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三十章:心病还需心药医 解铃还须系铃人 ...


  •   西湖龙宫
      寸心静静的坐在水晶帘后的珊瑚床上,看着桌上的紫丁香发呆。他记得一千多年前的一日,杨戬曾送她一束此花,从此后她便爱屋及乌的恋上了丁香花。眼前这束是容玉太子多年前在百花仙子那里求来的仙根,因知她爱丁香特折来送她的,却不知寸心为何独钟于此花。
      寸心看着馨香四溢的丁香花不由得心中慌乱,于是唤来鱼女命他将那花移开去,莫要被她再看一眼。
      容玉太子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默默的来到寸心身旁柔声道:“寸心——!好端端的怎么厌起这丁香花来了?还是鱼女拙笨做错了事,令你不悦?”
      “这花熏得我头疼,所以要她移去别处。殿下可会生气?”
      “哪里会生气,摆在此处为的也是令你欢欣的,既然不喜扔了就是。但凭你做主就好!”
      “嗯!容玉哥哥今日觉得如何?身体可好些了?”寸心似乎不愿再提及那花,起身扶容玉坐到自己身旁关切道。
      “都是老毛病了,早就不碍事了!寸心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既是夫妻何必如此客套,寸心做的本就是分内事。只是寸心回来晚了,又让容玉哥哥受苦了!”寸心不由的垂下头去。
      “没事!我不是很好嘛!你不要如此难为自己,我会心疼的。”容玉太子双手抚上寸心的双肩柔声道。
      “嗯!”寸心点了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不再做声。
      容玉太子见她如此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寸心!你有心事?”
      “我!我没有!容玉哥哥如何得知寸心有心事?”寸心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容玉太子。
      “其实那日你与澈儿在床前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虽昏迷确听得到你们的言语,澈儿真是个傻孩子!”
      “容玉哥哥!是我对不住你——!”寸心动容道。
      “寸心!你当初执意要嫁给我,我又岂能不知你的苦心。我与你哥哥敖烈自幼便相识,一直性情相通交情匪浅,时常去你们西海做客。因此自幼时见你便很喜欢你,怎耐天生沉疴加身给不了你幸福,便只得默默关注你直至你嫁人。见你嫁了心仪之人,便也为你欣喜万分,唯想着但凡你过得幸福便也是我的幸福了。谁知千年后数度变故,让我后悔当初未能看清那人面目,一边悔恨一边想着弥补。想是上天待我不薄,竟然让我有机会相助你们母子。寸心,当初莫说是伤了龙元,即便是搭上性命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没曾想也因此事你便要嫁给我。我又何尝不想娶你。当时答应迎娶你只是念及,虽是难给你长久幸福,但能解你脱出西海悠悠众口也是好的。一心想着给你们母子一个名分,你们便也不必过着那般落人口实的日子,将来我若逝去,澈儿也便是西湖的继承人,你母子安稳我此生也便无遗憾了。我知你此番下嫁为的是一心报恩,想必你也该知我意。如今得知真君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你们若是能破镜重圆当真是完满至极。容玉哥哥不会牵绊你,只要你幸福我便幸福,待到真君回天之际你们一家团圆,便也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了。你可明白!千万莫要估计那所谓的恩情,逼迫自己,那样只会平添我心中的不安!”
      “容玉哥哥!——你不要说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敖寸心既然做了你的妻子就不会后悔。”寸心听着容玉太子的娓娓道来,只觉得愧疚难安,痛彻心扉。
      “傻丫头!何必骗自己呢?凡事总要对得住自己的一片心,我说过不要为难自己,那样我真的会心疼。澈儿亦是如此,莫要做傻事。若是你们肯想想,当真该为真君想想。容玉此生无所作为,庸庸碌碌独善其身,眼下虽是命不长久却比起凡人还要长久的多,何敢妄想贪图霸占,本就不值得你们牵绊。而真君不然,他舍生忘死以苍生为念,改天条斗强权步履维艰,一路艰辛受尽磨难,即便强如真君的三界战神,谋得天下苍生三界生灵的福祉,确唯有你们母子是他的福祉。容玉区区残驱不能建功立勋,亦不能为天下苍生报答真君的恩德,也不该为一己私情毁人幸福阻人团圆。容玉是万万不肯做的,何况我明知你心意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寸心!我亦不愿成为别人怜悯的可怜虫,你懂吗?”

