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
过了一会，鬼蛟并没有攻过来。借着洞口影射进的微弱光线，佐助能模糊的看到鬼蛟身上左一圈右一圈缠着白纱布。上面还隐隐有血丝。
既然受了伤，暂时就没有攻击性了。
佐助低头专心的扯自己手腕上的铁链。哗啦哗啦，哗啦哗啦，铁链发出好听的撞击声。
“小鬼你能不能安静点？”鬼蛟半欠着身子，狠狠瞪着他。
安静？佐助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在一定范围内还是可以所心所欲的动，于是将手放到嘴边，提口气将查克拉从嘴部喷出——大火球术。
艳丽的火焰舔着洞壁。佐助冷哼了一声：“还是你安静一下比较好。”
幸好山洞里空气潮湿，并没有引起火灾，不过却足够引起鬼蛟的怒火。
“死小鬼，你活腻了吗？”
“是。”佐助言简意赅的答。鬼蛟发了下呆，然后重新躺下，说：“那你就死吧。”
一个黑影靠近山洞。
黑色的彩云披风，大大的蓑帽遮住半边脸，只露出和佐助极为相似的嘴角和下巴。
“两个人，精神都不错啊。”
低低的声音。很熟悉，很冷淡，散漫在周围氤氲的空气中。
佐助停下扯锁链，山洞里难得安静了一会。
尴尬。
“哥，你这是干什么！”佐助抬起被锁住的手腕问鼬。
鼬把帽子往下面压了压，问：“鬼蛟，你现在能走么？”
“刚才能，不过被你弟弟用火一烧，就不能了。”
鼬大步走到佐助身边，伸手捏住佐助的喉咙。
光滑的皮肤，柔弱的喉结。佐助拼命的掰鼬的手指。呼吸开始逐渐困难。
“呦，鼬啊，你不是最疼你弟了么，你舍得杀他吗？”鬼蛟笑了起来，嘴咧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鼬厌恶的撇了鬼蛟一眼，松开掐住佐助脖子上的手，冷冷的说：“主人找你。”
鬼蛟立马收回笑容，满脸严肃。整个山洞，只剩下佐助痛苦的喘息和咳嗽声。
卡卡西挣扎着爬起来。
木织小染背靠在树干上，一副看笑话的眼神盯着卡卡西。红色的瞳仁在树叶的阴影下无比妖娆。
卡卡西问：“人呢？”
木织小染笑了，反问：“谁啊？”
卡卡西说：“佐助。”
木织小染说：“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趴在这了，没看到佐助。”木织小染向卡卡西伸出手臂，张开手掌。一枚钥匙静静的躺在小染张开的白嫩的掌心上。
“喏，我是来送这个的。”
卡卡西看着小染由红逐渐变黑的眼睛，半晌没说话。
“接着！”木织小染不耐烦的把钥匙扔了过去，说：“对，我是和鼬动过手，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佐助带走，那又怎么样？起码你活了下来是吧！我要不来的话……”
卡卡西的手揉上了小染的头，好笑地说：“真是小孩子。本来就没你事，伤到你怎么办呢？以后看到这种情况就躲，听到没？”
小染瘪了瘪嘴，撂下一句“你烦不烦啊？”然后转身走了。剩卡卡西一个人站在那里傻笑。
卡卡西习惯性的去摸头，结果摸到木织小染为他细心裹上的纱布。
依旧有烧焦的气味从四周传来。卡卡西继续向木叶的方向奔跑。
“我要杀了你！”佐助冲着鼬吼，张牙舞爪，弄的链子当啷当啷响。
鼬冷冷的打量着他。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挺翘的鼻子，还有充满仇恨的双眼。
一阵心痛袭来。
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们彼此站立，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彼此站立，你却死心塌地的恨着我。
如同困兽一般的决绝地仇恨着。如同困兽一般的苟残地生活着。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幸福快乐已经成为奢望，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强。
鼬冰冷的手掌沿着佐助的锁骨滑动，最终还是滑上了佐助细长的脖子。
他轻轻按压着佐助小小的喉结，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两个选择，被杀或者服从，你会选哪一个呢？”
鼬的手紧箍着佐助的脖子，轻舔他的耳垂，声音低哑：“小佐助，你选哪一个呢？死了，可就报不了仇了。”
佐助不说话。
鼬笑了笑，手上使力，将佐助的头碰向石壁。
砰。佐助听到自己皮肤破裂的声音。
点点血迹溅散出来，一部分落到鼬的黑色披风上，转瞬不见。
鼬继续手上的动作。砰，砰，砰。系着佐助的铁链又在响。
鼬抓起佐助的头发，逼他和自己对视。
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留下，划过面庞，划过下巴，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佐助黑色的瞳仁，白皙的皮肤，鲜红的血液，竟衬得他如此妩媚。
“怎么，你的选择呢？”鼬捏紧他的下巴，调戏的问道。
佐助瘦小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鼬的眼神隐忍着疼惜和温柔，却仍旧捏着他的下巴。
就在鼬打算放弃的时候，佐助顺下眼低下头，说：“我……服从。”
鼬冷哼了一声，转身消失在洞口。
佐助滩在石床上。
闭上眼，就能看到你。
开心的你，懊恼的你，幸福的你，愤怒的你。
能看到你的一切，你的不满，你的疼痛，可是，我却只能做到这些。
鼬抬头望了望天。
服从是么？还是一如既往的想杀了我么？鼬喃喃低语。
天上有几朵云彩飘着，太阳好像蒙在了一层薄纱后面，光线朦胧。地上的积雪已经快要融化，雀鸟叽叽喳喳的在雪地里拣着种子的碎渣。
春天，终究会到来。
只是，会很慢。
不远处，迪负着鬼蛟向鼬的方向跑来，手里还拿着新的指示。
鬼蛟远远看到鼬，冲他诡笑了一下。
鼬的心情有点糟。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