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下一站》风儿的嫁纱

6、出院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直照进来，照得整个房间暖暖的，他睁开半睡半醒的眼，环视了下四周，又懒懒地闭上眼，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太阳越升越高，由于是星期天，街上的车辆显得有点少，但行人却多许多，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

　　他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十点，他突然记起今天是柳芯出院的日子，又记起昨晚哈妹跟他说的话。他赶紧洗涑完毕，开着一辆银色的奥迪直奔柳芯家。

　　来到门口，理了理衣服，又捣弄了下头下，敲了两下门，屋内没反应？难道他昨天听错了？不可能吧？怎么会听错，虽然当时他正在气头上，但他听得很清楚，明明有叫的呀？他想再敲敲两下吧，可能是没听到。

　　手刚抬起，门就开了，“是你？你还是来了？”哈妹显得有点惊讶，又有点惊喜，昨晚不是装作没听见吗？她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来了，手里还带了花，最柳芯姐最喜欢的百合，中间夹杂着几朵康乃馨，很是好看？

　　“是给柳芯姐买的吗？她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先进来坐会，我正在准备呢？”哈妹很热情地接过花，把他迎了进去，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

　　“屋子不是很大，你就将就着，随便坐。”确实他们的房子很小，卧室与大厅就一个单间，既是客厅又是卧铺，房子里除了一台收音机，一张书桌，一个小小的书架，最后就只有一张不大的床了，看上去整间屋子有点挤。但令人醒目的是，小小的书架上却满是书，摆放地整整齐齐。

　　屋子很简陋，可以看出柳芯平时是个节省的女孩，突地又想到了雪茉，她也和柳芯一样，很是节省，从来不喜欢乱花乱用。他随意地走到书架旁，拿起一本杂志看起来，“知音？没想到她还看这个？”他嘲弄地笑了下，再看看，架子上有《飘》的上下集、梁秋实的全套书集、《鲁迅全集》、朱自清自传，《孔子学》、《四书五经》、《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宠儿》、《圈子圈套》、《语文基础知识》、《史记》、《谁动了我的奶烙》、《孙子兵法》…………还有一些小的词典等等，国内外名著应有尽有，不敢说其有几千，但几百应该是不用解说的，地上有一雒杂志，堆得和书架一样高，错落有致。

　　“看不出来她还蛮喜欢看书的？可她平时这么忙，哪有时间看书？真搞不懂女人。”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你也喜欢看这些书吗？”哈妹正在弄装饰品，看着他微笑的侧脸，饶有兴致问道。

　　“哦，没有，随便看看，这是柳芯的书吗？”

　　“是的，柳芯姐平时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看书。”哈妹呵呵地笑着，“你知道吗？这些书都是她一本一本集起来的，还记得那时我一动她的书，她就会和我翻脸，后来看发现我只看不玩弄书，她也就放心了，她很爱护书，也爱看，成绩也好，每个学期都会奖学金，还有书，奖书的那天就是她最开心的那天。”

　　“你和她是在同一所学校上学的吗？”浒振枫显得有点激动，但看到哈妹惊讶的表情，马上又恢复了过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没事，以前不是的，她是从国外转学过来的，由于个子高，人又长得漂亮，那时在学校里还掀起了一场风波呢！她在学校里也就成了‘明星’。可她比我高四个年纪，虽对她早有耳闻，听同学说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但一直没有机会认识。因为我是福利院的孩子，受的待遇就比别人差一翻，能进那个高等学府，都是自己的造化和众人的帮忙，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读书，不敢去讲什么风言风雨，所也没见过她。”

　　哈妹停了会，眼神显得有点呆滞，似乎是在回忆，“记得那天，我在打羽毛球，可由于风太大，球吹到了树枝上，怎么弄了弄不下来，突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姐姐，剪着男孩子发型，有着漂亮的脸蛋，又加上苗条的身段，当时我就被她吸引住了，只见她一跳就把球给拿了下来，当时我和我的同学们都很羡慕她，因为她长得真的很好看，我忍不住跑过去问她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她很和葛可亲，我一问她就告诉了我，说她叫小雪，以后叫她小雪姐姐就好，也就从那时起，我就和她混熟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去从军了，也就和我分开了，当时我才读高中，她曾回来看过我几次，但每次都没有看到我，因为我读书去了。再见到她时是去年的上半年，也就见了一面，学校开学了，由于是最后一年，要忙着找工作，所以早早就去了。那次，当妈妈告诉我小雪来了时，我高兴地跳起来了，再一次看到她时竟有点陌生，她长高了一截，人变得也更成熟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带有军人特有的气息，妈妈说那是柳芯姐，我看着她不敢叫，直到妈妈给解释了我才叫，在一起也说什么话，交待我好好读书，有什么困难找她之后我回了学校，她去了军校。再就是现在了。”哈妹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他笑了笑。

