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机器人找爸爸》生死安乐

5、Five

　　从FFF星到米德加德以如今的普遍技术而言，使用飞行器需要进行两次跳跃，而法阵传送则需要三次，全程大约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当然，这还是只掌握在一小部分人手中的顶尖技术，如果是普通的民用运输，那么至少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这就不得不说到FFF星那让全星际都头痛并垂涎的运输转移系统了。如果是大型的运输转移机制，FFF星的优势尚且不算太过明显，真正拉开整体差距的是FFF星中上层所使用的个体传送装置。
　　说得更直观一些，队长手中的传送装置可以直接将定位点设定到米德加德上的某一坐标，除了他手中这种数量稀少的传送装置，而别的能做到这点的装置，大都体积庞大并且仅此一个——其中最为众人所知的就是阿斯加德的彩虹桥。
　　而队长手里的装置，在FFF星是人手一份的。当然，根据所在部队差异装置也有着使用次数和质量差异的区别。
　　队长有好几十年没有踏上过米德加德的土地，虽然对于她漫长的生命来说这只是一段短暂的时间，但是在这个人均寿命极短的星球上，队长几乎已经找不到曾经的朋友了。
　　队长传送到米德加德的时候，她脚下的这片土地才刚刚入夜。阿森纳的坐标将目的地定位在了地球，没有更加具体的坐标传送点就随机定位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郊外，只有不远处的一条公路证明这里并不是一个完全的无人区。
　　“再次感谢您的帮助，队长。”几乎是一落地，阿森纳就礼貌的向队长道谢，“我会在您需要的时候尽我所能报答您。”
　　阿森纳不准备接着和队长同行，好在，队长也是这么觉得。阿森纳离开之后会遭遇什么，它的行动路线之类的东西队长一概不感兴趣，她只让小妹保存了阿森纳的信号频率，以便联络。
　　处理过了阿森纳的事，小妹也开始向队长汇报起她刚才连接上网络之后得到的结果。“这里的科技简直滞后得可怕，队长。”抱怨的语气几乎要透过小妹的合成音扑面而来，“不敢相信他们尽然连全息技术都没能入门，我忽然觉得这里的空气闻着都是一股原始的味道。”
　　“你可以暂时关闭呼吸这个功能，反正也不太需要。”
　　队长对于这个星球实际的科技水平不感兴趣，甚至于这里的科技水平越低，对于她而言就越有利，小妹可以轻易地绕过那些简陋的监控设备，让她在这儿不留下丝毫痕迹的过得顺心。
　　值得一提的是，定位坐标在一片沙漠内，离附近的城镇又算不上远，这让队长很满意。
　　“这里是美国内华达州，80号州际公路。”小妹调出了地图，附近的餐厅和旅馆一目了然。“从这里到最近的城镇还需要步行三小时，飞行器能源不足，建议搭乘便车，五分钟后将会有一辆私家车经过。”
　　队长喜欢沙漠，这样干燥极度缺乏水分的地方属于火的元素总是异常活跃，而对于一个火系法师来说这样的地方就是天堂。
　　夜晚的荒漠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亚于死亡之乡，但这对队长来说还算不上是个挑战。源自种族的优势让队长即使没有锻炼过体能也能轻易地越过丘壑，入夜后四处游荡的草原狼也在远远的感受到队长的气息之后就自觉的退散，这片危机四伏的土地此刻安全得就像是自家的后花园，而远道而来的的不速之客正像是饭后散步一样轻松的穿过这片荒漠。
　　也大概是因为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队长穿过沙漠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晚了不少，她甚至错过了第二天的早餐和午餐。
　　“叮铃铃”
　　虽然已经快到下午三点，但是餐车里还是坐着不少人，队长推门而入的动静引来了一些人侧目，有些中年发福的老板娘看着队长古怪的衬衫皮裤加斗篷的打扮，迟疑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你总算是老关照我的生意了，想吃点什么，甜心？”
　　老板娘的话就像是一段魔咒打断了其他人的窥视，这里只是个小镇，谁也不想招惹一个突然出现的古怪的外人，那可能会招惹一段不必要的麻烦。
　　“肋眼牛排，吐司加炒蛋。”不用等队长开口，小妹已经率先做出了答复，而电子合成女声让队长在其他人眼里变得更加古怪起来。
　　但不论队长还是小妹都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点过餐之后队长还没来得及落座，餐车的门“叮铃铃”一声又打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白人男性，看得出他打理自己的时候算得上认真，但他手提包里散发出的属于智慧生物尸体独有的气味让队长忍不住愁着眉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而那个男人则对此报以礼貌的微笑。“一杯草莓奶昔，谢谢。”男人礼貌地对老板娘说道。
　　算了。因为留连沙漠而错过了两餐的队长实在是不想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而放弃食物另寻去处，她还是转过身，找了一个靠里的卡座坐下。只要他别惹什么麻烦让人没法好好用餐就好。
　　只是这个“小小”的愿望注定没法被实现，在男人坐下来之后很快餐车外又驶来了好几辆警车，队长切肉排的手微微一顿，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开来，四周的人只觉得轻微的一恍惚，回过神来又没有丝毫的异样。
