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火影]真夜降临》中二童酱

19、第十九章

　　已经不做恢复身份身份打算的霍名古，却接受到天龙人发出的会议邀请。

　　从来只是走过场的霍名古，不愿意与这些骄奢的天龙人为伍，却也不愿意被视为异类，因此每次出席天龙人圆桌会议的时候总是凑凑人数罢了。没想到今天已然交出天龙人芯片的一家子居然又位列会议的邀请范围。

　　抱着微弱的期待，霍名古还是带上儿子们出席。

　　出发前夕，真夜总觉得这里面有诈！毕竟看着落难，大不如前的唐吉诃德一家，其他天龙人怎么会这般好心？要是真心想帮助他们，就应该同意恢复他们的天龙人身份才对。

　　就算抱有疑惑，真夜还是和他们一同前往玛丽乔亚。

　　第一次来到玛丽乔亚，真夜并无好感。离开玛丽乔亚后，真夜才知道原来习惯真的很可怕——上位者惯于高高在上的俯视，一旦失去王座的高位，便跌的破碎不堪。

　　原以为就要一辈子黑到底的时候，从前不被霍名古放在眼里的天龙人居然向自己伸出“援手”。

　　从高处跌落，被黑暗吸引，再被原本的高贵之光放出希望。

　　几人各有所思，抱着不同的态度一同再次来到玛丽乔亚。

　　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天龙人聚集在一起，真夜不自觉的感叹：“这里果然有吸引人的地方！”难怪包括霍名古在内的唐吉诃德一家都想重新回到此地。

　　奢侈——真夜用两个字就很好的诠释这个会议场地。

　　天龙人极尽可能的来享受。被邀请而来的唐吉诃德一家则变得尤为显眼！

　　已是选择最为得体的装着出席，却还是显得简陋不堪。

　　“哟，这不是霍名古圣吗？哦，不对，不能这样叫你咯！”

　　称呼尤为重音的提醒着霍名古——你已经不是天龙人！

　　“什么霍名古圣啊，只是个平民罢了！你认错人了吧？”

　　一唱一和的两人，一次次的戳破霍名古薄弱的脸皮。

　　“什么嘛，平民见到天龙人居然不下跪？”

　　面对不知名的天龙人的提问，三三两两的天龙人围凑过来附和：“就是！平民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来人，给我好好教育一下这些无礼的贱民！”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出现的保-镖按倒了霍名古。

　　“父亲！”看着受着如此大辱的霍名古，多弗再次爆发了他尚未能控制的霸王色霸气。

　　一向不曾锻炼的天龙人，肥胖不堪一击的身躯皆被震倒在地。

　　看着倒地的众天龙人，有擅做主张的保-镖不断的踢打着多弗。

　　正要冲过去，真夜看到被拳打脚踢的多弗朝她摆手——示意真夜不要冲动。

　　毕竟天龙人具有的能力，曾经很好利用过的多弗一清二楚。要是真夜杀了这里任何一个人，他们几人就别想活着走出玛丽乔亚！

　　虽然不能殴打这些人一顿，真夜却是跑到多弗身旁——用自己的身子抵挡着如暴雨袭来般密集的踢打。

　　“噗”的一口血，刚好滴落在被保护着的多弗脸上。

　　“真夜！你快让开！”

　　纹丝不动的真夜，禁锢着多弗的身子，不让他有推开自己的机会。

　　被相同对待的还有霍名古和罗西。

　　看着就要横尸此地的唐吉诃德一家，还有陌生不曾见过的女孩，仿佛天使降临一般的出现一把动听的声音：“够了！今天的会议不应该被血沾污。”

　　闻声望去，出言制止的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孤身前来天龙人的圆桌会议，就算真夜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大概知道她必定是个高高在上的天龙人。

　　“赛琳莉娜宫，这事与你无关！”

　　看着是一向少言少语的赛琳莉娜，欺负她没有大人在场只有小孩子便想欺负她。

　　可是赛琳莉娜不是软柿子——不会任人掐。未语先笑，笑得让人下意识的后怕。

　　“要是比地位，好像在场的各位都没有优于厄斯特家族尊贵存在的吧？”

