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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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居住的地方在高层，不过有忍术在，这点高度只是小意思。
不过千手柱间注意到，和自家大楼一样，这里都配备有方便普通鬼魂使用的升降电梯，据说这个也是根据雷遁忍术发明的，具体原理他没有研究过，不是很清楚。
跟着宇智波泉奈进入房间，千手柱间向一路投来的所有目光微笑以对，虽然宇智波们表情冷漠而嫌恶，但有泉奈在，他们倒是没有当面说些什么。
轻微的关门声传来，千手柱间左右打量。
这间房子挺大，有几个房间暂时看不出来，但周围摆放的家具和装饰物，都精致无比，施加了几可乱真的幻术，和千手柱间在木叶投影的小家相比，完全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泉奈，你一个人住？”
“是啊，怎么了？”宇智波泉奈在茶几前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原料制成的，看上去很像那么回事。
“以前听斑说过，他这一辈兄弟五个，所以有点好奇。”千手柱间想了想，没有直接叙说，委婉的换了种方式。
宇智波泉奈把水壶推给千手柱间，却完全没有招呼对方的意思，他冷淡的道：“有一个大哥，2岁的时候死于袭击，我和哥哥之间还有一对双胞胎，刚出手半年就因中毒而死。”
千手柱间的声音低沉下来，带了一丝遗憾：“原来是这样……”他还想着斑的兄弟会和板间、瓦间一样，能够在阴间快快乐乐的生活呢。
但……年龄太小了。
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槐树是阴间唯一的“活物”，其他的鬼魂啊、植物啊什么的，时间全都是静止的。
前者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后者则是阳界的投影，连生命的气息都没有。或者冥王算是另一个例外？作为规则的具现化，祂的属性比较特殊，很难做个明确的划分。
鬼魂的身体不会成长，智慧也一样。
虽然千手板间和千手瓦间作为忍者，比起普通的鬼魂要早慧，但明显的，他们和成年人还有很大的差距，例如千手佛间的那个“槐树”名字，在被千手柱间戳破前，两个人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板间和瓦间的年龄已经足够让他们较为快乐的生活在阴间了，说不定还能弥补一下缺失的童年？
但宇智波泉奈提及的三个兄弟却不然，过于幼小的年龄让他们没办法承担任何义务，大概在阴间唯一的好处是，可以独自生活吧——因为食物什么的东西，不是必须。
宇智波泉奈转了话题：“好了，说说哥哥的事吧，我离开的太早了，没有一直陪着他，实在有些不称职。”
千手柱间知道泉奈的不称职说的是什么，不算长兄，后面两个弟弟的去世，斑应该是亲眼目睹的吧？结果……唯一保留下来的最后一个弟弟，还是在和平到来前，与世长辞，没有见到希望的曙光。
这对宇智波斑来说是终生的遗憾，但反过来对宇智波泉奈，也是同样。
千手柱间打起精神，开始谈论木叶建村后的关于宇智波斑的往事。
他有一种微妙的新奇感，与对千手扉间、村民以及那些鬼魂网友们不同，当倾听对象换成宇智波泉奈时，他格外的有冲动，仿佛对方知道了之后，他就会受到极大的鼓舞一般。
千手柱间当然知道这是错觉，但他还是难掩兴味，语气便随着心情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快的调子。
“……哈哈，那个时候，斑想要制作一个小叶紫檀的手串，听寺院的僧侣说，手串上每一颗珠子都可以刻上亲人朋友的姓名，然后自己每天数珠子，转动一圈就算是一次祈福。”
“哥哥居然会信这个？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宇智波泉奈若有所思的道，他的两只手团在一起，放在盘坐着的大腿间。
“倒也不能说是信吧，斑这么做，算是一种美好的寄托。我记得，上面有田岛族长、夫人、泉奈和他另外三个兄弟的名字……”
“是的，我和你的名字最多，重复了五次和四次。”宇智波泉奈忽然插话道。
这句话令千手柱间吃了一惊，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模样的鬼魂将手举了起来，失去袖子的遮挡，一串发出莹亮微光的手串从小臂滑下，卡在手腕之间。
宇智波泉奈抚摸着小叶紫檀制成的珠子，竟有了些微笑的意味，他道：“我收到这件‘礼物’之后，特意请教了僧人，他说，十四颗珠子表示‘观音菩萨与十方、三世、六道等一切众生同一悲仰，令诸众生获得十四种无畏的功德。’”
千手柱间注视着这串念珠，只笑着应是。他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回忆之中，小叶紫檀是怎么来的，这串珠子又是怎么制作出来的，然后那些名字又是怎么雕刻上去的……
