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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回望筛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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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尊者的话让李颜泽浑身一凛,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面具下的眉毛紧皱,连额角都不由渗出了点点汗水,这个消息如同炸雷一样在他心中炸开,让李颜泽瞬间到了无法思考的地步!
但福泽尊者还怕他不相信一般,证明道:“我有一个法宝,名唤回望镜,可以重塑一个空间在十二个时辰内发生的一切。我在梦清仙子房间里埋伏的时候,用法宝重塑了一下,亲眼看到她在传讯符上写了‘既知晓盗宝人身份’和‘蓬莱阁计划’这两个字样,至于其他的,因为角度问题我都没看见。”
李颜泽的身体紧绷,压抑着心中的情绪,“我能再看一遍吗?”
“那个法宝只能用一次,看过就无法再看了。”福泽尊者语气遗憾。
李颜泽坐在椅子上,虽然有外表有面具遮挡,但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福泽尊者说的这些话李颜泽相信,福泽尊者被冤枉至此,如果他知道了谁是真正的盗宝人,早就逃出蓬莱阁了,根本不会把这个发现讲出来。他现在敢讲出来,就证明他不知道盗宝人的真实身份,也不怕被杀人灭口。
可让李颜泽不明白的是,叶柔怎么知道谁是真正的盗宝人的?
明明他给叶柔那个丹药的时候换了瓶子,甚至他都没有把那个丹药全部给她,自己还留了一半,为什么会被识破?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李颜泽仔细回忆着自己的整个行动过程,确定没有露出一丝痕迹。虽然他受伤昏倒在集市里,本相显现在叶柔面前,但他看的很明白,叶柔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而且李颜泽的本相少有人知,除了许阁主一人还留存在这个神州之上,其他任何人都无从知晓,包括他的父亲东海龙君。
所以有很大可能,叶柔也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可单凭猜测,她就敢传讯给别人?
以李颜泽这些天对叶柔的认识,她应该不是这样一个藏不住话的人!
如此一想,李颜泽心中更是担忧。
大概是贼人胆虚,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极其可怕,甚至有可能包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或许会影响他们蓬莱阁的整个计划!
李颜泽坐不住了,他起身询问福泽尊者:“你的那个法宝在哪里?”
福泽尊者撇嘴:“跟储物袋一起被你们的弟子拿走了。”
李颜泽找人拿回了福泽尊者的储物袋,里面剩余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李颜泽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回望镜,旁边还有一个单只的绣鞋。
这只鞋子李颜泽感觉有些眼熟,略一回想,便记起是叶柔丢失的那只。
李颜泽向福泽尊者问明白了回望镜的用法,就拿着镜子去了叶柔他们之前居住的小楼。
这里因为白天的打斗,如今已经四处糟乱,叶柔所居住的那个房间更是被火烧的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件完整家具。
李颜泽先在这个屋子里使用了回望镜,果然已经看不到之前的东西了,只能看到福泽尊者回溯过以后的情况。
李颜泽想起了,又拿着镜子走到了一楼,四周观察之后,最终选择在小榻附近回溯时光。
法宝启动,空空如也的镜子里面忽然就显示出了叶柔的身影,按照时间推算,正是昨天夜间。
只见镜子里的叶柔坐在小榻上,面前放着厚厚的一沓纸,从看到的只字片语上分析,那沓纸应该是一叠资料,尤其是排列在第一位的这个,正是星宇神君!
李颜泽眼看着叶柔细细的筛选资料,先挑出了星宇神君,然后略过了自己,又留下了他师弟广宁和其他三位男修,然后才把一大叠资料又收了起来。
李颜泽不由的开始思考起了这几个人的共同点,他们到底有什么地方引起了叶柔的注意,灵犀派又需要这些人做什么?!
李颜泽抱着怀疑的态度把此事回禀给了许阁主,许阁主一听也是惊疑不定:“要按照星宇的说法,梦清仙子是在使美人计引他叛出蓬莱阁,那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了。她就算使美人计也不能连续对五个人使,更何况还是广宁这种身份。”
任谁叛出蓬莱阁,他的亲儿子也不能抛弃自己这个老子啊!
李颜泽也不觉得叶柔会抱着这么肤浅的目的,他对许阁主提议:“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她的人选,那不如先让这些人避开,由我去跟她接触?”
许阁主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她筛选掉了你,你应该是安全的。”
“这样,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直接搬到她那边去看着她,也好时刻监视她的动向。”
李颜泽应下,转念又思虑:“她身边整日跟着四位女弟子,恐怕会觉得我住进去不方便,以此推拒。”
“这事你不用管,我叫景恒去想办法。”许阁主摆手:“你只管住过去多和她接触,最好也收收你的冷脸,多讨她欢心,说不准哪天她对你不设防,就会露出马脚。”
说完,许阁主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倒是有些担心你的身体,春天快要来了……”
旁人不知道李颜泽的情况,但是许阁主却是清楚。
李颜泽乃是东海龙君和妖族的祸斗犬结合而生,生而知之,自降生就有金丹修为,控水掌火,如呼吸吐气一般容易。肉身更是继承了父母的优势,刀枪不入,无比强悍。
可偏偏万事难得两全,李颜泽这样骁悍,却有一个无法消除的弱点。
龙性本Yin,李颜泽身上继承了父母的妖兽习性,在每年的春秋两季,都会出现发Qing期,约莫持续半月时间,让他完全无法自控。
虽然这个症状并不是每年都会按时出现,可每每一出现,李颜泽都只能选择闭关,从不敢现身人前。
“不用担心我,如果需要,我会选择再次闭关。”李颜泽冷着脸,似乎并不想跟许阁主谈论这方面问题。
许阁主见状也不好细说,只能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