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天使（尊儒）》灰色波斯猫

17、第 17 章

　　“……反正，都无所谓，不是吗？”炎亚纶轻声地笑着，轻轻地笑音，听起来像是隐隐的抽泣，令人心酸。现在他的眼里，耳里，除了面前那一个披着阳光的天使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而即使是听得到，看得到的，炎亚纶也完全不想去听，去看。
　　所以，他就带着这种淡淡的微笑上前，带着淡淡的微笑将Calvin推倒，带着淡淡的微笑再次将那对还带着血迹的手铐套在Calvin的手腕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吻上那对冰冷的薄唇……
　　“亚纶！”唐禹哲一把抓住小孩的肩膀，把他拉起来：“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干我该干的事情啊？反正你不会拒绝的，对不对，Calvin？”炎亚纶微笑着看着面前Calvin悲伤的表情，那个悲伤，为了什么？
　　反正他无所谓的，反正为了那个男人，他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有这样悲伤的表情？为什么！
　　“对不起……”悲伤的声音从Calvin的口中吐出，不过，那个悲伤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对面的他，那个虽然微笑，但是眼神冷的被冰雪包围的男孩子。
　　“……对不起。”
　　轻柔的歉意却使得炎亚纶触电似的跳起来，疯狂的叫起来：“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三个字！”因为，心已经痛到麻木！
　　冰冷的唇在光滑温热的肌肤上刺虐。
　　炎亚纶双手撑在Calvin的耳边，冰冷的唇在脸颊，脖颈的位置滑动着，甚至于放恣的咬着那让人想要吞吃下去的滑嫩，舌尖滑过小巧的耳垂，嫣红的唇，精致的下颚，一直在滑动着。一直到那咸涩的液体触动了心底的那根神经。
　　微微抬头，看着Calvin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了透明的液体，而那悲伤的眼神，刺得自己的心口痛的撕裂。
　　“难过吗？”Calvin温柔的问。
　　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咸涩的液体不知觉得出现在炎亚纶的脸上，顺着长长的睫毛，垂落到Calvin细腻的肌肤上。好咸，好苦，好涩……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流泪？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温柔……
　　为什么。为什么……
　　“我……我……”为什么，那该死的眼泪就是停不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对不起。”还是一样的对不起。
　　明明是时时相见的三个字，现在的出现却让人心痛的难以忍受。
　　唐禹哲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炎亚纶的肩膀，而炎亚纶趴在Calvin的胸前，哭得稀里哗啦。整个房间里都是他放恣的哭声。
　　手机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炎亚纶的哭声。倔强的少年擦了擦红红的眼圈，转身看着唐禹哲接起了电话。
　　“Bobei，有事情吗？”
　　“好啦，人没死！”
　　“……”
　　“知道了！”
　　叹了口气，唐禹哲挂断了电话，苦笑着看向Calvin：“Calvin，Bobei要对Chun动手了。现在，就是现在……”
　　这个时候，这样的话语始终是个巨大的刺激。Calvin的脸色在瞬间刷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而冰冷的手铐则是无情的阻止了他的挣扎。看到他这种不顾后果的举动，小孩再次把他压倒在床上，双手握紧Calvin细细的手腕，防止他弄伤自己。
　　“把电话给我，让我和Bobei讲几句话！” Calvin哀求的眼神扫过来。看得唐禹哲一瞬间的心软，不过答案当然是：否。
　　“就是打回去她也不会接的。”刚才Bobei的声音冷漠轻柔，就好像每次她变身成恶魔的样子，现在，无论什么，她都不会理睬的。
　　“求求你们……” Calvin凄楚的眼神，唇边的微笑已经被凄楚淹没。看到天使这样的表情，两个人都有了一种沉重的罪恶感。
　　“现在到中午了，我先去买点吃的东西。” 唐禹哲躲避着Calvin的眼神，急急忙忙的躲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Calvin和炎亚纶两个人。
　　……
　　“你可以求我啊。” 炎亚纶笑：“你求我啊。”
　　“对不起……”Calvin看着对面的男孩笑容变得越来越冰冷，悠悠的叹息。即使现在自己的心情怎么焦急，面对那冰冷哀戚的眼神，却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你会开心吗？” Calvin看着炎亚纶温柔的询问，而炎亚纶在这样的温柔下，有着无处遁形的感觉。
　　开心——怎么可能？如果不是绝望，怎么会说出这么负气的话来？可是就这么放弃，真的真的，很不甘心……
　　“如果，是我先遇到你——那么，你会喜欢我吗？” 炎亚纶很认真地询问，即使知道这只是一个假设。
　　“你是很可爱的孩子啊。我当然会喜欢你……” Calvin的回答和微笑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不过，孩子两个字足以让炎亚纶的心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