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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归秦宅 ...

  •   秦墨生站在秦宅门口,多年不曾回本家,一时间有些恍惚。
      记忆里最近一次关于秦宅的印象,秦墨生有些可悲地想,竟然是在自己五岁的时候。那时候秦家两兄弟刚过了五岁生辰,转天弟弟秦墨生就被秦显带走进行暗训了,而哥哥秦默深则是留在了本家,让秦家家主秦赫带在身边培养。兄弟俩本是同胞,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一眨眼,竟是十七年。
      秦墨生定了定神,推开眼前的大门,入眼的是一块巨大的大理石镶白玉的照壁,上面刻着百禽嬉戏图。绕过照壁是一个不甚繁盛的花园,走过青石板便到了秦家待客的大堂,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上座静静喝茶。
      “你来了。”冷静的陈述语气。
      秦墨生看向中年男人,也就是他的父亲,秦赫。
      “是。”
      青年来到秦赫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到冷酷的男人,觉得和记忆里的“父亲”相差甚远,他们像是不同的两个人。
      两厢相对无言,一时间空荡的大厅里秦显吹开水烟的呼气声。
      秦赫一边喝着茶,一边在打量这个十七年未见虽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十分淡薄的儿子。不得不说,岁月在带走他的青春的同时让眼前的这个孩子变得健壮而英俊,忍不住让他回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却也忍不住对这个孩子产生更深的嫉妒和怨恨。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秦墨生打断了秦赫的思绪,明显得,这让男人对他的厌恶更浓了一分。
      相比之下,秦墨生就显得更加单纯。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秦显对他说:若是不会应付这样的情况,直接离开便好了。秦墨生想着,男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理当要更加尊敬一些,哪怕只是表面上的,虽然这反而使秦赫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下去吧。”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秦赫放下唯一的一个茶盏,径自起身离开。
      秦墨生有点不明白男人的怒气从何而来,但这不妨碍他离开的脚步。
      刚退到门口,一道人影让秦墨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来人正是秦墨生的大哥,秦默深。
      “大哥。”
      青年淡淡开口,在较远的地方站定。二叔说他不通人情世故,要他离本家的人远一点,尤其是秦默深,虽然不懂为什么,因为在青年看来,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的战斗力并不强的样子,但或许只是看起来而已。
      “回来了?看起来你已经见过父亲了。”秦默深挂上一张笑脸,毫不掩饰地打量起这个弟弟:和自己几近相同的脸庞,平静的眼中带着这个年龄少有的沉着和令人感到怪异的沧桑;青年的身形瘦而不弱,不过秦默深知道,他苍白的皮肤下隐藏着恐怖的力量。
      或许真的是血缘的关系,甫一见面,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计算着对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归秦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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