      “不!容玉哥哥不是那样的,我母子只是——。”寸心听容玉如此一言,心中万分难过,眼下当真是混乱的很,他母子只是一心报恩非有怜悯之意,容玉难得如此深明大义不由心中更是煎熬,急与解释道。
      “只是不敢忘恩,寸心!若是论起恩与爱的纠葛你应该比我更深体会,那样不是幸福亦不是报恩。我明白你此时的心情,心病终须心药医,解铃也要系铃人。澈儿那里我会去与他说明白,眼下你不要再纠结此事,珍惜现下的日子容玉便觉得不枉此生了。至于将来真君回天之际,你一家团圆指日可待,我也可以安心了。”
      “容玉哥哥!寸心对不起你!”寸心听到这泪如雨下,不知说什么好。
      “寸心!澈儿不明白人间情爱,倒是让你受了委屈。待到将来他必定会明白你的难处,我也愿为你去解他心铃,医他心病。因此放过自己,幸福唾手可得不要做傻事,那不是容玉哥哥想要的。将来无论容玉哥哥身处何方,只要知道你幸福便也觉得幸福。”
      “容玉哥哥!——”寸心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酸楚,扑进容玉怀中痛哭失声。
      敖寸心此生只爱过一个人,为了他曾背井离乡有家回不得双亲不相认,也曾同他九天十地不离不弃,同生共死患难与共,宁可犯天规受天刑禁足难行亦是甘之如饴。可是那人胸怀三界唯独不见她的方寸之地,终究难以回报她的一二,而眼前的男子却是不求回报不念相守,全心全意的付出。他虽不若那人睥睨天下胸怀三界,可一颗心中唯独有她敖寸心。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错!若不是有那西海的邂逅,寸心此时该是心满意足的吧。偏偏命中注定遇见他,容玉哥哥寸心可是命中劫数,为何要你来承担。
      容玉拥着寸心亦是心中悲戚,然而看到门外的身影不由的一声叹息。想着自己的一番苦心只盼那孩子能明白才行,否则他们之间只会徒增悲剧而已。
      敖澈此时的确就在门外,两人一番言辞让他愤懑难消。转身形飞出西湖,落于断桥之上。
      深秋的西湖,残荷杳杳。此时雷锋夕照,暮色凄凄。
      正如此时敖澈的心境,容玉的字字句句皆在耳边。
      他也许并不该参与此事,怎耐眼前局面终究不过是因为自己。娘若不是为了自己,那般纠结之事又怎会存在,又何须欠下这样的恩情。说来算去都是杨戬的错,都是他,说什么造福三界,说什么胸怀众生,妻儿尚且不保,还充什么英雄。
      敖澈此时心乱如麻,娘为了他已经付出的够多的了。自己怎能如此固执为难于她,自己的心尚且管不住又怎么能苛责母亲。娘爱一个人何错之有,恩情的确不能与爱情混为一谈,否则也就没有今日杨戬与寸心的悲剧了。若是自己一意孤行恐怕造成的结果会是让母亲重蹈覆辙,容玉叔叔待自己有恩便该自己去报恩,为何要为难母亲呢。既然容玉叔叔都那般说了,自己又焉能不明白事理。杨戬!眼下情事到不知你会如何视之,若是你不能给我完满的答复,我断不会轻易便认了你的,只望你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想到此处,敖澈只觉得自己合该冷静冷静了。闭上双眼平复了下心中的烦乱,在睁开眼时但见金乌西落,霞光万丈凌波照水,美得炫目。
      看着渐落的夕阳,敖澈喃喃道:“若是人生能够选择重来,可否弥补当初的遗憾。”
      说着化流光远去。

      深秋。落霞山
      茂林之中,风吹落叶沙沙作响。
      叶开坐在一个粗壮的枝杈之上,一手支在脑后一边倚着树干,翘着腿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那是他八岁那年拜李寻欢为师,李寻欢送给他的。光看这成色水头便知是块价值不菲的美玉,他也知师傅心意一直视若珍宝。
      看着手中的玉佩不由的心中落寞,想着随师学艺已是五年有余,虽未学的师傅的全部可也算是小有所成了,如今再想有所上升也无非勤下功夫,修为内功罢了。当年养父母遭绝情谷所杀,母亲临终前告知身世。自己才知道命运并非那么简单,白家满门大仇未报,生母尚不知自己的所在,自己又岂能偏安一隅坐视不理。作为白家唯一的幸存者,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他该如何处置?如今师成艺满又怎能终生依附师傅膝下,弃满门怨仇不顾,使得白家冤沉海底无人问津。看来是到自己该拜别恩师下山雪仇的时候了。
      正在叶开深思之时,只听得铃声不绝于耳,眼前一亮。手中的玉佩竟然被人摄了去。叶开一惊,腾身而起落下身来。断喝道:“什么人?夺我玉佩!”