　　虽然在座的都是天龙人，可天龙人之中也有分家族强大高低。

　　厄斯特家族的独女——赛琳莉娜宫可谓是天龙人圈子中的上位者。而从前的唐吉诃德家族则排在中上层。

　　听到赛琳莉娜宫发话，没有人敢质疑。

　　“放了他们。”

　　在赛琳莉娜发话后，唐吉诃德一家终于免于皮肉之苦的踢打。

　　一路随着赛琳莉娜来到运送他们的军舰。没了外人的监视，高贵冷漠的天龙人马上换成一张担心的模样。

　　“多弗，你没事吧？还有伯父？”

　　看着待他们一如从前的赛琳莉娜，在对比那些从前皆是嬉皮笑脸恭维自己的人——明显的对比下，对于赛琳莉娜的感激就愈发感动不已。

　　“谢谢你了，赛琳莉娜...宫！”

　　不知道该说什么，赛琳莉娜只能朝他摆摆手。

　　“赛琳莉娜，谢谢你。”

　　听着多弗说道谢，赛琳莉娜马上调侃起多弗身边的妹子：“嘿，多弗你真不够意思！有了女朋友都不告诉我！”

　　听到赛琳莉娜的话，真夜呆萌的指着自己道：“女朋友？说的是我？”

　　被多弗挡在背后的真夜走出了多弗的遮挡，让赛琳莉娜很好的打量起真夜。

　　互相打量的两人，真夜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宇智波真夜，六岁。”

　　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矮的女孩子居然比她还要小两岁？赛琳莉娜礼貌回话：“厄斯特·赛琳莉娜，8岁。”

　　不等真夜和赛琳莉娜两人情愫暗生，多弗提出离开。

　　莫名的，多弗觉得赛琳莉娜这个孤僻女会抢走自己的老婆——所以尽可能避免她们两人的“独处”。

　　虽不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急忙的道别，可是此地不宜久留这个道理霍名古还是懂的。

　　有着赛琳莉娜宫的命令，多弗他们安心的乘着来时的军舰离开了。

　　遥望远去的军舰，赛琳莉娜喃喃自语：“宇智波真夜吗？我记住你了。”

　　真夜和赛琳莉娜的对话不超过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可是互相来电的两人无心插柳下，埋种了此后深厚的友谊。

　　“多弗，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赛琳莉娜对吗？”

　　“痛，痛，轻点！”真夜帮着多弗处理伤口，一提到孤僻女，真夜就兴奋得大力一按，多弗便嗷嗷叫疼。

　　说来也是奇怪，吃下线线果实的多弗在不断的练习下已经懂得操控线来修复损毁的部分。可是比多弗还要小上两岁的真夜，在为多弗挡下这么多拳后居然伤得还没有多弗严重？

　　“没错，就是她——赛琳莉娜。”

　　也是无意间认识的与他同年的小女孩，没想到在自己落难之时会得到赛琳莉娜的帮助。

　　不会安慰人，真夜只是陪在多弗身边。

　　多弗和霍名古的关系似乎不是真夜想修复就能修复——真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对父子的关系逐渐破裂。

　　原以为回到家后多弗会与霍名古大吵一架。但出乎意料——多弗只是瞥了眼霍名古便回了自己房间。

　　不努力就不可能成功，可并不是努力就一定能成功。

　　试图弥补唐吉诃德父子关系的真夜，却看着事情向相反方向发展。

　　已经不再是天龙人的一家子，在穷困的折磨下早已不复当时的威风。然而对于天龙人身份不以为意的霍名古，仅剩下的骨气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也把霍名古打醒。

　　两个阶级敌对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同样也不是霍名古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的局面。

　　想要改变局势，不登高望远，不站上权利的巅峰——一切都是幻想。只有掌权者才能改变的局势，被霍名古给想得过于简单。

　　一年岁月又将半，转眼就到了早冬。

　　没有定时修葺的房屋，已关闭大半的房间。原本有五十多个房间的宅邸，目前只保留了四个房间和大厅与厨房。其余的房间皆因开支拮据——已经被铺上了白布。就算只有几个房间的开支，唐吉诃德家也已经无法承受。

