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恍若彼岸花》六如寒梅笑雪

15、第十五章：情深缘浅事事休 一别关山两闲愁

　　聚贤客栈
　　一位须发有些花白的长者，一身不修边幅的装扮，须发有些凌乱！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水烟袋，一边翘起一条腿慵懒的倚在椅子上。
　　旁边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大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就像黑夜中的星辰，一眨一眨的灵动又活泼！笑嘻嘻的摆弄着两个光溜溜的大辫子。
　　整个二楼都站满了围观的看官，看上去热闹极了！
　　等长者抽完了一袋烟，将烟袋别在腰间。一旁的小姑娘将辫子一甩，甜甜的笑着！执起鼓槌咚咚的敲了起来。一阵欢呼喝彩，一阵鼓瑟齐鸣。
　　长者幽幽开口道：“莽莽乾坤起纷纭，江湖色变任浮尘！神魔乱舞惊天地，英雄儿女显奇能！”
　　“哦！神魔乱舞！爷爷要讲封神榜！”小姑娘稚嫩的声音如出谷的黄莺悦耳动听！
　　“我打你！小红！要拆爷爷台啊？”长者伸手做要打那孩子样！
　　“嘿嘿！走江湖！说江湖！爷爷今天要讲的是神魔乱舞一发不可收拾的大战！”
　　“嗯！诸葛神君集结武林正道势要诛灭魔刀门！”
　　“爷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在一年前！”
　　“那爷爷！魔刀门是不是有危险了！”
　　“自古正邪不得两立，所以必然邪不胜正！”
　　“那魔刀门岂不是就要灭亡了吗？”
　　“诸葛神君为此一战蓄谋已久，所以魔刀门就只有灭亡了！”
　　“魔刀门真的就这么坏吗？”
　　“魔刀门是十几年前由林过之创办，十多年来倒也不曾做过恶事只是武夷魔刀刀法霸道，刚出道时结下不少的恩怨！”
　　“哦！原来是仇家寻上门了，那爷爷！武夷魔刀和小李飞刀比哪个厉害啊？”小红在提到小李飞刀不由的两眼放着光。
　　小李飞刀小李探花那是她见过的最英俊最传奇的人物。
　　“小李飞刀！诸葛神君的徒弟百晓生号称武林智者，昔年品评天下兵器编排了兵器谱！小李飞刀排名第三！”
　　“小李飞刀，冠绝天下。出手一刀，例无虚发！”小红眼底某种都是赞赏。
　　“说到武夷山一战我们还真要说上一段小李飞刀，武夷山一战诸葛神君灭了魔刀门满门！不管老少斩草除根，不惜出动苗疆五毒童子！”
　　“五毒童子！五毒桐主可是轻易不出手的，五毒一出，尸骨全无！诸葛神君还真是够狠的啊！竟然杀的人家鸡犬不留！”
　　“不！还有一个人没有死，就是号称武林第一美人的林诗音！也是李寻欢的姨表亲，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这林诗音被诸葛神君绑与刀会作为挑起武林正道矛盾的筹码！”
　　“那林诗音岂不比死了还惨！李寻欢呢？”
　　“李寻欢进京赶考去了，后来中了探花！等到琼林宴结束赶去是正好是刀会比武，一把飞刀在刀会上如入无人之境。不但一刀毙命东洋刀客，还将林诗音救了出来！小红啊！你说小李飞刀和武夷魔刀相比哪个更厉害！”
　　小红甜甜一笑，一双眉毛弯弯衬得眼睛雪亮。翘起小嘴伸出大拇指道：“小李飞刀天下第一！小李飞刀最厉害！爷爷！救出林诗音之后呢？李寻欢去了哪里？”
　　祖孙俩一搭一唱将李寻欢的故事竟然说个八九不离十！讲到龙啸云与林诗音成亲，李寻欢竟然将李园拱手相送做了诗音的嫁妆！小红将鼓槌一扔，抱着臂哭了起来！
　　“哎！小红！你哭什么啊？”
　　“爷爷！太不公平了！龙啸云简直就是个大混蛋！李大哥好惨啊！”
　　“李寻欢也没有办法啊！要吗看着恩人相思而死，自己与表妹一生心下难安！林诗音还要跟着他过江湖仇杀的日子担惊受怕！李寻欢那么爱林诗音他不忍啊！这样做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这样龙啸云也不用死了，林诗音也有了归宿。不必每日置身刀光剑影了，他也就放心了！”