      “格格格格!瞧你一副失神的样子,可是谁家姑娘送的定情物,要你这般紧张。”
      话音落,就见一身鹅黄的聘婷少女落身眼前,背负着双手娇笑道:“你还真是个树叶不假,要不然怎会每次见你都是长在树上。”
      “原来是你!白云山庄可是江湖中的名门,竟然也做得鸡鸣狗盗之举。丁大小姐不怕传扬出去有损白云山庄在江湖中的名声。”
      “我是明着来明着去,大大方方取来一瞧,你叶少侠学艺不精丢了面子又何必恶人不实呢。玉佩就在这里,有本事夺回去啊。”
      丁灵琳一手把玩着玉佩一边赞赏道:“如此上乘的美玉,倒不像是你的东西。难不成是偷来的,怕我给你泄了脏。第一次见你,你便是偷窥如今竟然偷窃了。真是屡教不改!”
      “姑娘既然知道我的偷工了得,怎么还敢来。若是姑娘有丢不得的东西被我偷了去,岂不是得不偿失。嗯?”叶开坏笑道。
      “你!——哼!那日你坏了我的铃铛,我岂能善罢甘休。今日必不饶你,看铃。”
      “好霸道的丫头,还我玉佩便饶了你。否则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咯!”
      “哼!玉佩就在这里,有本事自己拿回去。”说着咄咄咄,金铃飞出铃声不绝于耳。将叶开困在其中,叶开不敢怠慢施展身形左躲右闪上下翻飞。只见那姑娘出手的确不慢,一见便是受过名师指教。可惜今日遇到的是叶开,金铃总是擦着衣角飞过,叶开在铃间游走神龙游刃有余。丁灵琳一见心中欢喜,这叶开果然是伸
      手了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想到这灵机一动,腰身一扭足下踏空,一招失手自空中跌落下来。叶开一见慌忙扑身去救,身法之快犹如飞燕。终究在丁灵琳未落地时拦腰接下,在半空中转了几圈轻飘飘落了地。叶开情急之下抱住丁灵琳的腰身,丁灵琳登时目瞪口呆,痴痴的望着叶开,眼底尽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似水般的柔情。
      叶开此时也是一愣,忙松开丁灵琳慌乱道:“你没事吧?”
      丁灵琳看着叶开羞红的耳根不由的心中欢欣,抖手一甩金铃飞出,叶开不防她会如此被金铃困得结结实实。
      “你——!”
      “格格格!谁要你来救我,这回你知道女人有多可恶了吧!看你还敢随便怜香惜玉。哼!”
      “你想怎么样?”
      “我呢只想告诉你,女人呢都不是好惹的。你既然惹上了就别想试图逃脱,越漂亮的女人越不好惹。”
      “嗯!还好!我惹上的女人不是最难惹的。”叶开不以为然道。
      “好啊!你说我丑,哼!叶开你死定了。”
      “悉听尊便了,反正已经在你手里了。”
      “你——!说这是谁给你的定情之物?”丁灵琳举着那方玉佩道。
      “这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从那日起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快说这到底是谁的?”
      “我是你一个人的什么意思?那日之事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就毁了这玉佩。”
      “不要!这我师傅送我的,你不能毁了它。”
      “你师傅!?”丁灵琳一听喜上眉梢,看着叶开接着道:“既是如此还给你就是了。”说完塞还到叶开腰间。
      “哎!你快放了我啊!”
      “先不急!反正我呆着无聊,你陪我喝酒去。”
      “什么?哎!你等等——。”
      “别叫了,我心情不好,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丁灵琳一脸落寞道。
      “你!好吧!你先给我松绑。”
      “你答应我的不许反悔哦!”
