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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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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照射进来,飞坦睁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蒙。
他坐起身,看身边熟睡的夏雪。
被子早就被夏雪踢开。夏雪双手向上舒展着,掌心向上,一只手摆在耳边,一边伸过头顶。宽松的睡衣因着动作往上缩着,露出腹部柔嫩的皮肤。
眼睛绕到凝了血痂的唇,端详了一会儿,慢慢滑向柔弱、看起来轻轻一折就断的颈项,继续往下,在微微隆起的小丘上驻留了一秒,又绕回到小腹。
粗糙的手抚上雪白的小腹,揉捏着,缓缓上移。
夏雪梦见几片羽毛落在肚子,暖暖的。
然后羽毛猝不及防地开始挠她肚子。
她怕痒啊!
夏雪咯咯笑着醒过来了。
一睁眼,发现枕边支着头侧躺在她身旁的飞坦正幽幽地盯着她看。
肚子上的手捏了一下她的游泳圈,不,现在叫马甲线了。
“啊,变态。”大清早的这么搞,她都没有心理准备。
没有心理准备的夏雪抬脚一踹,被挡下。
飞坦挑眉,握住她的脚踝甩开。夏雪被砸在门上,“哐”地一声,滑向地面。
还好最近被揍得有点皮实了。不对啊,明明是她被占便宜,怎么被揍的还是她?
“喂!”她怒气冲冲地想抗议,却见飞坦逼近身前。
随着他的靠近,大脑已经恢复正常的夏雪不知为何汗毛竖起,瞳孔放大,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
下一秒,夏雪又被甩向窗外。
这个角度够不着窗帘,上方的窗沿也擦过指尖没能抓住。
窗外的树正好在她右侧,她险险地抓住生出的细枝条,旋身,在枝条支撑不住她的体重断裂之前抱住了更粗的树干。
如果刚刚又失手没抓住树枝的话……夏雪冷汗淋漓,死或许不会死,摔得半身不遂是很有可能的,再幸运也会断几根骨头吧。
虽然但是,她刚刚的反应速度有点厉害吧!
赤脚小心地爬下树踩在草地上,夏雪激动又愤慨跑进屋:“二楼啊!一层楼四米多高啊!你就这么把我扔下去啊?!”
房间里没见人,只听浴室里响起花洒的声音。
大清早的也洗澡?可真爱干净。
心塞地回到一楼,提着洗漱用品的小袋子,还好一楼也有浴室。
“早安,芬克斯先生!”
“哟,小姑娘!你们昨晚……”芬克斯咬着牙刷,意有所指地盯着她的嘴唇猛瞧。
“什么都没有啦……”
“@#¥%&*o(听起来你很失望哦)。”芬克斯继续刷牙刷牙刷牙。
“WUWUWU……%¥#@@*&&%(有点吧……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夏雪开始刷牙刷牙刷牙。
芬克斯脑海中不知为什么浮现出飞坦最爱看的那本书还有以前……。
他应该不会这么对夏雪小姑娘吧?!
不,也难说。
“&%¥%@#¥#@(或许这样也好)。”
夏雪吐掉嘴里的泡沫:“芬克斯先生你刚刚说啥?”
芬克斯也吐掉泡沫,湿哒哒的大掌拍在夏雪肩上:“小姑娘……你要保重。”
???
什么啊这是?总觉得好可怕!
吃完早餐,夏雪和脸色眼神都死气沉沉的大兄弟跟着芬克斯去老地方。
“今天就只有我们吗?”
芬克斯神秘兮兮地,又带着些不知缘由的蠢蠢欲动,回道:“今天有好玩的游戏哦!加油,小姑娘!”
话音刚落,大兄弟一脚踹向她的肚子。
下意识用双手护住腹部,夏雪向后飞出,在地上滚了几圈。
大兄弟踹空后迅速欺近,抬腿,往下砸来。
夏雪瞥见他的动作,手撑地使劲,险险避开。
奇怪,太奇怪了。
不说今天大兄弟的表情有多不正常。他的动作也与平时不同。
平时他会像猫抓老鼠般地追着她——虽然只是猜测,但鉴于飞坦的目标是让她在运动会上拿名次,至今为止练的都是她的速度和核心力量。证据就是飞坦只用了刀片来激出她的动力,也许还对大兄弟做了其它要求,比如刀片伤口不能太长太深之类的。——大兄弟出手的目的多是制住她以让他有更多余裕地使用刀片。
今天的动作可纯属人身攻击哦!
虽然速度和敏捷度好像有所下降。
“这是什么情况啊?”手足无措的夏雪一次又一次地躲开攻击。
“揍他啊,之前不是教过你了吗?今天要是不把他干翻的话就没饭吃了。”芬克斯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比她还激动。
今天的话,说不定可以。
夏雪看准时机,又一次躲开攻击后,拳头击向他小腹。
正中!
