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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番外 ...

  •   1.

      塞巴斯蒂安第一个迎上来,情绪激动,表现夸张,咏叹调说:“大小姐——”

      阿芙拉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手指放在按键上。

      恶魔脸上的所有表情顿时消失了。在散去了那些夸大的表象之后,这个非人类的身上顿时出现冰冷的慑人感,深沉的贪婪与执念随之一同浮现而出。

      “为什么,”塞巴斯蒂安问,眼瞳里泛出淡淡的血光。“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他问。

      阿芙拉没有立刻回答。她率先解除了模拟人生的管家服务,把手机收回衣兜,深呼吸一口气,才向塞巴斯蒂安伸出了手。

      “对不起。”阿芙拉说,“我已经有反思过,我曾经用并不友好的态度对待你,而我们之间的关系诞生于模拟人生的单方面契约,我想这并不公平。”

      无知无觉的少女微笑道:

      “或许是时候重新认识一下了,是吗,塞巴斯蒂安?”

      恶魔被圣光糊了一脸,差点感到并不存在的窒息感。

      他把汹涌的执念向心底更深处藏了藏,露出他在人类社会里学到的最道貌岸然的正经表情,轻轻托起少女的手,回应道:

      “是的,都听您的,大小姐。”

      托尼在旁边说风凉话:“——我觉得你还是被骗了,阿芙拉。”

      2.

      托尼正在冲阿芙拉吹胡子瞪眼。

      他有很多话想说。钢铁侠一向自认为是最初认识阿芙拉的人,又是超级英雄,又更加年长,本应该承担起照顾小姑娘的责任,没想到最后反而被皇帝小丑坑了个大的,竟然是阿芙拉挑起了重任。钢铁侠不会认为小丑是骗到了五维世界的力量才变得难以打败,也不会推卸责任说蝙蝠侠没能彻底杀死小丑这都是蝙蝠侠的错——钢铁侠只是想着,为什么他没有提前预案,是的,为什么钢铁侠没有做到更好。

      他的这次前来庆祝之下,未尝没有深切的焦虑感在涌动。托尼迫切的想要用自己的双眼确认阿芙拉的平安,但他忍不住,看望完阿芙拉就想着冲回纽约:现在他有了两条未来时间线的记忆,他想他可以研制出更多更有用的战甲了,未来一定不会是这两者之中的任何一个。

      阿芙拉观察了他大半天,然后递给他一杯饮料。

      “这是什么?”托尼问,狐疑的低头看着它,看它瑰丽的、漂亮的、荧光的颜色,“这不会是那个什么‘性格转变药剂’吧?老天,我可不要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虽然是这么说着,托尼依然选择了把它喝完。饮料并不难喝,托尼想,他甚至有点喝出来一些曾经记忆里的味道……就像小时候玛利亚递给他的果汁的味道。

      阿芙拉这才回答他,“不,那只是一杯花蜜果汁,效果是让你开心起来。”

      托尼有些哑然的看着她。两个人分享了一段平静的沉默,让快乐和欣悦的心情像是泡泡,从心底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我没想过要让你来安慰我,”片刻后托尼说,皱了皱鼻子。

      “没这回事儿,托尼,”阿芙拉回答,“我只是想说,你大可以把你的焦虑放在之后,而今天仅仅只是尽情享受我的派对。——我们都已经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不是吗?”

      托尼因为想起曾经教导这孩子的“孤儿派对”,而不由得转开了视线。

      “我都说了,我没想过要让你来安慰我。”托尼咕哝着,低声说。

      “我没有,但是我们中正缺少一个派对明星让今天狂欢起来,对不对?”阿芙拉温暖的回答。

      3.

      当重金属音乐开始响起来的时候,阿芙拉挤到了她同龄的小伙伴们之间。

      克拉克温和的看着她。未来的记忆到底还是影响了些什么,让这个高中生有一瞬露出了成熟和守护的眼神。

      “阿芙拉,”克拉克弯起眉眼笑道,“好久不见。”

      阿芙拉回以微笑,她也同样看着居住在福克斯的吸血鬼们。“我有看到你们在帮我守护着我的家哦,”阿芙拉轻快道,“多亏了你们,我回来的时候还好端端地在卧室里,没有掉进别的什么地方。”

      “……”爱德华有些沉默。他想说其实他们根本走不进这栋别墅,在这群超级英雄与超级反派的战争里,原来吸血鬼的血统并不能算得了什么,而这个认知,打破了他们所有人的傲慢自大或者自怨自艾,对世界有了新的认识。爱丽丝伸出手,轻轻推了推爱德华的肩膀,于是爱德华吞下了他的忧郁,也挑起嘴角。这个英俊的吸血鬼微笑起来:

      “欢迎回来,我们都很想你,阿芙拉。”

      阿芙拉嘿嘿笑着,举起血浆果汁和她的同类们干杯。

      ——然后她感到背后传来一道像刀子一样凌厉的瞪视。

      阿芙拉把脸藏在杯子背后,转过头去,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大眼瞪小眼。

      “那不是我的错。”阿芙拉率先说。

      “那就是你的错!”年轻的福尔摩斯嚷嚷,“你剥夺了我全部的乐趣——那两个未来全都一样!无聊透顶!”