      “嗯!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丁灵琳娇笑着抖手解下金铃,叶开伸了伸臂膀。
      “走吧!”丁灵琳扬声道。
      叶开无奈瞪了丁灵琳一眼,领先向林外走去。
      锦州府迎宾楼
      虽不是锦州府最好的酒楼却也是上等的酒楼,叶开与丁灵琳在二楼临窗的一个桌前坐下。丁灵琳在喋喋不休的演说着她将丁家闹得鸡犬不宁的壮举,让叶开发现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莫过于女人,发誓以后见到女人一定躲着走,特别是眼前的丁大小姐。他自认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一个可以将老鼠放在嫂子床上只因为在哥哥面前说了她的不是,一个为了逃出来玩可以给老爹下泻药的女人,自己在她手底一定死的很惨。
      丁灵琳今日愉快的很,两个人要了一桌子的菜,还要了一坛的状元红。叶开不知道她为何刚刚还道自己心情不好,此时似乎心情又好的不得了。心中盘算着该找个理由逃走才是,否则就凭自己的酒量恐怕要被她灌死不行。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人断喝:小李飞刀?
      叶开一惊寻声望去,只见正对窗外是一条长街,此时本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四散奔逃。独留下一群手持钢刀的大汉护着一个镖车,一个个怒目而视,看着对面两人拔刀相向,镖车上插着青峰镖局字样。
      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白衣胜雪一个绿衣女子。白衣男子此时纸扇轻摇,一副不以为然的高傲摸样,却是长得剑眉星目十分出众,手中纸扇轻摇一副潇洒模样。旁边女子妖娆妩媚,捎首弄姿让人看了十分厌恶。当中地上躺着一个大汉,喉咙里插着一把飞刀,此时刀尾的璎珞还在舞动。
      叶开惊呼:“李叔叔!——不对!身形不对,似乎略矮了些。可是——。”
      丁灵琳此时狐疑的看着叶开,又望了望楼下的几人道:“你认得他们?”
      叶开也不答话,眉头微皱着看着楼下的几人。
      “阁下可是小李飞刀李大侠!”
      “没错!在下李寻欢!”那白衣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样,纸扇轻摇道。只是他一开口,叶开便知道他不是李寻欢。
      “李大侠!我青峰镖局自认与李大侠并无过节,不知李大侠何故飞刀伤人?”那其中领头的大汉道。
      “呵呵呵!李某别无他意,只是为这镖车中的雪莲而来。不瞒各位,在下出关以来沉疴缠身,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还望各位见谅!”那白衣男子此时拱手施礼道。
      “好没道理,我们镖局做生意,送的都是主顾的东西,做不了人家的主。李大侠难道是要劫镖不成。”
      “几位若是不肯相送,李某也只能得罪了。”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江湖传闻你李寻欢侠义无双有情有义,没想到竟然是个欺世盗名之辈。今日就算我死在飞刀之下也断不会顺了你这狂徒的心意。”
      “江湖中本就没有几句是真,你又何必认真呢。是否欺世盗名也是别人评说的,又不是我李寻欢自封的,我自然是管不了的了。只是阁下若是不肯相让,李寻欢也只好得罪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李寻欢亦是凡尘俗子自然免不了俗的。飞刀无情,还请阁下思量再三才好。”说完竟然自怀中抽出一柄飞刀来,惊得众人皆是后退,可这几人倒也算条汉子,虽是后退确谁也不曾逃走。
      “岂有此理!李寻欢竟然是个混蛋,什么江湖神话什么侠义无双,竟然当街抢掠简直是该千刀万剐的劫匪恶霸。叶开!我们去会一会他!”丁灵琳一见眼前景象竟然火冒三丈,转身就要下楼去。
      “你不要胡说,他根本就不是李大侠!”
      叶开话音刚落,人已飞出窗外,落于那白衣人面前。
      衣男子不由的一惊,见眼前落下一少年。年岁不大却是通身的杀气,见刚刚身法想必武功不弱。不由的心中盘算着少年到底是何人?
