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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安裕关大捷,林将军厥功志伟,朕要好好的奖赏你!”花昀烨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

      对有功的各人进行封赏之后,花昀烨终于可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当初那些等着女将军战败好趁乱夺权的人,也暂时只好夹紧了尾巴暗自等待其他时机。

      临近傍晚,食过晚膳的花昀烨,独自一人缓缓踱步到了后花园,正看见南宫玉璃站在凉亭边,抬手随意的一撒,池水里的鱼儿翻起阵阵浪花。

      “皇后很有闲情雅致,连这池子里的鱼都要照看。”花昀烨背着手迈步上了台阶,也走到了凉亭里。

      听见她的声音,南宫玉璃赶忙回身行礼,然后就双手叠在身前,低头恭敬的站在一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花昀烨偏头看着刚才还翻腾阵阵水波的池子渐渐归于平静,而南宫玉璃则害怕自己言多必失,干脆闭口不言。

      风吹过,挂在檐下的灯笼被吹的晃了又晃,花昀烨似是不经意的轻声道,“皇后为我舞上一段吧。”若论这后宫之中谁的舞姿最美,那非南宫玉璃莫属。

      “这没琴没乐的,怕是会扫了陛下的兴致。”南宫玉璃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这次又是怎样的试探?自己跳的再好,又能取悦她多少呢。

      女皇的眉梢微动,收敛了眉心打量着她,“你不是也这样为那个男人舞过,朕为何就不可?”

      南宫玉璃心里好笑,她怎么什么都要跟前朝的皇帝比,自己当时有拒绝的权利吗?但马上她又回过神,自己刚刚不就是在拒绝面前的这个人吗,这人也是万人之上的人啊。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南宫玉璃也渐渐的回味着她们两人相处的细节,不难看出,女皇对于她真的已经算是格外开恩,几次的顶撞,都不曾怪罪。

      她是想拉拢自己?可是这又有何意义?是想从自己的口中套出南宫家的计划吗?且不说自己所知甚少,就算知道的多,女皇那些逼供的手段随便拿出来一条,她就会乖乖交代,何必费时费力的如此纵容自己,大有拉近距离之意。

      南宫玉璃真的想不出女皇到底有着怎样的打算,她的心思藏的太深,算了,猜她做什么,万一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吃苦的还是自己罢了。

      南宫玉璃绷起的玉足轻抬缓落,身姿轻盈曼妙,就这样轻轻的翩然起舞,衣袖在空气中飘动着,发出轻微的响动,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连风都停歇了下来。

      花昀烨抱着手臂靠在亭子的廊柱上,就那样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她的动作,看着她旋转腾挪的优雅身姿,突然淡淡的出声,“你可知朕为何留你?”

      南宫玉璃因着她的话,动作突然停下,短暂的怔神后,马上朝着女皇躬身行礼,“臣妾不知。”

      “真的不知?”女皇玩味的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南宫玉璃真的很怕她对自己笑,总觉得她只要一笑起来,就没有好事,赶忙回道,“可能陛下觉得和臣妾出自同乡,心生怜悯。”

      “哦?原来我们还是同乡?朕还真是从未注意过。”女皇不经意的说着,缓步踱到了庭边,抬手,手指挑起那开的正盛的桃红锦簇。

      南宫玉璃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什么都知道,难道还不知道她们两个是出自一地?装傻,但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即便女皇对待自己宽容,但她并不敢恃宠而骄,生怕落得个死无全尸。

      见南宫玉璃没有回话,花昀烨侧头回望她一眼,“我记得袁记的花酿这个时候应该是出了。”

      “那袁记的老板,娘子被恶霸玷污,在房梁上吊死了,那老板也是个痴情的汉子,就将店兑了出去,出了家,听说现在早就不是当年的味道了。”南宫玉璃难得跟女皇说这么多的话,许是那一往情深的故事是她所向往的。

      花昀烨垂了垂眸子,似是在思考,南宫玉璃便也不打扰,安静的站在一边,她并不知道跟这君王有什么能聊得上的话题。

      “那你可知朕为何要夺这天下?”花昀烨手指轻轻一捻,那脆弱的花瓣因为这动作而纷纷飘落,像是血雨一般的落下,一地鲜红。

      南宫玉璃想了想,这才开口,“陛下是为了解民之苦。”

      语毕,许久都没听见回应,南宫玉璃悄悄抬头,只见女皇手里捏着那枝条,似是在出神,此时的她,眼神中多了几分深邃的情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血君王,所以南宫玉璃斗胆继续说道,“为何要把事情做的那样绝,连一个婴孩都不放过,何不做一个仁厚的君王,流芳百世。”

      花昀烨头也没回,只是松开了指尖的树枝,那纤弱的树枝颤了又颤,更多的花瓣落了下去,“皇后可曾听闻一句话,斩草要除根?”转身,面上有了平日里最常见的那种威严,“朕就是要让那些抱着一丝侥幸的人知道,朕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首先要守住这位置,才有机会流芳。不过那些不过是虚名而已,史书上怎么写,不过是朕的一道旨意罢了,于我来说并无意义。”

      既不为名,也不图利,这皇权在她的手里似乎也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南宫玉璃真的猜不透她的想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可是这般冷血绝情,手段狠辣,那些人不过是一时因惧怕而顺从于你,一旦有机会,定会背叛。”南宫玉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样一番话,如果是旁人敢这样对女皇的做法指手画脚,估计多半是要被拖出去腰斩的。

      “皇后真是天真,你难道以为真心相待,他们就会真心向我吗?你要知道,恐惧才是最好的武器,朕就是要他们惧怕。”

      花昀烨直直的对上皇后的眼睛,但皇后并没有闪躲,而是仰头与她对视,“你就不怕你的部下终会有一天背叛你吗?恐惧怎么可能会永远控制一个人。”

      “只要有在乎的人或事,就有弱点,亦或者给她想要的,她们便会追随于我,至于是不是死心塌地,我并不在乎。我的使命只是打下这天下,得到我想要的,至于其他,我并不关心。”花昀烨在她的面前,甚至都没有再自称朕了。

      南宫玉璃轻轻的出声,“真是冷血。”

      “我若是真的冷血,你早就是那尸山一脚了。”花昀烨上前一步,已经和南宫玉璃几乎贴在一起。

      还没等南宫玉璃反应过来,唇上温热的触感便将她的思绪抛了出去,下巴被那人捏着,迫使她抬起头,南宫玉璃刚想挣脱,腰身却被她禁锢住。

      没想到她终于还是没有放过自己,没有了薛婉清,她果然还是要在找另一个人,南宫玉璃不情愿的闭上眼。

      只是唇瓣上的动作意外的温柔,可是南宫玉璃心里依旧惊慌,手紧紧的攥着花昀烨的宫袍,既不反抗也没有回应。

      但是身前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舌尖一点点的侵入,轻易的撬开了她的齿关,仍旧是那么的不急不缓,像是慢慢的品尝自己的猎物一般,逃不掉,然后尽情的折磨,只是这却是最最温柔的折磨。

      南宫玉璃被她这样居高临下的揽着,一毫一厘的侵犯,虽然心都不甘,但又无力去反抗,那人就是这个国家的王,她若是想做什么,那也只能由着她了,就像是曾经经历过的那般。

      想及如此,南宫玉璃认命似的,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抓着她衣衫的手也渐渐松开,缓缓的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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