在该不该转身就走。
　　“带土啊，上回你帮了我，我还没感谢你呢。”一个老奶奶一边说着一边从室内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包好的便当盒。
　　稍微有些状况外地接过这位老奶奶的感谢礼，带土这才觉得自己果然是回到木叶了。
　　老奶奶慈祥地笑了笑，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跟带土小声说，“第一层是丸子，第二层是给六代目火影大人做的盐烧秋刀鱼，就拜托你带去给火影大人了。”
　　“奶奶你怎么知道六代目喜欢吃秋刀鱼？”尽管带土知道火影大人的小嗜好，却还是有些惊讶于这个老奶奶也竟然也知道。
　　“这不是你上回告诉我的吗？难道是我记错了？”老奶奶皱起了眉。
　　竟然是这样。
　　带土摇摇头，“啊，是我记错了。那家伙啊，确实相当喜欢秋刀鱼呢。我这就带过去给他。”
　　想必那个人已经整理好发型，相当帅气地坐在火影办公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