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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身孕之事 ...

  •   吴晴和薄幸分床而睡的事情不胫而走,自然而然就传到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耳朵里。自从薄幸嫁入吴家这段时间来,薄幸已经赢得了吴家上下的心,也得到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的接纳,所以分床而睡的事让大当家和二当家听了去,第一反应竟是找吴晴的不是了。

      面对大当家和二当家的询问,吴晴皆以沉默回应,很直白的一副“我不想多谈”的姿态,大当家和二当家对于这小两口的事也不好多做干涉,既然吴晴不愿说,她们也不好再管,只是委屈了薄幸独守空房了……

      薄幸仍睡在房间,而吴晴则搬去书房,两人相隔了不止一个院子的距离。每天除了必要的吃饭,薄幸和吴晴根本没有可能碰面,更甚至吴晴有时候是在书房就餐的。薄幸不是没有找过吴晴,只是还未见到吴晴就遭到了丫鬟的“婉言”劝回。

      吴晴的态度和作为让薄幸成日惶惶不安,神色憔悴了不少。他知道自己的做法让吴晴生厌了,可是倘若他真的有选择,他也不想孤注一掷地使手段,说到底,他就是个玩命的赌徒。这赌局,他赌对了,可是却让吴晴抓住了他“出老千”,一场赌局空欢喜收场。

      薄幸每日都会来书房所在的院子,他知道吴晴呆在书房里不愿见他,没关系,他愿意等。所以吴晴在书房里,而他就在书房外的庭院中坐着等候,如果有幸也能遇上看她几眼。

      如昨日一般,薄幸照例来了书房所在的院子,刚进院门就见一名郎中提着药箱从书房里走出来。薄幸心一紧,难道妻主病着了?薄幸赶忙迎上郎中,询问郎中情况。

      “敢问大夫,妻主可是身子有碍了?”不然怎么会请郎中来?

      郎中是个有眼色的人,听了薄幸的问话就知道薄幸是谁了,但是想到吴晴之前对自己的吩咐,郎中只好稍稍作揖回答道:“大小姐只是感染了些风寒并无大碍。”

      听了郎中的话,薄幸松了口气,之后却又是愁色染眉了,妻主怎么让自己感染了风寒呢?

      “大夫写的药方给了谁?”

      “大小姐身旁的丫鬟。”

      郎中前脚刚走,丫鬟就从书房里出来了,手里还捏着一张药方单子。丫鬟欲想出门抓药,发现与薄幸正面遇上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药方,她故作淡定地把药方塞进了袖里,向薄幸恭谨地福了身。

      “药方交给我吧。”薄幸对丫鬟的一举一动都瞧进眼里,心里还疑虑着,一张药方单子何故掩藏?

      “大小姐吩咐必须由奴婢亲自去抓药煎药不能假借他人之手。”丫鬟避过薄幸的眼,不想让薄幸将自己的慌张看去了。

      “难道我身为妻主的夫郎也不能为她抓药煎药吗?”薄幸面色微变,端生出前所未有的戾气。

      “这是大小姐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丫鬟委屈地说道,言外之意就是她也是听主子吩咐的可千万别拿她这个下人出气。

      薄幸握了握拳又松了开,一阵无奈无助的委屈和难过之意自心上而来。她宁愿让丫鬟伺候着,也不愿他再为她做任何事,哪怕是简简单单的抓药煎药之举。

      丫鬟见薄幸一身落寞难以自居的模样,也是心生同情和无可奈何。吴晴和薄幸自成亲以来都是和和睦睦相亲相爱的,两人突然冷战分床而睡,这让吴家上下都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过问,只能看着“受害者”薄幸自怨自艾了。

      待薄幸回神过来,丫鬟早已经是离开了,薄幸给自己心底鼓足了气,缓缓步向书房。

      敲了敲书房门,在里边的吴晴无意识地说了句,“进来。”

      薄幸怔了怔,他没想到这么轻易得到了吴晴的回应。只是等薄幸推开了门走进书房,吴晴抬眼看到薄幸时表情立即变了,薄幸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妻主……”

      “我暂时不想见你。”吴晴只是看了薄幸一眼,视线又转回账本上了。

      “妻主感染了风寒应多些休息莫要这么操劳……”薄幸强颜欢笑,他自己也觉得笑容维持得艰难。

      吴晴正想翻页的动作停顿了下,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也淡淡地应了声,“嗯。”