——斑，我千辛万苦才找到最合适的材料，而且，还打磨的这么圆润，你刻名字的时候，必须得把我加上才可以！
某个男人用两手托着制作好的念珠，故意不给另一人。
——啧，我拿它祭奠去世的亲人，你活的好好的凑什么热闹？不觉得晦气吗？
站在不远处的另一人颇为无语，他抱臂立着，倒也没有强抢，但那斜睨着的不屑表情，却摆出了十分鄙视的态度。
——这是祈福用的，怎么会晦气？斑，只是一份心意啦，别那么吝啬嘛！
——算了，就把你也刻上吧，反正你身体这么好，不可能早死的，用来祈福……应该是不错的道具吧。
——那是当然~
……
前尘言犹在耳，但不知从何时起，宇智波斑将这串念珠藏了起来，千手柱间再也没有见过对方把它拿出来，偶尔问起，斑却从没有正面回答过，久而久之，这件东西的下落便不得而知。
室内暂时安静下来，虽是沉默的氛围，却带着几分怀念，并不显得沉闷。
“……泉奈，那你是什么时候收到它的？”好一会儿，千手柱间才开口询问，既然说到这件事，他放下很久的好奇心又忍不住泛了上来，想要知道手串过去的下落。
“一个月前，10月23号。”宇智波泉奈回答道。
千手柱间吃了一惊，这个日子……不正是他的生日吗？而且在那一天，他还收到了宇智波斑烧给他的礼物。
难道是他回神木山谷之后？木分//身或许走了会神，所以没有注意到斑的动作？
千手柱间仔细回忆，隐约记起一些端倪，那一日夜里宇智波斑围着新燃起的火堆坐了很久，后来……在将它熄灭前，确实将一个木盒子丢了进去，因为密封着，千手柱间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就没有在意。
再加上第一次收到阳间来的礼物，千手柱间高兴之下，就把这个平平无奇的小细节晃了过去。
现在从宇智波泉奈这里得知究竟，千手柱间的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他想，斑那个时候……到底在考虑什么呢？
千手柱间觉得，宇智波斑或许是在懊恼。他摇摇头，唇边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祈福什么的，说到底只是一个心意，斑却在自己盛年去世后，迁怒了这串小东西……
“在哥哥心里，你居然和我一样重要。”宇智波泉奈忽然开口，他的手指仍然在念珠上流连，从阳间烧来的东西和阴间的自产物不一样，有着“真实”的触感。
“那只是我强烈要求的，事实上，泉奈比我重要多啦。”千手柱间收敛心情，摇头笑道。
“……哼，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宇智波泉奈顿了顿，他冷笑一声，没有再反驳，但脸色却微妙的带了几分嘲讽。
“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千手柱间站起身，他望着对面的青年，问道：“我以后还可以来找你吗？斑的事，我想和泉奈分享。”
宇智波泉奈怔了怔，今天会允许千手柱间进来，已经是一件令他自己也吃惊的事了。
但自从收到手串后，他便一直有和对方谈一谈的心思，因此，在刚刚的情形下，泉奈没有太犹豫，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千手柱间的要求。
可现在……
他想了想，心思转来转去，还是同意了。
“宇智波虽然不欢迎千手，但一个千手还是容的下的。”宇智波泉奈高傲的道，似乎是认为自己不应该同意，他的语气有些别扭。
千手柱间并不在意这一点，得到答复，他开心的笑道：“这真是太好了，日后叨扰，还请泉奈多多包涵。”
“……”宇智波泉奈没有吭声。
千手柱间拉开房门，他侧着身子，最后说道：“对了，泉奈不方便的话，下次我会把你订购的水果送上来，不用再那么麻烦。”
“你——”
“还有，不知道宇智波家族在幻术方面是怎么考虑的？我想，日后我们可以说一些这方面的事，我有些想法，或许会和你们不谋而合。”
千手柱间语气温和，带着上位者独有的气势，令宇智波泉奈怔楞着，一时之间没有来得及反应。
等房门关上，宇智波泉奈才回过神，他站起身快走半步，想要追问千手柱间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下一秒，他又站在原地，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宇智波泉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低声自语道：“真不愧是哥哥看重的人，居然发现了这个秘密。”
他静静的想了想，又是释然又是不甘的叹了口气。
阴间的安稳生活消磨了他的锐气，但宇智波泉奈终究是宇智波泉奈，他还准备好好折腾一下千手柱间给自家哥哥报仇呢，怎么可以轻言放弃？
不过，或许可以换个方式……
宇智波泉奈学着哥哥的样子哼笑一声，针对千手柱间所说的幻术，想到了一些主意。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