　　关完一间又一间，直到今日——真夜搬去和多弗、罗西一同居住。孩子们一间房，霍名古单独一间，就连豪华不在的大厅也已凋零。

　　记着母亲离世前用生命反抗着多弗走向黑暗。但已经一脚踏入黑暗之中的多弗，早就不是那么易抽身。

　　一年的光景，与真夜和多弗初见之时已是恍如隔世。

　　眉头紧皱——已经成为多弗不经意间养成的习惯。面对衰败的家庭，美好的光景又距离他甚远。真夜一步步的看着多弗陷入黑暗的泥泞。

　　不见天日的深冬，走得灰蒙蒙。

　　那年，真夜八岁，多弗十岁。

　　“我受不了这种压抑！快要爆发了！”边吼，多弗的泪再次流入真夜心头。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会过去的！”

　　轻轻拍打着多弗的后背，真夜声音轻如微风。

　　被真夜安抚着，多弗突然抓住真夜的手，若有所思的问向真夜：“你会陪着我的对吗？”

　　面对多弗突如其来的问题，真夜觉得多弗暗地里肯定做着什么决策。而且还是会让人震惊的决策。

　　内里真夜大脑高速运转的思考，表面毫不犹豫的答道：“嗯，我们一起。”

　　得到真夜的答复，多弗的脸上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仿佛一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才有的笑。真挚，单纯却也轻松。

　　“真夜，有你在真好！”

　　不带调戏的说出这话，却有着比调戏更好的效果——只见真夜宛然一笑，小脸爬满红晕。

　　俗话说：滴水穿石。一直在真夜身边的多弗好比流水，一天天的侵蚀着真夜的心。

　　三年来，真夜无不想念父母，想念家乡。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多弗不经不觉间，慢慢的走进她的心。要是找到回去的方法，真夜开始犹疑——她该不该抛下这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人。

　　望着发呆的真夜，多弗和真夜错肩而过。

　　喘喘不安之下，迎来了决绝的夜晚。

　　炎热的夏夜，繁星闪烁，真夜独自坐在屋顶乘凉。

　　“啊”的一声尖叫，打破的这个夏夜的和谐。

　　闻声而来，真夜赶到事发地之时，已经无法阻止杯具的再次洗礼。

　　罗西被霍名古抱在怀里，多弗拿着槍指着霍名古。定睛一看，发现霍名古的后脑勺有着子-弹穿透的痕迹。

　　“多弗！”

　　多弗仅是瞥了眼背后的真夜，一言不发。

　　立刻查看霍名古伤势的真夜利用学会的知识告知：“霍名古已经去了。”

　　没有阖上的双眼，这位父亲走完不如意的一生。

　　真夜话音未落，便听到罗西爆发的哭喊：“不要！父亲！”

　　看着这出餐具的发生，真夜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安慰罗西，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弥补多弗的后悔。

　　在子-弹飞出的瞬间，多弗就后悔了。然而后悔不到一秒，便得到了如他所愿的结局。可是多弗并不高兴，泪珠如串成的项链流畅的趟下。

　　“哈哈哈...哈哈哈！”

　　乐极生悲，反之——多弗笑得嚣张跋扈，一如初见。

　　在真夜开口之前，多弗抢白道：“真夜，我把他送去和母亲团聚了！这下倒好，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彻底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看着真夜张嘴想说话，多弗捂住她的小嘴，霸道的继续：“这下子，你可不能抛下我，一个人消失！”

　　真夜大脑一片空白，佯怒道：“你真是的，我怎么可能会跑！”

　　两人相视不语，伴随着罗西悲恸的哭泣。被扉间一语中的的说中：“真夜的路走得不会轻松。”不止是不轻松，可以说走得是亦步亦趋。

　　磨炼着孩子成长的命运似乎暂时虐够了他们——放开来任由他们成长。

　　十岁的真夜收到库赞的消息。早在一年之前，19岁的少年终于做出抉择——投向海军的怀抱，成为了一名海军士兵。

　　12岁的多弗已然半大的少年，高高在上的成为了“王”。而生性善良的罗西虽然跟在哥哥身边，但从他的眼神却可以看出——罗西迪南逐渐远离的心。意志相背而行的两兄弟，关系已经大不如前。

　　在充斥着戾气氛围中成长的真夜，一直都陪在多弗身边，一如当初对艾丽塔承诺那般的看着他。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