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助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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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维克曼早就对这一天有所预感了。封锁经济来源，光是听名称就很不靠谱，这还是麦考夫提出的，或许之前不了解他，但在宴会后那份反击政策中就可看出，他绝不是常人，至少不会是提出封锁经济这种计划的人。而莫里亚蒂？他会不反击？简直是在说笑。犯罪分子最擅长什么？当然是犯罪，只要他做的事足够轰动，政府就不得不坐在谈判桌上。
谈判？只要在秤盘的对面站立的是夏洛克，麦考夫的选择会是毋庸置疑的。埋怨麦考夫？最初确实有一些，在他说出莫里亚蒂落网后，自己已经知道这一天不会远并且暗示过麦考夫了，只是他仍然选择了保留。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责任，毕竟是自己默许的，与他无关。
那么不惜违规操作的加重注资是为什么？单纯的只是为了加快速度逼对方跳脚？又或是那条项链？不全然，维克曼一向对于自我克制这方面把握得很好，绝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真正的原因是绝不能为人所知的，他只是想知道坠落的什么样的感觉，在受到背叛时。是的，他故意而为，明知道方案有问题却任由其去。麦考夫到底还是没让自己失望，虽然这样说有歧义，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想麦考夫背叛还是不。今天他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他早在10年前就欠下的，只不过区别在于他没有长眠于地下而已。
‘所以这就是当年你所感受到的，父亲。’维克曼躺在酒店的床上缓缓闭上了眼，
当麦考夫受赫伯特伯爵邀来到伦敦郊区别墅时，对方正旁如无人的对着桌上维克曼的珍藏麦卡伦饮用。至于为什么说是维克曼的，对方并没有刻意掩饰这房子的主人的迹象或者说原主人，只单扫一眼就一清二楚。
“我没有预计到你会来赴约。”乔治.赫伯特重新为自己倒上酒，瞥了一眼麦考夫，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火药味十足，“鉴于你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在意维克曼的人。”
“喝吗？这是维克曼的珍藏，如果不是接管了这里，这辈子估计都是喝不到的。”赫伯特也没有理会麦考夫的反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啊，我都忘了，你喜欢的是红酒。不过，这里剩下的最有价值的那瓶已经被维克曼换出去了。”
“不劳费心。”麦考夫当然不会因此而感到难堪，他神色自如的坐在赫伯特的对面，将黑伞搁于沙发的扶手上，“我以为你并不是来叫我喝酒的。”
“我听说，你对于细节的观察度与现在媒体异常追捧的你弟弟不相上下。”赫伯特举着酒杯指了一周，“看一眼，你觉得这栋房子真正的主人是谁。”
无需第二眼的观察，在麦考夫最初进来时就已经发现了。墙面整洁无灰尘，家具也都罩着防尘布，即使赫伯特在此也只不过是除下了活动区域内的防尘布而已，但是从发暗的布来看已经多年未曾住过人，装修风格与维克曼的极简主义完全不同倒是与维克曼原先的领巾的色调风格有些相同，法式，女性的最爱。不出意外这是维克曼的祖宅，单从装饰品的选取上就不难看出维克曼母亲的品味之高，是一位具有艺术家气息的女性。
“像我们这样的人，对于任何的交易回报而言，钱的多少无关紧要。”赫伯特并不知道麦考夫是否看出什么，这不是他所关心的，“自从维克曼的父母死后，他就再没有住在过这栋房子里，而是宁愿和我共享大学的寝室。但他时不时会回来看看，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想破坏这间房屋的原有模样的最简单方式就是不在此处居住。’麦考夫很快的得出了答案，见赫伯特似乎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但同时自己也确实能了解到一些有关于维克曼的过去，也就任其自由了。
“这栋房子中留下的遗物，才是它的价值所在。”赫伯特点了点自己套在小指上的女士戒指，而后又将其摘下重新放回盒子中，“但是维克曼却宁愿舍弃了它，也不愿意接受另一个选项，即使自始至终提供援助的人一直都是我。”
“所以，你从他身边抢走了这些，认为可以令他心碎。”麦考夫挑了挑眉，玩弄着自己的黑伞，“那你就会失望了，像他那样的人，不会被过往牵绊住自己。在他同意交易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一点。”
“什么时候，你变成对于他的专家了？炫耀着你的才智？”赫伯特对于麦考夫的判断异常的不屑，毕竟他才是那个一直在维克曼身边见证了他从丧亲到至今的人，“克制不住自己的炫耀欲？你不曾好奇过维克曼就从来没有展示自己的欲望，毕竟对于你们来说这是与生俱来无法避免的。过往对于维克曼来说也许确实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个除外。聪明过头会害死人。”
“他对于你们会产生兴趣，全然只不过是因为在The Woman事件中夏洛克.福尔摩斯犯了和他年轻时同样的错误，而夏洛克.福尔摩斯有机会却能够纠正它罢了。”赫伯特合上了戒指的盒子，宝石在灯光下流溢着灿烂的光芒晃刺了他的眼，“政界名流的聚会，同样出于炫耀欲，维克曼猜出并无意间透露了有关于他父亲未公布的政策机密，父母驱车离去纠正，途中遇车祸。自那以后，我从未见过他放纵自己，而你却和我说他放下，别为了逃避而欺骗自己。”
麦考夫在心中叹了一口，握住伞柄，只再解决一件事他就准备离开了：“我将会买下这枚戒指。”
赫伯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着摇头：“你真的是自己坐上这个位置的？你怎么看出我会将它转让给你。”
“维克曼.利维斯仍然不知所踪，在此情况下，一切有关于财政的支出及运作，由唐宁街的财政大臣所负责。”麦考夫微抬着头看着赫伯特，与维克曼相比他的合作伙伴真的相差甚远，至少维克曼在面对外人时是不会将自己置于醉酒状态的，“不才，鄙人刚好经常能与这位财政大臣碰到。”
赫伯特眯起眼怒视着麦考夫：“当然，多么方便不是吗。将主使人赶走，并且不回归。继而在原本属于他的领地搅水，多么的便利。”
麦考夫也没有意愿与这位已经多费口舌，直接离开了这栋所谓对维克曼至关重要的房子。
坐在车上，打开盒子看了眼那枚有些年份的戒指，从宝石的光泽而断，曾多次被其主人拿在手中把玩的。麦考夫合上盒子转而将视线移到窗外，有一点乔治.赫伯特说错了，而麦考夫非常肯定，维克曼离而不归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背叛，他知道将会存在的背叛，他选择了刻意放纵。但赫伯特却也说对了一点，维克曼从未因过去的事而放过他自己，他利用了这个机缘亲身地感受了他父亲所处的心境。说到底，这场戏是谁算计了谁一时间竟也说不清了。
合上盒子将其置于一边，遗物不过是寄托物，维克曼只是单纯在为过去责备自己。他既然选择了放纵，就代表了他想要与这段过去彻底来个斩断，要么死要么放手。维克曼的选择？Well,不用着急于清理维克曼的房间，回归正等待着倒计时，也许只差一个契机。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助攻