　　“啊——！他都为别人想好了！那他自己怎么办啊！他那么爱林诗音看着她嫁给别人是不是会很伤心！爷爷！李大哥怎么办？” 长者此时不说话了，又点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小红红着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他爷爷委屈道：“爷爷！——你怎么了！”
　　“爷爷！不知道你的李大哥怎么办啊？所以只能不说话了！”
　　“爷爷——！”
　　“他要怎么办，只有他自己知道！”长者将眼睛深远的看向远方！
　　“好了各位看官！今天就讲到这里，预知后事如何？李探花何去何处？咱们下回再讲！小二！上两碗面条！”
　　众人渐渐都散去了！

　　夜
　　月夜
　　月明星稀
　　春寒料峭的夜里，李寻欢静静的坐在冷香小筑外的梅林里。
　　梅花都已开始落了，扬扬洒洒！若是在往年他都会和表妹一起将花瓣收起一些去做梅花酒！就连他的书房里的书柜后面还藏着一瓶他们当年一起酿下的梅花酒！可是如今不用了，远远的看着对面小楼里扎眼的红光，刺得李寻欢心痛。
　　表妹嫁人了，还在那个小楼。那个他最熟悉不过的小楼，那个他们曾一起哭一起笑的小楼。可是现在他再也不能进去了，因为此时那里是表妹的洞房，表妹变成了别人的新娘！李寻欢除了一杯杯的饮下手中的苦酒，什么也做不了！
　　夜凉如水，他只觉得冷得发抖，可真正冷得是心，他看着月光下的李园那么静那么冷清。他已将家丁丫鬟仆人都遣散了，就连雪儿吉安李福和秦姨娘都被他骗去京城了！
　　看着这依然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寂寞孤单！亲人都走了，连表妹都嫁人了！
　　李寻欢啊李寻欢你就是一个不祥的人，带给别人的都是烦恼，你就应该是这样孤独寂寞的！如今表妹嫁人了，我该放心了！龙大哥那么爱诗音一定会好好待她！至于我就不应该再留在这里，我就在守护你一晚！表妹你可恨我，你狠我也好只要你能幸福表哥便知足了！
　　漫漫长夜，一杯一杯的吞下这苦酒！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守着那一灯如豆，李寻欢只觉得这夜如此的漫长！他想喝醉却发现喝的越多越清醒！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越来越清楚！
　　华光一闪寸心显出身形，悄悄的隐身梅树旁！看着李寻欢痛彻心扉不由的悲从中来：“杨戬！当年你若是有李寻欢待林诗音十分之一便不会有那一千年！”
　　李寻欢此时只觉得浑身发冷，喝进去的酒像利刃一样划过胸口灼烧着他的心肺！一冷一热处让他变得对痛麻木，一旁的寸心看的辛酸！明知不是杨戬，可是一样的脸庞让她身不由己！有几次见李寻欢痛苦恨不得扑过去抱住他！可是她不能，眼见东方已是鱼肚白想着天亮了该回去了！不忍的一转身化流光远去！
　　桌上的酒喝光了，夜终于过完了！李寻欢苦苦的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天光大亮，太原府的城墙北门一辆马车奔驰而过。车轮碾起的灰尘扬的老高，渐渐消失在远处！

　　关山万里，野云茫茫！
　　关中已是阳春时节万物复苏，关外依旧冰雪连天狂风怒吼！
　　宾来客栈
　　是通往关外的官道旁唯一一家客栈，此时外面风雪交加！寒风呼啸掠起的雪花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这样苦寒恶劣的气候实在不适合出行！因此宾来客栈里虽地处偏僻却住满了被风雪所阻的客人！
