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第六章 ...
-
6
跟随着金,走出了森林。一点点的不舍在君爱眼中化开,却又像是风吹过的湖面,荡起的涟漪转瞬即逝。金说自己因该叫他师傅。而不是直呼其名。可是,妈妈。爱爱并不理解师傅的意思,所以爱爱只唤他金。金很温暖,像妈妈一样的温暖。
森林外的小镇是金暂住的地方。当他们趁着凌晨,街道上还没有人的时候,赶回了旅馆。对小镇上所有人来说,君爱身上破旧的血衣与肩部的钩子将会引起恐慌而这,正是猎人协会不愿看到的。一路上,金一直与君爱聊人类的世界。。金却很挫败的发现,无论他说的如何吸引人,君爱始终是一副冷冷的神色,不为所动。无所谓。金安慰自己,反正我自己比较起来相对而言,更喜欢动物。
除了森林中必要的对话外,君爱再也没有开过口,只是不停的用乌黑的眸子打量着四周,眸子深处泛着寒冷的光。“那我总该知道你叫什么吧?”金无奈的发问,却得到了许久的沉默。就在金以为那个孩子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脆嫩却低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叫…君爱。”“君子之爱?哈哈,你父母还真是……”金笑道。“不,我是…只爱自己的…君爱。”只爱自己…?金愣愣的停住了脚步,对上了那对黑眸“你,姓什么?”“姓君,名爱”“姓氏,是放在前面?”等了许久却未得到回答的金明白,这就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从窗户翻进旅馆后,君爱随便找了个沙发,端端正正的坐好后,看着金忙东忙西。“老狐狸,我回来了。那个孩子也带回来了。你知道就好,那个孩子就交给我了,他现在是我的徒弟。”吼完,不顾尼特罗在其电话内的‘金,你会带孩子?’的疑问,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又到浴室替君爱放了水,嘱咐君爱好好清洗一番后,用念力替自己疗好伤,从行李箱中找了件衣服换上后,向老板要了一套男孩子衣服。“小子衣服给你放在门口了,记得自己换。”叹了口气,不是不帮君爱换,而是他也不会替别人穿衣服……浴室内没有回音,只有‘哗哗’的流水声作为回答。等到那小子出来,再把他身上的铁钩去掉吧,金没有想到,或许是忘记了,能穿透君爱骨的,必定不是一般的铁,至少不会是普通铁。
水珠自发梢滑落,渗进地毯中。乌黑的眸中闪着疑问的光看向瞪大双眼的半痴呆的金。许久后,才缓缓神的金,脸上的神色竟是说不出的古怪。“下次出去时,记得把脸蒙起来。”金满脸无奈“否则和你一起出去的话,我大概会被眼神杀死。而且死的理由是:对如此可爱,漂亮的孩子(→君爱)那么残忍(→钩子)。”君爱如夜般的双眸盯着金,“不会的。”冷冷的道“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人人都厌恶怪物的存在,所以,不会有人愿意去看那个孤寂的身影一眼,那怕,只是一眼。“永远,不会……”
“呐。小子,我最近要去察看一个遗迹,要不要一起?”君爱身边冰冷的令人难受的气息,让金忍不住打断。点了点头,抓住了金的衣角。金从一旁抓过一条干毛巾盖在了君爱头上,替君爱擦干发。“不擦干可是会生病的哩!不会照顾自己吗?果真是个孩子呢……”双眸透过晃动的毛巾,静静的盯着面前不断唠叨的男人。许久,黑眸深处闪过一丝光亮,抓住金衣角的手攥的更紧了些。“呦西!现在,要帮你把这个铁钩拔掉就可以了!”金柔了柔君爱微湿的发,愉快的道。“拔不掉的。”君爱底下头,穿过肩的钩,依旧如当初般闪着寒冷的光。“但是,不拔出来的话会痛吧。?虽然拔出来时仿佛会更痛,但是一直让它生长在肉里的话,以后,是会更难过的吧?”拿走金手中的毛巾,替被自己强迫洗了一个澡的毛球擦干身上的水。“我拔过,拔不出来。而且,已经不会痛了……”即使用力拉扯,也不会感到很痛苦,只因为,已经习惯。
一连转了数次飞艇,又坐了许久的车,才到达金想探访的遗迹附近的小城。准备好所有的日用品,向遗迹的方向走去。“这一次的遗迹是虚王朝留下的,400年前,在虚王朝最鼎盛的时候,所有的虚王朝的居民却突然暴毙。不能说是生病吧,那些居民留下的尸体,没有骨。他们的死,好象是因为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而且,他们全身没有一处伤口,那些骨,究竟是怎样被抽出,又被丢在了那,这些都是所有遗迹猎人的心中最大的疑问。只是,那些去察访的猎人们,都没有再回来。与那些居民一样。害怕吗?小子?”君爱睁的大大的黑色眼睛,望着金,头上的毛球也睁着巨大的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金。若说两者有什么不同,那也只是感情了,君爱眼中纯粹的黑是冷冷的,仿佛没有任何感情,像是看穿了一切,但是却亮的,让人觉得像是包含了整个星空。毛球的眼是水汪汪的,里面盛满了好奇与对一切事物的新鲜感。
“猎人,是什么。”君爱黑眸中,透着认真。金忽然感到一阵无力“总的来说…就是指很伟大的人啦。但是,猎人之中,也有败类利用‘猎人杀人不犯法’这一条,残忍的杀害别人。也有的人打着猎人的名义去残害,欺骗他人。只是,真正的猎人是有猎人卡的。”
“不犯法?杀人,会犯法吗?法,又是什么?”黑色的双眸中,闪动着的,除了不解还有藏在眸中最深,最暗处的惶恐。“恩,君爱一直住在森林中,所以,不知道吧?但是,君爱若是以后要在人类之中生活的话,是一定要知道的,法就是约束人类不正当行为的线。杀人的话,是随意残害他人的生命,当然算是犯法了。但是……”金仰望着天空,“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憎恨到极点的时候,即使明知是犯法,也会去做吧……憎恨,真的不可思议呢……”君爱渐渐的放缓了步伐,低着头,额前的发遮住了眼底的受伤。放在胸口处的右手,仿佛是在验证,心脏,是否在跳动。“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