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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5 ...


  •   01 Every one

      他惊诧,并且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
      熟悉得让他再次震惊。
      所有人都在。
      梅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地盯着茶几上的花瓶,紧握的双手骨节泛白。
      菲兹和西蒙斯分别抱着电脑和平板,偶尔交流几句,却一直没有从其上移开视线。
      寇森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打电话,声音听上去平静但难掩其中的烦躁。
      所有人都不在状态。
      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他稍稍松了口气,好整理自己的思维。
      但下一瞬间,还没准备好整理思路的大脑又跟着失调的心脏抽痛起来。
      所有人都在。

      02 She

      只除了。
      她。

      03 I konw

      深吸一口气。
      她会没事的。
      心里默念着。
      我知道的,她会没事的。
      我知道的。

      04 Ice cream

      隔着医疗间的玻璃,他看着她躺在床上。
      被一堆仪器、管线围绕着。
      他曾在她康复后,旁敲侧击地想要知道她当时的感受。
      他想知道,接近死亡的感觉。——哪怕他曾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你知道你是怎么说的么。
      指尖的冰凉是玻璃的温度。
      你说。
      你不记得了。
      但是,好像有人拿着你喜欢的冰激凌。
      对你说,再不醒过来,我们就要全部吃掉了。
      然后,你期待地看着我。
      我失笑,刚想开口却被西蒙斯打断。
      她用她的英伦腔调,将NO两个字母拉得穿透了整个空客。
      不行,斯凯!你才刚刚康复,要避免食用生冷的食物!你知道你的胃被切掉了多少么,就算你现在的身体指数是健康的,也要给你的胃自我修复的时间#¥@%&#¥%……
      为了防止你偷吃,她甚至联合菲兹给冰箱上了锁。
      当然,以你的黑客技术想要破解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你偷偷摸摸、心满意足挖了一勺之后,我就把它拿走了。
      我也觉得西蒙斯说得太夸张了,所以你就放心地吃吧,但是只有一勺。
      顺便再说一句,哈根达斯真的是太甜了。

      05 Who am I

      在盥洗室洗了一把脸,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年轻的、干净利索的自己。
      记忆中好像有段时间没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了。
      他仍然记得寇森的问题。
      ‘加勒特死了之后的现在,你是谁?’
      也成了他最后的疑问、最后的遗憾。
      因为直到最后他也没找到答案。
      被哥哥欺负的弟弟。
      没能保护弟弟的哥哥。
      被周围惧怕的怪物。
      神盾局特工。
      九头蛇。
      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切也都是虚假的。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虚伪。
      但是直到寇森点破,他才正视这个问题。
      格兰特·沃德。
      不知道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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