　　正午，客栈大堂里坐满了食客！有过路的商客，有持刀的江湖客，当然还有看上去像过路的路客！可是无论你是做什么的只要你是人总要吃饭，当然坐在大堂里的人却并不一定只是吃饭的，至少有那么几个人吃饭并不能很好的堵上他们的嘴！一个看上去又瘦又矮的老头此时正责骂着旁边又高又瘦的店小二，只因店小二将最后一壶酒给了旁边的四五个商客！此时店小二只得一边不停的施礼赔罪一边哀求高抬贵手，那老头似乎并不是好脾气还要计较下去却在看见五六个细皮嫩肉衣衫鲜亮的年轻人走过来时闭了嘴，脸上竟然还挂着恐惧！小二逃也似得躲到后堂去了，这么冷的天气他竟然边走还边擦冷汗，看来客栈里的人物都不太好惹！既然惹不起自然是要躲的！
　　这六个年轻人不但穿着鲜亮长的更是漂亮，却不似一般男子般英气逼人而是带着几分阴柔，仿佛京城里最有名的小官。不但五官精致就是身段也是即均匀又健康的！看得许多人都遗不开眼，绝不比绝色美人缺少半分风情！ 可是却让坐门口的一个中年人看得直觉恶心！同桌的黄衣女子确是看也没看他们，而是关注身旁角落里的年轻公子。
　　在角落里的一个木桌旁，一个看上去即憔悴又虚弱的年轻公子此时正伏在桌上咳得喘不过气来！他看上去像是落寞的世家公子虽有些落魄却不失半点风华！看上去似乎病的不轻，可是他不但没有立即去看大夫，桌子上竟然还摆着酒。咳了半晌竟然又喝起酒来，酒喝的不快却能不停的喝上三天三夜。女子不觉得皱眉，看来他实在是活够了竟然这样糟蹋自己。
　　衣着鲜亮的年轻人中一个穿着狐裘的此时已经站起身来，这样的天气里他竟然还拿着一把扇子。漫步来到瘦老头桌旁幽幽道：“这里桌子实在是不多，除了丘老剑客这里就只有那病鬼是一个人一张桌子。我们实在是不想触了霉头，所以只得跟老剑客一起了，不知道老剑客可肯赏脸！？”
　　嘴里虽这样说着，却并不等那老者答言几人已经坐了下来。瘦老头竟然一句话也没敢说，只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握剑的手竟然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尽管如此竟然没有动！
　　“老剑客脾气是越来越坏了！怎么能连欺负小二这样的事也能做的出来呢！真是丢了我们江湖人士的脸呢！”青衣人接着道！
　　“青峰真是不懂规矩，怎么能这么跟丘老剑客说话呢？好歹我们也是借了人家的桌子！丘老剑客！您老要酒倒也不难，您自己过去要不就好了！这样可好？本公子帮你取酒。谁叫用了你的桌子了呢！”
　　说完手中竟然飞出一串夺命金铃，直奔那几个商人而去！就在瞬间门前的中年人几乎同时出手，手中一杆长枪飞了出去。紧跟着人已掠起，只听铃声不绝于耳。
　　再看那几个商人竟然个个七孔流血而亡，那中年人不尽眉头一皱，想来还是慢了一步。只听黄衣女子道：“师哥！快屏住呼吸！有毒！”
　　“格格格！”一个白衣的年轻人竟然笑了起来，一边摆着手绢一边道：“ 姑娘紧张什么！你那情郎不会有事的，蓝铃出手一向很准的！我们要跟他们要酒又不跟你们要酒！所以他还能活着，只是你到底关心谁呢我还真是好奇！瞧你看那病鬼同情的样子，不知道对我敢不敢兴趣！你看我长的一点也不比那病鬼差呢！”说完竟然还抛了个媚眼！ 让黄衣女子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此时翁天杰伸手将黄衣女子拉到自己身边。横眉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出手竟然如此歹毒？”
　　那消瘦的老头此时竟然站起身来慢慢的往后退去！不等众人说话就听的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让你听不出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几个小兔崽子！打食居然要这么长时间！让老人家我寂寞这半天！以后还想不想吃饭了！”
　　话音刚落，几个漂亮的年轻人竟然都眉开眼笑的站起身来。

　　此时只听得楼上的梁柱竟然格格直响，听的人心惊胆战似乎这楼就要榻了一般！接着就觉得眼前一黑，有一个庞然大物砸了下来。