      叶开此时落到那人面前,才看清楚。这人相貌与李寻欢一般不二,通身雪白与李寻欢也有八分相似,只是这通身的气质却是照李寻欢相差甚远。李寻欢文武双全,通身上下既有探花郎的翩翩雅致又有江湖侠士的凌厉英气。眼前之人只怕还太不了解李寻欢,要知道除此之外李寻欢身上还那抹不去的淡淡轻愁,化不开的丝丝落寞,让他在万人从中都显得那样寂寞。叶开从未见过如此的李寻欢,他倒是宁愿李寻欢似他这般意气风发肆无忌惮,如此日子岂非更好过些呢,可惜那样便也不是李寻欢了。想到这叶开不禁苦笑,拱手上前道:“李大侠!晚辈久闻大侠飞刀威名,不才今日想会一会李大侠的风采!还请李大侠指点一二!”
      “娃娃!观你年纪尚轻,不愿伤你性命,休要不知天高地厚,赶快回家去吧!免得丢了小命未免可惜。”白衣人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
      “那倒也无妨,怕只怕到时换做了李大侠性命不保,晚辈可是得罪了!”说着伸手便攻向那白衣人,一旁的绿衣女子不禁娇笑道:“好狂妄的娃娃!李大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别伤了他的性命,到时却说我们胜之不武了。”

      丁灵琳此时也跑了过来,见叶开与那人竟然打了起来。心中不免担忧,小李飞刀可是名满江湖的,叶开只怕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在一旁紧握着金铃,以备不时之需。一旁的绿衣女子却是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不等多时便觉得不对了。这叶开当真本事不小,身法之快翩若惊鸿,灵动之处让人不可置信。那白衣男子此时可是手忙脚乱,应接不暇。渐渐的已是落了下风,叶开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对手,几次擦身而过已看清那人面上的人皮面具。不由的心中有数,喊了声:“丁姑娘!取瓢水来。”丁灵琳此时也已看出叶开占了上风,听他之言转身自一旁的茶摊取来一碗热茶,对着那白衣人便泼去。
      叶开不由的赞赏这丁灵琳机灵,这便明白他的意思了。见茶水泼来,一个袖里乾坤,接力将茶水兜过再撒了出去,正泼在那白衣男子面上。登时将那人面上的人皮面具冲了下来,那人狼狈后退仓皇逃走。绿衣女子一见也偷偷逃走了,叶开抖了抖衣袖转身向二人追去。
      丁灵琳此时才明白过来愤愤道:“原来此人是假冒李大侠之名,实属可恶!不能放过他!”
      说完纵身就要追去,却被一人拉住:“你到哪去?跟我回家!”
      “大哥!——我。”
      “走!”说完拉住丁灵琳转身便走,丁灵琳看着叶开消失的地方恋恋不舍,极不情愿的被眼前兄长拉着往回走。
      叶开飞身追出一条街去,却忽然没了两人的踪影,寻了半晌不见人影便只得做罢。在长街的拐角处横卧着一个衣衫褴褛,毛发凌乱,花白打缕的黏在一处,仿佛一辈子都不曾洗过澡的中年人。眼下已是深秋时节,塞外天气尤寒,他却是赤着脚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破烂的衣衫散发着又霉又臭的味道,让人不愿靠近。他一手在怀中似乎还抓着虱子,一边抽着大烟带。发白的胡须八字上翘,耷拉着眼皮谁也不瞧,看上去应该是在穷不过的要饭花子。望着叶开消失的地方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袋。
      “好了!出来吧!人都走远了”
      话音刚落,那狼狈而逃的两个人此时走了出来,不屑的看了眼老要饭的道:“你刚才为何不出手?竟然让我们输的如此狼狈!”
      “老夫脸皮尚没有你们那么厚,还懂得厚颜无耻四字,我老人家一把岁数,怎么能跟一个娃娃动手。况且我答应要帮忙对付的又不是他。我可是只欠他一次,难道你们要将这次机会浪费在这娃娃身上。连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都对付不了,难怪非要我老人家出手不可。好了!那娃娃也走了,你们也不必躲了,我老人家喝酒去了。”话音落人已不见了踪影,身法之快简直是飘忽若神。
      两人一见也不敢多说,只得愤愤而去。
      敖澈此时落下云头,看着叶开离去的地方跟了过去。
      谁是解铃人,谁是系铃客。人生处处难解意,最是红尘梦中人。尚有心事无从寄,更堪去寻心药医。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