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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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了。虽然预想过可能发生的情况，却不料迎来了最差的结局。
浑身绷带的柱间背影颤抖着，无声地按耐着愤怒。
男孩深吸了一口气：
“你要找的人是我！”
他每吐露出一个字，真子的心便下沉一分。
“你找的人是我吧？！”柱间双手紧攥成拳，质问明日摩道。
“大哥，你别管我——快——”见状，扉间捂着胸口忍痛高呼，却没等说出“走”字便脸色骤变，呕出一口鲜血。
接着两腿打颤，眼白一翻倒了下去，脸朝下陷进了污秽的土地里。
和一众千手族人的尸体一样，横七竖八地铺展着四肢，白发揉进了淤泥。
场面如修罗场般触目惊心。
真子却怎的都挪不开眼睛。
“扉间！！！！！！”
一道歇斯底里的喊声响起，她的脑海里开始嗡鸣，视野逐渐爬满了血丝，喉咙里泛起了苦涩。
如果一道声音能够杀死一个人，那句话就是千手柱间的垂死哀鸣——那个爱说笑的乖僻男孩快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陌生而可怕的存在。与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一般，她仿佛重新听见了明日摩虐杀敌人时的咆哮；然而不同的是，这次的她却失去了藏身的角落。
事态急转直下。
“为什么？——为什么？！”
泪流满面的柱间用着哭笑难辨的声调问道。
无数条盘错的树根破土而出，蜂拥地向罪魁祸首的男人袭来。明日摩再次如鬼魅般闪身，躲过一道道尖锐的木刺，不退反进地逆袭而上。柱间则似在原地扎了根，双手握拳结起巳之印，滂沱的查克拉鼓起满头的短发。即使被突击的明日摩近了身，他也豪不退让，驱使着身上长出的的树木短兵相接。
虽然身高不及对方，男孩却与男人战得难舍难分。树木在枯败的同时抽出新芽，延展筑建着一座漆黑狰狞的庞然大物。如果忽略柱间一再重复的“为什么”、明日摩嘴角的陶醉、以及残阳下凌空飞散的残肢断臂，便是一场精彩激昂的忍者战斗。
这似乎点燃了明日摩内心深处某处的火种。
“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忘我地喊道，像尸体般催动着自己的身体扑来，“这才是忍者的世界啊！！”
因为这忍者的世界是疯狂的。
“骗人！！！！”柱间哭号着，用树干卷飞了对手。
整片大地在撼动着。伴着他的话音落地，一片密不透风的森林拔地崛起。森之千手的被男孩发挥得淋漓尽致，查克拉无穷无尽地输出，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
以千手之名，森罗万象，万木参天——巨木开出花苞，绽放莲华，吐露稠密的明黄花粉，乘着气浪弥散开来。觉醒的造物能力甚至超越人类的范畴，迫使真子连连倒退，以免受到波及。
前线的明日摩出现了体力透支的症状，动作越发迟缓，横跨腹部的豁口染红了双腿。
他却仍伫立在树下，准备投入新一轮战斗。
真子的鼻尖一麻，皱眉掩住了口鼻。明日摩也做出同样的动作，环视四周寻找着突破口。
师生二人同时注意到了树缝间失去意识的扉间。
‘不好！’真子的心脏猛地收缩。
事实证明，明日摩仅迟疑了半秒。
然而等到抵达树下，他掐住的却是双臂展开的女孩。
在最后一刻堪堪赶到，真子难以抑制地喘着粗气，承受着花粉的麻痹，任由生命力决堤般倾泄入明日摩的体内。
她还做不到明日摩的程度，无法在顷刻间起死回生，更无法抵抗老师的术，却仍然倔强地昂起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到底想拯救什么。
“……除了柱间的血肉，”张口却道出了这样的话，“你还想要什么？”
“任务早就完成了，住手吧。”
真子直截地看进男人波澜不惊的眼里，眼角不觉淌下泪水。
面前的人只剩下一枚金瞳，却流露着孩童般的澄澈。
他只是想要杀人。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