　　再看眼前站着一个至少重有二百多斤的肥硕女人，没错她的确是女人的。只是太胖，胖的连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一张银盆一样大的脸堆在更大的一块肥肉上。没有脖子，脖子根本就是一层一层的肥膘。火红的嘴唇竟然一直保持着笑浓黑的眉毛高挑，四支看上去可以堪比一只大象。身上哪里像穿着衣服，到仿佛装在麻袋里中间系了一个绿色的腰带，这么冷的天竟然光着两只大肥脚。
　　她似乎跟本就站不住，已经坐在了那病鬼的桌子，桌子竟然被他压得咯吱咯吱直响。那病鬼似乎也愣了一下，紧跟着又不停地咳了起来！
　　众人不由的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瞪得铜陵似的老大，这位哪里是人根本就是一个地狱里索命的罗刹！
　　此时那六个人竟然都奔了过来，不但争着抢着撒娇争宠。看得众人几乎将吃进去的东西又都吐出来！
　　“师傅怎么自己就下来了！都不给徒儿孝敬你老的机会呢！”
　　那青衣男子竟然撒气娇来一点也不逊色女人，那肥女人嘴咧的更大。一手揪起青衣男子的耳朵道：“我给你机会你不会把握还敢怨我？揪你一只耳朵看你敢不敢怪我！”说着竟然真的将那人耳朵揪了下来，随手对给那披狐裘的男子道：“吃了它！”
　　青衣男子竟然觉得很庆幸，一边捂着流血的脑袋一边对着胖女人笑！而穿狐裘的男人竟然很高兴的样子真的吃了起来！
　　其他的几个男人竟然觉得很是羡慕的样子！
　　看得众人都捧腹大吐！只听得那矮个子的老头本来已经退到了楼梯下，此时不敢在动懦懦的道：“大欢喜女菩萨！果然名不虚传！”
　　“哦！名不虚传！外面怎么传说的！我倒想听听！”
　　“这个！——”
　　话还没说完那女菩萨道“我生凭最讨厌胆小的人，见到胆小的人总要赐他个痛快的！”
　　“我！——”那老人握剑的手竟然抖了起来！那中年人和黄衣女子此时不再吐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肥女人。
　　江湖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苗疆大欢喜女菩萨，他是五毒桐主的干娘因此用毒自然不在话下。传闻此人身形巨大喜欢专宠貌美的男子，坐下宾没有一个是丑的而且都是身手不弱！她宠幸的男子以武功最高者最为受宠！没想到江湖中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大欢喜女菩萨最可怕的是武功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能形容他的武功到底是那种境界也从来不用兵器。只要她要你死在今日你绝活不到明天，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能逃过的，而且死相可怖！
　　“对了！我还不喜欢什么？绿萝！你告诉他！”
　　“师傅还不喜欢浪费的人！遇到浪费的人总要想办法除去的！”
　　“女菩萨饶命！”
　　“哈哈哈！看来你还真是讨厌至极！白谷！绿萝！你还不动手等什么呢？顺便把浪费粮食的两个人也处理了吧！”
　　说着白衣人与一个绿衣人一个三尺青锋剑，一个手中钢鞭！寒光一闪钢鞭带风便奔三人而去，本来满堂的人此时就要逃的一半。却见另外四人已是四散开来向人群中一阵杀掠而去！
　　三个人也不示弱，一抖手中宝剑红缨长枪！五个人战在一处，眼见一场混战血光漫天！
　　此时只听哗的一声巨响，接着是一声断喝，“住手！——”确是那大欢喜女菩萨道。一切嘎然而止！
　　此时再看，原本坐在桌旁的病鬼此时长身而起，桌子已经塌了是被人用内力震断了桌腿。而原本坐在桌边的年轻公子此时正用刀指着大欢喜女菩萨的咽喉！那六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绿萝已将那黄衣女子擒在鞭下。那老者此时也已胸中一剑正血流如注！
　　“哈哈哈！小美人！你终于肯动了，让你动还真不容易呢！我果然没看错你！无论是样貌还是本事都比他们强，真是难得的极品！”
　　那公子一听不由的抚胸咳了起来，无论是谁要是被一只母猪调戏的确是件够恶心的事情！