　　队长对邻桌的人做了什么事毫无兴趣，同样的，她也不想让任何人打扰自己进餐，而这时候，一些小小的魔法就显得助益良多，队长用魔法蒙蔽了其他人的感知，让他们看不到她，因此在那个FBI的黑人小哥疏散餐车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一个人还坐在邻桌的座位上不急不缓的享用着牛排。
　　邻桌的种种声响在一个隔音魔法下丝毫不会影响到队长，但不需要进食的小妹却抽空了解了一下——在搜集资料和属于她的小八卦之心的共同驱使下——邻桌发生的事。
　　长达三十年，上百起虐杀案件，看起来都是经由那个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之手独自完成的——这样的记录，无论是放在哪个星系，都是足以引发轰动的重刑犯。
　　小妹一边整合着刚从网络中备份下来的资料，一边想着有空帮那个为自己提供了详细资料的小姑娘修复一下系统中的隐藏缺陷，突然听到队长在她耳边的低语险些吓得烧坏了自己的主板。
　　“能一个人杀掉这么多自己的同类，他比看起来要强得多。”分出了一缕精神力查看着小妹收集到的资料，已经用餐完毕的队长没有丝毫插手这件事的欲望，这个时候阳光正好，她还想找个地方好好晒晒太阳。
　　“他绑架了小孩。”“我们会找到他们的。”“万一我们没有找到那些孩子，他们会被沙漠狼吃掉的！”
　　“……他说绑架小孩？”警察和FBI之间的争执声算不上大，但绝对也不小，就算之前的对话队长根本没听，但这几句话却在队长走出餐车的一瞬间被她听了个正着。
　　队长从来都不是个好人，更不在意那些事不关己的事，但是独独有两个禁区，一旦踩到后果不堪设想——孕妇和孩子。
　　“我想他们说的的确是绑架小孩，队长。”显然小妹也知道这个禁区，但她一点也不同情这个罪犯。“显然这位弗兰克先生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队长停下了准备离开的脚步，而另一边的争执还在继续。
　　……“把他交过来。”“我们不能这样做！”“告诉他们，杰森，告诉他们我对小孩没有兴趣……”
　　“无论你有没有兴趣，你都做了。”直到显得有些怪异的合成女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在场众人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僵持的两方中间站了一个全身都裹在斗篷里的……从声线来看姑且算作是女人，她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但又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这里，就像她所说的话一样，古怪而又不显得突兀。
　　那个人自然是队长，而说话的当然是小妹。
　　而队长没有给那个弗兰克任何反驳的空隙，也没有给其他人接话的时间，在小妹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接着说了下去。“你的躯体和灵魂将被火焰炙烤直到燃尽你的罪恶，你的双手将化为屏障庇护无辜之人直到有人拯救他们，你的双腿将化为灰烬为救援之人指引方向。”
　　今天注定是无神论者要被远道而来的现实狠狠甩上一巴掌的日子，就在队长说完了那段对其他人而言简直莫名其妙的话之后。
　　起初只是一阵不正常的热浪，弗兰克的体温变得越来越高，连他身边的人都都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他的表情诡异的变得扭曲了起来，就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他张着嘴却又没有发出丝毫声音。随后就是一声声轻微的“噼啪”声，就像是燃烧的柴堆偶尔发出的声响，随着声响越来越密集，弗兰克的双手双脚开始变得像燃烧的木炭一样，不断有灰烬从他的四肢剥落，在微风的引导下飘散在空中形成一道虽淡却不会散去的痕迹。
　　“噢天呐，快件救护车！”虽然说起来是一个很长的转化过程，但事实上也只有几秒而已，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叫救护车的时候，弗兰克已经失去他的四肢倒在了地上。
　　“不不不不不不！”有个女人挣脱了旁人的阻拦扑到弗兰克的身上，只是瞬间她也变得体温极高神情扭曲，痛苦非常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队长没有管接下来的混乱，她已经做了她要做的，自然也就不想再待在这里浪费时间。
　　“别动！”察觉到队长想要离开的欲望，一个女探员举起了配枪，只是当她微微的一恍惚之后，她的已经失去了队长的踪影。
　　……“好极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个人说‘你的双腿将化为灰烬为救援之人指引方向’。”“你在开玩笑，对吧？”“我们没有选择了。”……
　　“需要我载你一程吗？”不远处的80号州际公路上，一辆中型私家车缓停在路边，司机探出头友好的询问。
　　队长抽着鼻子嗅了嗅车内若有若无的香味，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因为后面的剧情和设定跟开始的会有部分出入，所以下一章我大概会修改文名和主角栏，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