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红（虐身心）》山上草

2、NO1 生祭2

　　下人拿来了白色的貂皮大衣，跟暖手用的裘套，出门前他又对着芳茗看了一阵子，心中十分内疚，女子大好青春时节，芳茗都陪着他一起浪费掉了。出了房间，立刻有小厮上来伺候，四盏锁在黑色网骨中的红色灯笼同时把地上隐约也映照出了些暗红来。纷飞狂舞的大雪被风吹到了廊子里，管家见状，撑起伞为他挡住。马上就是卯时，大家习惯这样的韵律，总是有条不紊。他上朝从来不走正门。在花园里就上了马车，不出府就已经在路上。家人细心，提早将车子中烤得十分温暖。家中有芳茗在，他也从来不用多费心思。
　　半路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小厮在外面说：“大人，前面是礼部侍郎周大人的轿子。”
　　“赶过去，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对他说。”
　　“是。”
　　马车行至轿子前停下，轿夫门无法前行，里面的人就问：“怎么不走了？”
　　“大人，是我家萧大人请周大人一同坐马车进宫去，我家大人说这天气冷的很，轿子单薄。并且我家大人有几句要紧的话要跟周大人商量。”
　　轿夫门把轿子落在地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撩开厚重的帘子出来。风雪打着卷呼啸了几声，使他不禁打了一阵子哆嗦。萧尚书推开车门，请他上车，微笑着说：“周大人怎么不坐马车？风大路滑的，轿子总不太方便。”
　　他上了车，还不忘记吩咐家人：“你们就在皇宫外的耳房里等着我，但不许跟他们赌牌。”周大人坐好，含着笑意对他说：“车子大轴断了，他们说要去换，我嫌麻烦就干脆坐轿子来。没想到这雪还真是大，好事，明年大丰的迹象，
　　也不必担心开春流行疫病，给我们省了不少的麻烦，你说是吗？萧大人。”
　　萧尚书点了点头，回头撩起帘子看一眼这铺天盖地的白雪：“是呀，下雪是好事情，年前的大雪更加祥瑞。”
　　“大人先前说有什么话要跟下官商量？”
　　“前些日子我到礼器房去看了看，发现许多器具需要制造新的更换，这些是关系到朝廷脸面上的事情，还是需要上点心思。”
　　“是，这事情下官会去安排。”
　　天色基本大亮的时候，车子在东华门口停下，因为是一年中最后一次的大朝会，官轿车子明显比平常多了许多。萧尚书与周大人下了马车，立刻就有人围了上来，多半是拍马屁的跳梁小丑，突然有人喊道：“萧敏大人，萧尚书大人！”众人回头去看，立刻眉头纷纷皱起来，这时候，这个人是个瘟神，谁都不敢招惹的灾星。
　　他给萧敏跪下，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举过头顶说：“下官曾多次上折子给皇上，可是却被一些无良奸妄的小人扣下，下官知道大人为人刚正不阿，还请大人帮下官进言！”
　　萧敏请他起来，说：“你先回去，有事情等过了年再说。”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