　　“呦！宝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看着我怪心疼的！你先放手，我给你看看！”
　　年轻公子一听只觉得胃里都在抽搐，只得忍着道：“你让他们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够男子汉！好样的！好！就凭你这胆识我就非常赏识你！想放了他们不难，你跟我走！”
　　“我如果不跟你走，你要如何放了他们？”
　　“好！还够爽快！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这样吧！我给你机会让你那小刀随便戳三刀，要是我留一滴血我就放了他们！如何？”
　　“此话当真！？”
　　“哈哈哈！本座从来不失言！要是你输了我也放人，可是你要跟我走！”
　　“好！我答应！”
　　“来吧！”

　　年轻公子轻轻踱了几步，轻轻一抱拳道：“得罪了！”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的寒光一闪，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刀的速度！谁也没有看清楚这刀是怎么发出来的，就只能看到那公子还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可是刀已经飞了出去，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少年！
　　“好！好刀法！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再看那柄飞刀竟然被大欢喜女菩萨脖子上的肥肉深深的吸了进去，只能看到刀柄和刀柄上的彩绦摇曳。哪里有一丝血迹！飞刀还在她的脖子上，她慢慢把刀拔出来仔细打量着这把刀！薄而锋利，三寸七分长！
　　“小李飞刀！”一个人惊呼出来，正是那矮瘦的老者。
　　“小李飞刀！李寻欢！”
　　“小李飞刀怎么会在这里？”
　　“小李飞刀！小李探花！”众人更是震惊，没想到一天之中见到两个传奇！
　　李寻欢不由的也震惊了，竟然有人用自己的血肉来接兵器！自己这把刀用了五分力应该不算弱竟然未能伤她分毫，果然让自己大惊失色！
　　“小李飞刀！我早听说过，没想到是这个年纪！好！有名的男人我更喜欢！李寻欢你可以发第二刀了！我今日要看看例不虚发的小刀到底有多厉害！你刚才的那一刀虽然已经很厉害了，但是你没用尽全力！现在全力发你的飞刀试试！”此时李寻欢才发现这女人浑身竟然没有破绽，竟然满身的肥肉都可以夹飞刀。看来莫说还有两刀就是二十刀只怕也伤不了他，若是从前身体好时全力射出飞刀大概还有可能，可是此时他已觉得胸中沉闷丹田真气不足。身上体力也是有限的，实在是这些日子病的太久心有力而气不足！
　　想到这李寻欢不由的心中泛苦，猛然间明白飞刀出手。所有人都心中忐忑，依旧看不清是怎么飞出去的！就见寒光闪过，只听一声惨叫蹦的一声撞得房柱子晃了一晃！再看大欢喜女菩萨双手捂着一只眼睛，鲜血喷出！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大欢喜女菩萨就像飞起的肉球向李寻欢扑了过来！李寻欢鲤鱼打挺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再看那女菩萨像疯了一样，掌带内力向李寻欢攻来。掌风扫处毁天灭地，李寻欢展轻功辗转腾挪宛若惊鸿，好在身法不慢否则那内力之强挨上一点必定重伤。此时原本和女菩萨一处的六个人竟然也扑了过来，只是他们攻的不是李寻欢而是大欢喜女菩萨。李寻欢一个起落正到门边。一挥手将门口的棉帘扯了下来，喊了一声：“快走！”呼呼啦啦众人就往外逃，转眼间走了个干净只剩下那中年人和黄衣女子。此时众人将大欢喜女菩萨围在中间！
　　“好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先杀了你们！”