      “……”阿芙拉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明明找到了新的好朋友,你特意跑到变种人学校,这么得意的向我炫耀,你别想骗过我!”

      夏洛克眯着眼睛看她,半晌之后才说,“好吧,”他不甘不愿,“还是你对人类的情绪更敏感,哼,情感这种东西只会干扰我破案的速度。”

      旁边哈利不咸不淡的戳穿他:“这家伙拽着他朋友来翻倒巷捣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洛克抬高声音:“哈利·波特!”

      哈利比他声音更大:“都是你害得我被你哥绑架——什么人能把我从魔法部里拉走啊?!”

      夏洛克翻了个超大的白眼,“都说过那个胖子是大英政府了!”

      哈利:“谁知道那是字面意思上的‘大英政府’啊!!!”

      这两个人吵吵闹闹,哈利没有了刚遇见时的疲累和消极,夏洛克也不再是最初那副惹恼所有人的讨厌鬼形象。阿芙拉面带微笑看着他们,稍微后退两步,和在场的另一个英国人说话:

      “我还没有说过,”阿芙拉温和道,“你为福克斯做了很多。谢谢你一直在等我。”

      达西沉默了一会。

      “可是,我终究和你不在同一个世界,”达西略显痛苦地说,“你看看,你庄园里这些奇妙的水晶植物,这些拥有超能力的人,他们被称为‘超级英雄’……”他寂寥的垂下眼睛,“我只是有一点钱,我什么都没能为你做,阿芙拉。”

      阿芙拉笑了。

      “可是你呼唤了我的名字,不是吗?”阿芙拉说。

      “是,但是……”达西说。

      “每一声呼唤都是天秤上的一枚砝码,”阿芙拉温声道,“谢谢你带我回来。再说一次,谢谢你一直等我,达西——啊,我可以喊你‘菲兹威廉’吗?”

      达西:“……!”

      达西被猝不及防的直球正中红心,这下子完全忘了纠结一些边边角角的事情,差点愣在当场。

      ——是窗外直升飞机的噪音拯救了他。

      4.

      直升飞机从哥谭出发,有人姗姗来迟。

      舱门打开,走下来两个人。

      布鲁斯·韦恩的身边,是詹姆斯·罗根。

      也就是说,蝙蝠侠和金刚狼。

      “他碰巧也在哥谭,顺路就一起来了,”布鲁斯有点急匆匆的说,用手指整理着衣服上仓促间形成的褶皱,“我完成了一些收尾工作,”布鲁斯和托尼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对着阿芙拉点了点头,“暂时不需要担心后续了。”

      阿芙拉神色严肃,知道这句话说的是小丑。

      一道影子落在她身上,阿芙拉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罗根正站在她面前。

      阿芙拉下意识露出愧疚的神情,“抱歉!”一句道歉脱口而出,阿芙拉说,“对不起把变种人也牵扯了进来,哨兵机器人……”

      一只大手落在头顶,紧接着用了些力气狠狠rua了两把,惊得阿芙拉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睁大眼睛,愣愣的忘了躲。

      罗根哼笑道,“我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脑中响起:“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哨兵机器人的。”查尔斯温和道,“倒不如说,谢谢你,阿芙拉。乌托邦——那可真是一场美好的梦啊。”

      阿芙拉抿了抿嘴唇,露出笑容,既是对罗根,也是对查尔斯说:“而我相信,还会有更好的事情发生。”

      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走上前来。

      阿芙拉以为她的朋友们有什么话要说。

      ——结果每个人都把阿芙拉rua了一顿。

      直到把那种含着隐痛的神色从阿芙拉脸上揉走,直到小姑娘气恼起来,开始公平地瞪着每一个人,人们才放下心,笑了起来。

      托尼塞了一杯果汁到阿芙拉手中。

      阿芙拉环顾着自己身边,感到安全、温暖、无所畏惧。

      她举起杯子:

      “为了回家而干杯!”

      人们大笑起来,同样举起酒杯:

      “——为了回家而干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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