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根剑修》沐阳潇潇

5、饭后说八卦

　　出了院子二人就分手了。初柳领着君景汐回汐院，初碧便迎上前来，殷勤问道，“小姐回来了，初柳姐姐一整天跟着小姐，奴婢却见不到，小姐没将奴婢忘了吧”

　　君景汐被她故作委屈的脸都逗笑了，“初碧这么乖，小姐我怎生舍得忘了你？”

　　初碧立马喜笑颜开，“就知道小姐疼我”

　　君景汐坐下，初柳早在她回房间隙机灵的吩咐小丫头准备灵茶和水果，此时正好端上来。

　　呷了一口，初碧又回道，“小姐，六少爷，七少爷十五少爷傍晚时来了一趟”

　　“哦？”君景汐瞧她语气有些古怪，好奇道，“怎么这般说？”

　　初碧面带不屑道，“小姐天赋好，他们想着小姐这个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送来不少玩意儿，引诱小姐松懈呢，而且别人还说不出个不是来，哼，就算小姐贪玩，修为也要比他们强。他们不过是地上的泥，小姐是天上的云，他们呀，也就只能做些小动作了”

　　君景汐呵呵一笑，“还有这么回事，那我的好初碧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初碧不过八岁的小孩，还不懂得遮掩，只知道做了得意的事要大声说出来好得奖赏，当下面带得色，“我回道，‘小姐不在，也许跟五少爷一同练功去了。小姐行踪，岂是我等贱民能过问的，做好自己本分之事便是安分’。小姐，你没瞧见，他们的面色，就像打翻五色酱，什么颜色都有，有趣极了”

　　西州大陆以武为尊，无论男女，只要有实力，可拥有三妻四妾或三夫四侍。一嫡妻（正夫）二平妻（平夫），所生子女皆可入嫡系排行，一贵妾（贵侍），三良妾（良侍）和无数卑妾（卑侍），良妾和卑妾所生子女皆是贱籍，不为嫡系不入排行，除非有良好资质方能获得承认。

　　六少爷是大房庶子，七少爷十五少爷是三房庶子，皆是贱民出生，只能通过习武来改变自己的地位。与其说他们是引诱不如说是讨好。初碧这番话直接中的，直挖他们的心窝子，想必他们对贱民二字痛恨非常，他们再怎么不堪也是少爷，而初碧直接将他们与她们同等并论，怎么不引起他们的仇恨？

　　“以后这些得罪人的话少说。在我跟前确实能保你们无忧无虑，一旦我去了玉烟山，明面上没人敢惹你们，暗地里的整治多着呢。”

　　“小姐，奴婢知道了。”

　　见她面露几分疲惫之色，斜躺在太妃椅上闭目假寐，初柳伶俐的替她捏肩。“小姐，虹小姐大了，家主大人正替她寻亲呢”

　　“她才十二岁吧？”君景汐诧异。君景虹是三房洛氏的女儿，也便是下红尘误之人。

　　“是的”说起八卦，初柳一贯滔滔不绝，“洛家想要娶回去呢，家主大人已经同意了，是洛家一个旁系”

　　“嗯”君景汐暗道，旁系还说得过去，洛氏降为卑妾，君景虹不算嫡系，不能嫁太高，不过她毕竟是洛氏嫡系小姐的女儿，洛家不能让她嫁低了，旁系正妻恰好。

　　“什么时候下聘？”

　　初碧亦进入八卦行列，“家主大人觉得这不过是洛氏的一个顺水人情，因此并不打算声张，在别院出嫁，君家的少爷小姐就不必去相送了”

　　自从洛氏下毒之事出来之后，洛氏所生子女君景虹君景元几乎成为了家族弃子。母亲的罪过却要儿女来担，一荣俱荣易损俱荣，也是糟心。

　　“说些趣事来听听，这等污糟事以后不必再讲了，听着烦心”

　　“是，小姐。”初柳继续嘻嘻哈哈，“洛家天才洛苍涟和墨家天才墨元琪同时看上一女子，在京都大打出手，那女子一时风光无限。城里设了赌注，道那女子花落谁家”

　　“墨元琪今年不过十岁，洛苍涟不过十二岁，那女子该如何风华绝代才能迷住两个还没长大不解风情的小屁孩？”

　　初碧扑哧一笑，“小姐一贯犀利，我听人说，那女子是茶楼卖艺弹琵琶唱小曲的小姑娘，墨少爷不过赞句唱得好，洛少爷便找那女子茬，墨少爷瞧不过去维护了一下，洛少爷便动手了。不过外人疯传，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到给二位少爷添了一笔风流史“

　　“这个倒有趣儿，墨元琪和洛苍涟一向不对付，再离谱的传言也不觉稀奇。等着吧，再过几年二人长大了必会传出二人相爱相杀的风流史”

　　“呃”初碧和初柳有些惊悚又有些别扭，“两个男人会传出这样的绯闻么？”

　　“怎么不会，一切皆有可能嘛。二人现在还小，等长大了色彩会更浓烈的。小八卦娘，外人如何说我哥哥的？”

　　“咱们西州有五大公子，洛家苍涟公子，墨家元琪公子，君家景彦公子，颜家少奇公子，雪家子瑜公子，因四人年纪相仿，又皆是家族新一代天才骄子而并列相称。苍涟公子邪魅，元琪公子冷酷，咱家五少爷温润”说到这忍不住笑出声。

　　君景汐亦是勾唇一笑，自家哥哥给外人瞧的永远是温润如春风的笑颜，只有相熟之人才知道他骨子里的恶劣，跟温润完全搭不上边。“剩下两位呢？”

　　“颜家公子俊美，雪家公子出尘。小姐，听人说，这雪家公子似个仙人下凡，一身气质出尘，真个赛神仙”

　　“论相貌，颜家表哥自是最好，不过我哥哥也不差，可惜没托生成女儿身。”君景汐故作惋惜道。

　　初柳和初碧嘻嘻笑着，想着君景彦雄雌莫辨的美丽皮相，也觉得可惜了，不过她们是奴婢，不敢随意嘲笑主子。初碧不失时机拍马屁道，“小姐才真真是仙人之姿呢，小姐容貌随老爷，谁不夸声长得好”

　　君景汐睨了她一眼，“胆子肥了啊，敢拿小姐取笑了”

　　初柳不失时机插口道，“那是小姐的仁慈”

　　初碧点头，“是啊是啊，若非小姐仁慈，奴婢也不敢如此胆大啊”

　　“这么说还是小姐我的错咯？”君景汐忽然面色一肃，笑意立敛。

　　初碧初柳怔了一下，忙跪下，“小姐息怒”

　　“小姐我没生气，息什么怒呢”君景汐复闭上眼，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二人对望了一眼，还是初柳壮着胆子开口道，“小姐，奴婢认错”

　　“哦，你又什么错？”

　　初柳敛了敛心神，忽然想起一事，小心翼翼开口道，“小姐是因为要去玉烟山，怕奴婢在外边还这般没大没小惹怒其他主子？”

　　君景汐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慢慢道，“你们是个机灵的，该怎么做事不必我来教。都下去吧，初柳，将东西收拾好”

　　“是”初柳初碧互望了一眼，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不敢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