　　“哼！我们忍你好久了！你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
　　“好！长本事了！早要是如此有本事，我就不会如此看不起你们了！哈哈哈！看来本座要清理门户了！”
　　刚说到这就听到她一声惨叫，那白衣男子一柄长剑竟然从她的下腋插了进去。
　　“你没想到吧！我知道你的空门在哪！”说完一挥手蓝铃的铜铃直飞向她的脐下。
　　“哇！”一声，大欢喜女菩萨口喷鲜血，仰面跌倒摔了出去！在冰雪中竟然划出去几尺远！四肢挣了挣再也不动了！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再也不用说话了！
　　那老者走过去伸手探了探道：“她死了！！只怕五毒童子不会罢休的！”
　　“他会找我们报仇，确不会找你报仇！你怕什么？”
　　那矮老头不在多言！
　　李寻欢此时又已咳得弯下腰去，黄衣女子与中年人奔了过来。
　　“李大侠！你怎么样？”
　　半晌李寻欢止住咳，脸上现出病态的嫣红！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淡淡的对两人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那六个少年此时竟然将那大欢喜女菩萨身上又添了几十个洞，似乎还不解恨取出随身的小瓶，将瓶中液体倒在尸体上。不消片刻那么大的一具尸体竟然化成了一堆血水！看的黄衣女子又呕吐不止！中年人忙将他拥入怀中，再看那六人仰天长啸扬长而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冰雪间！
　　“看来最致命的人永远是身边的人，因为他太了解你！”中年人喃喃道。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能遇到小李飞刀！真是荣幸之至，在下翁天杰，这位是师妹柳若丝多谢李探花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咳咳咳！”李寻欢身子又摇晃了起来！
　　“哎！李大侠！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客栈看样我们不能回去了！只怕回去也不能住了，不如这样！我一个朋友做马匹生意的，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落霞山！我们去那里！李大侠只怕也要到那里找个大夫看看才行！”
　　“不必了！”
　　“李大侠不必客气！救命之恩我们总要报答的！况你的身体恐怕一定要看看大夫才行，就不要推辞了吧！”
　　“那就叨扰了！多谢二位！”
　　李寻欢此时却实十分难熬，浑身酸软无力，咳嗽震得胸口疼眼前已经有些昏沉了！全靠意志支撑了！
　　黄衣女子看出他似乎很不舒服，忙道：“李大侠不必多礼！师兄！将马车赶来我们这就走！”
　　“好！我去备车！”说完中年人转身去找掌柜的！
　　“邱某就先告辞了！多谢李大侠救命之恩！”
　　“哼！不送！”
　　李寻欢举手施礼“告辞！”
　　“告辞！”老人转身也消失在风雪中。
　　“李大侠你不必理他的！他本也不是什么好人！今日若不是他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大侠也许都有些脾气大的！若是犯了错误能改就还有救！”
　　“李大侠！看上去并不像有脾气的人！”
　　“我算什么大侠！不过一个酒鬼罢了！咳咳咳——”
　　看他又咳得弯下腰去，黄衣女子不在说话！中年男子此时已经驾车赶了过来，车轮上竟然还绑上了铁链！两人上了马车，马鞭清扬绝尘而去！
　　落霞山
　　山并不高，此时却是大雪封山！马车在山脚下的一个村落里停了下来！ 这是一处不小的庄园，上书两个大字：铁府。
　　院门不算高大确也不小，一个小牌楼后面是青砖围墙，入门是前后院，还有一个不小的马厩在院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