还没来得及欢呼,踉跄了两下的大兄弟已经站稳,抓住她未收回的手臂来了个过肩摔。
可是,她打中了呀!今天不是应该到此为止么?至少应该给她休息一下啊!?
“哎呀呀,这时候要这样、这样,才不会被扔出去嘛。”芬克斯一边说明一边下场给她亲身示范。
见她还是一头雾水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芬克斯补充说明:“今天日子那么长,就这种程度可结束不了。”
咦?
咦咦咦?
咦咦咦咦咦?
---------------------------挥洒汗水中-------------------------
历经三个多小时,夏雪终于把大兄弟压在地上,并拔下了那根看起来超级可疑的天线。
大兄弟前一秒还挣扎着要将她从身上翻下,天线一拔下来,就失去了意识。
芬克斯扛着大兄弟,招呼道:“自己可以走吧。”
夏雪瘫在地上:“我还是躺会儿再回去吧。”
“回去迟了就没饭吃咯。……”
夏雪想没饭吃就没饭吃吧,差一顿而已。
“……你不回来可没人喂他。下午会更惨吧。”
“……好吧。”
等他磨磨蹭蹭地起身,芬克斯的人影都快被树遮得看不见了。
空中飘来他最后的声音:“太慢也会吃不到。”
夏雪只能强撑着起身跑着跟上去。
心里只剩下懊悔:她昨天为什么不申请留校呢!
给小房间的大兄弟送完饭,夏雪葛优躺在沙发上进入珍贵的午觉时间。
芬克斯坐在电视机前,摆弄着一个类似游戏手柄,却比游戏手柄多了好几个按键的东西。
“就多了几个按键而已嘛,不会很难操作吧。坦子啊,是不是你太菜了。”
“你明天试试看不就好了。”飞坦单手持书,头也不抬道。
“可恶,为什么明天才轮到我。呐,侠客哥哥,跟我换呗~,今天下午我先玩嘛~”他肉麻兮兮地嘟着嘴撒娇道。
侠客一阵恶寒。
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他吐槽道:“你难道以为这副德行能得到怜惜吗?”
恶,他为什么要用“怜惜”这两个字?
“嘛,答应你也行吧,你来操作的话夏雪也能再适应一会儿。”
“哼哼,看我的吧!”
平复了一下兴奋的心情,芬克斯拍拍抱枕,躺下准备休息。
余光瞥到夏雪拉着飞坦左手紧紧贴着,一脸心满意足的睡相,酸了。
“女人睡觉都这么靠着自己,你表面上很不耐烦,其实心里正在暗爽吧。”
“连女人都没有,你表面上很酸,其实心里更酸吧。”
芬克斯:拳头硬了。
周日中午,夏雪趁大家还在睡午觉,收拾了书包,留了纸条,一瘸一拐地出门。
“小姑娘,你要去哪里啊,再陪叔叔玩一会儿嘛。”芬克斯出现在鬼鬼祟祟的夏雪背后手搭在她肩上拦道。
这话说的,真不知该说猥琐还是阴森。
“芬、芬克斯叔叔,我得回学校写作业了。”
“昨天给了你很多时间偷懒了,那些纸都写完了不是吗?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呃,嗯——试卷是写完了。但是五三里还有很多很多题没刷完。而、而且这么久没回家,估计我妈今天会来看我。”
芬克斯还想说什么,侠客开口了。
“嘛嘛嘛,就让她休息一下吧。陪我们玩了这么久,不适可而止的话只会起到反效果吧。”
侠客先生,您是大好人!
“是啊是啊,体谅一下普通人吧。”
侠客不是把力度设置到30%了吗?芬克斯在心里咕哝着。
夏雪立在原地,右小腿因为疼痛而轻点在地上。为了遮掩身上的伤穿回了春天的长袖,甚至戴了口罩。
她摸摸口罩,眼含谴责。
芬克斯一阵心虚,放人了。
不能怪他操作不好,都怪侠客做的手柄太复杂了。而且脸上的伤是男人的勋章!女人……应该也一样吧。
还好夏雪及时回校,不然就会被来校探望的夏母抓个正着了。
不过毕竟是妈妈,再怎么全副武装也能看出女儿的不对劲。
强硬地扯下女儿的口罩,又拉过手臂查看,夏母心里一疼,含着泪花问她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
“没有,就之前晚上睡迷糊了在厕所摔了一跤。”
夏母狐疑地盯着他:“真的?你不要骗我。要是被同学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或者老师知道吗?”
“哎呀,大家都忙死了,哪有功夫欺负人啊,作业都写不完!”这倒是实话,真有讨厌的人他们可能倾向于在成绩上压过对方吧。
“好吧。”夏母相信了。
夏雪再次感叹,当了十几年不撒谎的好孩子,信用度就是高!希望在读大学之前额度别被刷爆了。
时间在飞坦换着花样训(zhe)练(mo)夏雪和夏雪换着花样找借口中终于!终于!!终于!!!来到了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