      “那我就不打扰妻主了……”薄幸知道强留下来也是徒增尴尬和忧伤。

      压抑住心中的痛,薄幸痴痴不舍地看了吴晴几眼才退出书房。吴晴看着房门阖上后,她猛地将账本用力地甩向案桌,她的身子往后倚靠,仰着脑袋望着房梁,脑里走马灯般闪现与薄幸的初遇相识成亲……

      吴晴也曾问过自己,她对薄幸到底有没有爱,又或是她这样的人到底懂不懂得爱?她的出身和身份注定她的性子沉稳内敛,她承担着龙邦镖局的家业,不敢对任务和责任有任何的懈怠。她活了二十余年,不是没有遇见过生得漂亮美丽的人,但没有哪一个比得上薄幸。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薄幸是有些感情的,但这一份感情到底是基于责任和义务,还是他那一颦一笑不经意早就落入她心。

      可是对于他使的手段,她当真是难以接受。对此,她还不得不夸赞他一句,真是把她拿捏得非常到位,是瞧准了她一定会负责的态度,所以才这么敢做?

      甩了甩脑袋,努力把这些胡思乱想统统甩开,只是安静独处的时候,又不经意地想着薄幸,这好像成为了一种习惯,难舍难弃犹如魔障。

      薄幸,你究竟是怎样的男子啊……

      吴雨与钱荃的婚礼办的隆重,光是酒席都摆了三天,其中吴晴充当的角色也不简单,只是在酒席上吴晴以“以茶代酒”拒绝所有的敬酒,这让旁人看了都觉得好奇,吴晴也以身体不适近日不宜饮酒的理由搪塞过去了。也罢,酒宴的主角也不是吴晴,所以也不再计较了。

      吴晴隔在酒桌远远看向吴雨在觥筹交错的酒席间忙碌着,不由得想起自己成亲那日,嘴角不经意地弯弯勾了起来。

      端起一杯茶对向吴雨,视线在半空中与之相触,吴雨微微一愣,领会后赶忙又端起了一杯酒,两人相顾无言皆独自饮尽一杯。

      阿雨,祝白头偕老。

      吴晴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微微叹了口气,纵然薄幸的做法有所欠妥,但终归是她明媒正娶的人啊,也必将是与之携手到老之人。人呐,果然不能太贪心。

      吴晴没有特意去了解吴雨和钱荃的事,但吴晴知道两人是彼此喜欢着的,而吴雨自从与钱荃确定了关系,也痛改前非大彻大悟与之前的风花雪月做了决断。能够为此做出这样的决心,从中也知道吴雨的心意了。

      想到吴雨曾对吴晴说过一段话,“大姐我觉得薄幸对你真的是把心捧在你面前任你捏任你掐了,你不清不楚没个解释就冷落人家实在太没人性了。既然娶了人家就好好待人家,两小口过日子不就是图的幸福安稳嘛?你说你闹这样是干嘛呢?”

      吴晴从没想过这种话会从吴雨的口中说出来,以吴雨这样的“情场浪子”都能悟出这样的道理,她怎么还纠结着自己带给的困扰迟迟不能走出来呢?

      人呐,果然是不能太死脑筋。

      吴雨与钱荃成亲后的几日,镖局接到了一个任务,要求运一件贵重礼物送往京城。这个任务不算重,可以不用吴晴行镖的,但休息好长一段时间的吴晴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软碎掉了,所以也没个推脱就接了这任务。加之二当家的两个儿子近段时间正发展自己的恋情,吴晴为此照顾两位表兄,所以就没让两个表兄走任务,自己带了一队兄弟就风风火火地上京了。

      吴晴领着行镖的队伍离开了近半个时辰,薄幸才捏着药方单子匆匆地来找大当家,彼时大当家、二当家与吴雨和钱荃都在挤在后院做一堆闲谈扯家常。

      “大当家能否让妻主返还不走这一趟任务?!”薄幸急匆匆的神色让在场的人都疑惑了。

      “为何?”向来行镖就是按时限完成任务,这出了任务哪有返还之说?

      “妻主她、她怀了身孕啊!”薄幸将药方呈给大当家看,他的手很明显地颤抖着。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当家赶紧拿过药方单子,迅速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安胎药的药方。大当家也不禁手哆嗦了起来,“快,快,派人立即出发追上大小姐!”

      这怀了身孕怎可还能如此莽撞无知?这行镖怎么能让一个孕妇去做?纵然吴晴的身底子再好,可也不能保证肚子里的孩子也那般顽强不受伤害。

      薄幸的脸色白了白,浑身颤栗不止。

      妻主…晴儿…难道你恨我恨到连孩子都不顾了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身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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