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游戏》添三水

3、第二章

　　通告紧密的宣传期间，难得能有这样一天闲暇时光，出云两姐妹睡到半晌午才起床，洗漱完毕，一起挤在厨房里做中餐。

　　出云凉子打开手机放着熟悉的中文歌曲，跟着哼唱，一边摘青菜。

　　“凉子，上回寄来的红薯淀粉呢？罐子里还剩点底不够用。”出云烽火挽着袖子，扒拉着橱柜。

　　“在第二个抽屉里。你手机是不是在响？”

　　“我手上糊的面，你去接一下。”

　　出云凉子扯了张纸擦擦手，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接通：“南酱？”

　　“哎~凉子？那个...能不能换烽火接电话？”

　　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还带着颤音，出云凉子把电话递在出云烽火耳边，口型说着对方的名字轻笑：“一惊一乍的。”

　　出云烽火忽然拍拍手上的淀粉，自己拿过电话一脸问号的往阳台走去。

　　“烽火，你避开了吗？先不要说话听我讲完，不要让凉酱出门。”

　　“嗯，你先说，什么事啊？”

　　电话的另一端，少女压低帽檐躲在卫生间里，攥着报刊的手微微颤抖。

　　“今天报刊头条都是《CK团员出云凉子深夜与男子街头纠缠脱衣》、《国民少女出云凉子动手打人》这种，说凉酱行为不检点，害同伴被欺凌与陌生男子拉扯还打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会这样？”少女说着哭了起来。

　　出云烽火先是一惊，脑海里浮现起昨晚的事情，蹙着眉，半晌出声安慰：“你先别哭，事情不是报刊上那样。”

　　挂断通话，出云烽火洗了洗手。迅速分析着事务所现在本就混乱的状况，如果不是这种时候这样的报道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面世，何况如此污蔑，损毁的不仅是艺人自身的形象，更是给事务所抹黑。

　　“烽火，洗个手好久啦。”

　　出云烽火一怔，关水龙头，应着：“要拌粉子当然得洗干净一点。”

　　“南酱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啊，没什么大事，小姑娘在商场买了东西才发现没带钱包，又尴尬又着急的。”

　　“哎？你是不是现在出门给她送一下，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跟我说的啊，我真的看起来那么高冷难说话嘛。”

　　出云烽火笑着刮了一下出云凉子的鼻子，笑说：“不用去，刚好葵在附近，已经解决了。”

　　两人做好了饭，吃完，出云烽火去换了衣服。

　　“我出去一趟。”

　　“你刚吃饭就心神不宁的，这会儿又急着出去，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出云凉子出声问道。声音很低沉，出云烽火又是一惊，这家伙平日里除了工作的事，什么都马马虎虎的也不在乎。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出云烽火疑惑的神情回头望过去。

　　出云凉子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嘻嘻笑着。

　　“小屁孩你搞什么啊！”大概是被耍了吧，出云烽火佯装生气，换好鞋出门，“晚上要吃饺子！回来你还做不好就等着跪键盘吧。”

　　“哎哟~CK女团家暴啦！”

　　“你怎么不叫团里人都瞧瞧你这一面的本性，要上天了都，我去给你买窜天猴。”

　　门咔哒一声关上。

　　出云凉子嬉笑的表情淡了去，洗碗，收拾。坐在上发上喝了一大杯子温水。随手翻了本书，看得十分缓慢。夜里一直在做梦，早起也心慌慌的，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发生？

　　出云烽火出了门直奔常去的那家僻静咖啡馆。

　　小隔间里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你和我解释有什么用，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不会是报道上的那样，可是你怎么说服大众相信。事务所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愿意揽这些事儿。人性也是要站在经济的角度上去考虑的。”

　　“他敢这么发表报道，能说明什么？”中年男人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撑着额头，“凉子知道了吗？”

　　“还没有告诉她。”出云烽火在这场谈话中，心已经一点点凉下来，无论她怎么解释说明真相，对面的男人都没有丝毫要担当的意思，那也就是间接的表明了事务所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

　　“明天的通告先等通知吧。”中年男人说着话，起身拿了外套退出隔间。

　　出云烽火在咖啡馆里坐了很长一段时间，脑子里飞快的想了很多事情。最后还是心念着一丝希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回家。

　　晚餐的饺子皮薄馅足，水煮了一份，油煎了一份，摆在餐桌上。

　　出云烽火有些食不知味。

　　出云凉子问：“等下要不要看会电视？”

　　“不要。”果断的拒绝，出云烽火顿了一下，“我可是有演员梦的人，等下我们试着对剧本演戏。”

　　“啊......好吧。”

　　“你不乐意？”

　　“不、不，我很乐意。”

　　餐后也就这么平淡的度过了。

　　明天也希望一切顺利吧。出云烽火想着，闭上了眼睛。

　　“啪。”关灯。屋里陷入黑暗。

　　这黑暗便是接下来的写照。

　　第二天的通告果然临时更改了，两人一天没出门，出云烽火时刻关注着外界的舆论变化。

　　第三天事务所依旧没有对此事做出任何表态，与以往的强烈作风相比，这仿佛是默认了一般，直接将凉子丢在了风口上。

　　出云烽火坐不住了，她不能看着凉子遭受这样的诬陷，而这件事严格来说是她引起的。凉子是那么护短的一个人。

　　无论是在哪里，越级都是工作中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是对直接上司的不尊重。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出云烽火直奔下一任社长竞选人之一的柴琦哲也办公室。

　　被告知柴琦经理现在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出云烽火有些松了口气，在会客室安坐。

　　柴琦哲也的竞争对手是和上一任社长沾亲带故的关系，她不能肯定她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她这样的行为已然是站队的表现，如果站错队，大概她们的艺人生涯要完结了。

　　没有和凉子商量就这么贸然的来这里到底对不对呢？

　　听见走廊的人声，出云烽火霍的站起来，能听见对方拒绝见面的声音。转达的助理与冲出来的出云烽火撞个正着。

　　“对不起。”出云烽火匆忙的道歉，急走到那扇将要关闭的门前。

　　“真的非常抱歉这么做，但是请您听我说几句好吗？”

　　办公桌前站着的男人有着说不上来的气质，擦得锃亮的皮鞋，干练贴合的西装，一丝不苟的领带，出乎意料的头发似乎不合时宜的乱，一双探究的眼睛盯着门口的人。

　　对方沉默着，没有允许，也没有拒绝，出云烽火干杵了一会儿，径直走进去。

　　男人似乎有些生气，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出云烽火不得不叹服这个人的气场真是强大，饶是她这样的年龄也扛不住。

　　然而接下来才是毁灭。

　　出云烽火清了清嗓子，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简单的说明了报道的伪造，男人似乎没有在听，过了一会儿推过来一份资料。

　　出云烽火在其示意下打开了牛皮纸的资料袋，瞬间失去了任何辩解的力气，这简直就是暴击！

　　出云烽火一时间忘记了后来都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事务所大楼，一直蹲点的娱乐记者蜂拥而上，闪光灯，话筒，人声嘈杂。

　　出云烽火什么也听不见，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打击，当头一棒，还是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