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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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个整洁的办公室，依旧是那一位，然而，显然即使再好的天气也无法让那些在隐藏在黑发中的银丝一如昨日一样闪耀起来，只因那发丝的拥有者的低气压。
“维克曼.利维斯！你不能这样说提升油墨的价格就提升。”站于那个看似沉浸于文书工作连头也不抬的男子面前，一个男子近乎咆哮的说道。
“维克曼.利维斯！我在和你说话!”那名中年男子见维克曼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的意思，忍不住拍了一下维克曼的办公桌。
刚刚观测完放于桌面上的手机，没有任何的消息提示或者任何的震动迹象的维克曼，就听见一声拍桌的响声，以及看见了桌上多出来的一只手。
本就皱着的眉头，蹙的更紧了，维克曼盯着桌上多出的一只手，眯起了眼睛。正思考着，自己若是一枪射穿了这只手会有什么后果时，杰克捧了资料进门放下后又迅速的闪身出去。
‘这小子倒是聪明。’挑了挑眉，看了眼落荒而逃的杰克，维克曼冷笑道。
“不论怎样，我奉劝你不要做出这种欠考虑的事情。”那中年男子见自己无论怎么作为，维克曼都是那样对其毫不理睬，就当是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气焰自然就慢慢畏缩起来。
维克曼拿出了杰克刚刚送进来的文件中的最上层一本，迅速扫了一眼后，施舍了个眼神给那个中年男子：“布鲁克先生，显然你这个极其美国人的姓氏将你自己的礼仪一起同化掉了。”
“通常而言，我并不会这样。”说着，维克曼将手中的文件扔于因为维克曼一瞬间的注意集中于自身，而开始有些紧张的布鲁克先生脚前，“但是如你所见，我今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所以请原谅我的无礼，鉴于你并没有这项东西，所以请不要认为我的歉意包含了多少的真诚在内。”
“这....”布鲁克先生将那份文件捡了起来，打开看见上面的内容后，整个人呆立在那丝毫不敢动弹，只是简单的站立动作都让他汗如雨下。
“你认为现在是谁在掌事。”维克曼又瞥了一眼仍然是黑屏状态的手机，哪怕是对人一连串的嘲讽都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上半分，起身在酒柜里为自己小樽一杯，完全没有尽地主之仪的打算，“唐宁街11号的那位？你的信息也未免太过时了，别让我质疑你的专业素养。媒体业的消息如此落后。”
“这不可能！你不能这么做，这不符合程序。”布鲁克先生将文件内的纸张取出扯得粉粹，一时间，整洁的办公室的地面碎纸片撒了一地。
维克曼盯着地面上的纸片抿了抿嘴：“为什么我不能？谁说我一定按照政府的办事准则来做事了？别忘了，我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公务人员。以及，你真不应该这么做。”
布鲁克先生顺着维克曼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弯下身子去收拾自己扔下的纸片，连道抱歉。
“不过，我确实没有这么做，这只不过是个模板，但是请不要质疑我的能力。”维克曼转了一圈手中的铅笔，看着那个中年人将地上的纸片收齐了，才继续道，“这就像，别人所说的威胁。通常来说，我并不喜欢这样的行事方式，但就像我之前也说了，我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你也实在是不怎么走运。”
再次看了一眼手机的位置，依旧没有反应，维克曼只得将目光转移至布鲁克先生身上，配合着他那要笑不笑的嘴角给予人十足的压力：“中心报业？我相信我会用的上的。”
杰克在门外的办公桌上正做着他今日的指标，不多久一道人影擦着汗从维克曼的办公室一路走出，或者说小跑更合适，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心道：‘哪里想不开，去撞枪口。’
自家的长官正因为与MI6的那位失联而心情暴躁到了极点，不见他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快了吗，眉间的皱痕也越来越深了。杰克想着或许他今天应该提早下班？但前提是他不会被低气压的维克曼先掐死，愿主保佑MI6的那位还是快些联系自家长官吧，这样的维克曼他们这些小透明着实顶不住。
许是上帝听到了杰森的祷告，只轻轻的叮一声。
【已下飞机，正前往办公室。 安西娅】
看到这条短信的杰森几乎是跳起来的姿态，从座椅上起身，往维克曼所在处赶去。迎面撞上已经披上大衣正往外走的维克曼。
撞上自家助理的维克曼倒也没有那么的惊奇，只是平淡的一句：“你什么时候和安西娅缔结上联系了？”