　　“哈妹？你说什么？你说柳芯以前叫小雪？你知道她的全名吗？”浒振枫听着听着，脸上泛起一丝涟漪，心情也随着飞扬了起来，尤其听到哈妹说小雪那一段，更是兴奋，他转念一想，是不是柳芯就是他的雪茉呢？哈妹一脸看到他激动的表情疑惑地看着他，不知其所以然。

　　“是，但很抱歉，我不知道她全名，以前就叫她小雪姐，连妈妈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隔三差五会去送几本书给福利院里的孩子。后来由于某种原因她改了名字，叫现在的名字柳芯，我就改叫柳芯姐。”哈妹讲她时一脸幸福的样子，沉迷在记忆里。

　　“那时你们在哪所学校？不是说她们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吗？怎么会连名字都不知道呢？你在开玩笑吗？”浒振枫激动地拉着哈妹的手，哈妹羞得满脸通红，他看了看哈妹，怯怯地把手伸了回去。

　　“你……你干嘛这么紧张？”哈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讲有关于柳芯姐的事，他总显得这么激动？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于有爱心的人，我很欣赏。”他故意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是吗？只是这样吗？你……你是不是爱上柳芯姐了？所以很想知道有关于她的一切。”哈妹很直接地问道，但心里有隐隐地不爽。

　　“没，怎么会，怎么会，只是对她很好奇，所以……随便问问，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反正闲得无聊嘛？”他怎么会不想知道有关于她的一切呢？他怎么不想知道有关于‘雪’的一切呢？那将关系着能不能找到雪茉，能不能找到他未来的另一半。

　　“没事，我就和你讲讲，柳芯姐从军了五年，在部队里吃了不少苦，后来就出来工作了，分配到了我那个城市里当民警。至于你所问的她以前叫什么名字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叫小雪姐，现在叫柳芯姐，名字是从军后才变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哈妹倒是很大方，一下子就把有关于她的事情讲了出来，讲得轻松自在。

　　“那你知道为什么她还没有找男友吗？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可以说吗？”他对这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凭她的条件，要找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她为什么没找？而且这么大了还是孤身一人？这些问题已经在他脑海里悬动多时了，他太想知道有关于她的这些问题了。

　　“这个呀？这个说来话长了，不过简短地说呢是因为她不想找，更长一点地说呢？就是……”

　　咚咚…………

　　“门铃响了，我去开门，一定是柳芯姐回来了。”正要说到重点时，门突然响了，她笑着跑去开门，开完后躲在门后边。

　　“该死的，迟不回来早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他心里啧啧地骂着，痛恨门铃在这时响起。

　　“欢迎回来！”他马上笑着迎了过去，哈妹从背后把彩条喷得满屋子都是，弄得满屋子都是喜悦氛围。

　　她没想到他也会在，更没想到他会在她的房间里，表情硬了下，但马上又明白过来。

　　邻居们听说柳芯今天出院，个个都起了个早，迎接柳芯的归来，她刚到家不久，就有邻居前来敲门，“小芯，今天回来了，晚上到我家来吃饭怎么样？今天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牛肉，怎么样？”

　　“小芯，去我家吧？今天大清早就买好菜了，你就去我家吧？”
　　……………………

　　邻居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火朝天，“谢谢大家，今天我谁家也不去，今天我妹妹要请我吃饭，所以只能等下次了，谢谢大家好意，谢谢！”送走了邻居，小房子里又清静了许多，只留下他们三个在这里。

　　“看来你人缘不错？一回来大家都这么热情。”浒振枫站在书架旁，看着离去的人们，心里有点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

　　“哪有，只不过平时和他们玩得熟一点，这里的邻居都很好，很热情。”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掩饰而过，其实这一切都是她赢来的，什么都为她们做，其中不知付出了多少汗水，才得到今天所谓的‘好人缘’。但她并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能帮助别人是一件好事。

　　“别谦虚了，看着刚才热情的人们就知道了。”她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而对着哈妹说，

　　“哈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屋子收拾得还挺干净的嘛？不错。”

　　“谢谢柳芯姐夸奖，只不过这些和柳芯姐比起来可就差远了。”哈妹谦虚地回答着。

　　“怎么会，柳芯姐说好就好。”柳芯笑嘻嘻地说。

　　“哎，振枫，最近大妈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吧？麦子都收完了吗？”她看着静坐在书桌上看书的浒振枫说。

　　“还……好，一切都还好。”他有心无心地应付着，表情有点僵硬，叫他振枫？她竟然叫得这般亲热？

　　她的看到他僵硬的表情，以为他在看书，心想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