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苍白的微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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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着蓝染队长，市丸银一直努力地表现着自己。执行任务时在大家面前展现出了强大的力量，也仅仅是为了队长轻轻的点头或是一个微笑。
这样的生活或许就是幸福吧。银的眼中蓝染就是神祗般的存在。
蓝染偶尔会对着顺利完成任务的市丸银微笑。当然，微笑别有深意。蓝染心中银是一个值得利用的玩具。当年动了恻隐之心，带走的这个小男孩实力还不差呢。
时间流走。
市丸银已经在五番队呆了好几年，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交了不少朋友。银发的少年得到了大家的喜爱。
有时，会接到灭虚的任务。但很多时间都是空闲。闲来无事的银非常喜欢往队长室跑。只要看到蓝染，市丸银就会很开心。
市丸银喜欢坐在队长室的窗外，窗户半开，微微侧头，便能看到室内的情形。习惯于靠着墙，坐在窗下，只露出半个头来。偏一偏头，队长就在那里。蓝染队长正在认真批阅文件呢。市丸银凝视了几眼，便又继续坐在那里。
蓝染自然知道，有个熟悉的灵压经常停在窗外。文件批改到一半时，偶尔停笔。朝窗边的方向望去，就能看到半个银色的后脑勺。不禁感觉有些好笑。难道是在做守卫工作吗？
如果自己还是以前的蓝染，会如何对待这个如此憧憬，眷恋着自己的人呢?肯定会很高兴吧。只可惜，现在自己的心里只想着崩玉，已经没有什么空间去给其他人温柔了。笑容渐渐冷了下来。现在的蓝染，温柔只是蒙蔽大家的假象罢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阴暗的种子，当受到浇灌后，便会萌芽。
蓝染想着崩玉，想着力量，来往于十二番队的时间也开始增多。在浦原的研究室，会四下看看，希望能发现有用的东西。不过，自从上次醉酒之后，浦原便谨慎起来。什么资料都收起来了。蓝染每次都会落空。这让他有些失望，甚至有点焦虑。但蓝染并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反而令他对崩玉更加渴望了。
蓝染开始频繁地和浦原见面，邀约喝茶饮酒，希望能套出什么话来。但浦原喝酒却也再不敢喝醉，浅尝辄止。
天气正好，风很轻，下午过去一半。蓝染和浦原正在流魂街的茶楼里喝着茶。
浦原因为近来频繁地见到蓝染，有点疑惑：“蓝染队长，似乎最近很闲啊？怎么经常约我出来呀？”
“呵呵，浦原君真会说笑，大家是同期，经常见面交流感情很正常啊，难道令你感到困扰了吗？”轻啜一口，蓝染依然儒雅。看来浦原有点戒心了。还是小心行事吧。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扶了扶眼镜：“浦原君，前一阵子你好像异常兴奋地在忙什么试验吧，结果如何啦？”语调漫不经心，似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关心。蓝染靠着椅背，看着杯中的茶水，眼神中的危险被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浦原的动作明显一顿，杯中的水洒出了一点。边擦拭着羽织，边打着哈哈：“呀勒呀勒，只是普通的实验罢了，最后失败了。哈哈！”朝窗外望去，“哦，太阳都要落山了。我该回去了，蓝染君，下次再一起喝茶吧。”
“好的，那就下次再出来吧。”
等浦原走后，蓝染一个人坐在茶楼里。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了点劲，手心和茶杯摩擦着发出了吱吱声。浦原在敷衍我啊，看来他那个试验应该已经成功了，我要如何才能拿到那些资料和崩玉呢？
太阳也快沉入地平线下了，仅剩的光线微弱地沾在蓝染侧脸上，另一侧完全隐入了黑暗，蓝染就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直很安静。
直到黑夜撕破白昼，完全占领天空之时，蓝染才缓缓往回走。
四下安静无声，星幕就那样悄悄地落了下来。其他队员都已经就寝了，本来市丸银也早早地上床了，只是星缀夜空，难得勾起了他一点小小的浪漫情怀，遂又重新穿好衣服，出了门。跳上房顶后，就一直躺在那儿望着天空。夜的颜色也渐渐晕染开来。
说起来，蓝染队长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不见踪影了呀。下午，同往常一样准备到队长室找蓝染的银却发现队长室空无一人，只有未被批示的文件还堆在桌上。问了问其他人，说是蓝染队长找浦原队长喝茶去了。
这段时间，队长找浦原的次数可真是多啊！
前天，去队长室进行任务报告，被三席告知：“队长去十二番队了。”
六天前，希望看到蓝染队长的身影，还未走到队长室，迎面而来的死神手拿着请假条，嘟囔着：“又没有人，谁批准我假啊。队长又去找浦原队长喝茶了吗？”
十天前，坐在樱花树下看书的银感受到了蓝染队长的灵压接近，惊喜地抬起头来。队长微笑着摆摆手：“我去十二番队喝茶了，你好好休息吧。”
十七天前，……
二十三天前，……
…………
掰着指头，市丸银数着。就算是同期，也不会有这么多话要摆吧。不至于想把一辈子的话都摆完吧，真是的呀～
市丸银眯了眯眼睛，队长把工作都放着不理，到底去干什么了啊？有些抱怨。
四下寂静，脚步声轻悄响起。
啊，队长回来了！感受到熟悉的灵压，银纵身跳下屋顶，身形一晃，瞬步冲出门外，欣喜地迎接。
蓝染也看到了市丸银。并不像平时那样笑着打招呼，因为从浦原嘴里什么都套不出来，有些气闷，就这样面无表情地从市丸银身边走了过去。宽大的羽织摆动着，衣袂划伤了风声。
市丸银本来欣喜的面孔有些僵硬。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蓝染吧，很是吃惊。银在五番队门口愣了很久。回过神时，蓝染已经不见了。
恩。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队长回来时，脚步声并没有如平时一般沉稳，每一步起伏之间，似乎总能感觉溢出了一丝像是愤怒的气息。银站在那儿，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蓝染，在房间里坐着，正在平复着浦原惹起的怒气。本来在流魂街怒气也已散得差不多了。可是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又想着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而开始焦躁，差点就乱了脚步。
不过，居然被市丸银看到了自己气息不稳。这有点让蓝染意外。因为太生气的缘故，似乎忘记那张和颜悦色的面具了呀，明天需不需要给他什么解释啊，蓝染抚着下巴。
看来，越想得到力量，心中的急躁就越无法浇熄啊。崩玉……默念着这个名字，我一定要更快得到力量，心中的躁动已经无法停止了。
闭了闭眼，镜片后闪过一片锐利。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苍白的微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