“请不要用容易让人误解的词，长官。”此刻的杰森在听到维克曼的调侃没有之前的无奈，反而内心倒是暗暗地有些庆幸，“鉴于你和那一位长官的关系，我和她一致认为有联系方式会更好些，当然你们的一切行程信息交换都是在经过你们的允许下进行的。”
“我有说什么吗？”维克曼挑起了眉看着自顾自解释起来的杰森，神情中待着几分揶揄。
杰森显然也是注意到自己又被自家长官调侃了，不再理会自家心情转变迅速的长官，摆正了神色道：“那么您今天的工作是已经完结还是移步继续？”
“我有合适的人选替我完成收尾工作。”维克曼对于杰森所以完全没放在心上，待他回完了短信才勾起嘴角回道。
杰森看着自家长官的笑容，眼角不自主的抽动着他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我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这一位人选是？”
维克曼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杰森，这目光让人心里毛毛的，良久，他才说道：“我正在看着他。”
“长官。”叹吸一口，杰森对此已是习以为常了，“即使是我，也是需要社交生活的。”
再次整理了一下颈间领带，维克曼看了眼手表，便抬步向门外走去：“你可以和安西娅联系，鉴于她今晚的文件一定不会少。”
还未等杰森有何表示，就见维克曼只留下了一道残影，而呆愣在原地万般无奈的‘苦工’杰森，只得再次替维克曼做完收尾的工作。
待夏洛克跟着麦考夫到达他的办公所在地后，就见到已经熟门熟路的坐在那条最新安置的长沙发上，把玩着茶几上放着的明显是麦考夫的下属招待的茶水的维克曼。
“为什么这人总是在这里？”夏洛克皱起眉日常的嘲讽道。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啊，夏洛克。”维克曼倒是对于这种小孩子行为毫不在意，反而大度一笑，发了条信息出去，让修面的师傅进来帮夏洛克休整一下。
“你倒是动作快。”夏洛克躺倒在椅子上看着已经坐到麦考夫办公桌对面去的维克曼说道。
维克曼反倒是看着麦考夫微笑着：“早准备好了，等了很久了。”
麦考夫自是知道维克曼意有所指，他翻阅着这些天遗留的工作，边说道：“我们并不能指望天气总能保持良好的飞行状态不是吗？”
“自然。”维克曼反常的挂上了极其灿烂的笑容，“就像你也不能指望不怎么高兴的我晚上吃什么一样。”
麦考夫听此抽了抽眼皮，他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索性一旁的夏洛克并不像被迫旁听他们这种“秀恩爱”，轻咳了一声。但他分明看清了借口去抽根烟的维克曼脸上很明确的写着“一会儿我们再算账”几个字。
闻到一股子烟味的麦考夫抬头看了眼推门进来的人，皱眉：“你抽了多少烟。”
“没多少，接了个电话，杰森那小子真是够笨的。”维克曼似是觉得有些累，直接拖了椅子就坐倒在上面，“夏洛克走了？”
“去找约翰了。”想着夏洛克对于约翰的言论，麦考夫不禁勾起了嘴角。
“说实话，你觉得这种“地下网络”的小案子能拖多久？”维克曼耸了耸肩道。
“足够我们解决麻烦就行了。听说你威胁人了？”麦考夫终是处理完了文件，他抬头看着维克曼挑眉。
“小人物而已，用来形象塑造，你不觉得你有责任吗？我原意只是想意思意思装个样子的。”维克曼说着也一改之前的神情，转而勾起了一抹邪笑。
麦考夫因维克曼的话而眉毛挑的更高了，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我不是已经说了我自认没有能力掌控天气。”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我记得你只和我说了去五天，而今天是第六天。”维克曼直直的盯着麦考夫不给他扯开话题的机会，握上了他拿着笔杆的手，将他手中的笔慢慢的带下，“我很不高兴。”
麦考夫对于维克曼这不讲理也是万般的无奈，他揉了揉眉间，叹了一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得到了甜头的维克曼，一改之前的面容，其变脸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置信：“我说了，你并不能阻止我吃什么，而鉴于我们今晚会很忙，边角的工作就交给安西娅吧，杰森应该会很乐意多一个陪伴的。”
对此番理所当然的言论，麦考夫沉默了一阵，良久从嘴里挤出了一句：“你会招人恨的。”
“如果他们擦出了火花，或许他们应该感谢我？”继续着无下限的言论，现在在维克曼眼里，没有任何人或者事可以阻止他的感情生活。问他是怎么知道麦考夫结束了主要工作的，答案是，即使他在做别的事，他的注意也从未从麦考夫身上移开半分。
见维克曼已经帮自己收拾好了下班的东西，即使已经无数次质疑维克曼的心理年龄，麦考夫也只得随着自家时不时无理取闹一下的爱人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